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过敏与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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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人说的话，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发出，大家都能听到了。能够以更加直接地进行交流, 在马恩看来也不是本全没有好处。尽管这个变化意味着暗中已经有某种状况发生了,然而，知晓- -的只有乌克兰女人，并且也知道得不多-了隐瞒,还是真的只知道这么多。她的工作本就意味着要从她的身上打开缺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药效的残留同样让她精神不济.所有能够在表面比呈现的疑点都皮遮掩了。
至此为止，马恩的精神再次恢复平静，他过去 年经历的事件 .还没有一次能够在先期就顺顺利利的.任何计划中.遭遇不测都是可以想的状况。他不会因为这点打击就产生沮丧的心理.也从不把这点挫折放在心上。要适应于己不利的环境，并从不利的环境中 ,找出对自己有力的地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哪怕只是心理作用也好。马恩早就有了一整套针对自我心理调整的方案。马恩的自我调整也比大多数人想象的都要快，在脱离药物影响的三秒内，他就已经重新在自我的精神世界里构建了新的阵地。
因为事发突然，处理方式也是极为仓促，而几乎所有的接续应对，都是在短短时间里做下的。马恩并不认为现在所做出的所有决定都是正的，所有的应对都是令人满意的，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行动起来。他走到还停留在药效作用中的佐井久之身边，翻了一下他的眼皮。这人的眼睛是圆睁者的，出事的那一刻给他造成的影响，此时还残留在他的眼神中，以往这双富有活力又不缺稳重的眼睛，此时给人-种可怕的印象。
“你这慎定剂是怎么回事?不是普通的镇定剂。”乌克兰女人只是站在一旁问。 吉他手明显也没恢复过来,但她连向那边迈-步的意思都有。键盘手有些担忧，但要过去之前,就被她拉住了。警视正脸色严肃地看若在场众人的举止,他敏锐地感觉到，现场的反应有些古怪 ,并不是劫后余生常见的情况。在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前, 他也一动不动。
“没关系,只是药性大了一些。”马恩说得轻苗淡写，但身为制药者.也亲身经历过药性作用,对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再确信不过了。
“药性大了一些 ?也是，我们遇到的情况可和一般的恐:慌症不样,能够将我们的状况稳定下来，这种药物肯定有什么副作用吧?”乌克女人说得很确定，就如同她见识过类似的药物。
马恩并不意外,诸多国家都对“旋律”进行过研究,哪怕至今都没有决定性的进展，但阶段性的进展总该有的。他制药，用药,所用上的手段都没什么特殊之处,不过是将别人的成果拿来用用罢了。如果国家方面能够将人从“旋律” 的早期阶段拉出来，阻止其进入午夜回响，那就肯定能够继续深入一 些。通过药物影响人的身体.进而影响人的精神，这种想法和做法同样绝非罕见。
“你带有类似的药物?”马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到。
“准备了一些，但来不及用。”乌克兰女人倒是没有隐瞒，“你是新丁， 虽 然挺让人刮目相看的，但聆听旋律’的时间仍旧很短 ,所以才有行动的机会。他知道,佐井久之没有昏迷，他既能听也能看,只是反应麻木，而且，根据药物过去的临床资料 ,不同人的身体素质、记忆经验和心理素质，都会从多方面给注射这种药物的人带来一 些不同的影响。很难确定一个人 具体会因为这种药物而产生多少和怎样的反应。有可能得到一定的治疗.但也有可能会变得更糟。不仅仅是意性的威胁，在药物生效明间，也会给使用者的神经和大脑带来巨大的压力，乃至于产生一 些病变。
马恩只是根据现有案例的体征，来观察佐井久之的状况,他只希望这位新朋友不会是最惜糕的情况。
“说的也是.多谢了，警视正先生。”乌克兰女人的脸色不好 .但笑容热辣，让警视正紧绷若的脸也有些维持不住。
“没什么，既然是同伴，就要相互帮助。”警视正转开视线，岔开话题，说:”佐井他没事吧?”
