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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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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众人皆是惊诧骇异,看情形这些半人半鬼的之物,竟是拜蛇人留在神庙里的古代守护者,想不到这支余脉,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仍躲过了翻天覆地的劫数,得以存活延续至今,旧史中记载拜蛇人“穿黑水,居地穷,目光如炬,不识火性”,而留下来守着石碑的拜蛇人,显然是一生下来就将两眼抠掉了,这大概是不敢看到石碑的缘故,但此辈久居在重泉绝深之处的地洞里,与常世有天渊之隔,现在看来几乎与阴山地脉中退化了的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估计早就看不懂“拜蛇人石碑”上的秘密了,甚至连阻止外来者接近石碑的祖命都彻底忘了,只是剜去双目的习惯早已生根,石碑下的深坑,也许正是它们的世代埋骨之地。

司马灰听闻边疆上常有猎人目击到山鬼,传得非常邪乎,据说是老坟里的死人所变,近代观点认为山鬼既是一种生存在洞穴里的猴子或野人,不过始终没人抓过活的,偶尔找到类似的骨骸也未能保存下来,这次意外遭遇地下神庙中的拜蛇人,才明白田间地头会出现山鬼的消息和传说,还是有些实际原因的,但不知道这些山鬼般的怪物,为什么会突然从甬道里蹿出来,好在对方看不见东西,否则一齐蜂拥而来,只凭手中步枪定然抵挡不住,当即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余三人不要发出响动。

司马灰正想告诉罗大舌头悄悄将火熄灭,谁知近处几个形如山鬼的拜蛇人却转过脸来,忽然张开嘴扑上来便咬,来势迅猛凌厉,对方位远近的判断更是准得出奇。

罗大舌头眼疾手快,端起上了膛的双管猎熊枪迎头轰击,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大口径霰弹早将当先一个拦腰撕为两段,溅得满地都是鲜血碎肉,另外三人也在矿灯照明下,分别举枪射击,同时借助坑底枯骨堆积的地形,不停向后退却。

司马灰发现胜香邻的左臂在混乱中受了伤,但情势危机,哪里顾的上裹扎伤口止血,他心里不禁暗暗焦急,然而此刻石碑下的深坑里更是酷热难当,面前就像有堵烧红的铁墙逐渐压迫过来,又如日轮将至,连头发眉毛都要被燎得焦糊了。

罗大舌头沙哑着嗓子叫道:“大事不好,地底下的热泉冒出来了,再不走就要变成白煮鸡了!”

司马灰心想:此处位于重泉绝深之地,往下哪还有什么热泉,神庙底下应该是灼热气体聚集成的汪洋大海,这片海也并非亘古静止不动,而是如同呼吸吐纳一样有潮汐涌动,每隔一段时间热流便会涌进神庙,这种温度绝非活人所能承受,发觉之后想逃也来不及了,“绿色坟墓”说出石碑的秘密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到热流升腾,把我们逼到石碑另一端躲避,此人竟连地下之海涨落的具体时间都了如指掌?

第四部 幽潜重泉 第三卷 第八话 石碑另一端

众人接触到热海潮汐形成的气流,身上便被灼出一片燎泡,而周围的山鬼则已四散逃窜,纷纷躲进了洞穴高处的裂缝,却没有一个敢接近“拜蛇人石碑”。

司马灰等人被逼无奈,只好扔下火把,扶起受伤的胜香邻,在枯骨堆中连滚带爬地向后撤退,又从原路攀上“拜蛇人石碑”的顶端,发现石碑后面仍是阴森森的十分冰冷,可能是地形使灼热的气流向上涌动,波及不到此处。

四个人疲于奔命,爬到石碑上方之后,几欲虚脱,呼呼喘着粗气,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司马灰挣扎起身检视胜香邻的伤势,原来深坑中乱骨嶙峋,只不过被一根断骨划了道口子,失血很多,所幸伤得不深,他和罗大舌头这才放下心来,先请高思杨给胜香邻处置了伤口,然后将水壶里剩下的清水分开喝了,停在石碑上稍作喘息。

众人在边缘俯窥石碑后面的大洞,矿灯的照明距离仅达数米,下方黑乎乎的一无所见,但觉空寂广阔,深不可及,均有毛骨耸栗之感,寻思这神庙之下既是热海铁水,怎么还会有这么深的去处?

