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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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久之倒是思虑得更多。虽然马恩有自己的计划，但这个人看起来也有自己的一套。马恩可以理解，这人之前所有的行事方式，都是在他的考量中最有利的,而现在旦有所改变.对其本人的计划不定是好事。
即便如此,这人既然来了，还能回去不成?马恩没太大的顾虑。
“我就觉得马恩先生肯定有进展了。可惜，我现在和您会面，再和您的朋友见面，大概就隐藏不下去了吧。说实话，我觉得敌人一 直在盯梢你们。”佐井久之很认真地说
“没关系.毕竟,到头来,我们还是要合作的，如果我们不见个面 ,合作就很困难了。”马恩说 :“不是什么事情 ，都能够在事发的时候还能说清楚的,有时一点点小误会都会因为事态的扩大而扩大。你分头行事确实有用，但在我看来,坏处大于好处。抱歉了,我比较喜欢按照自己的步骤做事。在他看来，之前的“暗中行事”或许是真的，然而,当佐井久之干涉了警视正家属附近发生的事情时，他也就已经暴露了， 想要再躲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警视正似乎也料到了这一点，眉头不由得挑了挑，看向佐井久之，看他有什么话说。他对佐井久之欢颜悦色，但考虑到立场问题，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对佐井久之这次的行动提太多的建议。不过，佐井久之确实在危险乍现端倪的时候, 帮了他一个忙一 他必须考虑下，如何才能以私人的方式还回这个人情。
“所以，马恩先生，您打算将我也拉入您的步调啊。”佐井久之叹了一口气，但也没太多失望和不满，“其实 ,我这次过来，就已经足以表明心迹了。”
“是的,实际见到了你，才知道警视正所言不虚， 是一个有广 大前途的干将。”马恩礼貌地微笑着，“那么 ，事不宜迟，我和那几个朋友约定好了今天见面。你来得正是时候。
“那现在就走?”佐井久之也很干脆。但就在这时，警视正连忙阻止了:“等等 ,佐井，关于我家附近的案子，你还没报告呢。”他对眼下两人对话的直接与流畅颇有点想法,这两人的默契未免也太好了吧。
“口头报告很容易，但书面报告就要花时间了。现在那边只是确认了死者，具体的情况还没直明。也正是如此，所以才要尽快和马恩先生起行动,被动防御只会让那些人越来越猖狂,只会让无辜的死者增加。”佐井久之正色道:“警视正大人 ,您也不想自己的亲人一直在那些疯子的窥视中吧?不从根子上解决问题,是没有任何益处的，我想,这一 点您也清楚。.... 警视正沉默了片刻,扫了两人一眼，松口道:“那么 ,你们总该告诉我一点东西吧?现在文京区就属你们最深入这件事，我虽然暂时休假， 但也需要一 些情报来确认人身安全。那些已经找到我那边了，不是吗?”
“警视正先生,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回到自己亲人身边。”马恩平静地说
“只是封闭起来了。”佐井久之说:“我 虽然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入侵电话线路的，但很难直明他们的具体计划。现场没太多线索，而.，从那些疯子的嘴巴里，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他们的样子变得有点吓人，我尽可能避免太多人看到，已经送进停尸房了。按照规矩，现场还是暂时不能让外人进入。
“对.在这次事件结束前，能封锁起来的现场就封锁住。我们在情报管制方面直做得很好。”警视正点点头，说:“不过 .那些人犯事也不止一 两回了，还抓不住他们的马脚吗?”
“没办法，你看,他们现在是白天活动。”佐井久之有些为难，
“那些家伙,真够猖狂的，以为这样就能威胁-个警视正?”警视正的神情严肃。
“他们的目标不是您，警视正大人。”佐井久之十分肯定地说:
“也就是说，那通电话是打给我的?”马恩平静地问道。
“是的,我个人是这么认为。”佐井久之回答道:”他们只是不清楚警视正大人也在 ，他们在细节方面也不是全部储附把握的。
“我觉得不是这样。”马恩却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敌人的表现有些矛盾。有的时候显得神通广大，有的时候却做了没必要的事情。正如之前，无论他们是在监视我，还是在监视警视正，只要下了功夫，都不可能出现这种看似知情,却又-知半解的情况
“马恩先生,你是怎么想的?”警视正面不改色地说: ”
我也觉得情况有点蹊晓 ，明明到我家附近了, 却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马恩先生?而且，还是在那样恰好的时机入侵了电话线路。这算什么无法把握细节?佐井，你之前的分析大有问题。
“至少,我不认为之前入侵电话线路的那批人是针树警视正大人。” 佐井久之还是坚持道:“我没有审问他们 ，但我有自己的办法追除蛛丝马迹,我所观察到的痕迹特征，都表明他们并不清楚警视正大人当时正和马恩先生呆在电话亭里,他们只是.... 只是用了特别的方法，直接追索到马恩先生那边。
逻辑颠三倒四，你的表达能力是不是有问题?”警视正皱了皱眉头，“他们知道马恩先生会进那个电话亭 , 但却不知道我在那里?他们是怎么掌握我们两人行踪的?难道不是有眼线看着吗?”
