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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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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昏迷了过去,而且随着时间的拖延,似乎身体又冰凉了下来,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

他们冲出沙漠的时候,子车也晕倒了,毕竟他也有伤,大家把两个人送到医院去,正好也都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子车胸口子弹取出来很费劲,但是所幸没什么生命危险了,手术也很成功,当天夜里就醒来了。

他一醒来,眼神就透露着惊慌,温白羽说:“你先休息吧,薛柏还在抢救,一定没事的。”

子车没说话,点头都费劲,很快就睡过去了。

薛柏抢救了一整天,第二天凌晨才推出了手术室,病情还十分不稳定,蛇毒很霸道,而且医治不及时,能不能挺过来就是听天由命。

子车一天就下了病床,他的恢复非常快,心里也着急,守在薛柏的病床前,看着薛柏苍白的脸色,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在别人都走了的时候,亲一下薛柏的嘴唇。

直到第四天,医生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薛柏身上多处骨折,还有内伤,骨折扎伤了内脏,还中了蛇毒,或许一辈子都醒不了了,植物人已经是比较理想的结果。

温白羽看见子车一直坐在旁边,怕他身体吃不消,说:“你休息吧,我来看一会儿。”

子车摇头,说:“我怕他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这种感觉你了解吗?”

温白羽顿时被他问住了,这种感觉,他似曾相识,子车的无助和绝望,他也似曾相识,但是要他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温白羽最后只能叹口气,他走出了病房,万俟景侯在外面,说:“怎么样?”

温白羽摇头,说:“还没醒呢。”

说完了,又问:“第三个青铜盒子打开了吗?”

万俟景侯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手掌大小,是已经拼接起来的三段青铜摆件,组成了一个烛九阴。

温白羽拿在手里捣鼓了几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秘?能救唐子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我看不出什么。”

温白羽叹气说:“既然薛柏一直在找这个东西,很有可能薛柏知道这东西怎么用,而且他是从墓里爬出来的,却是个大活人,还活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长生的秘术,但是说这些都没用,薛柏现在还在昏迷,一点儿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怕里面的子车听见,说:“医生说,薛柏很可能醒不过来了。”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青铜烛龙如有所思。

两个人坐在病房外面的楼道里,从中午坐到下午开饭,病房里仍然静悄悄的,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去医院的食堂吃饭去了。

天色昏暗下来,子车给薛柏打了一盆水,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着身体,然后又给薛柏按摩着,医生说了,薛柏一直在昏迷,自己不能动,必须要保持肌肉,不然就算以后醒来,也成残废了。

子车正给他按着胳膊,突然薛柏的手指动了一下,子车吓了一跳,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薛柏。

只是动了一下,然后半个小时就没有反应了,子车渐渐从狂喜之中摆脱出来,慢慢坐下来。

这个时候薛柏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子车突然站起来,死死盯着床上的薛柏,只见他眼皮颤动,过了很长时间,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子车紧张的屏住呼吸,那人睁开眼睛,眯了眯眼,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把目光盯在子车身上。

子车心中狂喜,声音都在发颤,说:“义父?”

薛柏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他,然后似乎在想什么,最后用怀疑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子车?”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从食堂回来,就见到奚迟走过来,说:“嘿,告诉你们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呀?”

温白羽:“……”

温白羽掐了掐奚迟的嫩脸蛋,说:“你怎么学会卖关子了。”

奚迟揉着自己的脸,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晃着腿,看起来很悠闲,说:“算了,我先告诉你好消息……薛柏醒了。”

“真的?!”

温白羽一下蹦起来,就要往病房里冲。

奚迟拉住他,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说:“第二个是坏消息……薛柏虽然醒了,但是他失忆了。”

温白羽愣了一秒,然后整个楼道都是他的吼叫声,“卧槽!”

温白羽见走过去的护士用很嫌弃的目光看着他,顿时捂了捂嘴,发现自己太激动了。

不过这不赖自己啊,温白羽想着,这好比一个到嘴的鸭子,一个人告诉你鸭字煮好了,然后第二句告诉,但是熟鸭子它飞了!

这种感觉实在太……

三个青铜盒子的秘密,到底里面的青铜烛龙该怎么用,或许这世上只有薛柏知道了,但是他失忆了!

温白羽一口老血不上不下,要被自己噎死了。

万俟景侯则是说:“进去看看。”

奚迟耸了耸肩膀,让他们进去,自己就没有跟进去。

温白羽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是老谋深算的薛柏又在打什么计划。

走进去之后,温白羽都不知道自己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只见薛柏确实醒了,而且非常虚弱,正靠在床上,右手绑着石膏,左手打着吊瓶,他目前只能吃流食,而且要少食多餐,医生说了,最好喝米汤,这样也有营养,但是不能要一粒米,只能喝汤。

现在的情况子车也不能去熬粥,只好让奚迟帮他买一碗粥来,奚迟就“奴役”着钟简去了,中间很快回来了。

把粥递给子车,子车打开盖子,用勺子撇开米,撑了一勺,吹得温度正好,再喂给薛柏。

薛柏自始至终皱着眉头,抿着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似乎在想什么,但是始终没想起来。

子车没有说话,只是偶尔问问他烫不烫,还吃不吃。

温白羽顿时有些绝望,看薛柏这样子,似乎不是装的。

奚迟笑着说:“哎,看起来薛柏还是蛮喜欢子车的吗。”

温白羽说:“你怎么知道的?”

