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554
然后仔细听了听动静,说:“这个设计很巧妙,骷髅墙从地面塌陷下来之后,应该接上了另外的建筑,后面或许是一条隧道,听声音非常幽远。”
众人都坐下来休息,看着明鬼在墙面上又敲又摸,安然很快就睡着了,谢麟阆的体力也消耗的很多,靠着墙面仰着头,似乎在冥想什么,估计是在想谢衍,然后也慢慢的睡着了。
温白羽靠着万俟景侯,眼皮有点重,毕竟他们都没好好休息,才后半夜就又开始折腾了。
温白羽肩膀被人拍了拍,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家帅帅的小黑。
黑羽毛见温白羽很困乏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腿,说:“爸爸可以躺这里。”
温白羽虽然还是不能适应小黑用这么成熟的脸叫自己爸爸,不过万俟小黑一看也有小天使的潜质,很会关心人。
温白羽顿时心都化了,刚要躺下去,结果就被人按住了肩膀,万俟景侯伸手抓着他的肩膀,直接把温白羽抓过去,然后强制按在了自己腿上。
随即就听万俟景侯低沉的声音,贴在自己耳朵上,笑着说:“白羽,别躺在别人腿上,就是儿子,我也会吃醋的。”
温白羽:“……”
温白羽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耳朵好像有点发烫,万俟景侯的腿有点硬,咯脖子,不过躺在上面之后莫名的很舒服,温白羽就闭起眼睛,很快睡着了。
黑羽毛见温白羽躺在了万俟景侯腿上,也没什么,只是把腿收回去,这个时候七笃一脸献宝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腿,就差吐着舌头了。
黑羽毛轻笑了一声,眯起眼睛,一仰头就躺在了七笃腿上,七笃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低着头看着黑羽毛,悄悄捏了一缕黑羽毛的头发,捏在手里轻轻的搓。
不过七笃的小动作好像被黑羽毛一下就发现了,黑羽毛伸出手来,食指和中指一夹,就把七笃手心里攥着的一小缕头发拽了出来。
如果七笃是兽型,现在的狼耳朵一定是耷拉在脑袋上的,显得非常失落,好像最喜欢的玩具被抢走了一样。
黑羽毛见七笃一副失落模样,挑起嘴角笑了笑,食指和中指夹着那一缕头发,然后缓缓放到嘴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发梢。
七笃顿时一张脸都红了,而且红到耳朵根,嘴巴不自主的张开,肯定是想去吻黑羽毛,眼巴巴的看着黑羽毛。
不过黑羽毛没有动,只是捏着头发在七笃的嘴唇上划了划,这样也把七笃弄的非常兴奋,如果是兽型,他现在的狼耳朵肯定又立起来了,而且大尾巴一定在乱甩。
七笃兴奋的看着黑羽毛,黑羽毛很快就闭眼了,七笃又悄悄捏了一缕头发,不过这次不敢揉搓了,怕被发现,就悄悄捏在手里,一直盯着黑羽毛闭目休息,过了一会儿见黑羽毛没反应,又悄悄捏了一缕头发放在手心里。
温白羽一睁眼,就看到了黑羽毛和七笃的互动,心里想着,怎么觉得七笃对头发的钟情程度这么高,难道因为黑羽毛是长头发,所以七笃才这么忠犬的?
