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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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小说已经不再是为他人而写的小说，而是自我内心中的一种冲动和渴望。是否可以通过这本小说获利，从来都不是马恩写这本小说的动力。哪怕是在最初的一 万字时，他的初衷和期望.也从来者不是为了获利。
马恩反复修改，南核,思考.墨水从笔尖流出，浸入纸张纤维中.留下串串字符和印记.一场场迷幻的对决 .生与死的较量.不可知与可知的冲突，就如同突然有了自己的灵魂，跃入字里行间。在马恩的脑海中,那些只是猜想和推论的,无法得到证实的事情，也在这个过程中,被一点点地凿出清晰的轮廓一他十分清楚 ,构成这个清晰轮廓的每根线条，都充满了自己的主观，并且,它永远都只会在这种主观下，才会变得清晰。
每本成一个段落，马恩都更加明白 ，自己所知所想是如此的片面而渺小，与之相对.真相又是何等的宏大复杂，它以自有的方式运转，冷酷而复杂。自己唯一 具备的优势，就仅仅是主观上认为自己-定可以在某个时候占据优势，反过来说，如果连这个心理优势都丢失了，那么，自己-定会被真相撕扯得粉身碎骨一 那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更是精神上的粉身碎骨。这一切，正如过去自己对“离奇之事物” 的定义，也正如过去的自己对“离奇之事物” 的危险性的判断。每当马恩从思考和书写中寻找它的真相，每当字迹在纸张上浮现, 恐惧也如影随形而来。在这虚幻和真实的交错中.在这迷离和恐惧的缠绕下.马恩感受到了一种实践理想的充实感 ,和脚踏实地的安心感。相比起过程.结果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东西了。不过，当马恩放下笔的时候，立刻就从这种饱满而充实的情感中脱离出来。他知道,结果对自己是不重要，但是，对他人而言，却又是最要的。自己的责任和使命,都不容许自己将过程凌驾于结果之上。
马恩对此毫无怨言。他十分清楚,只有在小说中，自己才可以无视结果。只有当自己拿起笔的时候,才能放下所有责任，以一个赤裸的灵魂去追逐一 个幻想。
这个晚上,马恩带着一丝满足 ，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马恩刚离开房间，就看到隔壁的门打开了。御手洗教授走出来的时候，-脸憔悴，眼窝深陷，唇色也有些干燥发白，嘴里喃喃自语,也听不出到底在说些什么。
御手洗教授的目光有些恍惚,低若头，转身
就走，仿佛没有看到近在身旁的马恩。马恩喊了几声，这位考古学者才如梦方醒般，回头看过来。 之后又顿了两三秒，才恍然说到:“马恩?哦.是你，现在是几点?对，八点，不，不是这个时候他说若说着，又神情恍惚地嘀咕若。马恩觉得御手洗教授的精神很不对劲，想也不想，快步上前，- -巴学甩在他的脸上。马恩没有很用力，却发出很响亮的声音。御手洗教授的脸颊陡然变得通红， 他用力甩甩头, 看了一眼马恩，视线渐渐聚集在他的脸上。 oml
“马恩，你在做什么?”他有些吃惊，尽管脸色还是如之前一般憔悴，但却显得有了精神。
“在等你吃饭。”马恩盯若他 ，回答到。
御手洗教授似乎这才本全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一-巴学 ，不由得说:“你， 你干嘛打我?”
“你没有察觉到吗?你的精神可不是很好。”马恩严肃地说:“教授 ，我才要问你,你在房间里到底在做什么?”
