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普通连续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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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正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邪教仪式的午夜回响重合，会让死在其中的行走者增强午夜回响的异常程度。马恩也有类似的想法， 午夜回响行走者所曾遇到的异常明显和自身情况有关，哪怕午夜回响行走者自身的死亡会让自身曾遇的异常继续停留在午夜回响中，日积月累起来，午夜回响也必然变得十分可怕。也许当提到“深入午夜回响”这个概念时，便有”他人的午夜回响遗留下来的异常”这样的因素在其中吧。无论是干夜回响重合，还是午夜回响深入，异常的增加都是必然一-如果能够在干夜回响里停留更多的时间，一定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吧。之前乌克兰女人也提到过一个“聆听旋律’ 有一个界限”的概念，超过界限的人将会曾遇大恐怖，并且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在突破界限后得到善终。如此一来，马恩所知晓的有关午夜回响异化的概念就已经有三个了:午夜回响重合，午夜回响深化和午夜回响界良.这三者明显并非单-的概念，彼此之间的联系或许要比预想中的还要深刻。马恩曾经为了更好理解午夜回响和”旋律” 的异常性，将由此产生的种种异常现象比喻为。 勇者在地下城冒险的游戏”:午夜回响行走者通过聆听”旋律”不断增强自身的力量，而聆听”旋律”的同时也会导致自身更加深入午夜响，遭遇更多更可怕的怪诞离奇之事物。如今关于午夜回响的三个概念，并没有脱离这个比喻所揭示的意义，而仅仅是分成了三个相关联的途径。马恩觉得自己对午夜回响的认知更加清晰了。“如果我没有记错，音成小姐已经濒后界限了吧? ”马恩如是说到:” 午夜回响的重合对音成小姐有什么影响吗
“有一点。“键盘手没有否认， “不过界眼并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虽然有很多人意图突破界限， 但如何才能突破界限至今都没有相关记录。所以，我也不清楚会在怎样的情况下突破界限， 但以我的感觉，午夜回响的重合并不是突破界限的条件.“音无先生，那些邪教份子举行仪式，是为了让神子诞生吗?”佐井久之这时向古他手问道。“这是他们在音成大怊时代的目标，但现在的话，只能说目标有可能没有改变，否则，他们保存神子母体又是为了什么呢?”吉他手顿了顿，又说: “就我所知，让神子诞生能够让他们借助神子的力量，去接触午夜回响深处的神月.但我怀疑，邪教的某些人可能并不仅仅想要借助神子的力量我能听到一些杂音，如果有人想要取代神子，成为神明， 也不会让我感到惊讶。如果是如此疯狂的图谋，那么，那些人当然不会放过神子母体。我也不觉得， 在成为神明的目标之前，还有别的目标会更加重要。“所以人，目标仍日是让神子诞生的几率很大。”佐井久之抵着下巴，又对键盘手说:“音成小姐参 与这次计划，是为了脱离午夜回响，而不是深入午夜回响，突破午夜回响的界限，对吗?”
键盘手默然点头。“似乎有点糟糕。”佐井久之有些担忧地说:‘ 那教仪式让我们的 旋律’ 暴动，据我所知，我们并不是唯一受到影响的人。如今，仪式让午夜回响重合.导致一些可怕的东西出现在午夜回响中。是否可以认为， 旋律’暴动同样是导致午夜回响重合更为异常的推进剂?“这很明显，我觉得不需要怀疑了。”警视正斩钉截铁地说: “邪教仪式所产生的影响明显是 递进的，午夜回响合之后，肯定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说不定仪式产生的种种影响，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诞下神呃，就是为神子母体制造一一个合适地产房， 这么理解，应该不会有错吧。“神子母体的产房?乌克兰女人咀嚼着这个意味深长的形容，颇感意外，”警视正虽然不是午夜回响行走者，但在思维上却很适合成为午夜回响行走者呢。“只是- 丁点逻辑加上大胆的想象罢了，正因为我比所有人都知道的更少，所以才更容易抛开复杂的东西，仅人简单的逻辑层面去想象。“警视正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我想， 你们之前提到的那些难以抵挡的异常事物，大概也是旋律’ 暴走的影响之一吧。“有可能。”乌克兰女人点点头，就听到佐井久之又说道: “不过， 这样一 来，邪教仪式对午夜回响带来的变化明显不利于音成小姐。假设邪教份子真的意图制造产房，诞下神子，最终抵达午夜回响的深处不是也可以视为突破某种界限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确实很危险。 ” 吉他手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音成小姐已经濒临界限，倘若那教仪式本身就是突破界限的一种方式，那么，音成小姐在仪式过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动突破界限。音成小姐虽然意图利用反转仪式脱离午夜回响，但是，一 旦突破了界限，反转仪式还能起作用吗?吉他手最后的问题是对键盘手说的，但即便是键 盘手本人也无法给出答案，因为，从一开始，利用反转仪式脱离”旋律”和午夜回响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赌博. 在此之前， 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和先例能够证明这是可行的。键盘手继续保持沉默，但表情并不是毫无
