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03
当干儿子!虽然没有亲爹陪伴,能有个干爹也会很好吧?”
“好!我会!”云殇抬头,望着御际遥眼睛里闪动着的憧憬,忽然觉得心底深处某一处,有一丝皲裂。
其实,以御际遥的能力,他若是想活的更久些,又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
“好了!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再遗憾的事情。”御际遥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还有18小时,剩下的时间,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所以,就不留你了!”
那是他和御际遥最后全部的对话,然后,第二天念园的管家果然双眼通红地将一个透明的水晶瓶送给了他,里面装着满满鲜红的心尖血。
再后来,他按照羊皮卷记载,用他自身鲜血和御际遥的心尖血混合,终于完成了仪式。
所以,脸色才会如此苍白,急需吃补血药,用以迅速恢复身体。
只是,云殇在向萧安宁讲述整个过程的时候,故意将故事里的因果关系颠倒了过来,让萧安宁以为御际遥命数已到,所以顺便取了心尖血。当然,这也是御际遥的要求。
反正总是要死的,又何必多一个人让她难过。
听完这一切,萧安宁心中又惊又痛,她抱着云殇的腰,心痛地说:“御际遥到底还是没有敌得过命运的罡力。而你,为什么不去输血,至少这样可以更好地恢复,鲜血,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搞不好会连命都丢掉!”
云殇却漠漠一笑:“输血?我怎么可能用别人的血?”
萧安宁一愣,霍的想透了,“就算你有洁癖,难道比丢了性命还重要吗?”
云殇见她真的急了,勾着过她的后脑,当即覆住她的唇堵了个严实。
然而,本意只是想堵住她的唇,不想让她说下去以免担心,可每一次的亲吻都会擦枪走火,从一开始的温馨撩拨成漫山遍野的火苗。
到了后来,两个人呼吸沉重,云殇几乎是听从身体本能的驱使,将萧安宁抱到了身上,眸光若星子,在黑暗的房间里,锐利却又炙热地锁住了她的清颜。
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腿根处是坚实的灼热……
两个人一下子愣住了——
第139章 羁绊
空气中迅速燃起暧昧的气息,两个人几乎是微微愣着盯着彼此早已炙热朦胧的眼眸。
看着眼前男子血色贲张,浑身肌肉僵硬,而眼白处去都是细细密密的血丝,萧安宁咬了咬唇,良久,才憋出一句:“要不,你……”
说完,她赫然闭上眼睛,俯下~身子趴在云殇的胸前,将整张脸都埋在他解释修韧的胸膛里。
云殇眼眸一热,随即却有什么滑过脑海,他深深吸了口气,在她头顶的秀发间吻了吻,沉沉地问:“不必了!什么时候你没有了那层芥蒂……再说。”
云殇深知萧安宁此时是因为太过担心自己,怕自己受伤,怕自己有损性命,所以担心忧惧之下,才不惜以身体想要博得他的愉悦和高兴。
其实,于她而言,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前世,她受步铭伤害太大,心理深处已经有了很难修复的伤痕,虽然她始终未说出来,他却知道她出于对爱情的怀疑抗拒,导致了对男人身体也有了本能的抗拒。
之前很多次的亲吻和亲~密,她的身体在他大掌轻轻~抚上去时,都会有第一时间的僵硬,随后才会在他的轻柔爱~抚下慢慢变得舒缓柔软起来。
所以,她今夜如此说,实在是克服了极大的心理障碍,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他怜惜她、珍视她,绝不会在她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抗拒前,强迫她的身体接受自己。
“……”
萧安宁听到云殇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心尖却仿佛被什么轻轻抚过,又温暖又痛麻,他竟然什么都知道,竟然一直都知道她的心理障碍。
他如此克制隐忍,却只是因为顾念她珍惜她,顾念她的感受、珍惜她的身体。
露出雪白的牙齿,轻轻在在他麦色修韧的胸膛上轻轻一咬,随即再次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云殇的大掌轻轻在她后背上滑过,眼底荡漾起深沉的笑意。
如果,这就是一辈子,他们会很幸福地度过吧。
“想不想知道那个好消息?”男人低沉的嗓音划破两个人之间的静默,却是如此的和谐想让人沉醉在他的声音里。
“嗯。”似乎是极为贪恋他的胸膛,萧安宁轻轻露出鼻尖呼吸了下空气,随即再次将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云殇浅浅一笑,立体精致的脸庞露出了然的笑容。
清冷素淡如她,何时流露过这样如小女儿般的娇憨神态,他倒希望她永远这样依恋、娇憨下去,不必那么辛苦。
只不过,那样也就不是她了吧?