“不太好。” 马恩平静地说:“现在都没能清醒过来 ,他和结弦大哥的情况肯定没有其他人那么好。”
“是什么原因?”警视正又问。
“不确定,我也是第一 次使用这种药物。”马恩的回答让警视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尽管马恩的话听起来有点不负责任，但在他的眼中当时确实没有机会做到更好了。
明明是这么有冲劲的年轻人 ，结果刚一上阵 ，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到，就先倒下了。
真是出师未捷，警视正也觉得佐井久之的运气有点不好。佐井久之的瞳孔起先有些涣散，但又渐渐凝聚起来了。马恩放开他.走到吉他手身边同样施为。吉他手的眼睛给他的感觉，比佐井久之还古怪，这双眼睛没什么惊
惧，也没有半点麻木，不停转动，就好似在扫视着什么。他应该也是能够看见东西的，可是，目光没有一次停留在恩身上，哪白对准了马恩的方向，也让马恩觉得，这目光好似穿透了自己停留在别的东西上。如今众人所在的地方,可没有这么多的东西好看，马恩很快就意识到了，吉他很在意那些因为药物而产生的幻觉。可马恩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怎样的幻觉。唯一让他放心的是，吉他手的表情不是麻木呆板，始终保持平稳。如此一来,也可以猜测，即便吉他手看到了幻觉，也大概不是对他有巨大影响力的幻觉。
在药物临床试脸中，因为幻觉压力过大而在第一时间疯掉的实验者，可是没计数的。
“他的情况如何?”键盘手的声音传来。警视正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目睹过奇怪的状况，有了他人的提醒他第一-次意识到，对方的声音确实很古怪，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嗓子 ，而且，仔细看看，这个女人也根本就没张嘴一如果一 直盯者她的脸定可以第一时间察觉，但他之前还是忽略过去了，毕竟,-直盯若女人瞧 ,可不是有风度的举止。
”希望没事。”马恩的语气比看顾佐井久之的时候重了一些 ，“不过， 这还是得看结弦大哥自己.反应在他体内产生的,我们在外边插手,不一定是好事。且，我也不是医生。尽管清楚这种说法有些胡搅蛮缠，马恩是救人之举 ,就连医生都无法保证病患药到病除,没有任何后遇症。这两人说到底,还是受到那什
旋律”所害。但警视正还是不由得看了马恩一眼。之前他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灾星,结果- 再证明了这一点。马恩没有辩解.佐井久之那边突然发出长长的吸气声.就好似要将所有的空气都吞进肚子里, 又如同要把内脏都吐出来般.狠命咳嗽了一
“呕一这是什么东西啊 ?马恩先生，好臭的味道。”佐井久之刚缓过气来就抱怨道。
“臭?”马恩不知所以。
“是啊,这个地方好臭啊，尸体的臭味，就好似堆了好几天似的。”佐井久之捏了捏鼻翼，“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味道。
.... 也许是药物的影响?”马恩不太确定，佐井久之那难受的表情可不像是作假。
“马恩先生,你那药物到底是什么?”佐井久之也不太相信,那是镇定剂，他从来者没见过这样的镇定剂， “我刚才看到了很多古怪的东，现在觉得它们好似还在这里。对，四面八方都是 ，但就是看不到。是我的幻觉吗?”
