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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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钥匙的二十四符文太极图代表内在的眼睛;代表伪装的某些怪异符号一这 是在文京区自家的安全屋里找到的。
代表跳转的怪异理论公式-
然后将这些具备特殊意义的东西当作是“图案”构成一个复杂的整体,只留下“代表隔离的扭曲五芒星”的空白.因为这不是即刻使用的仪式法阵。在有必要时,直接陷入现成的扭曲五芒星坠子就行了。
骇入仪式同样依赖一些特别的材料, 基本上都是和结缘神有关的东西。上-次进行骇入仪式时,马恩以为自己已经用本了所有的关键材料,但正是驱逐“猎犬”的行动,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其实还有一些的东西。那是他自己的血,禁药,骇入仪式残留的粉末,以及种在盆栽中的某种枝条的表皮,乃至于一 些隐晦意义的东西。他不能肯定,究竟是其中的某些起了作用,还是整体产生了效果,但他知道,这么做是有用和过去样,他将这张羊皮纸贴胸藏好,又将那枚扭曲五芒星的项链挂在脖子上。等他做本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他看了一眼瘫在沙发里的几位女性,觉得她们的坐姿似乎从他开始做事的时候就没有变过。
好吧, 好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马恩还是松口了,对这几个女人说。
“什么都不想做
“出门很危险的。” 马恩平静地说。
“呆在这里也不安全,谁知道那些怪物会不会突然飞到头顶上。” 鹫峰紫苑稍稍振作起精神,“能够抵挡空袭的 , 就只有防空洞,而不是这些无聊的建筑。
“鬼才想进去,我的意思是,反正都不是绝对安全,那还不如到处走走。”鹫峰紫苑察觉出马恩语气中的放松。之前也不知道这个同事在做什么,一 脸严肃的表情,在桌前忙活了两个小时,让她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生怕打扰对方。她看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但马恩正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大家若想,这点她还是有明确认知的。可以说, 这个年轻的男同事, 是队伍里唯一 能够依靠的男性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有点冒失,可是, 她也不是没经过大风浪的温室花朵 ,虽然避吉就凶是愚益的行为,但正如她所觉得的那样,倘若自己人所在的区域是安全的,那么,不呆在房间里也没问题。反过来说,如果敌人打过来了,这个房间也庇护不了众人。比起直被拘禁在房间里.她还是想到外边透透气。
“好吧,我打算去看望一下旅馆里的客人。”马恩没什么异议,“我听说在战争开始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被接送过来了,没有出现太大的5亡。不过,大家都是沦落异乡之人, 我觉得他们大概需要一 些安慰。
“哦,那倒也不错。”鹫峰紫苑驸有 了精神,虽然不太符合她的想法,但总比呆在房间里更好。
“还有.虽然由我来说不太合适.. ,但我还是希望去看望一位朋友。 ”马恩犹豫了一下,看向女朋友田小姐,柔声说 :“是 那位安琪儿姐。”,在这只队伍里可不是秘密,这个男人并没有否认那件事,虽然至今想来, 总觉得其中有一 种古的感...就像是还有其它隐情 ,并不单纯是马恩描述的那样。当然, 就结果而言,她觉得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当作借口,其所作所为当然是不好的,是不应该的。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渐渐对马恩其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这个家伙可不是那种满身荷尔蒙的激情男性,甚至在某些方面堪称是古板。这个男人有点像是喜剧演员.剧场上谈笑风生, 古怪作弄.场下却极其严肃.谨慎而苛刻。
问题就在于,身为正牌女朋友的广田小姐,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也有点不同寻常的想法和举止,让人想要为之争理,到头来却自讨苦。鹫峰紫苑可是尝过了这番滋味,虽然心有不忿,但也不想再枉作好人了。
“可以哟,有缘干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广田小姐经松地笑着,“我也想见见那位安琪儿小姐呢。
这样的回答已经不出鹫峰紫苑所料,然后,她眼尖地看到了自己的闺蜜好友,寺花小姐也嗫嚅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作罢了她心想:还好对方什么都没说,否则就会变得尴尬了。
“会不会有点尴尬呢?”倒是一旁的张仲汝小姐有些担心 ,她犹豫地看了马恩一眼,说:“我不太习惯那种气氛。”
“如果不喜欢的话,站远一些就行了。 ”马恩能够理解大家的心情,换作是 平常的时候,哪怕被大家厌恶排斥也是理所当然。无论是什么因,他当时的所作所为都不值得称道。不过,在眼下这个时候,大家能起行动的话,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