之前七笃也是喜欢亲近长头发的人,不过一亲近温白羽,万俟景侯就表现的很不高兴,七笃就只好跑到一边去玩,亲近血髓的话,更是亲近不了,现在多了一个黑羽毛。
温白羽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毕竟他家小黑的这种性格,妖孽里还带着点鬼畜,不耍别人已经是万幸了,其实温白羽觉得自己该为七笃点蜡的……
温白羽胡乱想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吻他的额头,还伸出舌头来轻轻的舔,温白羽吓得一下就醒了,不过感觉到额头上滚烫的气息,应该是万俟景侯。
温白羽一睁眼,果然是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放大的俊脸就在他面前,看到温白羽醒了,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睡醒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被你弄醒的。”
万俟景侯说:“起来醒醒神,明鬼说差不多了。”
温白羽有些惊讶,看了看腕表,还没有天亮,过去半个多小时,其实时间也不长。
温白羽翻身坐起来,就看到黑羽毛还没有醒来,七笃低着头,偷偷在黑羽毛额头上亲了亲,肯定是学着刚才万俟景侯的动作。
七笃低下头去一亲,黑羽毛额头上猛地炸出一片金光,温白羽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眼睛,就听“嗬——”的一声,七笃立刻抬起头来,就像触电了一样,金光慢慢平息下来,只见黑羽毛的额头上,黑色的火精若隐若现,很快又消失了。
黑羽毛收起翅膀和凤尾的时候,同时也把额头上惹眼的火精隐藏了起来,这样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火精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对黑羽毛有非常大的保护作用。
黑羽毛立刻睁开了眼睛,就见七笃捂着嘴巴,嗓子在抖动,蓝色的眼睛一下变成了深蓝色,因为野兽的本性,七笃肯定处于戒备阶段。
黑羽毛翻身坐起来,七笃还伸手捂着嘴,黑羽毛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七笃好像不愿意让他看自己嘴巴,还伸手死死捂着。
黑羽毛说:“让我看看。”
七笃立刻摇头,非常坚定。
黑羽毛眼睛一眯,重复了一遍,说:“让我看看。”
随即很不高兴的说:“我不喜欢重复自己的话。”
七笃立刻有点斗败的样子,慢慢松开了手,就见七笃的嘴皮受伤不轻,已经出血了,尤其是下唇,血顺着嘴唇流到了下巴上。
黑羽毛立刻贴上去,伸出舌头,从七笃的下巴往上舔舐,七笃抖了一下,睁大了蓝色的狼眼,很快一把抱住黑羽毛的后背,嗓子里发出抖动的声音,看起来兴奋极了,张嘴去含黑羽毛的嘴唇。
黑羽毛沉声说:“别动。”
七笃的嘴唇才张开,立刻就不敢动了,黑羽毛的舌头在他的嘴唇上慢慢的游走着,舔舐着他的伤口,很快血就不流了,伤口慢慢消失了,也没有被火焰灼烧的疼痛了。
温白羽:“……”
这个时候蛋蛋从小烛龙怀里钻出来,拉着小烛龙的袖子,说:“哥哥哥哥,弟弟在干什么呢?”
小烛龙很淡定的说:“疗伤。”
蛋蛋一脸迷茫,指着自己,说:“咦,不是要用眼泪吗?”
小烛龙照样很淡定,说:“这样也可以。”
蛋蛋立刻惊讶起来,说:“原来这样,那下次哥哥受伤了,我也可以亲亲哥哥吗?”
小烛龙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挑了挑,亲了亲蛋蛋额头上粉红色的火精,说:“可以。”
蛋蛋被亲在火精上,一张肉肉的笑脸立刻粉红起来,似乎觉得痒,“咯咯”的笑起来。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说:“你的火精怎么没长在额头上。”
万俟景侯张了张嘴,说:“在嘴里,要亲吗?”
温白羽:“……”
温白羽想了想,好像在嘴里才是正常的,毕竟“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他家儿子全是变异种,才长到了额头上……
就在这个时候,明鬼突然说:“好了。”
穷奇一下从地上蹦起来,说:“终于好了,可以进去了吗?”
明鬼点了点头,随即就听“咔!”的一声,明鬼手中的金针轻轻拨了一下,最里面的骷髅墙竟然从中间分开,变成了两扇大门,向两边展开。
因为骷髅墙都是用骷髅头堆砌而成的,所以很难看到下面的缝隙,乍一看严丝合缝的,其实是两扇大门,而机关就掩藏在那些骷髅的眼睛里。
骷髅墙非常厚,两扇大门打开,温白羽侧头一看,就发现大门里其实夹着机关,类似于飞镖一类的东西,个头很小,但是看颜色粹了毒,一旦骷髅墙接收到单点的撞击,有人想要强行破门,这些飞镖就会从骷髅的眼睛里直接飞出去。
明鬼说:“轻一点,别碰大门。”
骷髅大门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黝黑的隧道,隧道非常长,里面也有很厚的沙子,这条隧道应该是常年埋在地下的,骷髅墙塌陷的时候,就会和隧道拼接在一起。
众人刚要走进隧道,罗开突然说:“等一等,我们的人还在上面,而且咱们带的食物和水不够,就这么贸然进去了?”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不等众人思考,万俟景侯说:“走,要关门了!”