“你和步铭之间的不良羁绊,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复存在了?”听到这话,萧安宁的头猛地从他的胸膛前抬了起来,漆黑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惊喜。
“对!御际遥的命不但换了今后所有后代长命百岁,也间接成为蛊引取消了你和他的不良羁绊。”
“不良羁绊……”重复了下云殇话里最后四个字,萧安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云殇无奈地笑笑,抬手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点:“你呀,就是心思重。下来!”他张开右臂,左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萧安宁一个翻身,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自动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枕到他的右臂上,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只听云殇说:“陈总指挥那边用了一种子母蛊,能够解了你和步铭之间的不良羁绊,但是,却并不能完全湮灭命运的勾连。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将来,你身上所有承受的痛苦,都将在步铭身上引发同样的效果。”
“真的?”萧安宁眉宇一扬。
云殇还来不及阻拦她,就见她毫不客气冲着自己的胳膊狠狠拧了一下。
“啊!”同一时间,洞房里正难以纾解的步铭只觉得胳膊上狠狠一痛,俞倾城正扑了过来想要求~欢,却被他疼痛之下胳膊一挥,下意识狠狠一巴掌打在俞倾城的脸上。
“啪”的一声,立时俞倾城娇艳白皙的脸颊上便浮现出五个清晰的红指印!
“殿主——”俞倾城捂着脸一脸委屈地望着步铭。
而这时候,钟姐也到了,正巧遇见俞倾城的贴身侍婢捧着药碗从里往外走,侍婢一脸尴尬地问:“钟姐,您怎么来了?”
钟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老夫人让我过来看看。”
侍婢原本还想回去通风报信,但是听到身后俞倾城被步铭打了耳光,一时护主的心思骤重,又想到既然是老夫人派人过来过问,也不是她能遮掩的了,便闪到了一边。
轻声说了声:“那我先走了。”
说完,捧着药碗便走了出去。
钟姐一笑,看着她离开,寻思着这个侍婢倒也是个精明的。
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
此时,步铭已经肿胀的浑身难受,可是无论如何却进不去,身子上扯过一条雪白的被单盖着,一张俊脸竟已经憋得狰狞血红。
而俞倾城正捂着脸坐在他身边红了眼圈。
钟姐看着眼前一切,有些愕然:“殿主,俞小姐,老夫人让我来瞧瞧有什么事?是谁的身子不舒服竟然要这个时候匆匆忙忙让人送药进来。”
俞倾城幽怨悲戚地看了眼步铭,又见钟姐眼底关切之意浓重,一想到步铭竟然身体失灵,一想到今天她短暂的青春年华都将活在这种守活寡的日子,悲从心来,不由捂着脸扑到枕头上大哭起来。
钟姐不明底细,但也眼尖的看见了俞倾城脸上的五指血痕,皱了皱眉说:“殿主,俞小姐再有不好,毕竟也是新婚之夜,您这样……”
“滚出去!”步铭冲着钟姐一声厉吼!
血红狰狞的脸上,凸起的青筋仿佛狰狞的蚯蚓,透着无比的戾气。
身为男人,他竟然在新婚洞房之夜身体失灵,偏偏老夫人还派了钟姐过来,正巧撞见自己方才不小心胳膊骤痛之下打了俞倾城的脸。
不过,他宁愿钟姐传扬出去她眼中看到的一幕,也绝对不能让自己身体失灵的事实暴露出来!否则,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就彻底完了!
