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91
健康康的水谦，忽然在她的面前倒下。
她呆了一秒，眼睛中有了一丝清明。
但是很快的，燕燕魔魅的声音又重新在耳边响起了，催眠她的神智，“不要管他，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不……”鱼鱼挣扎，眼里慢慢有了光彩。
“杀了他！杀！杀！杀！”燕燕在怒吼。
好像是被动的听从了一道命令一般，鱼鱼缓慢的举起手。
她的眼睛，看着燚燚，同时举起手中的枪支，他笑了。
他轻轻的笑了，举起枪支，却不是对准她，而是地上的水谦。
这一刻，燕燕的声音在耳边又是响起了。
杀！
杀！
杀！
杀了他！
一定要杀了他！！！
不知道受到了什么蛊惑，她无法忍受这一个画面。
她的手指狠狠的用力，她扣动了扳机。
嘭——
枪响。
她看见无数的血花，在燚燚的胸前爆炸开来。
燚燚倒下。
当着鱼鱼的面，他笑着倒下。
美人美若斯。
连死亡和血腥都是美的。
砰——
手中的枪倏地在滑落，摔到地上。
鱼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鱼鱼……”燚燚轻轻的朝她探出手，他低柔的声音在风中响起。
“我想，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死亡的感觉……”
手，慢慢的在鱼鱼面前，滑落。
熟悉的画面再次涌现在脑海中。
也是一样的风。
也是一样的血。
但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她的胸前沾满了的血是——
水谦的。
对不起，我最初的爱。
我爱你，我最后的告白！
“啊——”鱼鱼尖叫出声，她的记忆，终于在这一刻冲破了所有的束缚。
她终于想起来了。
水谦——
君之兰——
无情——
燚燚——
还有她。
她捧着自己脑袋，挣扎的往前扑去。
但是，身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不……你还不能去，你还要杀了！杀了水谦！”燕燕从后面，狰狞的扑了过来，手上递给鱼鱼那黑色的枪支，她疯狂的大笑，“快，杀了他！杀了水谦！”
“不……”鱼鱼退后，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
燕燕从疯狂中回过神来，她眯着眼睛，靠近鱼鱼，“你想起了？”
作者：呼……这其实不算燚燚的结局……燚燚的结局还要一个反转……请叫我亲妈壮……哎……不过，终于写到记忆恢复了……后面……大概……甜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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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进口的高级巧克力不是白吃的，本来以为可以借此在鱼鱼失忆前，牢牢的控制住鱼鱼，但是燕燕怎么也没想到，鱼鱼会有记忆恢复的一天。
当脑子中的意识，已经坚定起来，所有的催眠和控制，都不在起作用。
燕燕红了眼，她已经杀了燚燚，她没有后路了，剩下的水谦，就一定要死。
不能怪她，谁叫这些人，都要逼她。
明明，她都已经成功了，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不放过她。
燚燚利用她，水谦用他的母亲威胁她。
她受够了！
就算是计中计，她也不想在沦落为棋子。
她要杀了这些男人，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
可是，在杀掉这些男人之前，她不能让鱼鱼活着。
这个女人——
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手指一动，黑黝黝的枪口这次对准了鱼鱼。
燕燕冷笑，摇头出声，“对不起，要怪，就怪你不该遇见我！”
还让我看到你这么幸福，并这么幸运。
你这种女人，我不虐你，我想，我这辈子，就算是死，都不能闭上眼睛。【作者也是这么想的，最讨厌一生幸福的女人了】
鱼鱼不能动弹，好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她呆愣在原地。
不远处，燚燚流着血，已经了无声息，而水谦，从莫名的倒下后，一直都没有再起来。
她想，她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脑海中滑过一道亮光，她听到了一声枪响。
“嘭——”响彻云霄。
她闭上眼睛，静待着疼痛或者死亡的来临。
但是……隔了半晌，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什么都没有。