奚迟说:“刚才医生来看过了,说薛柏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所以暂时性的遗忘,就是把自己不想想起来,全都封闭起来了,他只记得子车,你说呢,他喜不喜欢子车?”

他说着,又说:“我本身觉得这个薛柏能不老不死,可以找到给钟简复活的办法,不过可惜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白羽叹气说:“那你还笑得出来。”

奚迟挑眉说:“天无绝人之路嘛,再想办法了。”

他说着,正好钟简从病房里退出来,说:“吊瓶没液了,我去叫护士。”

钟简很快叫了护士就回来了,奚迟跳起来,拍了拍椅子,让钟简坐,病房外面就三个椅子,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人坐了一个,只剩下一个。

钟简摇手说:“你坐吧,我不累。”

奚迟揪着他袖子晃,说:“椅子太硌人,你坐,你抱着我!”

钟简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奚迟仍然揪着他袖子晃,似乎撒娇一样。

钟简只好坐下来,然后奚迟快速的就爬上他的腿去,一下坐下来,窝在他怀里,然后突然抬头,在钟简嘴唇上亲了一下,搞偷袭似的。

钟简虽然不好意思,却搂住奚迟,怕他掉下去。

温白羽:“……”

温白羽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万俟景侯,说:“我怎么觉得钟简像是在养孩子啊……”

奚迟耳朵很尖,冲温白羽“呸”了一声,吐吐舌头,说:“你肯定嫉妒我年轻。”

温白羽心说,我还嫉妒你年轻?你是幼齿吧,好几千岁了,长得跟十五六似的,自己这样才像个大老爷们!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有人甘之如饴。”

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这俩人亲亲我我,钟简是宠奚迟宠到天上去了,不管钟简脸皮是不是薄,只要奚迟和他撒娇,钟简必然就投降了,看的温白羽直起鸡皮疙瘩。

用钟简的话说,就是奚迟这辈子受苦太多了,他怎么忍心让奚迟不高兴,奚迟有任何一点不高兴,他都会心疼。

这句话让万俟景侯竟然有些感同身受,不禁多看了钟简一眼。

等了好久,温白羽就和万俟景侯进了病房,温白羽始终不死心,想问问薛柏。

薛柏已经重新躺回到病床上,换了新的吊瓶,看起来要打三个小时。

子车在一边照顾他,他们两个人几乎不怎么说话,子车本身就是话少的人。

温白羽走进去,把青铜烛龙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说:“这个东西,你记得吗?”

薛柏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就摇头,说:“不记得。”

温白羽特别失望,说:“你好好再想想,这个东西你很重视的,怎么可能不记得,为了他你都对子车开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

他说着,薛柏突然皱眉,然后看向子车,说:“我……我对你开过枪?”

子车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有,是他记错了。”

温白羽顿时投降了,薛柏什么也不记得,问他烛龙,不知道是什么,火精也不知道是什么,问他为什么不老不死,薛柏就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温白羽才是病人……

温白羽说:“他果然全都不记得了,看起来烛龙的部分,也是不想记起来的部分。”

万俟景侯说:“这是他的自我保护,你还记得那封血书吗,薛柏说自己闭上眼睛就是往事,如果他不忘记,或许过不了自己这关。有的时候,有人费劲千辛万苦去寻找记忆,而有的人忘了是一种福分。”

温白羽说:“怎么办,薛柏是福分了,还能和子车在一起,但是咱们费劲的从墓里带出来这个青铜盒子,到底怎么用才能救唐子?这怎么看都是个青铜摆件啊。”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总有办法,薛柏的情况稳定了,咱们先回北京。”

温白羽点点头,他的小饭馆也不知道什么样了,会不会已经停业整顿了!那就亏大了。

温白羽买了回去的火车票,给雨渭阳打了一个电话。

雨渭阳说:“唐子早就出院了,也不知道前几天是怎么了,医生说是免疫力不好,让多注意,现在已经没事了。”

温白羽“哦”了一声,说:“我们要回去了,我的饭馆没事吧?”

雨渭阳没好气的说:“你还有脸说呢,哪有你这么做甩手掌柜的,也不留个伙计,害我除了看店还要去你的饭馆当伙计,我跟你说,我的劳务费是很高的。”

温白羽笑起来,说:“你还出场费呢。”

温白羽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然后说:“哎,你帮我查查烛龙和火精。”

雨渭阳说:“查这个干什么?”

温白羽说:“当然有用了,这两个相关的你都查查,你不是能看懂古书吗,赶紧查查,我回北京就要。”

雨渭阳:“……”

雨渭阳沉默了一阵,说:“你当我是你店里的伙计呢!”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没啊,我当你是我伙计的家属。”

雨渭阳一时没声了,温白羽猜他一定是脸红了。

然后就听到唐子的声音在后面隐约说:“雨老板,你在给谁打电话,怎么脸红了?我是会吃醋的。”

然后雨渭阳果断的挂了电话,温白羽笑得不行,在火车的卧铺上打滚儿。

万俟景侯见床铺一直在摇,探下头来,看着下铺的温白羽,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没什么,就是小小的欺负了一下雨老板,感觉很酸爽而已。”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突然说:“白羽。”

“嗯?”

温白羽感觉他一叫自己,身上就跟过电流似的,酥酥麻麻的,苏的不行,赶紧咳嗽了一声,说:“干什么,我要睡觉了,有话快说。”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说:“你还记得那天在帐篷里说的话吗?”

温白羽被他一说,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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