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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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恩由衷认为,这份关系应该用“互惠互助”这词来表达。
吉他手的悲伤和痛苦,马恩已经切身体会到了。马恩没有说任何安慰话,只是静静聆听着对方那无言的啜泣。他注视着这个男人佝偻又颤的身躯,目光中没有怜意,只有深沉和宽容。他一 直都觉得,即便是一 个沉默如钢的男人,也理应有哭泣的权利。
哭泣,正是情绪抒发的正确方式之一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坚持不开口,马恩更希望他能大声哭嚎出来。虽然这位朋友在沉默的折磨中忍耐了很久, 兴许连他自己都以为自22经习惯了,但马恩对压抑和痛苦有自己的见解与体会,他从来不认为,痛苦与折磨是可以习惯的,麻木从不等于习惯。沉淀的痛苦可以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在马恩的眼中,吉他手心中的痛苦已经积累得太多了,他本应充满了力量,这一次拿回棺材,或许就是他爆发得最激烈的一-次 ,但是,还
在之前的谈话中,吉他手的态度有明显的软化,如今这-场在他人面前的哭泣,应该能够让他从那无法宣泄的内心暴力中解脱出来。无论对吉他手本人.还是在马恩自身看来, 都是有好处的。仿佛感受到了马恩那深沉而包容的目光,吉他手捂住脸,用力搓了又搓,+指深深插入头发里,过了好会,那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下了。他抬起头,就看到马恩递来一 个香烟。
“结弦大哥,我不知道你抽不抽烟,不过,抽-支吧。”马恩柔声道。他在这支香烟里加了一些镇定剂的成份 ,应该能让这个男人好过一吉他手颤抖若手,接过香烟, 马恩给他点燃了。 他深吸- -口,只觉得那仿佛要让心脏开裂的激动情感缓缓平复下来,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一 种透心凉的宁静,在自己的灵魂深处释放。深沉的夜,安静的夜,在这本应充满了恶意的世界里,他有一种怀念的既视感,就好也许,那正是让他决定成为音乐人的原因。他觉得,哪怕没有那可怕诡异的旋律,自己的心中也一 直有一首歌。 他寻寻觅觅,却从未能够将其谱写出来,而在过去的某一 天,也曾如今天这般, 朝那首歌靠近了一些吉他手用力吸着烟.呛得咳嗽.他一直都认为,自己身为音乐人,不应该吸烟。可是.如今这种呛喉却平静的感觉.却意外地让自己并不么抗拒。
然后,他的眼前又亮起火光。那“叮”的声,就像是叩在自己的心弦上。那团摇曳的火苗,在春天的夜风里好似有着无穷的热情,即便这火焰熄灭的时候,那一点烧红的亮光,仍旧可以让人感受到燃烧的坚持。在点点的微光中,年轻人的脸庞隐隐绰绰 ,头上和领口的深红色却变得更加深刻了。那颜色, 也好似在燃烧。这个年轻人是个古怪的陌生人,甚至并不让吉他手觉得友好,对其观感十分复杂,充满了种种不舒服的情绪,可是,到了最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赶不走这人,甚至还和对方述说了那些旧事,甚至还在对方面前哭泣... . 吉他手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年轻人,反而有一 种忧愁愧疚,他突然想到
-如今自 己也变得这么软弱了吗?吉他手的目光从那张藏在阴影中的脸庞挪开,落在身侧的棺材上。之前的那个突然惊醒,如惊鸿-瞥的想法,就好似刻在了他的心上。他直都认为自2已然在忍耐痛苦的同时变得坚强, 已习惯那一次次心灵的折磨,可时隔多年,他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软弱。两个男人各怀心事,抽若烟,沉默良久。
“结弦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马恩问到:“那些 人不会放过你吧?”吉他手缓缓在笔记本上写到:不放过我又能:怎样呢?我已经将棺材痛起来了一
他似乎突然警醒般,没有再写下去。马恩看他最后的笔迹,就知道他仍旧顾忌于那些“不该说的秘密”, 不会继续解释下去。那些怪人显然是想要棺材和仪式品的, 马恩猜测,如果不是自己加入.吉他手或许也会和那些怪人爆发一场冲突.这个男人明显不信任那些怪人, 也不打算加入对方一 他只是要拿回自2女友而已。
进而也证明了, 这副棺材比仪式品更有价值,或许其才是那个神秘仪式中不可替代或难以替代的一部分。结合他之前反复提到的“只要过段时间就会结束”的话,也大致可以认为,仪式是有失效性的。
马恩仍旧不明白,仪式是什么 ,仪式本成后会发生什么。不过,在那诡异离奇的事物中,仪式很少会带
来好的结果。只看那棺材里女人的争狞面孔,就足以感受到这个仪式的可憎与可怕。
那应该是一种足以让任何道德 美正常的人都打心底厌恶的情况。按道理来说,马恩是不希望仪式成功的。可是,他仍旧希望能够弄清楚那些人进行仪式的目的.对那些人而言,仪式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竟是什么,让他们不惜生命代价,用尽手段去争夺仪式品。吉他手说那些人是疯子,但那些人的行径拥有明确的目的性。在如此怪诞离奇的情况下,哪怕是疯子也不能用常识去看待。
“那这个仪式品呢?” 马恩拿出那件看似成人玩具的仪式品。
吉他手顿了顿,深深看了马恩一 眼,才在笔记本上写到:这不是你应该拿走的东西,你要回归正常的生活.就不应该继续拿若这东西。
他想了想,又写到:只要你拿着这个东西,即便脱离了午夜回响,也依旧不知何时会被什么人找上门来。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究竟是谁在找这东西?”马恩连忙问。
