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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对这个地图很感兴趣,他起初根本不感兴趣什么长生不老,人都有死的时候,强求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但关注的是撒豆成兵这样一说。
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岂不是能壮大襄国?
不过他发现,自从温白羽出现之后,他开始有些关注长生不老了,因为温白羽是神明,他是鸿鹄,而自己就算是君王,但是只是个普通的人,温白羽的寿命接近天地,而他只不过匆匆几十年。
万俟景侯想让温白羽一直陪着自己……
万俟景侯看着地图出神,温白羽晃了晃手,万俟景侯这才收回目光来,说:“休息一下吧,现在外面天色太黑,你也累了,明天一早咱们再出发。”
温白羽说:“你想去这个地方看看?”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你如果不想去的话,明天一早我让化蛇先送你回去,你在营帐等我也一样。”
温白羽立刻摇了摇头,说:“我当然跟着你了。”
他的话立刻取悦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说:“白羽真乖。”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他在哄孩子。
大家在房间里缩着,外面还有“簌簌簌”的声音,那些虫子看起来并没有走,还围在旁边。
大家把行李打开,拿出干粮来分,他们本身带了水,但是水不多,所以遇见河水的时候想要补充水源,哪想到竟然喝了一肚子的螺丝。
慕秋感觉好了一点,又开始上蹿下跳的,说:“我感觉这个地方很邪乎啊,外面有什么障眼法的破阵,这寨子又空空如也,楼里还有棺材,真是好奇怪啊。”
他说着,拿了干粮过来递给温白羽,温白羽接了干粮和水,慕秋却不走,蹲在他旁边,仔细的看他。
温白羽被看的发毛,说:“怎么了?”
慕秋凑过来,小声的说:“我想问问你,男人和男人亲嘴,是什么感觉?”
温白羽:“……”
慕秋摸着下巴说:“算了你别告诉我了,我也没亲过女人,所以根本没有对比……舒服吗?”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消化不了,接受不了慕秋这种大咧咧的样子。
慕秋还是一脸探索的说:“要不咱俩亲一个吧,我想试试什么感觉。”
温白羽:“……”
万俟景侯的耳力特别好,一下就听到了,脸色顿时沉下来,不过还没等万俟景侯出手,慕秋身后的唐无庸已经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人拽了回来,说:“睡觉。”
慕秋抗议的说:“我还没吃干粮呢!”
唐无庸冷笑了一声,说:“我看你不想吃。”
慕秋说:“我想吃啊我想吃!”
唐无庸冷着脸说:“不许吃,睡觉。”
慕秋一副委屈的颓丧样子,把干粮扔在唐无庸身上,重重的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蹲在地上不说话。
慕秋和唐无庸之间似乎在冷战,唐无庸话少,慕秋不跟他说话,顿了大约一刻钟,估计慕秋的腿麻了。
温白羽吃了东西,有些犯困,万俟景侯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盖在身上。
温白羽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慕秋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眼睛里似乎有些欣羡,瞥了一眼正在活动自己手腕的唐无庸,立刻转过去,一双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唐无庸。
唐无庸有些头疼,他徒弟每次露出这种闪亮的表情,总是在想坏主意。
温白羽一躺下来就要睡着了,然后突然听到慕秋的声音特别兴奋,说:“师父师父,要不你跟我亲个嘴吗,要碰舌头那种……哎呦,师父你干什么打我!”
第188章 烛龙鳞甲3
本身已经是半夜了,外面一片寂静,但是时不时能听到有小虫子的声音,在外面发出“簌簌簌”的挪动声,或者是吱吱的叫声。
众人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只要一回想起那些虫子,还有从嘴里吐出来的场景,众人都觉得不想再听到这种声音了。
温白羽倒是睡得挺好,躺在万俟景侯腿上,身上还披着外袍,很快就睡着了,那种“吱吱”和“簌簌”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听到。
万俟景侯似乎觉得这种模式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他很想让温白羽一刻不离的呆在自己身边,如果离开了一刻,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暴怒感,就像之前走散一样,万俟景侯就想把他捆在自己身边,但是自己又莫名的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
万俟景侯有些矛盾,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温白羽的头发。
温白羽睡了一个好觉,一下就大天亮了,似乎还有些没睡饱。
其他几个人根本睡不着,很早就醒了,听着外面“簌簌”的声音,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温白羽听到旁边的人活动的声音,这才慢慢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还伸了一个懒腰。
万俟景侯见他这样子,脸上有些笑容,说:“还没睡醒?”