“哈，说不定臭味是你看到的那些东西发出来的?”乌克兰女人在
“如果只是暂时的副作用,我也认了。但是，这种臭味好难闻啊。 ” 佐井久之虽然捏住了真翼,堵住了鼻孔，却仍旧8没什么用。那股浓郁的臭味好似钻进了他身上的毛孔中，让他觉得浑身别扭发痒,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抓挠的小动作。
...马恩听了他的描述，有几个情况是在药物临床报告中出现过的，正是瘾性发作的迹象之一。被很多看不见的东西怀视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神经过敏的幻觉，马恩经历过好几次了。不过， 尸体臭味?他从来没听说过,估计又是个例。
“这种药物有点副作用，你忍耐一下。”马恩平静地说，“这段时间不要再服 用其它药物，否则，有可能会对使用过的药物产生瘾性。’他说的这种案例是存在的.有实验者为了抑制药物副作用带来的痛苦，想要用其它药物缓解下，结果，那人成为了那种药物的成癔者,直接服药过量死亡了。
“狙击?”佐井久之的话让警视正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兰波女士之前说过 ,是什么旋律暴动，这种暴动是有引子的 ，受害者之间也是有系的。有没有可能，敌人掌握了这种引子和联系?说到底，引子是什么?联系又是什么?”44
“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报告上见过,语焉不详。”乌克兰女人顿了顿，又说:“或许报告者根本就没机会多写 ，就已经遇害了。所以说，我们这次可算是幸运的。至于有人掌握了其中的规律.并加以利用来组击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更倾向于，有人做了什么，却不清楚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而我们只是恰好符合标准，所以被波及了。”
“你这个判断的理由是?”佐井久之质疑道。
“旋律告诉我的。” 乌克兰女人没有半点动摇，“我的旋律总能告诉我一 些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
..原来如此，这是你的能力吗?我的能力是能够追索符合条件的存在于过去的线索。”佐井久之听到是“旋律”， 便不再追问了,反而主动透露出自己的能力。
“我的能力是制造让人信以为真的幻觉。”键盘手这时也传来声音 ，通过旋律传达声音 ，只是这种能力的一种应用罢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应用呀。”佐井久之表情凝重，“我感觉到了 ，你的旋律渗透了我的旋律，
你的能力对他人旋律的影响,简直是匪夷所思。而且，这位结弦先生. .他似乎也拥有这种影响力吧?他也学会了这种技巧?”
“不,我是从他那里学会这种技巧的。”键盘手回答道。佐井久之和乌克兰女人都是聆听“旋律” 的人，都感受过这种技巧，也全都阴白，这是多么难以做到的事情。两人都对自己对“旋律” 的学握有一 定的自信，可却无法在短时间内掌握这种技巧. 因此，也更对创造技巧5的吉他手本人.以及学会了技巧的键盘手更加在意了。
“你用了多长时间学会这种技巧?你们是什么时候见面的?”乌克兰女人先问到。
“昨晚，这不是很难的事情吧。”键盘手的平静回答让两人都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打击。
键盘手和吉他手是熟人，已经确认无疑，他们私底下见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只用一个晚上就学会了这种技巧,简直就是天
“太太厅... 佐井久之毫不掩饰地赞叹道。
不过,几人的对话，却让- 旁默默听着的马恩有了更多的猜测。那莫名的既视感越来越强烈了，他肯定，自己绝对监听到了键盘手和吉他手的私会,而且就在昨天晚上。在佐井久之感叹键盘手的“天才所能”时，他丝亳都不惊讶,而且,还觉得，围绕这个“天才”还有更多的秘密,其实他已经窃听到了。不过,现在众人的交流中带出的情报，都有扭曲的可能性，如果真要确认，就必须用监听记录做对照一马恩现在只希望 ,两人的交流是监听能够记录下来的。但也有可能， 在当晚,两人本全是用这种“旋律”的技巧本成了交流,所以无法记录下来。
可在这里，他又有一 个似乎早已经产生过的疑虑 :如果键盘手和吉他手在见面当晚的交流是通过“旋律” 进行的，那么 ，自己为什么能隔若老远还能窃听到呢?
一我肯定怀疑过了 .也许是暂且搁置了。
我的状况异常,是从那时起就出现征兆了吗?如果那时就深入追究-下的话,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马恩的这些想法,没有人能够给他答案。
“听你们说来,这什么旋律’ 虽然很危险，但似乎也很便利呢。”警视正突然说:“马恩先生 ,你刚才说，我也有可能接触到旋律’.那会不会，我也能有这些奇奇怪的能力?”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喀在了他的身上。而这些目光中所蕴藏的复杂意义，让警视正的背脊有些发麻。
“警视正也动心了吗?”乌克兰女人神秘-笑，“果然 ，很少有人能够抵挡旋律’的魅力。
“枪械也是有危险的,但只要使用正当就没关系，而且,也有实际必要。”警视正严肃而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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