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254
枪又不会ed!”
“我不行,我跟他只能比比□深浅。”
这话还没落地就惊起一片诡笑,夏明朗很郁闷,今天这头儿起得太没正形儿了……
可怜徐知着脸皮子本来就薄,站在灯光最通明的地方,真正万众瞩目,逃都没处逃,尴尬得满脸通红,要不是甩手走人的姿态太娘们,他都快顶不住了。
“喂?你是叫陈默吗?”一个金色短发湖蓝色瞳仁的小哥站在悍马车顶上问他。
“不,不是。”
“哦……”小哥失望地。
“你……就想问这个吗?”徐知着无比期待地看着他。
“呃,可我是个机枪手。你知道吗?机枪手。”小哥有点顶不住这眼神。
“机枪也可以啊!”徐知着生怕这哥们儿跑了,连忙追到车下去,他妈的,快给我点正事儿干干吧!果然跟着队长出来就是没好差事。
这样的笑容太过耀眼,充满了期待,简直绝杀。金发小哥蹲到车顶上往下看:“呃……我叫马克西姆。”
“我叫佐罗(zorro)。”
“可你不像西班牙人啊?”马克西姆惊讶地。
“对,这是我的外文名,我本来是打算叫zero的,但是我有个朋友觉得zorro更好一点,反正是一个意思。”
“耶!”马克西姆笑得很欢乐:“我也这么觉得。”
“嘿,我说,两位是在调情吗?”海默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可偏偏抱着话筒不放,在车载广播的帮助下,简直声震四野:“或者你们可以比拼一下另一种枪法……你知道的,对于这一点,我们也是很期待的,我美丽的西班牙狐狸……”
徐知着忽然拔枪打断了话筒与车身的连线。
32.
“嘿,我说,两位是在调情吗?”海默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可偏偏抱着话筒不放,在车载广播的帮助下,简直声震四野:“或者你们可以比拼一下另一种枪法……你知道的,对于这一点,我们也是很期待的,我美丽的西班牙狐狸……”
徐知着忽然拔枪打断了话筒与车身的连线。
“噢,上帝……”海默错愕地张大嘴,盯着手上残断的半截电线发愣。那句老话是怎么说得来着,不叫的狗才更会咬人么?
夏明朗咬住烟头,用力鼓掌三声,在这骤然安静的时刻,听来非常突兀,无比的和谐。徐知着心中大定,冲马克西姆灿烂一笑,问道:“怎么样,比一下吗?我们可以不赌东西的。”
“jesus!ok,听你的……”马克西姆站起身大喊了一句:“查理?出来帮我一个忙!”
嗯?徐知着有些莫名其妙,隐隐地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不一会儿,停机坪那边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那架雄鹿直升机缓缓离地。马克西姆匆匆跳下车提出半桶汽油,一点一点的浇在草地上,周遭围观的人群都开始往后退,徐知着孤零零地站着,他发现完蛋了,他还从来没在直升机上用过机枪。
马克西姆浇完汽油,点出四团火苗,兴奋地跑回来:“嘿,我们可以赌点什么吗?”
“我可以和你赌那把刀,我刚刚赢到的那把。”徐知着连忙说道,反正都是横财,输了也不心疼。
直升机已经盘旋到他们头顶,正在缓缓下压。
“幽灵的刀?”马克西姆似乎犹豫起来:“那你喜欢沙漠之鹰吗?”
“那枪我用太重了。” 徐知着有些警惕,走近才发现这哥们儿居然比自己还高半头。
“哦,那你喜欢伯莱塔吗?”