温白羽从他腿上爬起来,摇了摇头,不过眼皮好像还黏在一起。
万俟景侯扶着他,亲了他额头一下。
慕秋从地上爬起来,悄悄走到门边上,然后拉开门,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有黑色的虫子就要从外面爬起来。
唐无庸里可以把将他拽了进来,回身猛地一脚踢上门,那些黑色的虫子就被门打了出去。
慕秋被提着领子,拍了拍胸口,说:“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外面没有虫子了呢。”
万俟景侯站起身来,把温白羽也扶起来,说:“咱们走吧,我的血放了一夜,气味已经减淡了,那些虫子很快会冲进来。”
温白羽点了点头,把外袍还给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披上外袍,化蛇这个时候也站起来,他胸口似乎受伤了,简单的包扎了一样,铠甲也脱下来了。
化蛇站起来,把窗户打开,外面也爬的都是类似于螺丝的黑虫子,化蛇那刀将外面的那些黑虫子全都拨掉。
相对于门来说,窗户外面的虫子比较少,起码只有一层,化蛇拨掉了一层,那些东西就也不敢爬上来,就游走在外围的地方。
看起来他们打算从窗户爬下去,但是这里是四层,幸好其他人也都是练家子,他们这些淘沙的,虽然不一定有功夫在,但是耳濡目染的,早已浸淫多时,手脚颇为麻利。
化蛇拿着刀,先出去开路,他顺着四层的窗户慢慢往下爬,一边爬一边扫荡着外面的螺丝,那些螺丝就跟下泥点子一样,发出“簌簌簌”的声音,从窗户和外墙上拨掉下去,然后“哗啦啦”的掉在地上。
其他人跟在后面,都觉得后背一阵阵发麻。
众人从四层小心翼翼的趴下来,有万俟景侯在,那些虫子不敢贸然靠近。
大家从楼上趴下来,一站到地上,就感觉脚底发麻,地上全都是被拨下来的螺丝,众人赶紧散开,往远处快跑几步。
现在已经天亮了,比昨天晚上进寨要亮的多,在光线下看到的寨子,那就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杂草,那些草都非常枯萎,带着绝望,毫无生机,不知道已经荒废了多久的寨子。
众人后背都有些发凉,这地方就是一个鬼寨,建造的如此精细,结果被人抛弃了,一个人也没有,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战争,那就是闹了什么病,现在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他们出了木楼,往木楼的后面走,化蛇还跟着很多士兵,他们的人,活着的基本都在这里了,还亏了万俟景侯把他们找齐。
万俟景侯对化蛇说:“带着你的部下先回去吧。”
化蛇似乎有些不放心万俟景侯,毕竟他们身上也没有口粮,化蛇说:“主上,让他们先回去,属下就跟着主上。”
万俟景侯觉得也可以,就点了点头。
化蛇吩咐那些士兵往回去走的路,顺便在弄一些补给过来,其他人整理好东西就准备上路了。
寨子的四周围是十二个山峰,山峰后面是一条河,他们要往寨子的后面走,首先遇到了山峰。
这个寨子建立的十分有特点,似乎建立在天险之上,他的周围全是深不见的峡谷,出入需要走藤索,如果是有外人攻陷,那么就非常不利。
众人到了后寨藤索的地方,那地方也有很多脑袋,全都是腐烂的,被啃咬的不成样子的脑袋。
慕秋一见到那些脑袋,恶心的不行,立刻喊着:“师父好多脑袋!”
唐无庸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之前就说过,我只有一个脑袋。”
慕秋可怜巴巴的说:“师父太可怕了,你带着我滑过去吧。”
唐无庸摆手说:“不行,因为我太可怕了。”
他说着,将滑梭往藤索上一扣,发出“嗖——”的一声,直接就划过去了。
慕秋:“……”
慕秋只好也扣上滑梭,追着唐无庸滑过去,唐无庸在对面落地之后,还在摘他的滑梭,结果就听到慕秋大喊一声:“师父我来了!”
唐无庸立刻回身,就见慕秋跟的特别紧,猛地砸过来,还蹬着他的两条细腿,似乎要犯坏,诚心要砸过来。
唐无庸也没有躲,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的滑梭摘下来,然后突然抬起了右手,慕秋冲过来,膝盖正好磕在唐无庸的右手铁爪子上,发出“当——”的一声。
慕秋的膝盖差点磕碎了,疼得他一下就摔在地上,捂着膝盖满地打滚,唐无庸则是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后面的人当然不会跟他们紧,一个到了一个才往前滑。
他们一人一个滑梭,但是万俟景侯和化蛇没有。
老鬼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恩公,我们只多一个滑梭了,您看看。”
他说着,又拿出一个滑梭,没有再多的了。
万俟景侯也没在意,把那个滑梭交给化蛇,然后拿过温白羽的滑梭,扣在藤索上,搂住温白羽的腰,猛地往前一纵,就听“嗖——”的一声响,温白羽立刻脱离了地面,被荡在峡谷中间。
滑梭快速的往前,没用一会儿就到了对面。
其他人也快速的跟上来,他们先找到之前的帐篷,把帐篷拆下来,如果还要在野外过夜,这是唯一的帐篷了。
帐篷旁边就是一条河水,现在是白日,河水粼粼的泛着光,看起来清澈见底。
其他人在拆帐篷,慕秋蹲在河边,看着河水说:“这水里到底有什么脏东西?为什么会喝一嘴螺丝?”
香姐听着已经恶心得不行了,说:“死小子,你快别说了!老娘还想多活几日!”
万俟景侯则是冷淡的说:“你再细心看看。”
慕秋莫名其妙的往河水里仔细看,就在这一霎那,万俟景侯的话似乎有魔力一样,那条清亮的河水,转瞬就变成了一条泥沟!
一条可怕的泥沟,到处都是黑泥和淤泥,水浅的可怜,水和泥里面全都是那种黑色的小螺丝,正在拱着泥,从河床里往外跑。
“嗬——”
慕秋连退了三步,“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他脸色都苍白了,爬起来又摔在了地上,蹲下来开始干呕。
其他几个人似乎也脸色发白,但是因为辈分比慕秋大,所以忍着没有吐。
温白羽看着那条泥沟,心想着幸亏自己没有喝那里的水,实在太恶心了。
唐无庸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这个人的定力竟然意外的好,他竟然能一眼就识破了阵法。
唐无庸之所以不喝水,并不是因为他识破了阵法,而是因为他戒心很强,在外面从来不喝自己以外的水,吃自己以外的东西。
唐无庸看慕秋吐的脸色发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秋摆手说:“师父我没事,你给我把它们炒一炒,我能全吃了它们!但是生吃不能啊!”
唐无庸:“……”
唐无庸看着自己徒弟耍宝,踹了他屁股一脚,说:“快去收拾帐篷。”
慕秋被他踹的捂着屁股往前蹦,只好去收拾帐篷了,一边收拾一边说:“师父就会压榨我,一点也不温柔,别人家的师父怎么那么温柔。”
众人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按照地图上的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