“不是眼线。”佐井久之没有往下说。
“你不是听的，是用看的?”马恩突然岔开话题，向佐井久之说:“你能将听到的声音转为视觉印象 ?”
“嗯，大概就是那么回事。”佐井久之没有否认,但也说得模糊，“我可以聆听到过去的回声 ，用耳朵去听，用眼睛去确认。警视正知道这两人都有些古怪.而他们的话听起来就更加可疑了，就像俗话说的，只有“精神病人才能理解精神病人”-样。他们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如果较真去承认他们确实能够做到的话，那可真是不得了。警视正没打算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他觉得，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多点普通人的常识比较好。于是,他端起咖啡，细细品味着。
“挺有趣的。”马恩只是这么评价，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佐井久之全部的能力。 仅仅追踪线索比较厉害，是不可能摆平世界级别的大事件，晋升为二级调直员的。
“马恩先生,还是说说你吧。刚才你说过有矛盾，
“矛盾在于敌人所知情报的不统一， 这让他们的行动呈现一种支离破碎的状态,无法直接串联起来。”马恩回答的时候,警视正也放下了咖啡杯， 仔细听若:“敌人之中肯定有人熟悉警方系统，但明显不是所有人,也不是知情者在发号施令。我怀疑,这是一 个小核心大外围类型的邪教组织,并且.他们的外围构建十分松散。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行动人员都在各行其是?自已查找情报，自己采取行动，不会上报进行计划性的整合?”警视正听明白了，他有些锅，但仔细想一想,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这种小核心大外围，而核心与外围成员的沟通稀缺的情况，也是邪教组织中的一-类典型。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让警方很难从外围人员身上顺藤摸瓜, 甚至会被带入歧途。之前他查看相关情报的时候,没有朝这个方向去想。毕竟.一个邪教频繁行动.便是要坐大的征兆.寻常而言.一个组织有大动作的时候, 也往在需要对自己的人手进行整合与协调。现在，马恩提出这个想法，警视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这也意味着，那些核心的人想做的事情， 并不需要那么多人手，除了那些核心成员，其他人的行动只是起到一个搅浑水的作用。核心成员甚至不关心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只要下边的人动起来就行了。”警视正总结道，他越说， 眼神就越是明亮，就好似已经抓住了事件的脉络。
“没错,所以，久之刚才说的应该是事实。那些人虽然出现在警视正家庭周边，但却不是针对警视正，他们可能根本就不清楚, 警视正的家庭就在附近。他们是以自己的情报来行动的，而以他们的手段，无法打探道警方高层的私人情报。”马恩说: ”核心成员仍旧没有出现。我怀疑，之前的杀人事件，也可能不本全是邗教的核心成员做的。其中有模仿犯，有故意扯着邢教幌子的狡诈之徒。
“也就是说，不能将凶手的行为视为统组织，甚至不能视为同一人吗?”警视正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这简直就是在说，如今的文京区已经挤满了不明来历的疯子,而这些疯子各行其是，简直要将文京区的夜晚化作电影里旧时代伦敦那般的屠宰场。警方即便抓获了其中几人，也没办法整肃文京区的夜晚，因为，他们并不是统归属的，警方很难从某一犯人身上得到其它犯人的信息。现在,既然有人在白天行动，那就意味着,所有疯子的行动都阿能会渐渐转向白天。
幸好!
“幸好久之及时赶到，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 或者逃离了。那么，很快就会有更多的疯子扑上来。”马恩说出了警视正的心里话。
“我也是有这样的顾虑。”佐井久之点点头.说:“但没有马恩先生想的那么深入。 我只是不打算向遇到的犯罪妥协罢了。
”我等会就给警局打个电话。”警视正面色肃然，“必须将这次袭击事件公开 ，明示敌人的挫败。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心存侥幸,以身险。”
“这么做，会不会激怒部分疯子呢?有的人就喜欢和警方对若干。他们
过去还有顾虑.现在有邪教开了个坏头,说不定还许可了他们借用名头,这些人心中的枷锁一旦被解开,行为就更加难以预测了。”佐井久之有些顾虑。
“不管怎么说，有那种严重反社会心理的罪犯还是少数，但是,只要我们将典型公示出来.就能震慑一大批人，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肆意为。
“可能会有罪犯得知是警视正大人的决策，原本不会针对警视正的人，都有可能会对警视正大人进行报复。”佐井久之依旧劝道。
“够了，佐井。我可是文京区警方的最高长官之一。
...佐井久之似乎有点震撼，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长官一样,过了半晌，才说:“我明白了 . 警视正大人不亏是我国的栋梁。只要警视正还在,那些宵小就绝对无法肆意妄为!”
”其实，. c边放了我的假，就意味若他们可能预料到了这一发展。 你们两个在系统里并非默默无名. 既然有你们来处理，那我只能从旁协力一下，剩下的正事都咬给你们了。”警视正对两人深深躬身，“请尽快解决这些犯人，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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