感触。马恩相信，她并非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只是，她似乎已经放弃了其它可能性，只能抱着侥幸的赌博心态，去面对这不断恶化的状况。 马恩觉得， 键盘手的沉默并非自信，也并非是克利而仅仅是无路可逃。”音成小姐，我知道你很珍视提供给你情报的那些人，但是，如果正是这些情报把你富到了死胡同，那么，那些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吗?”马恩这么对沉默的键盘手说道: ”你想要脱离午夜回响，我也同样如此， 但是， 你的情况可能无法支撑到最后。我不知道反转仪式是不是真的有用， 但我觉得，有些人利用了你的心态，用反转仪式作为借口,逼迫你踏入陷阱，他们从- 开始就清楚，以你濒后界眼的状态，根本无法在邪教仪式中支撑到最后。你将会突破界限而这就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不，这是我自己..键盘手还想反驳，就被马恩打断了。马恩抬起深红色的礼帽，双手撑在伞柄上，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告诉键盘手:看着我的眼睛!键盘手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在说话，释放出从未见过的压迫感，她从未见过有哪个男人的眼神，拥有如此丰富而强烈的感染力。她觉得自2被盯着的时候，眉间都在发麻。“除了反转仪式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他们是这么告诉你的吗?马恩平静的声音冰冷又锐利，键盘手和他的目光-对上，便有一种灵魂被穿还的晕眩感。她想要否认马恩的指控， 想要说明， 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提供情报的一方并没有富迫她做什么，也没有暗示她应该做什么。然而，被这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盯着，她发现这些话本全说不出来就好似自己的否认，全都是违心之言.”就算他们不这么，说也没关系，因为他们知道，你已经焦躁了，除了他们提供的办法之外，你找不到其它的选择马恩继续说到:‘‘音成小姐， 你和结弦大哥是同-个时代的人，也许你的音乐天赋比结弦大哥更好，但是，结弦大哥可是被迫和邪教合作，出生入死，对旋律’ 和午夜回响的理解绝对不会比你更差。 可即便如此，结弦大哥也没有抵达界限， 反而是你先抵达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抵达界限的时间比你得知反转仪式的时间更早.”是这样吗?音成!”吉他手猛然一惊，他已经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了， ”我- 直都以为是你的音乐天赋让你对
律’有更好的契合性。键盘手的表情出现大幅度的变化，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的情绪，有震惊，有惶恐，还有更多更复杂的东西在其中。无论如何，那都不是一一个愉快的表情。只听到马恩继续说到: 最早冲击界限的午夜回响行走者用了多长时间? 旋p’ 并非是新生的事物，这么多年来， 这么多午夜回响行走者中，难道音成小姐的音乐天赋是独一无二的吗?音成小.你觉得自己的音乐天赋如何?你的音乐天赋，真的是你快速濒临界限的唯一-原因吗?”“不.我....键盘手本身就是音乐人，对自己的音乐天赋再了解不过，她从来都不敢自认天才，哪怕在这么多年后，她终于在自己的音乐道路上更进一 步，但其中的艰难唯有她自己明白.正如马恩所言，在午夜回响行走者这群体中，有着太多的天赋卓绝，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最拔尖的一 批。然而，她确实很早就触摸到了所谓的“界限一她发现，在马恩提到之前，她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音成小姐， 你说过，我深入旋律’ 的进度太快了。”马恩向前一一步， 键盘手就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r， 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马恩的声音清晰而明亮:“可我觉得， 你的进度才是太快了。我不知道聆听旋律’ 需要多长的时间，需要怎样的磨难，才会抵达界限但是，我敢肯定，你的进步之快， 绝对比我更加异常。而导致这种异常的，如果不是你的天赋使然，必然有别的推动力在其中.你一直躲躲藏藏.想必接触的人不算多，而真正推了你一把的，除了与你交好，给你情报的那些人之外，还能有谁呢?他们频繁地接触你，不断给予你的推动力，才让你如此快地触摸到界限“因为你太快接触到界限，所i以 你感到惶恐。你知道超越界限的后果，你能够想象得到，你感到惶恐，那些人的阴谋得逞了，他们利用了你的惶恐。直将自己当作是键盘手搭档乌克兰女人也开口了，键盘手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是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当乌克兰女人的手搭在键盘手的肩膀上时，键盘手的肩膀陡然一 耸，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键盘手被吓着了。可乌克兰女人的声音就贴着她的耳朵传进来:想想他们是 怎么对你说的。他们既然能够提供反转仪式的情报，就意味着他们对 旋律’和午夜回响，对邪教仪式有着非同寻常的理解。他们是知情者，他们是资者，也许，他们就是邪教的人，他们在为仪式做准备，而你就是仪式的一部分。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呢?明明你很聪明的，音成小姐。“不，不一 一”键盘手的喘息剧烈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狠狠揍了-拳，天翻地覆般晕眩，她想要否认是，这些话的逻辑就好似利剑一 般刺穿了她所有的抵抗，让她忍不住去反刍: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怀疑过呢?自己真的从未怀疑过吗?不，键盘手知道，自己和那些人
的接触并非-蹴而就。正因为-起经历过了许多凶险，才在危难中结下深厚的友谊。她曾经怀疑过，但是，哪有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去骗人呢?“我是不清楚你为什么如此相信那些人，但是，坚固的信任必然经历过考验。 “警视正有些惆怅地说: 我虽然和你不一样， 只是个普通人，但是， 我知道-些图谋不轨的人， 尤其是有巨大图谋的人， 必然有着同样坚韧的耐性与冒险心。他们会为了本成一个计划，花费几+年的时间去讨好一个人。我也见过一些好心人，原本心地善良，可一接铘教，就变得人憎鬼厌。如今我们面对的邪教，不仅有巨大的图谋，也有着巨大的耐心，他们异想天开， 更不吝音命，极度疯狂。音成小姐，你知道这些邪教份子是怎样的一些人。键盘手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了镜子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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