司马灰最初见到“拜蛇人石碑”,就觉得这个古老的秘密不该被世人揭晓,所以当时便有意离开,如今退路已绝,唯有横下心来到石碑另一端看个究竟,但这么做也不得不做最坏打算,毕竟所有的谜团都是因此而生,结果如何无法预料,他打定主意就把当前形式对其余三人说了。

地下热海的温度高达4000-6000摄氏度,其潮汐虽然有固定的涨落规律,但具体时间不得而知,就算躲在石碑上等到潮汐退却,再从通道向外撤离,也未必会有先前那么走运,一旦受到袭击,以探险队剩余的枪支弹药绝难抵挡,自然逃不掉被生吞活剥的命运,现在只有进入石碑挡住的洞口,才能把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而这块记录着死亡信号的“拜蛇人石碑”就是眼下仅有的一线生机,所以等会儿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必须让石碑保持原状。

罗大舌头说:“通道里填塞了许多巨石,尽头这个洞口又用石碑堵住了,是不是要挡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司马灰说:“罗大舌头你平时遇事向来不走脑子,如今连你都看出问题所在了,可见有些蹊跷,这地方是有很重的阴气,不知道是不是古时杀殉太多所至,而祭祀的对象是石碑……还是另有什么别的东西?”

高思杨想起先前在石碑裂隙中看到的诡异情形,就感到不寒而栗,刚才分明见到瞪目而亡的“二学生”,突然出现在了石碑另一端,难道是因为紧张过度而看错了?

司马灰刚才也目睹了石碑另一端出现的情况,是以知道高思杨没有看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跟随探险队进入重泉之下的“二学生”确实已经死了,因此不论出现在“拜蛇人石碑”后面的东西跟他长得如何相似,也绝不是那个来自大神农架林场的人。

罗大舌头等人暗暗点头,眼见胜香邻形容憔悴,就决定在石碑顶端多停留半个小时。

众人皆被热流灼伤,停下来才感到周身上下都疼,此时忍着疼关掉矿灯,一面整理武器弹药,一面借着萤光低声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司马灰估计“拜蛇人石碑”很可能是一条虚无和现实之间的分界线,延伸到洞口的壁画,大多描绘着人死变鬼,经此坠入虚无之海,所以石碑后面多半就是虚了。

罗大舌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死人都去的地方……岂不就等于阴间的黄泉吗?”

司马灰也是推测,只能告诉罗大舌头没这么简单,至于什么是虚?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当年绿林里有段旧话,说是明朝末年,流寇窜至陕西作乱,朝廷起大兵堵剿,以前叫流寇,现在都叫农民起义军了,那时义军转战数省,持续与官兵激战,始终没有机会休整,部队死伤甚重,更要命的是军中缺粮缺饷,形势危如累卵,随时都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当时朝纲败坏,民心思变,各地都有人暗中帮助义军,到处筹措军饷粮食,有一天河南开封府来了个跑江湖卖艺的女子,容貌绝美,引得当地百姓争相来看。她在街上摆出一个古瓦罐,声称谁能用铜钱把这罐子装满,就甘愿以身相许,甭管什么朝什么代,也不管是什么动荡年月,天底下从来都不缺凑热闹的好事之徒,众人又看那罐子不过饭碗大小,能装得下多少铜钱?如能娶了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真当是艳福不浅。于是纷纷挤上来,十枚八枚的往罐子里扔,也有拿整贯的铜钱往里倒的,不料古瓦罐就似无底之洞,投进多少铜钱也不见底,便似肉包子打狗一般有去无回,围观的民众无不称奇,都说这小娘子真是异人,想必怀有异术,谁也不敢再上去当这冤大头了。

恰好有个押解税银的军官,带了一队士卒,解着整车的银鞘途径此地,在旁看得十分稀奇,这位也是个不信邪的,最主要是垂涎美色,认为这古瓦罐无非是种障眼法,官府的库银都印了花押,纵然有搬运挪移之术也难盗取,当即推开人墙,拿银鞘往瓦罐里放,放一个没一个,放两个少一双。

那军官恼羞成怒,偏不信这么个不起眼的破瓦罐,能装得下整车税银,便把那辆装有税银的马车推进圈内,揭开捆缚银箱的绳索向地上倾倒,满以为这么多银子,埋也能把瓦罐埋住了,谁知地下就像有个陷坑,竟忽然往下一沉,连车马带银鞘,“呼噜”一下落进了瓦罐之中,再也不见踪影。军官看傻了眼愣在当场,过了半响才醒过味儿来,忙喝令军卒将那女子捉住,凭空失了官银,少不得要捉住施术的妖人顶罪。那女子讨饶说:“既然是朝廷税银,容我从罐中取出如数奉还,管教分毫不短。”随即走到瓦罐前,趁着官兵不备,将身形一缩,转眼间就钻进了古瓦罐里,那些押解银车的军官和兵卒,发声喊拥上前砸碎了瓦罐,却是空空如也,卖艺女子连同银车,好似泥牛入海风筝断线,全都不知去向了。

罗大舌头同样听傻了眼,十分好奇地问道:“真有这么回事?是不是黄大仙经常施展的障眼法?”

