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897
羽毛慢慢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来,七笃似乎感觉到了黑羽毛的气息,猛地缩了一下肩膀,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黑羽毛的脖子上已经没有了粉红色的血斑,似乎被抑制住了,或许是黑羽毛天生也有凤凰的血统,所以自己也能抑制毒素。
但是黑羽毛脖子上的伤口咬的太深了,还没有完全愈合,七笃的目光晃了一下,蓝色的眼睛里露出懊悔的神色,但是很快神志有些不清明。
七笃使劲咬烂自己的嘴唇和舌头,企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但是越来越难做到,他发出怒吼的声音,身体不断的颤抖,床都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七笃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嘴里一片鲜血,不断的低吼着,眼睛里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沌。
黑羽毛伸手过来,轻轻抚摸着七笃的头发,七笃的头发有些扎手,他并不是个长相可爱,或者纤弱的人,身材也很高大,皮肤也不白皙,因为剧烈的挣扎,身上布满了一层汗水,汗湿的晶莹裹在他流畅肌而肉分明的躯体上,却莫名的带起一股脆弱的旖旎。
黑羽毛突然托住他的下巴,俯下身来,一双黑亮的双眼像无底的深潭,凝视着七笃,然后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
七笃身体猛烈的抖了一下,他的獠牙不断的撕咬,一下就咬破了黑羽毛的嘴唇,两个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七笃睁大了眼睛,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慌,终于清明了一些,使劲摇着头,躲避着七笃的亲吻。
而黑羽毛却眯起眼睛,强势的固定住他的下巴,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腰,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腰。
七笃的身体战栗起来,嗓子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不再是嘶吼和低吼的声音,带着一种颤抖的呻吟声,七笃极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獠牙避开黑羽毛,不伤到他。
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黑羽毛主导着他的舌头,不断轻轻舔吻着他嘴里的伤口,很疼,带着刺痛的感觉,然而又发麻,发酸,让七笃的身体一阵一阵的抖,蓝色的眼睛也变得迷离起来,整个人慢慢变得温顺起来。
两个人的吻从强势到缠绵,最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黑羽毛不断抚摸着七笃的腰,七笃的意识也慢慢的回笼了,身体里那股暴躁的感觉竟然抑制下来了。
黑羽毛在七笃的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七笃,想我吗?”
七笃的耳朵抖了一下,蓝色的眼睛闭了闭,然后使劲点了好几下头。
黑羽毛轻轻抚摸着他的耳朵,轻轻的揉捏,顺着他的耳廓慢慢的划,七笃就像一只被驯服的猛兽,变得极其温顺,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头埋在黑羽毛的肩窝上,被绑住的身体一直在轻颤。
黑羽毛见他平静下来,说:“乖孩子,想我吗,说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七笃的呼吸很急促,埋首在他的肩窝上,没有抬起来,沙哑的嗓子发出艰涩的声音,艰难的说:“想……想……”
温白羽和邹成一噫风说完了情况,刚要回去,就看见万俟景侯站在门外面,里面的门已经关上了,万俟景侯伸手拦住他,说:“咱们先回房间吧,我刚才给无虞打了电话,他说马上过来和咱们汇合。”
温白羽说:“怎么不进去?”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说:“咱们儿子有点忙。”
有点忙……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微笑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忙三个字特别猥琐,温白羽说:“七笃还中毒呢,他还受了伤。”
不过转念一想,黑羽毛也中毒了,他俩都中毒了……
万俟景侯拍了拍温白羽的肩膀,时候:“走吧,还能睡大半夜。”
温白羽无奈的跟着万俟景侯回房去了。
七笃身上五花大绑的,小麦色的皮肤泛起一片殷红色,蓝色的眼睛里弥漫着水雾,一脸诚实的渴望,望着黑羽毛,他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急不可耐的想要进食。
黑羽毛低笑着说:“很精神?想要我吗?”
