章节93
上还被划了一个口子,顿时鲜血就流出来。
讹兽骨碌碌的从温白羽肩膀上滚下来,正好“嘭”的一下滚到化蛇边上。
温白羽喊了一声,不过已经晚了,化蛇一下卷起讹兽,尾巴的尖刺一下扎进去,讹兽顿时被卷的窒息,连挣扎都挣扎不了,一下就不动了。
温白羽吓了一跳,想要冲过去,但是化蛇动作很快,他的尾巴卷着讹兽,突然就消失了在土坑里,温白羽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绝对不到一秒的时间,土坑里就只剩下自己和不知生死的汪医生。
温白羽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化蛇消失的地方,伸手使劲拍在土坑的墙上,心想着一定有机关。
化蛇尾巴上卷着昏过去的讹兽,一直钻进洞窟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讹兽醒过来,还觉得有一股窒息的感觉,竟然还被化蛇卷着往洞里拖。
讹兽根本没办法动,只能任由他拖进洞里,化蛇的动作非常暴怒,带着粗鲁,进入了一个洞窟之后,突然将讹兽甩在地上。带着倒钩的尾巴“唰”的一声一扫,就听“嘭”的巨响,蛇尾打在墙上,顿时豁出一个大洞,无数碎石落下来,差点把讹兽掩埋了。
讹兽一咕噜,从地上咕噜起来,化蛇的眼睛还放着绿光,扫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醒了,不再装死了?”
讹兽盯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化蛇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暴怒,一点一点的冷静下来。
讹兽心想着,果然化蛇的脾气都不好,见了血就跟不要命似的。
化蛇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冷眼看着讹兽,说:“和你在一起的人,叫什么名字。”
讹兽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说:“我也不知道。”
化蛇冷笑一声,说:“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讹兽笑眯眯的,趴在地上开始整理自己的白毛,说:“你要杀我早杀了,何必控制半天自己的情绪,话说你这种暴脾气是病啊,出去之后看看医生,医生会给你开点儿什么静心口服液之类的。”
化蛇听不懂他的话,只是觉得讹兽嬉皮笑脸的,定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顿时眯了眯眼睛,讹兽被他一眯眼,吓得一哆嗦,耳朵都抖了抖,哼了一声。
化蛇语气很冷硬,说:“你滚吧。”
讹兽耸了耸小鼻子,说:“我不,我身上都是伤,滚不动。”
他说着,竖起来的耳朵又抖了抖,似乎听见有人的声音,化蛇也听到了,往洞口看了一眼,然后身形一动,就听“簌簌簌”的声音,一眨眼的功夫,化蛇已经深入到洞的深处,掩藏在黑暗中,看不到了。
温白羽在土坑里四面摸着,想要找到机关,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排水洞发出轻微的声音,温白羽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赶紧捡起地上的凤骨匕首,戒备的看着洞口。
“唰”的一声,有人从里面滑了出来,然后“嘭”的一声稳稳落地。
温白羽一看,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下来之后,朝洞里看了一声,随即就听唰又是一声,上面的人紧跟着全都下来了。
万俟景侯检查了一下温白羽,说:“受伤了吗?”
温白羽赶紧摇头,说:“讹兽让化蛇抓走了,一下就消失了。”
唐子奇怪的说:“化蛇?那么大,他怎么进来的?”
温白羽说:“不是那么大的,就是跟上面的雕像一模一样,上身是人,下面是蛇,还带着翅膀。化蛇一下就消失了,这个地方肯定有机关。”
万俟景侯查看了一下土坑的四壁,突然蹲下来,看着地上,地上有一块土是翻过的样子,他伸手按了按,说:“这是一块翻板。”
万俟景侯说着,按了一下,就见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正方形的板子,板子上面有很多土,翻起来可以让一人通过。
温白羽说:“快追,那条化蛇见了血,我怕他吃了讹兽。”
万俟景侯打头,第一个钻进翻板里面,温白羽跟在后面,剩下的人也都跟上来。
温白羽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那个汪医生还在上面,咱们都下来了,他怎么办?”
时叙笑了一声,说:“嫂子,你心太善了,这样可不行。”
温白羽也没空犹豫,只好继续往前走,进入翻板之后,就又是洞窟,看起来和上面没有什么区别。
温白羽说:“什么人把墓造成洞窟的样子?这么错综复杂的,地底人吗?”
他们一直往里走,温白羽突然说:“血!”
温白羽说着,蹲下来,万俟景侯却拦住他,说:“化蛇的血有毒,而且……”
他说着没说下去,温白羽听得百爪挠心的,而且什么啊,也不说清楚,哪知道唐子却笑了一声,似乎非常了然,而且那眼神看起来很高深莫测。
温白羽十分好奇,只觉得那化蛇的血虽然带着腥味,但是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就像花香一样,这和化蛇的外表也太不相符了。
唐子笑着说:“看这蛇血,怎么说也有千年的造化了,这可是好东西。”
温白羽就更是好奇,但是万俟景侯不说。
万俟景侯说:“快走吧。”
他们顺着蛇血一路往里走,那种香气竟然有沁人心脾的作用,而且温白羽顿时觉得浑身暖和起来,似乎血行都加速了,满满有些头晕。
温白羽一晃,万俟景侯一把伸手接住他,说:“屏住呼吸。”
温白羽脸色很不好,头脑发胀,说:“我……我是不是中毒了!”
