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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动物的皮,相传夜狐的来源和这块皮有这密切的关系。是夜狐一族世代相传的宝物。
它俩当然不会对一个人类妥协,更何况是要把夜狐的宝物拱手相让了,于是它们便动起了手来,哪料到那个人竟然十分的厉害,它两个根本不是对手。
它们身受重伤,在拼死一搏后找到机会借着山下的水路终于逃过了一劫,那山下的河属于松花江的支流,它们便顺着河水飘到了紧挨着松花江的哈尔滨。
到了哈尔滨后,由于身受重伤的母狐动了胎气,再也无法忍耐,便在公狐的陪同下来到了江北郊区的这片树林,生下的那小夜狐。由于夜狐的习性,产下幼仔后必须在四十九天之内将幼子寄生在人类的小孩身上,否则幼子就会魂飞魄散。
于是它便趁着夜色潜入了市区,恰巧让它碰到了宋佳母子。而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已经知道了大概了。想不到它现在的状态竟然还是重伤未愈,如果它俩没有受伤的话,恐怕我和易欣星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妖怪会出现了,但是唤醒它们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难道现在这个社会,真的还有别的白派阴阳先生存在么?而且听它这么说,那个人还十分的厉害,想想我二人即使和受伤未愈的它们打斗,都已经是筋疲力尽满身伤痕了。
而那个人竟然可以毫发无伤的差点杀死它们!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斩妖除魔么?不可能的,因为它们那时已经在长眠了,这不是白派的作风。况且,他还要抢这些妖怪的东西,所以,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说完这些后那夜狐又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看来它是强撑着说完这些话的,那小夜狐见自己母亲如此的痛苦,顿时又大哭起来。从出生就没在母亲的身边停留多长时间的他,没想到再次见到父母,却就是诀别之时。
我们虽然身不由己,但这种它们拆散母子的人,不是凶手又是什么?
可是我只能这么做,如果再给我次机会选择的话,我依然会选择和它们战斗,因为我别无选择。
我,毕竟是人。
但为何,我此刻却是如此伤心呢?
那母狐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白,这是魂飞魄散的前兆,她用尽所用的力气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小孩,颤抖着对我说:“你····要··小心····因为···我预感到··妖···和人··之间···将再次···的···小心那个人····他和你一样······。”
由于它马上就要消失了,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我听不清出它说的是什么。只能不打断它,让它说出想说的话。
它颤抖的说:“求你··至少··让我们···母子···一起,那···皮···送你。”
我听懂了它的这句话,于是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它见我点头了,便又望着自己的这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孩子,它哭了,颤抖而微弱的说:
“如果····有··来生···真希望·····还能·······做你的母亲。”
说完最后的话后,她便彻底的消失不见了,树林之中只残留了点点白光,这是这位伟大的母亲曾经真实的存在过的证明。
望着母亲消失了的小夜狐,顿时失去了理智,它凄惨的哭着,徒劳的想抓出那些白光,口齿不清的喊着:“娘!娘!”
我和易欣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孰对孰错,根本就没有定义,孰胜孰败,也没有了意义。
更何况那可悲的‘正义’。
此刻的我,虽然心情极其复杂,但是我没有忘记我刚才答应那母夜狐的最后一件事,此时的我,已经不允许任何优柔寡断了。
我问站在旁边的易欣星:“易哥,你是《三清奇门》的传人,这个还没成型又身受重伤的妖怪,奇门之术里可有能救它之法么?”
易欣星摇了摇头,对我说:“救不了了。就是真的有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苦笑着对他说,是么?
他没说话,我心中已知大概。这就是命运。
我对易欣星说:“易哥,刚才那母狐说的那块皮,应该还在刚才我去的那个地方。麻烦你把它拿过来吧,发着白光的就是。”
易欣星点了点头,向树林深处走去。
而我则咬着牙挣扎着再次的站起,步履蹒跚的走到那小夜狐的面前,也许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它此时正在发呆,也不知道哭了wrshu,正在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小手,那只冻硬了的麻雀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那母夜狐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送它孩子一程,因为它不想看见这孩子仅剩的三天,是在悲伤中度过,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送它上路。
可是说起来简单,等到真要我动手的时候,我望着它现在这副神情却有些犹豫了,那股莫名的伤心又涌了出来,我双脚一软,竟然跪在了那小夜狐身前。
就让我来继续当罪人吧。
从挎包之中取出了最后的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我低着头,把那张符轻轻的贴在了那小夜狐的额头上,我的眼泪又一次的流了出来。
对不起。
急急如律令。
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惨叫。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只见到雪地之上的那只冻硬了的麻雀,而那小夜狐已经化成了点点白光,映着我的泪水流下,从此夜狐这种妖怪,正式的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医院里的相会
黑暗蒙住了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能摸索着向前放走去。
眼前忽然有了光亮,上眼望去,只见前面的一块空地上,夜狐一家三口出现在那里,母夜狐手里抓着一个红蹦乱跳的麻雀逗着自己的小孩,看着这一幕,我忽然觉得很温暖,于是便走上前去。可是它们发现了我以后,却用一种极其恶毒而悲伤的眼睛望着我。
然后,它们的头颅齐刷刷的掉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所说的正义?!!!!!”