七笃脸上泛起一阵烧烫,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盯着黑羽毛,里面全是诚实的渴望。
黑羽毛很喜欢这种眼神,抚摸着七笃的脸颊,笑着说:“好孩子,先给你点甜头。”
七笃脸上烧红,身体不断的颤抖着,腰身供起来,眼睛翻白,伸出舌头舔着带血的獠牙,他们唯一一次经历似乎不太开心,回忆起来全是痛苦,七笃除了疼痛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但是这不能阻止七笃的义无反顾。
黑羽毛就喜欢他这样虔诚的义无反顾,亲吻着七笃的嘴唇,这一次非常温柔,温柔的触碰让七笃更加急躁。
七笃因为中了血尸毒,身体非常虚弱,发泄了一次竟然就晕过去了,轮廓深邃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泪痕,看起来竟然有些憔悴,小麦色的皮肤都变得有些苍白,看起来是累坏了。
黑羽毛还没有进去,七笃已经发泄了,而且似乎陷入了昏睡之中,黑羽毛有些不舍得,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抱起他进了浴室,给他清理了身体,然后又抱着他回来,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温白羽起初还有些提心吊胆,怕七笃挣开绳索,不过后半夜非常安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几乎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七笃身体非常疲惫,他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知道自己发泄了一次,然后就不记得了,他身体有些疲惫,但是完全没有那种不适的疼痛感,一侧头,就看到黑羽毛睡在他旁边,伸手搂着他的腰。
七笃一瞬间有些怔愣,似乎还难以接受,黑羽毛的睡相很温柔,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冷漠,甚至是孤高,然而闭着眼睛的时候,有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温柔。
七笃看的有些痴迷,伸出手来,有些颤抖,轻轻勾住黑羽毛的黑发尖儿,放在嘴唇边,偷偷的亲吻。
就在这个时候,黑羽毛突然睁开了眼睛,七笃一阵紧张,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抓包了,脸上一下通红,脑袋里炸着烟花,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黑羽毛轻笑了一声,说:“醒的这么早?”
七笃点了点头。
黑羽毛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背,七笃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身上都光着,被黑羽毛的手掌抚摸着,舒服的不行,但是又有些不自然。
黑羽毛说:“喜欢我的头发,嗯?”
七笃又点了点头,黑羽毛则是咬住他的嘴唇,用舌头去卷他的獠牙,吓得七笃缩了缩脖子,害怕弄伤黑羽毛。
黑羽毛说:“说话,你会说话对吧?”
七笃脸色有些僵硬,他的确会说话,但是一直装作不会说话,他确实骗了黑羽毛,七笃的身体也变得僵硬。
黑羽毛重复说:“说话,喜欢吗?”
七笃僵硬的张了张嘴,声音很嘶哑,说:“喜……喜欢……”
黑羽毛这个时候笑了一下,让七笃有些发懵,他没想到黑羽毛会笑,他还以为黑羽毛会生气,生气他的欺骗。
温白羽起床的时候,隔壁已经起床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出房间,准备去吃早点的时候,就看到隔壁的门也开了,七笃穿着黑羽毛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色,看起来稍微有些违和,不过七笃只比黑羽毛矮一点,穿他的衣服正合适。
七笃的神智已经恢复了,只是身上还有很多伤口,全是昨天挣扎出来的瘀伤,手腕上还有两圈,不过现在是冬天,也不会露出手腕,实在太庆幸了,不然还以为是什么s呢……
黑羽毛的态度看起来很正常,温白羽敏锐的发现,小四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起码看起来不那么消沉了。
邹成一和噫风也起了,剩下就是后知后觉的程沇。
程沇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中途什么声音也没听见,看见他们的队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还有些诧异。
七笃身材高大,长相是那种女孩子喜欢的型男风格,脸部轮廓非常深邃,身上肌肉看起来很流畅,他身上的肌肉是显性的,并不像黑羽毛那种,看起来脸孔精致,身材高瘦,但是脱了衣服比七笃身上的肌肉还多。
程沇以为七笃是万俟景侯他们的打手,也没有多问。
众人一起去三楼的餐厅吃早饭,自助的早餐,温白羽黑羽毛坐着占位,其他人都去端东西了。
温白羽不放心的说:“昨天晚上没事吧?”