司马灰说反正是几百年前的旧话了。现在讲来无非吊个古今,据闻这女子是义军里的奇人,使用搬运之术窃取官银充当军饷,她那个无底洞般的古瓦罐,就像赵老憋在喜马拉雅山下看到的壁画,一个女仙将整个城池吞到腹中,如果以前真有此类搬运之术,没准就是掌握了进出“虚”的方法,而“虚”里面的情况无人知晓,因为那是连能见到彻始彻终的佛眼都看不到的去处,所以很难猜想会遇上什么情况。

罗大舌头心里着实有些嘀咕,嘴上硬充好汉:“满天神佛都看不到也不要紧,我罗大舌头却有先见之明。就冲咱弟兄一贯倒霉的运气,要是做生意开棺材铺,城里八成都没死人了,下去之后自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还能有什么意外?”

胜香邻恢复了几分精神,她听司马灰和罗大舌头两个又在讲些耸人听闻的言语,就起身说道:这座“拜蛇人石碑”陷在地底数千年,碑体早已是裂痕遍布,边缘与洞壁之间也存在着很多缝隙,虚实相交怎能仅有这一墙之隔?此时四个人携带的水粮、弹药、电池均已所剩无几,要想探明石碑对面的秘密,就不能过多耽搁,必须尽快行动。

司马灰见胜香邻脸色苍白,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心里隐隐担忧,奈何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只好嘱咐她紧跟在自己身后,寸步也不要离开,这样即使遇到什么凶险,至少能够随时照应。

胜香邻点头应允:“石碑里侧的大洞深得古怪,一切情况不明,咱们所有人的行动范围,要尽量保持在能见距离之内。”

罗大舌头从背包里翻出剩余的几根雷管和导爆索,捆扎在一处当作简易炸药,从热气球物资中找到的烈性炸药,在爆破死城入口时已经用尽。但有这雷管充为爆炸物也足能壮胆,倘若遇上什么鬼怪,炸不死也能把它吓走。

司马灰说石碑虽是厚重巨大,可陷在地下年头太多了,到处都有龟裂和缝隙,如果离得太近,这捆雷管造成的爆炸很可能使其崩塌,所以使用雷管的时候一定要谨慎。

四个人准备就绪,小心翼翼下到石碑底部,发现里侧是又高又阔无底之洞,估计洞道直径与石碑的宽度相似,洞中黑暗障目,能见度比外面低了数倍,矿灯只能照到五六步之内,不仅是光线,无边潮水般的黑暗,仿佛连稍远处的声音都给吞噬掉了。

众人不敢冒进,背靠着石碑环视周围,发现里侧刻着同样的碑文,洞壁两边还有拜蛇人遗留的壁绘纹刻,似乎记载着拜蛇人祖先在这个古洞中的遭遇,其中还有几个残存的古篆可以辨认。

司马灰等人见胜香邻在矿灯下对照记事本,逐个解读壁刻残文的内容,就先转身从石碑裂隙中向外张望,隐约能感到外面的热流,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异状,都寻思之前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于是返身问胜香邻洞壁上刻了些什么?

胜香邻说洞壁被苍苔侵蚀消磨得很严重,能解读出来的内容非常有限。这一部分应该是“会看到……让你无法承受的……真实。”

第四部 幽潜重泉 第三卷 第九话 无法承受的真实

石碑里侧的壁刻残缺不全,胜香邻能辨认出来的仅有这几个字,其余部分多受苍苔侵蚀,早已模糊不清了。

司马灰有些迷惑,“看到无法承受的真实”是什么意思?这壁上所刻的图案与象形文字,远比石碑更为古老,其中记载的内容,很可能是拜蛇人祖先在洞中的遭遇,因此这句话并非指石碑上的死亡信号而言,而是暗示石碑里侧的洞穴。这地方黑茫茫的深不见底,哪里看得到什么东西?

胜香邻也是难解其意,她用矿灯照向洞壁,对司马灰等人说道:“附近还有些奇怪的图案,好像是拜蛇人祖先在这洞中膜拜祭祀。”

司马灰往胜香邻矿灯所指之处看去,只见洞壁上雕刻着一排排站立的人形群像,皆是以手遮面,状甚惊恐,看似古朴单调的构图中,却隐约传达着一种怪诞诡异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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