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惜你只是个妓女
我说那不是更好吗？
王发的钱你不赚白不赚，既然给了你钱，你走就是，还不用干活儿那多好？
但是，那漂亮女的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要真是遇到一些大富，身体不行的，你才摸了他两把，他就完事儿了。这钱她们也好拿，但王发是什么人？
道上混的那种烂仔，他给了钱，你不伺候到位了，到时候很麻烦。
女孩儿说了，希望我不要让她难做，今天王发开的是包夜，如果她走出这个房间，别说王发了。就是老鸨子兰姐，也会认为她伺候客人不满意，出来一顿的毒打。
我说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比方说，刚才王发弄的那个漂亮女孩儿，老子还同情她觉得发哥对她做得太过分了，结果人家可以淡然自若的和王发讨价还价，分明就是为了金钱自愿现身的绿茶婊。
这个时代，你别看着那女孩儿多漂亮，穿得多光鲜，多么楚楚动人似的。但她开的是豪车，挎包是lv，穿的是名牌，你以为白富美，其实要么她是干这一行的，要么就是给人家当二奶。
当二奶还算好的，干这一行才叫悲催呢。
这里的小姐做梦都想，那个瞎了眼的大户，能看上她们以后包养她们，从此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虽然同样都是被干，但从一个“集体用户”变成了“个人用户”，一天到晚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通过交谈，我得知这女孩儿叫阿兰，本来是个单纯的姑娘。结果，交了一个不中用的男朋友，只能出来卖来养活男友了。
这里绝对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现在的新闻当中，男人不学无术，又缺钱花，竟然当起了“皮条客”，专门的拉客人，而服务客人的对象就是她们的男朋友。
事后，我曾经看过一篇关于记者采访东莞这行业的报道，里面有个女孩儿就是干这一行的，男朋友每次都蹲在门口等着办事儿。事情办完之后，他会立即招呼下一个人进来，每次累得手脚发软的女孩儿，把钱交到男友手中，都特别开心。
而且，只要听到男友说不会嫌弃她，将来一定会娶她，她就会乐得更加卖命的干活儿。
那则报道，让我想到了今天的经历，不由感叹万分。
我甚至怀疑那报道中的女孩儿，是不是今天这个时候我遇到的阿兰。
言归正传，说回当年那个三陪阿兰。
她告诉我，做她们这行最怕遇到道上的人，如果弄得不满意，轻则可能被他们找来一帮人半路上拦截给轮x了。重则，可能还会被毁容。
她有个好姐妹，就因为在办事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满脸痘痘身上都有的男人，怀疑他有病，所以拒绝。
结果，那男人是个社团的堂主，气坏了。
在她回家的路上，找了几个人把她轮了不说，因为女人曾经说他抽，他叫人给她脸上泼了硫酸。
女的最后也干不成这行了，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兰说她不想也变成这样。
我叹息了一声，问她要怎么办？我该如何帮她？
阿兰说其实很简单，也不需要什么帮忙，让我放下心中负担，今晚让她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说话间，她又贴了上来。
但我始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我赶忙再次推开了她，一脸愧疚的说，我家乡有个女朋友，我曾经对她承诺过，一定会赚钱，赚了大钱就回去娶她。
阿兰看着我，说哪有怎样？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她也根本不知道啊？
我说那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关乎自己良心的问题，我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以后我还怎么去见她？
结果，这话牵动了阿兰的情绪，她沉默了。坐在哪里许久，一个劲儿的叹息，说她那男朋友要有我三份的痴情和有骨气，她就该乐了。
我却好奇了，说既然你男朋友是那样的人，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呢？
阿兰说，她也狠心过想和他分手，但爱情就是那么奇怪，即便明知道对方是个渣男，她还是深爱着他。
最后，她看着我，说小哥你是个好人，算了！我也不能害了你，我走吧，把钱退还给发哥，最多挨顿打。
恰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问是谁？
老鸨子兰姐在门外，笑着问我，怎么样？给我找的姑娘是否还满意？
我看着旁边脸色都吓青了的阿兰，最后一咬牙，一把将她拽回了床铺上，说“我很满意，这个女孩儿真的不错，谢谢兰姐了。”