黑羽毛笑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不错,说:“放心吧爸爸,没事。”
温白羽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七笃端着盘子回来了,他端的都是黑羽毛喜欢吃的,盛了满满两个盘子,兴奋的走过来,然后把盘子放在黑羽毛面前。
七笃放下盘子之后又跑了,又去打了一杯咖啡,一碗粥,也全都放在黑羽毛面前,然后用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黑羽毛,似乎催促着他吃。
七笃在黑羽毛面前哑巴惯了,有些不习惯说话,但是黑羽毛已经看懂了他的意思。
温白羽见七笃一副大型忠犬的模样,黑羽毛面前的吃的喝的都是双份的,而七笃什么都没给自己拿,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黑羽毛,似乎在等表扬,光看着黑羽毛吃饭自己就已经饱了。
温白羽无奈的笑了笑,说:“我也去端东西了,肚子饿死了。”
黑羽毛夹起一个虾饺,自己咬了一口,虾饺里面全是汤汁,外皮弹弹的,里面的馅儿竟然意外的多,晶亮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从破裂的虾饺皮里流出来。
黑羽毛张开薄薄的嘴唇,轻轻啜了一下,七笃看着这个全过程,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紧,某个地方竟然热热的,“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黑羽毛笑眯眯的看着他,七笃连忙收回目光,黑羽毛则是把自己咬开的虾饺递过去,就着筷子放在七笃嘴边。
七笃连连摇头,说:“你吃……你先吃,不够我再去拿,好吃吗?”
黑羽毛把筷子收回来,将半个虾饺放进嘴里,但是却突然伸手勾住七笃的脖子,强势的将人拽过来,吻住七笃的嘴唇,舌头一挑让七笃张开嘴,将虾饺顶了过去。
七笃睁大了眼睛,差点被虾饺噎死,黑羽毛松开他的嘴唇,还伸出红艳艳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动作更是让七笃腹下一热,满面烧红,真恨不得再去吻黑羽毛的嘴唇。
不过黑羽毛做完这个动作时候就开始规矩的吃饭了,七笃两次渴望的看过去,盯着黑羽毛的嘴唇,黑羽毛只是笑眯眯的当没看见,七笃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虽然很想接吻,但是没有黑羽毛的应允,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时间还太早,餐厅只有他们一桌,黑羽毛倒是不怕别人看见,一向是这么我行我素的样子,程沇也不是故意要看的,他端着盘子过来,就看见两个人正在接吻,程沇脸一下就红了,赶紧又端着盘子跑了。
众人吃了饭,早饭期间都是黑羽毛和七笃的互动,而且是黑羽毛恶意满满的互动,温白羽觉得他家小四特别有鬼畜的潜质,虽然长得一副精致的面孔,但是作风竟然特别鬼畜,说真的,只有七笃这样的忠犬才受得了他。
大家吃了饭,准备继续出发了,他们一边要寻找羊毛地图上的目的地,一边还要等无虞赶过来给他们送血尸毒的解药。
还好七笃身上的毒素抑制住了,而黑羽毛没有什么发狂的表现。
众人早早出发了,这回是噫风开车,大家沿着路线不断的寻找。
但是非常不幸,他们找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眼看已经下午三点了,再这么走下去又要天黑了,还是一无所获,地图上的路线和实际的路线差的太远,他们马上就要走出兖州的地界了。
温白羽疑惑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沇也有些着急,说:“这肯定是真的地图,不可能是假的,但是为什么路线根本不对。”
众人把车子停下来,万俟景侯托着那张羊毛地图仔细的看,图上有一条水流,这是河流的标记,这附近应该有大的河流,而且河流从山上发源出来,一直流向东海。
有山有水,而且高山,这都不符合兖州的特点。
温白羽说:“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
“障眼法?”
万俟景侯重复了一遍,似乎有些陷入沉思,盯着地图发呆,良久都没有说话。
温白羽见他这幅样子,知道他在思考问题,也就不打扰他了,七笃倒是悠闲,趴在黑羽毛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