“行,都行……”徐知着忽然醒悟,东西赢回来也得上交国库,他较这真干嘛。
“行!那我跟你赌一把伯莱塔。”
查理将直升机悬停到离开地面一米的地方,马克西姆拉着徐知着登机,雄鹿马上拔地而起,升到800米开外。徐知着心怀忐忑,紧张地不得了。
“我是个维京人。”马克西姆郑重其事地按住胸口。
徐知着马上配合地摆出尊敬样,毕竟那是一个人的种族荣耀。
马克西姆很满意,气势十足地大吼一声,抬起12.7mm的重机枪向下扫射,一气呵成。徐知着这才看出来,下面火光点点已经燃烧出了一个“z”字,而且模仿了电影里的字体,三笔分段,扁而犀利。
马克西姆异常自豪地看着他。
徐知着在沉吟,他确定自己无意中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跳下。在陆地上拼什么他都不怕,可是重机枪本来就难控制,在800多米的高空还要配合机身起伏,能打出一条直线来都不太容易,更别说在5米见方的地方划下三笔。
当然更要命的是,这活儿他真没练过。
“嘿!哥们儿?”马克西姆扬了扬眉毛,这小子的眸色清浅,浅色瞳仁的家伙看起来总是智商不高,没有什么深邃的味道,特别的直白单纯。
徐知着犹豫了半天,决定说实话:“我是个狙击手。”
“我知道。”
“我从来没有在直升机上使用过重机枪……”
“oh my god……!”马克西姆张大嘴:“那怎么办?”
“我可以试一下……”
“不不不,……当然不可以。”马克西姆连忙拦住他,一手扯过机载广播喊道:“我说,你们就没有一个像样的机枪手吗?为什么要让一个用长枪的……”
完了!徐知着愣住,眼睁睁地看着方进大呼小叫地奔向一辆悍马。
“honey!下面有人说要跟你决斗,说他才是机枪手。”查理说道:“他说,他要把你的牙都打到地上,让你到处去找。”
“shit!”马克西姆勃然变色:“降落,我要杀了他。”
我靠,难道打机枪的全都是吃枪药长大的?!徐知着扶住头,这下彻底玩砸了。
直升机离开地面还有三米多,徐知着已经抢先跳了下去。开玩笑,他徐知着是什么人?他可是有责任感有大局观的靠谱好青年,虽然今天晚上的任务是震一把,可他相信夏明朗一定不希望两家真的翻脸打起来。
“我操,你丫倒是下来啊!”方进指着天挑衅。
徐知着连忙把人拉到一边去:“你别喊了,他听不懂中文。”
“他听不懂,查理能听懂啊,还不兴帮爷翻译一下啊!我英文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方进愤愤不平:“你看爷怎么灭了他。”
“不,冷静点侯爷!你想,为什么队长今天不把陈默叫过来?”
“为什么?”
“陈默厉害还是我厉害?”徐知着抿起嘴角。
“那当然是陈默!”方进理所当然地。
“那你厉害还是沈少厉害?”
“应该是爷。”方进琢磨了一下,再次肯定:“有财还是差我一点的。”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沈少上?最厉害的得藏着,你懂的!”
“啊……”方进犹豫了。
“这可是队长的意思。”徐知着趁热打铁。
“啊……”方进郁闷了。
徐知着连忙向沈鑫招手:“沈少,你过来!你上!”