他看向广田小姐,心中有一 些情绪或者说 ,他觉得自己应该愧疚,可实际到底是何种情绪,却又谈不
上来。明明是涉及到广田小姐的情.但这份情绪却绝对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情事。因为《七转洞玄秘录》的诡异影响,马恩对大多数事物的感受都是极其乏味的,日常的风景都仿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尽管过去的生活也没有激情到哪里去,但两者的差别却不可混作一 谈: 后者至少还能感受到鲜明的色彩,前者却是寡淡到连颜色都仿佛不存在了。结缘神事件里的经历已经向马恩证明.在他那已经变得异常的感受感知中,只有超乎常识的离奇之事物” 才会如此丰富多彩。虽然他不会因此排斥广田小姐,乃至于更多有色彩和有激情的东西,也不打算翻旧账. 但他也从来都没否认自身的变化, 更不会无视这种变化。这个新视野不会被马恩视为真理,但也直都是马恩用来观测 “异常”的标准之一。无论是自2当时和安琪儿小姐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是在那之后,广田小姐本人的反应;乃至于身为核心当事人的自己的情绪变化一所有围绕这件事所产生的种种,都很难让马恩觉得是正常的情况。这些在他人看来只是身而为人的“道德情感”问题, 在他的感知感觉中,以一种更加直观又诡异的方式呈现,让他很难仅仅从“个人道德情感”方面去考虑这些问题。广田小姐本身就很特别,马恩与这位都市丽人的交往,是在结缘神事件时开始的。在整个结缘神事件期间,他不仅屡次被人告诫,也屡次戈到疑点,全都在表明广田小姐的不同寻常。哪怕是在结缘神事件后,广田小姐本人的异常并没有就此消停,反而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每时每刻情在散发难以忽略的存在感,仿佛周遭那灰蒙的切,都是为了衬托出她的美好才存在。
对马恩而言.广田小姐是富有魅力的女性” , 这并非是感性的偏见,也绝非是对爱慕女性的奉承,而是十分实在的感受。但这同样表明, 她的存在和行为都绝对不能视作普通女性。与广田小姐相比较,他在和安琪儿小姐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并没有觉得她和广田小姐-样鲜明。
他为这位妓女小姐的扼腕叹息,知晓其痛苦,这个女人似乎因为生活的压迫,精神已经到了某个极限,进而做了许多失态的行为。但这不是古怪离奇的异常,而仅仅是正常的精神病态而己。
然而.自身在那段时间的失态,以及之后广田小姐的反应,加上这位安琪儿小姐屋子里的种种收藏和诡异,都在侧面向他反映.这个女人的情况绝对不是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而促成这种不简单的因素,又绝不仅仅是安琪几小姐个人。异常的广田小姐和异常的妓女小姐,双份的异常交织在一起.牵批出更多的异常,让马恩感受到一种近在咫尺的,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的压力。表面上看似三人之间的情感问题, 可背后若隐若现的古怪却远非“三个人”的份量, 其所产生的压力甚至比带领队伍穿越战场,直面长者的压力更大, 仿佛只要踏错步就会粉身碎骨。他至今仍旧不确定自2理应抱有怎样的情绪,也找不到任何周全而正确的处理方式。他迫不得已,选择了折中的“冷处理”, 广田小姐看起来亳无异议,但在安琪儿小姐那边,他还是必须确认一下。
马恩曾经被对方拘禁,对方那种偏激的思想、行为和情绪让他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余地,他希里对方如今已经冷静下来了。只要能够交谈, 他就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救助对方.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口舌,也希望仅仅通过谈话就能够解决问题一 可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无论如何,哪怕被鹫峰紫苑这些队伍里的女性鄙视,自己也必须和那位妓女小姐见上一面,确认-些事情。
这样的想法直存在,只是到了此时,才有多余的时间与合适的时机。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你要向其他镇民询问吗?”鹫峰紫苑恰时提了一个关键问题,在她看来.马恩很少提到这位妓女,隐约有含混掩饰的意思,最初她以为只是情感纠纷让这个男人失态了,但后继的一 些情况表明,这位马恩老师的想法可没有那么简单。她虽然看不惯男人吃里爬外,沾花惹草的行为, 但也知道轻重, 在心有不忿的抨击时, 也有意当作“情感问题” 帮忙掩护下。可正因为不清楚这位妓女的内情.所以无法提供合适的建议,甚至还有诸多迷惑的地方。
“我不知道。”马恩正了正深红色的礼帽, 有些沉重地说:“但我觉得 ,我们在近段时间会再相见。我不希望是她找到了我,而是我找到“..我不喜欢这种绕口令一般的回答。” 鹫峰紫苑顿了顿 ,说:“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也不觉得你们相见是什么好事。
没等马恩回答,就对广 田小姐说:“我也不认为你应该去见那个女人。”
“只是好奇不足以成为你去见她的理由。”鹫峰紫苑看向其他人,一副昔众人做决定的样子 ,说“那个女人的事情, 就由马恩者师自己解决,你们都阴跟去看热闹。
”所以,马恩老师,如果你看到了她,别让我们知道。”鹫峰紫苑平静地转向马恩,说:“我们不会离开你太远 ,但也不会参与你和那
个女人的交流,这样可以吗?”