“我?我在研究一” 说到这里，御手洗教授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眼睛里流露出无法隐藏的惶恐，“怎么会呢 ?那只是普通的资料.我，我只是看了一 整晚而已。
“你在研究结缘神的资料?你确定?”马恩不清楚御手洗教授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对方的精神状态却让他有一种隐约的熟悉感。”当然,除了研究那些资料还能做什么呢?”御手洗教授想了想，还是有些疑惑，“而且 ，全都是复印件
马恩还是觉得不对头， 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整理一 下?最近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我还是挺闲的。
“不,不用了!”御手洗教授斩钉截铁地说,显得十分抗拒，“我不喜欢在研究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场。 而且，主要部分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只是细节的填补而已。我会抓紧时间的，你也应该抓紧时间去准备， 现在的局势是一 天比一 天槽糕吧?我们得赶紧解决了，否则整个文京区都会被毁于- 旦。
马恩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者御手洗教授，但对面的目光也没有半点退却。两人好阵沉默，马恩知道,自己不可能劝说御手洗教授了，这人比过去还要显得顽固。马恩心中当然不是没有怀疑，可是，他无法肯定,如果自己硬来， 对他本人和研究进度而言， 到底是好还是坏。正如御手洗教授说的那样,时间已经不多了,过一天就少一天。
t人钦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注意- 下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马恩缓和了一下语气, 说: “如果你倒下了,- 定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对，我会注意的,我当然会注意。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这种研究算不了什么。”御手洗教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今天，我打算木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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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必须休息,教授。”马恩慎重其事地说:” 虽然约定好了时间,但是,你我都知道，这次的敌人很特别,不得不延长时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可以理解。
“放心吧,现在快本成了， 只是一些修修补补而已。 ”御手洗教授皱着眉头说“有一些问题没能想明白。 对了，马恩 ，有什么新消息吗-
起去吃早餐吧, 我们一边走一 边说。” 马恩这么说到。
“去食堂?”
“你的情况不好出领事馆吧?”御手洗教授有些困惑。”领事馆已经和日岛政府达成协议，昨天我就去过警局沟通过了。”马恩解释道，我现在 经不是嫌疑犯。
“啊,那就好,那就好。你们领事馆的动作很快呀。”御手洗教授有些惊讶, 但还是为马恩感到高兴，如果一直都是嫌疑犯 ,被警方重点关注,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加倍困难。”他们有经验。”马恩只是笑笑。于是,两人结伴出了领事馆,-路上 ，马恩择要讲述了面见警视正的情况，以及警方的调查结果，就连上岛公介的事情也说了一一些。他弄望御手洗教授可以结合这些实情.在研究中得到一些启发。御手洗教授似乎还真的想到了什么- 脸若有所悟的表情，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马恩,他到底得出了怎样的答案,只是精神劲头更好了,如同巴不得立刻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对自己的想法进行检证。
御手洗教授什么都没说.倒是让马恩不由得想起张领事拿来上岛公介的调查报告时所说的那些话。御手洗教授的神神秘秘，如今看起来也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而不是故作玄虚。大脑袋也曾经提起过.这位教授曾经做过不少类似的调查.是有经验的人。
“你今天是要休息的，对吧?教授。” 马恩提醒道，御手洗教授早上那副差点过劳死的样子实在让人放不下心来。
“对,今天我什么都不做,
就是好好休息。”御手洗教授微笑地点点头，“我明白自己的情况 ，不用担心，马恩。 在别的方面，我不如你,但在我擅长的领域内,我可是很有经验的，下次别打我的脸了，那只会让我感到难堪。
马恩认真地看了御手洗教授几眼,这才点点头。两人吃过早餐,马恩掉头护送御手洗教授回到领事馆, 再出领事馆的时候,传呼机就收到了警视正的信息。马恩在路边随便戈了一个电话亭， 拔通了警视正的办公室电话。
马恩先生.松左p门宅邸的那批军火已经有了初步调查结果。”警视正没有寒暄， 一上来就直入正题，不过，马恩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有丝苦恼。
“什么情况?”马恩问。
“那批军火全都是没用过的新品，没有任何使用者留下的痕迹。”警视正说到:1包括杀死了 松左卫门的那把狙击枪，都没有留下指纹，也没有做过保养。 这些军火看起来就如同刚下生产线样，我们和大陆那边的联系过了，也没有找到批号。
“杀死松左r门的确实是那把狙击枪，是特殊弹头,这点没错吧?”马恩想了想，问道.
“是的,我们找到弹头了。” 警视正说:“弹药和枪是匹配的 ，枪确实被使用过,只开了一枪。”虽然开了枪，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您确定
是的。”
“也就是说,军火的线索彻底断了?”人手, 也没有多大的成功率，得不偿失。你知道， 文京区如今需要大量人手，我不可能无限制投入到这方面的调查中。而且,调直已经涉及到外问题,我们警方也不再是主导方了，只能等待消息回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有消息,可就说不定了。
“我明白了, 那就这样吧。”马恩能够理解警视正的难题,便个再强求。对方先挂了电话,马恩走出电话亭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警方的调查无果,并没有超乎他的预料,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军火的异常反而进步证明了他的猜想, 现在， 他必须再重新整理-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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