“啊!!!!!”
我尖叫了一声,醒了过来。原来是场梦。醒了以后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后背的冷汗浸湿了伤口,热辣辣的疼。
周围很暖和,我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哪里?是医院么?
我想起身,一阵肿胀的酸痛又从右手臂上传来。
“兄弟,你醒啦?”
我顺着声音向旁边望去,只见易欣星脚上打了石膏,正大模大样的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我发现我的左手现在正在输液,一个挺粗的针插在上面,看来我果然是在医院。现在好像是白天了。
易欣星见我醒了过来,便乐呵呵的对我说:“咱俩昨晚上可真是惊险啊,差点就被冻死了。”
昨晚?我的头好痛,想起了昨晚消灭了夜狐以后的事情。由于我受了很重的伤,外加天实在是太冷了,在易欣星扶着我走到了公路上以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易欣星对我讲,本来背着已经昏迷的我是根本走不回来的,不是因为我太沉,而是因为天太冷。不及时治疗的我一定会被冻死。幸好这时公路上行驶来一辆跑长途的‘前四后八’(卡车)。于是他不顾一切的拦下了那辆车,对那司机讲,我俩被人抢劫了,遭到了匪徒的一顿毒打后,把我俩丢到了郊外。
东北人朴实,那司机还真信了,于是他忙把我俩拉倒了医院里,所以我才能活下来。
听他说完,我心中顿时放心了,看来哥们儿我还是命不该绝啊。我感激的对他说了句谢谢,可是我记得他也没有受什么伤啊,怎么现在腿上却打着石膏呢?
于是我问他:“你腿是怎么了?”
只见他挠了挠头,对我苦笑着说:“哥们儿,别提了,本来我啥事儿也没有,但是把你送进医院以后,办理了住院手续后感到尿急,没想到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下去,小腿骨裂了。现在弄的比你还惨。”
“··············。”
我无语了,这位大哥怎么这么有才。
我住院的费用他先帮我垫上了,可是我也不能用他的钱啊,我想着我存折里好像还有一些钱,本来是省吃俭用想留着买一台新电脑的,唉,没想到竟然用到疗伤上了,想这一次我的报酬还只是那五十块钱。不仅苦笑了起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毕竟通过这次,我懂得了许多的东西,知道了很多以前无法知道的事情。
好在,我的脊椎和胳膊没有什么事儿,只是肌肉拉伤,外加有些冻伤,我忽然有一种,那两只夜狐根本就没有想杀我的意思,因为如果它们真的想要一心置我于死地的话,其实是有很多机会的。况且它们那么有智慧。
也许它们也知道,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它们的立足之地吧。与其自己的孩子死亡后二人独自偷生,还不如一起命归黄泉。
恐怕为人父母者都是如此吧。
谁对谁错?是正义赢了么?如果正义是属于胜利者的金冠,那为什么我现在却有一种那不过是以亮闪闪的金冠扣住了血淋淋的头盖骨的感觉?
这不是我能想明白的,我忽然又有一种想大喊的感觉,但是我忍住了。看来下次十五的时候,有必要和九叔来一次长谈了。
也许这个问题,他会给我一个答案吧。
叹了口气,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即使床头有柔软的棉被,我往上靠了一下后却还是疼的龇牙咧嘴。他大爷的。
我猛然的想起了今天还要上班呢?文叔见我没去,岂不是会大发雷霆?于是我慌忙从床边的衣服里拿出了手机,给文叔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后,他听出了是我的声音,果然生气了,问我怎么失踪了快一天,我苦笑的对他说我昨晚被人给抢劫了,现在在医院呢。
要说文叔的心地还是不错的,他问我,有没有大碍,缺不缺钱,如果缺钱的话可以先预支些工资。
我对他说,不用了文叔,谢谢你。
文叔问我在哪个医院,一会如果没啥事儿就来看看我。
我告诉了他医院的地址,又和他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么趴着可真难受,可能是昨天晚上冻的,现在好像还有些发烧。于是我勉强的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烟瘾犯了。可这我正挂着吊瓶呢,也不好走到吸烟区抽啊,见这间病房里只住着我和易欣星两个人,于是我偷偷摸摸的从衣服里掏出了半盒长白山。叼着嘴里点着了。
抽了一口后,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易欣星看我抽的挺嗨,他便问我:“兄弟,还有没有了,给我一根儿,我也想抽。”
再怎么说他昨天晚上也救了我一命,我真的挺感激他的,虽然我俩认识还不到一天,可是却好像已经是生死之交一般,这份交情一直到以后,都保持了下来。
我把剩下的半盒连同打火机一起丢给了他,他叼着眼抽了一口后,问我:“哥们儿,现在这儿就咱俩人儿,我挺好奇你是在哪学的《三清书》的,而且为什么昨晚你也会出现在那,你能告诉我么?”
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了出来,当然能告诉你了。毕竟你也是《三清书》的传人啊,我便和他说:“一言难尽啊。我的故事挺长的。”
于是我便把我的经历从头到尾的跟他讲了一遍,可能是我的经历太过于离奇了,他竟然和听评书一样听的入迷了,大呼精彩,当我跟他说其实我现在就在‘福泽堂’打工时,他的表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