“可以。 ”马恩点点头,在如今这支队伍里, 除了他之外,就是这位鹫峰老师最有威信了。既然她如此强硬地表态了,其他几位女性也会面子.他-直都觉得,这位女同事虽然时常显得咄咄逼人, 但在关键的时候.却是十分可靠的伙伴。
实际上,在两支队伍还没有分开时,最让马恩放心的,就已经是这位鹫峰老师了。在中耕大友等人离开后,这支除了他自己之外,全都是女性的队伍,不时会马恩感受到那么一 丝微妙的反常。广田小姐的异常自不必多说,身为明星大小姐的寺花本人也明显在隐藏什么,张仲汝小姐更是满身疑点。比起这三人来,鹫峰紫苑反倒显得一 种透明而清澈。
既然所有人都同意了接下来的行动,马恩没有犹豫,直接带上众人离开了房间。
他们在征得门外守卫的许可后一对方显得有些拘谨 ,本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一便获得 了指引,那些曾经同住在旅馆的外地人,被统安置在附近的一个大会堂里。镇子虽然没有特别照顾这群来客,执行的是+分严格的纪律,但也没有对安分守己的外地人动用私刑。离开这栋建筑的大门,再次走在仓促繁忙的街道上.马恩的视野中不时闪烁 些缤纷的色彩 ,那些死板的颜色时而会变得生动起来,但种感受不是一 直持卖的, 就宛如进射出来的火花 样,刚刚有了迹象就消失了。即便如此,仅就身边的环境来说,这些“火花”闪烁的次数已然变得比过去更加频繁。尤其是远方的天空,每当拜亚基呼啸而过的时候,那片视野总是如礼花绽放般多彩多姿。
地上已经找不到一块没有水洼的落脚处了,积水-直从街道前方淌下来 ,就如同整条街都股入了溪流中,到处都是水声。马恩提着黑伞,深若水洼,吧嗒吧嗒地富有节奏。广田小姐为他撑着伞,细心地没让他的肩膀被雨水打湿, 其他人也打若伞尾随其后。除了一行人之外,街道上在看不见其他人撑伞,这条街上的镇民只剩下秃顶而健壮的男性,行走如飞,兴致高昂,淋若雨就如同过节般热,和另一边呈现僵持状态的战场本全是两种景象。可他们都说着难听的方言,让人如浸泡在污言秽语中,浑身难受却又不能堵住耳朵。最初抵达这边时,街道行人多是不加理会.视若无睹.如今却时而会有人瞥过来几眼,他们并没有对自己的态度多加掩饰,让马恩等人都种”- 夜爆红”的荒谬感。虽然在9短的时间里就从默默无闻变得众所周知,但这些慎民的表现并不会让人感到高兴和自在。这些视线很复杂,隐隐有若排斥感,虽然谈不上是敌意,但也绝对谈不上善意,比起旅馆时的热情接待,简直是天差地别。
迎向这些目光,马恩平静而有礼地回视过去 ,对方的反应却就如同被蛇蝎扎了一下,匆匆移开视线.急急忙忙离开了。
“还说你是镇子的朋友呢。”鹫峰紫苑看在眼里,嘴不饶人 ,多有讽刺地说:“我觉得他们可害怕你了 , 马恩老师。”也不知道是在讥讽马恩,还是在嘲讽这些镇民。
“这是你的错觉,鹫峰老师。”马恩平静地说: “他们人多势众,该害怕的是我们才对。
.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臭不可闻。” 鹫峰紫苑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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