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2
刚才提醒自己这菜里下了药不能吃,可现在她手里已经是第二晚饭了,并且有盛第三碗的趋势。
“你不是不吃吗,怎么吃的比我还起劲。”苏易文故意说道。
陶乐埋着头,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了,却还嘴硬着来了一句,“你管我!”
苏易文轻笑,“是不是我做的很好吃?”
“马马虎虎吧。”她随口敷衍。
在陶乐以为这顿饭可以安然吃完时,只听禽兽又发话了,“你吃完了,待会儿去洗碗。”
“凭什么啊!”她顿时放下筷子,一百个不服。
“哪有白吃的,我做饭你洗碗,等价交换。”苏易文起身,“还有,洗好碗要擦干净,我会检查。”
陶乐无语,这是真正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要是不洗碗,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无奈之下,她草草扒了几口,便开始收拾桌子,然后洗碗,擦干,虽然耗时久了点,但在质量上她认为还是过关的。
那时陶乐觉得奇怪,苏易文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吗,怎么还会做饭?也不对,似乎在吃和穿比较会打理,还有那张床也很干净,屋子里其他地方还是乱糟糟的,真是个矛盾的人。
“洗好了,你去检查吧。”
陶乐擦着手出来,见到苏易文正在沙发看书,专心致志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丫很有书卷气息。
苏易文抬头,“是吗,那你歇会儿,无聊的话去书架上找本书看看,想上网也行,电脑在桌上。”
“我要回我家!”她才不想待在这儿面对他。
苏易文根本不理会陶乐,继续翻书,“今晚你回不了,管理员明儿早上才来,你就睡这儿吧。”
陶乐难以接受这打击,怎么又要在他家过夜了,上次虽然迫不得已,可毕竟有伤在身,丫不敢对她怎么样。可经过刚才的危险,她怎么还敢跟他睡一间屋子。
“不行,我要回去,我死也不留在这儿!”
“随你,去大马路睡也行,不过夏天蚊子多,又热……”苏易文似是想到什么,起身走到墙边关上吊扇,又走到茶几边拿起遥控按了一下,笑眯眯转过脸看着陶乐,“哪像我这儿还有空调可以吹。”
陶乐不可置信地望着墙的左上方,还真有空调。这么一看,似乎他的房子也比她那间要大点,起码那个厨房能算是厨房,而不是她那样的灶台。
“苏易文,凭什么你这儿条件比我的好,我那儿怎么没有空调?”陶乐质问。
“因为我是检察官,待遇当然比你好了。”苏易文的态度非常拽。
简直就是差别待遇嘛,隔着一个走廊就是天壤之别,她陶乐这种就是平民阶层,而苏易文这里堪称上流社会。
陶乐不较真了,在工作上确实不能跟他比,不过她笃信超越丫的成绩那是早晚的事。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儿地方大,你想睡床也让给你。”
陶乐决定不好,不是睡的问题,而是对这男人不放心。
苏易文似是知道她的想法,抬眼微笑,“放心吧,我还没打算吃你,安心睡觉就行,其他事以后再说。”
还有以后?陶乐的小神经又处于紧绷状态,难道以后这种威胁清白的事情还会发生?
陶乐清了清嗓子,“苏易文,我都跟你说了我喜欢女人,所以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看上你这种老男人的。”她只希望用这种方式击退他。
“哦,我知道,你不用重复。”苏易文只顾着看书,连头也不抬。
“总之,以后你再做出刚才……刚才那样的事情,我就不客气!”陶乐红着脸说。
这下苏易文终于看她了,扶了扶眼镜,语气轻快,“我随时奉陪。不过前提是你得把散打练好,省的下次我一不小心把你那小胳膊给折了。”
好,挑衅是吧,陶乐点头,“咱们走着瞧,苏易文!”