唐子更是笑了出来,雨渭阳见温白羽脸上烧汤,似乎是发高烧的模样,说:“你怎么还笑。”
唐子附耳对雨渭阳说了几句,雨渭阳脸上有点发红,唐子说:“我们先往前走看看,你们完事之后跟上。”
温白羽晕晕乎乎的,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洞窟如此复杂,为什么要分开走,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万俟景侯却没有阻止,众人都走远了,温白羽挣扎着要站起来,万俟景侯说:“蛇性淫,蛇血虽然冷,却是燥热之物,再加上你身体里阳气很足,你现在体温很高,不要动。”
温白羽:“……”
温白羽现在心里只剩下火星撞地球的轰轰响,简直无地自容了,他刚开始还不觉得,只是感觉到体温很高,被万俟景侯这么一说,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下面也隐隐的不受控制。
温白羽不甘心的说:“唐子阳气不是更足?”
万俟景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他的定力比你好。”
温白羽脸上一烧,老脸通红,他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那一句是找羞辱的!
温白羽靠着石洞,想死的心都有了,简直不能再丢人了,以后还怎么面对唐子,而且唐子又和雨渭阳说了什么,雨渭阳走之前那深意的眼神,温白羽顿时后背发麻。
万俟景侯摸着温白羽的胳膊,说:“你的体温很烫。”
温白羽几乎被折磨死了,感觉到万俟景侯的冰凉的体温,顿时伸手过去,死死抱着万俟景侯,嘴比脑子反应的快,说:“快……快帮帮我……”
温白羽说完了,愣了一下,然后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万俟景侯已经笑了一声,含住温白羽的嘴唇,温柔的亲吻着,声音沙哑的说:“白羽……白羽……”
温白羽只觉得身上一激灵,就是听着万俟景侯得声音,身子也一阵阵发麻,简直就像过电,伸手死死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
众人往前走了很远,到了岔路口,就坐下来等后面的温白羽和万俟景侯。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跟上来了。
饕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顺口说:“哎,这么快啊。”
他一说完,唐子和雨渭阳顿时都笑了出来。
温白羽现在还觉得腿软,被他一说,脸上都青了,瞪着饕餮。
饕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温白羽。
因为是在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万俟景侯自然不会真刀真枪的上,温白羽中了蛇血,态度十分热情,一直紧紧搂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帮他发泄了三次,或许是因为蛇血的缘故,温白羽实在太过敏感,三次简直要了他的命,腿软手软的,而且变成了传说中的快枪手……
温白羽哭的心都有了……
万俟景侯说:“能走吗?我背你?”
温白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实在腿软,说:“扶……扶着我就行了。”
众人继续往前走去,前方突然开阔了,温白羽眼尖,一下就看到地上毛茸茸的一坨。
温白羽说:“是讹兽?”
他说着,众人跑过去,只见讹兽趴在地上,耳朵耷拉着,白毛上都是血迹,不过幸好伤口不深,看起来并不要命。
讹兽趴在地上似乎睡着了,众人一吵,他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们,说:“你们来的也太慢了。”
他说着,看向温白羽,说:“咦,一会儿不见,你怎么一脸纵欲的模样?”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着,你这是什么眼睛,怎么看得那么准,不过自己一脸纵欲的样子,还不是因为在营救他的路上发生了变故!
这一切都要赖讹兽,温白羽想着……
温白羽岔开话题,说:“你怎么在这里?”
讹兽坐起来,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毛,说:“那个化蛇把我丢在这里的。”
温白羽奇怪的说:“他到底什么意思,一会儿救咱们,一会儿攻击咱们的。”
讹兽说:“我也不知道,那家伙喜怒无常的,不过对咱们没有恶意是肯定的,不然我早就被他一口吞了。”
温白羽说:“会不会是你太小了,吞了你还要吐毛儿?”
讹兽:“……”
讹兽几乎要被他气死了,就在这个时候,时叙突然说:“你们看。”
他说着,往前一指,就见的前面终于不是洞窟了,出现了一扇大门。
温白羽说:“咱们终于要进墓室了!?”
他说着,又说:“咱们快把门打开。”
万俟景侯走过去,摸索了一下墓门,不禁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蹊跷,温白羽见他的表情,顿时感觉非常好奇,但是看他这个表情,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就见万俟景侯伸手插在墓门的缝隙间,然后突然一用力,竟然单手就将墓门给拽开了,“轰隆——”一声,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温白羽说:“我靠,你成巨灵神了。”
万俟景侯摇头,说:“这门不是实心的。”
温白羽诧异的说:“难道是工匠造墓的时候偷工减料?”
他说着,万俟景侯突然“嗯?”了一声,温白羽探头一看,好家伙,墓门打开之后,后面竟然是实心的墙,根本没有路!
温白羽说:“假的!?”
雨渭阳也觉得奇怪,说:“难道这个墓到头了?或者根本就是座疑冢?”
饕餮说:“那个蠢才不是来过吗?”
时叙惊讶的看着墓门后面的石墙,似乎也觉得不可置信,说:“这不可能。”
温白羽更觉得奇怪了,时叙说他进来过,还看到了许多宝贝,这次和管爷他们搭伙儿,明明是来取宝贝的,按照时叙这样的倒斗老手来说,这里洞窟如此之多,而且都长得一模一样,一路上竟然不给第二次进墓做一些标记,这显然很奇怪啊。
再有奇怪的地方就是,时叙已经进入过墓室,可是外面的封石没打开过的痕迹,连这里的墓门也没打开过,难不成是时叙走了之后,有人在这里浇灌了一层墙?
可是看这墙的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铸造的方法很老,是一块块方石头垒起来,然后中间浇灌了铁水。
时叙的眼神十分震惊,突然露出了一些恐惧,看的温白羽后脖子发麻,根本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叙喃喃的说:“不可能,我……我明明进去过,这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堵墙来?”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说:“你进去过?那我问问你,你爬上雪山之后,是从蛇雕的洞口进入,还是打个盗洞从盗洞进了坑?”
时叙摆了摆头,似乎在冥想,但是又想不到。
时叙说:“我记不太清楚了……”
万俟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