沈鑫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却盯住了方进。方进犹豫半天,异常沮丧地冲他点了个头。沈鑫那个兴奋……差点蹦了起来。看到这种场面谁的手不痒啊,要不是惹不起方小侯爷,他早就冲上第一线了。
马克西姆还等着那位要让他到处找牙的仁兄干一架,没想到上飞机却换了一位,机枪一扔就要跳下去。
徐知着连忙挡在中间:“你看,有时候并不是谁的声音响就更厉害,他只是帮忙喊的,帮别人喊的……”他把沈鑫拉到身前:“这是我们最好的机枪手。”
沈鑫无意中收了笔大礼,自觉却之不恭。
马克西姆盯着徐知着看了一会儿,耸一耸肩:“ok,听你的。”
“怎么样,比什么,赌什么?我也像你一样打个z吗?还是我打个a出来?”沈鑫跃跃欲试地。
“你是叫zorro吗?z、o、r、r、o。”马克西姆问到。
“对。”徐知着莫名其妙。
“按顺序你应该打o。”马克西姆很认真地说道:“但是o很不好定位,而且我也没有撒汽油。”
“切……”沈鑫不屑地:“anything is possible(无所不能)。”
沈鑫拿着对讲机一番嘀咕,下面方进和刑搏提着汽油和荧光粉忙活开来,之前马克西姆打的那个“z”可以靠四个火点定位,“r”和“o”全是弧线,显然不能再用这个法子。不一会儿,一个长达25米的巨型签名出现在草地上,在“z”字火光地映衬下,另外四个字母泛着莹绿色的幽幽冷光。
“两个‘o’两个‘r’,我们一人一半。”马克西姆掰着手指数得很happy,冲徐知着笑道:“你有个好名字。”
徐知着大囧。
“我们开枪的时候都不能出声,不能让开飞机的知道是谁在打。”有财兄到底是精明人。
“ok!”马克西姆倒是爽快,无声地张了张嘴,示意,你先?
马克西姆和沈鑫的身形相差不多,视线几乎在同一水平线上交错着火光,拥挤在这仄逼的机舱里,火药味十足。沈鑫站着不动,这是一种心理斗法,你让我做什么,我偏不做什么。他不动,马克西姆也不动,维京人是天生的斗士,有不死不休的强硬。
徐知着左右看了看,感觉这种苦逼的斗气真是无比幼稚。他轻轻踢了踢沈鑫的脚后跟,递给他一个眼色,沈鑫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没想到马克西姆赶在他之前抢过了机枪。沈鑫刚一瞪眼,就被徐知着拉到身后。
行了……徐知着用口型说道,你就让他先打,又能怎么样?
马克西姆长枪抵肩,一口气打完了整个“o”和“r”,子弹把草叶和泥土削起半米高,沿着荧光粉划下的痕迹延伸开去。
“马克西姆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机枪手。”老爹把望远镜递夏明朗。
“哦,那怎么办,上面那位却不是我们最好的机枪手。”夏明朗笑道。
“没有关系。”老爹也笑了,他伸出手:“交个朋友。”
夏明朗爽快地伸手与他相握,不远处,一个新的“r”在机枪的咆哮声中渐渐成型。
33.
徐知着站在半空中往下看,那个原本就嚣张的单词流动着火光,在夜空中分外鲜明,可是……这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决斗方式,因为你实在很难判断究竟是谁把字母打得更有型。
“我觉得你们平手了。”徐知着笑道。
沈鑫皱着眉头,他着实不喜欢跟别人平手。
“很漂亮。”马克西姆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
“可惜很快就会熄灭了。”
“没关系。”马克西姆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iphone拍照:“你有邮箱吗?我发给你。”
徐知着一面道谢,一面非常谨慎地报了一个官方对外的邮箱地址。
火光流动,已经漫延开来,热浪让人的脸颊生痛,天空的底色越发深邃,连星光都黯淡了几分,海默利索地组织起人手灭火。
“平了吧!”夏明朗放下望远镜。
老爹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
“玩儿得尽兴就好。”夏明朗笑道。
“我喜欢zorro,他很勇敢。”老爹说道。
“我也喜欢,他很正义。”夏明朗平静的。
“哦……”老爹笑了:“这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那就多住几天吧。”
老爹盯着夏明朗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笑了笑:“很高兴认识你!”
徐知着从飞机上跳下,有些不安地走到夏明朗身边,他不太能确定是否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唉,如果刚才能再镇定点就好了,可是……刚才所有人都在调笑他,那些玩笑太过火了,会让他产生非常不美好的联想。
“不错!”夏明朗张开手臂把人揽到怀里:“干得很好。”
徐知着终于放心笑出来,眉飞色舞地冲陆臻眨了眨眼睛,陆臻得意洋洋地把人从夏明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