“嗯,我听的见,不用喊的那么大声。”苏易文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只是陶乐并没有发现他一直低头浅笑。
不管怎么说,这一夜,他和她还是在争吵中度过,暂时‘相安无事’……
chapter 24
早晨,陶乐挂着两只熊猫眼来上班了。
不错,昨夜她失眠了,应该说是故意失眠,为了警惕房间里的那只禽兽。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手与他不能比,但起码要做到保持清醒。所以每当快睡意袭来,陶乐就猛掐自己大腿,这会儿那个部位已经淤青了。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她轻手轻脚起床,见苏易文合着毯子还在睡。陶乐走近,听着那沉稳的呼吸,见眼睑下的淡淡阴影,他似乎有熬夜的习惯,不是为了工作就是看书。其实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睡着的样子就没那么讨厌,甚至……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陶乐就觉得脸红心跳,甩甩头立马开溜逃跑。现在丫对她来说,就是比sars病菌还恐怖。
好在管理员已经来了,陶乐拿好钥匙,也说了修顶灯的事,马上又跑回自己宿舍。再看到自己的小屋子,她又想起苏易文的上等房,虽然没自己这儿整洁,可好歹有条件,吹着空调到底也舒服,真是阶级待遇。不想那么多了,陶乐换好衣服,刷牙洗脸一气呵成,匆匆甩门就跑。
无论如何,从今天开始她要一个人上班!
可今天的工作效率明显差了,她垂着眼,哈欠连篇,整个人像棵萎蔫的白菜,连敲键盘都没力。
有人敲了敲桌子,抬头看是于科长,陶乐赶忙抖擞精神,“于姐,怎么了?”
于科长本想说什么,只见陶乐精神不佳,便问道,“小陶,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没事,昨晚没睡好,可能累的。”陶乐只能这么解释。
“你看看你,嘴边还有牙膏,大姑娘的也不注意仪表。”
于科长这么一说,陶乐的脸涨得通红,忙抬手擦拭,都怪她出门太急连镜子都没照,说到底还是苏易文害的。
“行了行了,小陶,下次可别出这种状况了,回头让领导看见影响多不好。”于科长到底是这科室的老大,在公事上可不马虎。
陶乐见上司神情严肃,低着头,“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于科长应声便去了办公室,没一会儿又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放在陶乐桌上,“按理说你这情况现在还早了点,不过你姨父的意思我也懂,所以这制服你先穿着吧,咱们科室形象还是要的。”
陶乐看着那制服套装,心情复杂,说到底她还是靠关系进来的,这衣服穿的也别扭。
于科长想了想说:“要不现在就去换了吧,还有你这头发下班了也去整整。我知道你们小姑娘爱美,可咱们这地方特殊,不能这么张扬,明白了吗?”
陶乐默不作声,其实她从不在意打扮,只不过那会儿为毕业照特意花钱去烫了个卷儿,现在只能服从上级命令回归原始形象。待于科长离开,她又环视了一圈科室里的那些60后,怎么觉得自己有向他们发展的趋势。
中午,食堂。
这时的陶乐已换上检察院制服,蓝衬衫,黑短裙,胸前一枚红色徽章,怎么看着也觉得自己是超市里的收银员。
陶乐端着饭找空位坐下,不忘掏出随身携带的账本。自从进了检察院,她已经养成了天天记账的习惯,日常开销都要记录在内。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得自力更生呢。
洗发水、卫生纸、肥皂……陶乐一手拿笔一手拿筷,忙得不亦乐乎。
“这儿有人吗?”
“没——”这个‘人’字还没说出口,陶乐抬眼,只见苏易文已放下餐盘坐在了对面,还带着那欠抽的笑脸。
只是她记账太投入,忘了听清声音,让丫钻了空子,现在恐怕也赶不走了。
“早上为什么不叫醒我就走了?”只怪他昨晚忙工作,一下子睡过了头,醒来早就没她的人影了。
这话听着怎么都觉得别扭。陶乐轻哼,“某些人可能正在做春|梦,我可不敢随便打扰。”
苏易文笑了笑,作势要拿起桌上的账本,“在写什么呢,给我看看。”
陶乐赶忙收好,“不管你的事!”