反而是燕燕，一脸惊恐的看在鱼鱼的身后。
鱼鱼缓慢的转过身子，对上的是水谦俊秀的一张脸。
他拉过鱼鱼，往身后一藏，对面前瑟瑟发抖的燕燕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不！不可能！”燕燕摇头，“不可能，燚燚的药不会有错误，他说了，这种药，会制住你的！他说的……”
她突然闭上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燚燚，俊秀的脸上，嘴角还微微扬起，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嘲讽。
“他骗我！你们……你们都骗我！”燕燕大叫起来，手上的枪支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水谦抹了一胸口的红色果酱，摇摇头，“或许，燚燚骗了你，给了你假药，还给你了假枪，但是我没有骗你，我说过，不要在企图做小动作，不然……”
水谦没有在说话，也没有理会喃喃不敢置信的燕燕，只是拉着鱼鱼就是往前面走去。
事情，已经完结，对他来说，今天的一切，很完美。
完美得超乎了他的想象。
一切，都在计划中。
“等等……”燕燕在身后，她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她只是轻轻的开口道：“水谦，为什么不杀我？”
水谦停了脚步，握着鱼鱼的手紧了紧，好半天，他才笑出声音来，“相信我，我们的原则是不杀人。”
这个世界上，死亡不是最可怕的，老话一句，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燕燕美丽的脸上一片灰白，她仰头，奇迹的，眼眶中没有眼泪。
“你……会怎么对我母亲？”
水谦微微一顿，最后还是笑开来，“还是老话一句，我们的原则是，不杀人。”
也同样老话一句，我们只会让你恨不得你马上死去。
做了什么孽，就要勇敢的承受起后果。
燕燕垂下脑袋，她已经明白，但是却无力更改。
“不过，如果你聪明……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水谦拉紧鱼鱼的手，好半天，感觉不到她的温暖，他弓下腰，轻轻的抱起鱼鱼，继续往前走去。
风中，只留下他这么轻轻的一句。
燕燕有个蛋疼结局的分界线
车上。
鱼鱼抱紧了身子，看也不看旁边的人，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你没有受伤。”
“不……”水谦拿出车上的毛毯，轻轻的把鱼鱼裹了起来，仿佛要给予她无数的温暖和力量，他轻轻的说道：“不，受伤是事实，燚燚的药有问题也是事实，但是问柳……死在了零壹手上也是事实。”
再强大的人，都有弱点。
问柳的药再是强大，但是最后还有一个零和壹制住了他。
或者说，是那个女人制住了他。
当然，这些，水谦没兴趣和鱼鱼说，他只是搓着鱼鱼冰冷的手，给予她最深的温暖。
“我杀人了。”鱼鱼还是茫然，大大的眼睛里浮上一抹哀伤，她低下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白净，细嫩，修长，一双美丽的手，但是却沾满了血腥。
“为什么……”她摇头，静静的开口：“为什么要让我动手？”
“如果我告诉你，我那个时候，真的短暂的失去了意识，你相信么？”水谦轻轻的呵气，淡淡的开口道。
鱼鱼摇摇脑袋，“不，我不相信，你只是想让我……亲手杀了燚燚……”
死亡的代价太大，鱼鱼已经记起先前的事情。
纵然是心中有恨，不安，伤心，但是从来没有想……
亲手给予惩罚。
还是这么残酷的死法。
“你那个时候被控制了。”水谦抚了抚鱼鱼的脑袋，轻轻的说道。
“是。”鱼鱼偏头，靠在水谦的肩头，“是的，但是我不能否认，我那个时候……有杀了他的念头。”
所以才会被趁虚而入。
所以，才会扣动扳机。
她——
是凶手。
“知道燚燚最后和我说了什么么？”水谦，抚了抚鱼鱼的肩头，轻轻的说道。
“他说他要送你一件礼物。”
好像是……
鱼鱼记起，燚燚是说过，可是，他送的就是他自己的死亡么？
“不……”好像是看出了鱼鱼的想法，水谦摇头，“不是死亡，而是开始。他说过了，就算死亡，他也想要你亲自终结。”
“可是……”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为什么要给她做。
叹息一声，水谦吻了吻鱼鱼的额头，淡淡的说道：“他最后说，他把我还给你。”
我把他还给你了，原封不动还给你的，还有我的爱情。
爱一个人太累。
我还是一个胆小鬼，选择了逃离。
当伤害已经注定，我害怕看到你躲闪厌恶的目光。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