原来骷髅头做成大门并不是打开就一次性完全开启了,还是有时间的,大门开启之后,很快发出“吱呀——”的声音,似乎立刻就要关闭起来。
众人已经没时间去思考了,万俟景侯拽住温白羽,快速的冲进隧道里,其他人也跟上来,全都冲进隧道里面。
“轰隆——!”一声巨响,骷髅大门竟然关闭了,四周一下黑暗下来,隧道里黑的不见五指。
万俟景侯从身上拿出手电打亮,温白羽的背包里有个营地灯,这个比较亮,比手电管用,就把营地灯打开,提着营地灯四处照了照。
隧道实在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他们的人没有少,大门关闭的不算快,大家全都冲了进来。
秦老板这个时候说:“你们看。”
他说着,低下头去,指着地面上的沙子。
温白羽提着营地灯去看,就见地面上竟然有脚印!
温白羽惊讶的说:“沙子上有脚印?而且这么清晰?”
万俟景侯说:“是刚走过去的,时间还不长。”
他一说,众人都举起手点往四周看,他们掉下来之后,明鬼立刻就在四处找开启的门,用了半个多小时,把门打开了,然而现在竟然出现了脚印,有一个人从隧道走进去了,而且在他们之前。
会是谁呢?
温白羽说:“这个门上的机关的程度怎么样?”
明鬼说:“墨派之中,只有我一个人能打开,一共用了六十四枚金针。”
六十四……
这也太多了。
明鬼说墨派之中只有他一个人能打开,墨一是这样的高层也打不开,机关术从古到今,已经渐渐开始失传了,墨派可以说是机关术的第一大派,墨一是的手艺已经是神乎其神了,连他也打不开,温白羽很难想象有其他人可以打开这座大门。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除非。”
温白羽说:“除非什么?”
万俟景侯说:“除非他有开门的钥匙。”
他说着,转过身来,用手电去照刚才打开的骷髅大门,骷髅大门是双面锁的,外面可以打开,里面也可以打开,而且这么看起来,是反复利用的,绝不是一次性的。
万俟景侯伸出手来,举着手电,照在一个骷髅头上,那个骷髅头有点破损了,但是仔细一看,并不是破损,骷髅头的额头上有个凹陷的地方。
明鬼眯眼说:“这是个钥匙孔,很复杂。”
温白羽说:“你是说,有人有这座大门的钥匙?”
万俟景侯点头,说:“我之前就觉得这个钥匙孔很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就在刚刚,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钥匙孔,像一个蝉。”
像蝉?
众人都皱起眉来,非常的迷惑,这形状没什么规律,怎么可能会像蝉呢?
万俟景侯伸手比划了一下,说:“不是正面贴上去的,是竖直插入的形状,蝉头朝里插进去。”
他这样一说,众人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画面,好像真的是这个形状,蝉头插进去,然后蝉翼上的花纹,会对准钥匙孔里错综复杂的纹路。
穷奇说:“那是谁进去了?竟然还有蝉的钥匙,肯定和西王母国有关系啊,是不是之前那个魄,或者是女尸?”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我想不是。”
他说着,伸手敲了敲自己脖子下面的位置。
温白羽顿时睁大了眼睛,说:“是……是魏囚水?!”
秦珮一听,有点傻眼,但是一想到刚才只是自己摔了个跤的时间,魏囚水就凭空消失在了沙漠上,如果不是飞上天,那就是遁到地下去了,果然真是到了地下。
秦珮是比较熟悉魏囚水的人了,虽然魏囚水一直沉默寡言,但是和秦珮的关系不同寻常,秦珮见过魏囚水的蝉形挂坠,一直用黑色的皮绳拴着,就挂在脖子上,睡觉洗澡的时候从来都不摘下来。
秦珮说:“那个蝉形的挂坠,就是钥匙?”
秦珮说完,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