苏易文也不强迫,自顾吃着饭。
原以为他会再追问两句,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弃了。陶乐挑着眉,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情愿地问道:“苏易文,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某人顿住,抬起头的那一刻眼镜片发光,他咧着嘴,“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知道!”陶乐满不在乎地说,“你们公务员不是阳光工资吗,谁知道你有没有贪污受贿。”
“你觉得在检察院问这种问题合适吗,要不要待会儿我陪你去反贪局玩玩?”苏易文玩笑道。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陶乐心想,丫的工资肯定高不到哪儿去,不然还用得着住那种破宿舍,开公家车?
苏易文饶有兴趣地看着陶乐,“你这么关心钱,是不是最近手头紧了?也不会啊,那论文不是让你拿了笔奖金吗,现在还有工资,按理说——”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当检察官真是屈才了,怎么不去当编剧啊。”陶乐打断,心里可发虚,她可不能让苏易文察觉自己现在的窘境。
“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苏易文眸光一闪,“呵,你穿制服了?”
陶乐一下子还跟不上他这种跳跃性的思维,忙坐直了身子,“废话,你想笑就笑吧,我知道自己很丑。”反正依照苏易文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弄她的机会。
“你怎么这么说,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我不也穿着吗。”苏易文语气认真,“这么一看,咱们还是情侣装。”
陶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如果这里不是检察院,她真想把饭盒扔上去。
“苏检,敢情您喜欢玩n|p呢,只要穿这衣服就跟您一对的话,那咱们检察院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她就不信自己说不过他。
果然苏易文不做声了,陶乐以为自己将了军,心里偷笑。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跟别人好了,也无所谓?”苏易文的声音很轻。
陶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神情严肃,她本来想说丫爱跟谁好跟谁好去,又不关她的事,可不知怎的就是说不出口。
陶乐低下头,“我不知道!”她又迅速地扒了几口饭,起身匆匆离开。
苏易文看着她走远,消失在转角,他并没有叫住她,只是安静地盯着那个方向好久。
……
陶乐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理发店。于科长既然已经交代下来了,那么整一个中规中矩的造型还是必要的。
所以在理发师将近三小时的倒腾下,陶乐顺直了头发,还把原来的栗子色染回黑色,她给自己的评价是斯文其外,粗鲁其中。
头发是整了,可又丢出去了两张粉色毛爷爷,心痛的在滴血,就如苏易文所说她手头确实很紧,而且这样下去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深呼吸,陶乐走出理发店,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大不了她跟老爹商量商量,打个欠条也罢,总之必要时还得让家里接济一下。
这么想着,陶乐转身直接往检察院宿舍走,可没几步她又顿住了,看到某音像店门口挂了块牌子‘招临时工’,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挣钱的机会来了。
陶乐推开门,瞅了瞅店内,光线昏暗阴森恐怖,只有满架子的碟片却不见老板。
“有人吗?”陶乐唤了一声。
回答她的却是一阵阵销魂的喘息,这明显是男女xx时发出的声音。陶乐不是三岁小孩,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刚想走,只见柜台后突然出现一男人,瘦高,蓄着络腮胡子,一件松垮的破背心,说的好听点那叫艺术,其实就是邋遢。
那男人三十出头,看着陶乐,“想租碟?”
陶乐想既然被发现了,那么问问招工的事情再说。她笑着上前,不小心瞄到柜台上的小电视,里面的男女正肉|搏的起劲,原来刚才是这个声音,害的她以为是老板现场表演呢。陶乐赶忙别过脸,“那个,您这里招临时工?”
男人点头,“你想做?”
陶乐犹豫了一下,“您这儿具体干什么的?”
男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