钟姐被步铭的吼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步铭俊美的脸早就暴戾残佞,似乎是饿极了的野兽,正为了捕捉不到猎物而陷入疯狂!
一双眼睛更是凶狠暴戾地紧盯着!
钟姐猛地倒退了一步,心底一片骇然,到底事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步殿主突然变得这么恐怖!
她飞快扫了眼俞倾城,只见俞倾城一只趴在枕头上哭,想了想,说:“殿主,俞小姐,请你们冷静。我先出去了!老夫人还等着我回话!”
“等等!今晚,不要让任何人再来打扰我们,包括明月老夫人!明白了吗?”步铭拳头紧紧握在一起,狭长的凤眸染上一层危险的气息。
这分明是在以殿主的身份下命令了!
钟姐愣了下,说:“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轻轻关好门,钟姐的身影刚退出去,步铭一下子扯住俞倾城的长发,暴戾地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
俞倾城惊惧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心脏却因为害怕紧紧揪在了一起。
然而,更令她害怕的事,发生了——
步铭狭长的凤眸在残戾的目光扫了眼她,目光落到手中时,赫然瞳孔骤缩!
大把的秀发在他手中脱落,他目光如电,瞬间便锐利地劈了过来,冷冷地盯住了她:“俞倾城——”
话音未尽,步铭忽然双瞳紧眯,动作迅猛的往她头上一扯,一顶近乎完美逼真的假发头套被狠狠扯了下来。
待步铭看到那斑斑驳驳,本应长满秀发的地方,一块凸一块白就像夏天要脱毛的癞皮狗时,竟然忍不住,干呕起来!
俞倾城看着他手中一小把的长发,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她最怕的一幕终于发生了,终于发生了!
身子如抖筛一样颤抖起来,拼命想要控制自己的害怕,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
自从患上早衰症后,她的头发每天都要掉上一小把,但这件事她始终对外严密封锁,以至于连步铭也不知道。
可是现在,这个一直被精心掩藏起来的秘密终于暴露出来,被步铭当中看到了自己的丑态,她,她还有何面目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步铭干呕了一会儿,紧紧捂着胸口,似乎都有些窒息地背对着她说:“把头套……戴上,快!”
俞倾城不用他吩咐,自然也飞快地将头套捡起,重新戴了回去。
灯光下,女子长发如瀑,容颜娇艳美丽,似乎又恢复以前那明艳动人的模样。
而步铭急促地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后,又将桌子上方才侍婢送进来的汤药,猛地一口灌进去后,霍然一掀被单,冲进了浴室。
随即,浴室想起哗哗的流水声,一并传来的还有他压抑微颤的声音:“倾城,刚才并不是我想要打你。而是我的胳膊突然一阵剧痛,就像似乎被什么掐过。你我都冷静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俞倾城紧紧捂着脸,感觉心底一片茫然,又似还有一股子愤怒潜伏在心底某处。
她完了!她的一辈子就这么玩完了——
第140章 被质疑的洞房花烛夜
本以为,这辈子最悲惨的事情,是罹患早衰症,最珍惜也最自傲的绝美容颜要在一年之内就将老去。
而现在,却知道,原来这并不是最悲惨的事情,最悲惨的事情是本以为这一切可以刻意隐瞒,待她找到解救之法再对心上人坦白,他却提前洞知了真相,还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感到恶心。
老天是不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纵然这样还觉得她不够惨,竟然还送给她一个身体失灵的老公!
连她连做个女人的权利都不给!
步铭冲凉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分钟的工夫,已经从浴室冲了出来,飞快穿上了全套的衣服。
他重新坐回床~上,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俞倾城的双肩,眼底残戾稍淡,却更多地涌上了一层杀意。
俞倾城苦笑看着他,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子说出话来了,他看到自己脱发,难道是准备杀了自己,好去娶萧安宁那个贱人?
“倾城,你告诉我,大秦王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步铭心机本就超出常人,接连在他和俞倾城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方才借着冲凉飞快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滤了一遍。
发现,这一切不对劲都是始自大秦王墓归来后。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