说话间，我故意气喘吁吁，像是很用力的样子。
我还故意的给阿兰打眼色，她很聪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于是张着嘴就在哪里叫嚷着，“好爽啊！用力，再用力一点，弄死人家了。”
兰姐笑了，说之前你还不满意，看来我说得真没错，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就是喜欢年轻姑娘。
说话间，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我这才想起来阿兰是直接进来钻了我的被窝的，那么也就是时候……门根本没有上锁！
该死的老鸨子，这一会儿正在隔着门缝，偷偷的看里面呢。
我急得，没办法，直接从旁边抱住了阿兰，然后腰部拼命的抖动着，做出一个很激烈的动作来，把床铺弄得”吱吱“作响。
阿兰也很配合，虽然我们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她却叫得天昏地暗的。
事实上，最难受的应该是我，抱着一个香喷喷的女人，还一个劲儿的挺动腰，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在这种激烈的摩擦状态，再加上有人在偷看的刺激，老子差点一发没给hold住。
直到那边的老鸨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退出去之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的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躺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喘气。
不是身体太虚，而是神经太紧张之下，心跳加速。
我说好了，没事了！
阿兰红着脸，说谢谢我。
我看了看这房间，既然王发点的是个“包夜”，她也别想出去了。
戏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做到底吧。
但这屋子里面就一张床，那多尴尬？
我说，我去睡地上，你就在床上睡吧。
阿兰点了点头，但想起了什么，又赶紧的摇了摇头，说不行的！
门没有锁，到时候路过的或者兰姐再次回来，咱们就得穿帮了。
我说把门锁上不就好了？
结果，我一起身走到门口，傻眼了，这门竟然没有锁，这也太奇葩了吧？
我说之前为什么一脚可以把人家的门踹开呢，合着“娱乐城”的所有门，都没有锁啊？
阿兰涨红了脸，说这是她们的营销手段，一则，可以方便兰姐随时的偷偷查探，二则，大家都懂。没有锁，随时会开的门，给你个刺激感的同时，对门外那些人也是莫大的诱惑。
不小心从门缝看到了里面再办事儿，外面的男人受不了了，是不是也会“点台”，促进她们的生意呢？
但是，这种不要脸的营销方式，可苦了我了。
现在我咋办呢？
那边的阿兰不好意思的说，要么我就回去，要么……今晚我们就在一张床上睡。
我也涨红了脸，当然让她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这不是害了她嘛？
最后，只能选择后面一条了，我们两人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其实，那一晚，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做。
我抱着她，把她当成了小丽，她抱着我，可能把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半夜的时候，其实阿兰在哭，泪水都在我的胸膛化开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她最爱的男人没有给她男友的温暖，把她推向了火坑。相反，以为肮脏的嫖客，却给了她意想不到的男人温暖。
我装作不知道，依然还是紧紧的抱着她。
天亮了，阿兰走了，其实我没有睡着，倒在哪里眼睛虽然闭着，甚至却很清楚。
阿兰看着我，低下头来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
最后，笑着对我说，希望你和你的女朋友能幸福，千万别让她变成我这样的女人。
说完，她就走了。
我睁开眼，愣愣的坐在哪里，摸着自己的嘴唇一阵发呆。
后来，经验丰富了，我才知道干小姐这行，她可以把身体全都交给你，你能吻遍她身上的每个地方，但唯独不能亲嘴。
即便是肮脏的小姐，她们也是从来不与客人接吻的。
这可能是行业的行规，一来嘴巴距离大脑最近，妈咪在她们干这行的时候就交代过，不能对客人动情，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二则，干这行的女人虽然有各种原因，但她们不接吻的理由也很明显，我对你只有性，没有爱。三则，接吻能清楚的看到嫖客那张恶心令人作呕的脸。
可能，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