吉他手写到:不是谁,可以是任何深陷旋律之中的人,可能是个人,也可能是某个团体。
“仪式有什么用?”马恩继续问到。吉他手这一次思考了好会,才写到:如果你还想脱离午夜回响,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就不要探究仪式。- 无所知,才是你最后的机会。
马恩的脸上明显浮现出失望的表情,又争辩道:‘那些 人明显不是好人,-看就知道是邪教团体,他们要举行的仪式,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如果我知道了仪式的秘密,就能够阻止他们了。也许我一 个人做不到,但我还有其他朋友,我们可以和警察合作.将那些人逮捕。吉他手表情严肃地摇摇头,写到 :毫无意义,每个深陷旋律之中的人都有可能追寻仪式,阻止了一批, 阻止不了下一 批,而你知道的越多,就会在午夜回响里越陷越深, 说不定, 最终连你也会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怎么可能,绝对不会!”马恩激动地,仿佛要证明自己般加重了语气,“我怎么可能会变成他们 !”吉他手如此写到:在深渊边上徘徊的人,最终也会堕入深渊。
马恩思感到.他看过来的目光是如此的平淡,仿佛对此深信不疑。
“我们总要做点事情吧。”马恩似乎被吉他手的目光刺激到了, 不服气地说到,“如果一 直妥协,一直回避, 把脑袋埋在土里 ,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结弦大哥,我就想下点工夫,解决他们,回到正常的生活里, 而不是提心吊胆地,总是担心会发生坏事。吉他手写到:你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也无法阻止仪式本成。你拖延仪式,就不断会有人找上门来。把仪式品给我,你是可以脱离午夜回响,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
马恩狠狠咬牙,将仪式品紧紧抓住,认真地说:“不 ,肯定有办法的。结弦大哥,你肯定知道应该怎么做,对吧?你对这些事情清楚,我不求你告诉我全部的秘密,但你必须让我参与你的计划。我知道的,你肯定已经有计划了!”吉他手皱起眉头,写到:就算你帮了我,又有什么用呢?你一旦继续下去,只会越陷越深,就算一切都结束了 ,也再也无法回归正常了。你只会变成下一个疯子,和那些人一样!
可能!结弦大哥你者没有变成疯子!你不是还好好的吗?的,就是有些吓人而已, 就当它是一 场噩梦。就算没晚都做这个噩梦,也不过是在没有人的城市里逛一 圈就行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危险.不解决他们, 我睡觉都不安稳!”吉他手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恶很狠地瞪了马恩一 眼,在笔记本上写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疯?我早就疯了,把仪式品留下来,滚出我的视线之外!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应该知道!
“我就不!”马恩将仪式品揣回怀里, 将黑伞举起来,大声说:“结弦大哥 ,你是个好人,但你打不过我。
吉他手那争宁的表情一滞,扫了一眼黑伞 ,又想起了之前的交手,脸色变得古怪,急急写到:我只是看你无知的份上留手了, 你连午夜回响究竟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你连自己的旋律都殳听清楚,还真以为自已很能打吗?
“可我上一-次赢了,所以我才坐在这里。”马恩这么说若 ,嘴角翘起来,“你就是打不过我 ,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你知道我有多能打,所以才带我去交易,吉他手的脸色一片胀红,表情都僵硬了 ,笔尖刷刷写着,连纸张都穿破了:你就是靠蛮力.你根本就不清楚.聆听旋律的人在午夜回响里有怎样的力量。你的胜利全都是凑巧5 ,要是别人有所准备, -百个你都不够打 !
刚写本.他便猛然盯着马恩,又徐徐写到:你在诈我?
不等马恩回答,他又写到 :不要一错再错了, 你知道的越多 , 就越无法自拔。你套了我的话,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吉他手这么写本,忽地将笔记本砸向马恩.反手就伸向吉他。可马恩本全不顾当头飞来的笔记本,飞跃向前,拦腰要将他扑开。
吉他手似乎早知道马恩会这么做, 飞快提出脚。然而,这一 脚虽然卡在马恩的节奏上, 要躲开,就必须向后退,但马恩本全没有后退的意思,反而加了一 把力, 硬生生迎上去,用腹部预住这一脚。吉他手脸色一变,只觉得这只脚好似迎面被卡车撞上-般,沛然的怪力让他如草皮-样飞起,想要抓住吉他的手,竟然从吉他上边错开了吉他手刚被撞飞,就被马恩抓住小腿,向一旁扔去。之前的交手,已经让他确认过这个男人的抗打击能力和平衡力, -点都不担心用力过猛
然,飞在半空的吉他手猛然身体一 转,在章上水泥柱前,就好似蜘蛛样贴在了上边。马恩也没有追击,就提者黑伞守在棺材边,压了压礼帽,说:“看吧 ,结弦大哥,你打不过我的。只要没有这把吉他,你就没辙了。那些人大概也一样吧?我以前可以是吃过亏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吉他手轻松落在地上,盯若马恩,缓缓张开了嘴巴。
霎时间,-种强烈的恶意 ,让马恩的汗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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