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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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恩没有说谎，在容器里发生的种种变化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更是强行让他进入结缘神噩梦中。马恩怀疑，在结绿神噩梦中发生的那些过往不曾见过的异常，也和这次实验有关。但他终究还是逃出来了，秘药残留的后遗症仍旧-0往常，令人生不如死。马恩不打算质问大脑袋究竟做了什么，大脑袋的犹豫是真切的，他看得出来就连 大脑袋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些变化.想必大脑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研究这次实验的数据，但马恩觉得， 自己如果要得到答案，也只能等待大脑袋的通知了，即便对方允许自己参与研究，才疏学浅的自己也没办法读懂那些有悖于现代科普常识的理论。“不管怎样，我的承诺是本成了。你可不能跟贝所怪人胡说/ \道.“喇叭罐子就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又急忙这般说到。“当然我们可是朋友呀，哪能在背后说三道四呢?”马恩的身体就好似被剥了 -层皮般，只是接触空气就疼痛耐，可他的表情仍旧是平静而诚挚的。“都说多少次了。我们才不是朋友!”喇叭\罐子不出意料暴跳起来，“这只是一 次交易。”别说得这么市侩嘛，我还觉得自己欠了您一份人情呢。” 马恩笑起来， ”是朋友才会欠人情，只是交易的话，那我们就两清了?丙，两清喇叭罐子犹豫了-下，才说:‘虽然我们不是朋友， 但你还是欠了我一一个人情。“好吧，您说了算。”马恩耸耸肩， 对方怎么说都没关系，他只是要将这份人情欠下来。在他看来，人情往来才是最重要的，究竟是谁欠谁，到没必要那么讲究。自己欠了这份人情，之后的交往就有由头了。秘药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失，痛苦让马恩的感知变得十分敏锐，他可以比过往更清晰地感受到大脑袋的心情，虽然不像是借助”旋律”聆听他人心声，亦或者传说中的读心术那般直接， 但即便大脑袋只剩下一个大脑袋， 他也仍b旧可以捕捉到储多细节，由此评对方的心理变化。如果说去年得到大脑袋的帮助，是因为救了御手洗教授，所得到的报酬。这一 -次得到大脑袋的帮助，是御手洗教授的人情委托。那么，下一次若是还要得到大脑袋的帮助， 就得看马恩欠下的这份“人情” 了。大脑袋没有否定这份“人情” ，正是其心态变化的最直接证据.-- -只因为您与鄙人有缘呀.马恩不由得这么想到，他当然不会将这句话说出口，否则大脑袋又 要暴躁如雷了。.. .总觉得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喇叭耀子狐疑地盯着马恩，在马恩的感觉中，就好似从四面\方都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在这个房间里，他没有看着这么多的“眼睛”“我想，这只是您先入为主的错觉。”马恩平静地转移了话题:“还需 要我配合什么实验吗?果然，大脑袋的心思顿时回到这次实验中，它虽然没有脸面，只是- 一个喇叭罐子， 但它的一些动作还是表现出几分焦躁与急迫。虽然它自称大科学家，可马恩配合了几次实验，却没有见过它有所谓的沉着冷静的大家风范。这个大脑袋的举止怪异，大大咧咧，就连大学生的实验态度也比它更加讲究。在马恩的认知中，实验应该是精密而小心翼翼的， 一旦行差踏错就会发生令人遗憾的惨剧，可大脑袋每-次实验虽然多少都会出点岔， 但从结果来说却是本成了预期的目标。即便这一次的动静比过去稍微大一些，过程让人胆战心惊，也依旧达成了预定的结果。说实话，大脑袋的实验总是让马恩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许对御手洗教授而言也是一样的感受吧.“这一次的数据已经足够了。“大脑袋亳不客气地挥动机械臂，就像是驱赶牛羊一样，‘ 你可以走了。” 说罢自己便咕噌噜地向容器冲去，但刚到半途， 罐子下方的滚轮便砰然散架。喇叭罐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擦着地面滑了子一段距离。虽然它的形象很难分清正面和背面， 但这个姿态依旧让马恩有点不忍目睹。喇叭\发出一个怪音更夏然而止，耀子身上的机械臂好似将死的鱼儿，扑腾了好几下，也冒出一阵黑烟，耷拉下来还有一只滚轮在转动，但也没能转几圈， 就从罐子身体上脱落了，滚了好一段距离才倒下。喇叭\耀子死死趴在地上，好半晌都没有动弹。也不知道是喇叭损坏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气氛有点沉重， 马恩也是犹豫了一下，才问到: ”我扶您起来吧.喇叭又发出放屁一般的怪声， 可就是发不出-个本整的字词来。罐子里粉红色液体好似再度染色了一样，红彤彤]. 连连冒出的泡沫几乎将浸泡在其中的脑袋掩盖住了。马恩不再犹豫，快步上前， 可躺在地上的耀子却突然翻滚着跑远了，一边翻滚着， 机械臂还-段段脱落下来。喇叭罐子就这样滚了几米，倏然就从马恩的视野中消夫了。马恩停下脚步，没有大脑袋的帮助，他可没办法离开这片空间。马恩看了-眼地面，赎他早就注意到了地面的一些变化，显然这个空间并非毫无防备，可大脑袋始终没有用上。马恩回到容器边，坐在框架边缘，施施然掏出“抽不本的香烟”，将香烟点燃了。t) \分钟过去，一身本好如新的喇叭罐子才重新出现在这片空间里。它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

生过般，也不说活不紧不慢地来到容器边，将机械臂插入接口中。不过，它的身体也不是什么变化都没有，至少罐子里的溶液换成了另-种颜色--很冷很重的蓝绿色， 将那颗大脑子遮掩得朦朦胧胧。马恩也没有开口，就好似正眼都不看一下吧， 自顾自地吸烟， 直到大脑袋把活儿干本了， 才听到鹅颈喇叭发出可的声音，它的发音都走调了: “马恩?你怎么在这里，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滚快滚，我这里可不欢迎你。“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放在您这里。”马恩的表情生 硬平淡，从黑伞中取出部分仪式品。”又是这种东西你将我这里当作垃圾堆吗?”大脑袋终于说了一句话，但要说抱怨也不太像。“-些人想要用这些东西举行旋律’ 的仪式。 ”在这谜-般尴尬的气氛中，马恩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显得硬。“这些东西每-件都能用作仪式品，但仪式也是分类型的，具体需要哪一种，需要因地因时制宜.” 大脑袋的声音也很僵硬，就好似变成了没有知性的问答系统， “就我个人的建议，将之销毁比较好.不过，一旦销毁，它们会重新出现在外边，在现有的技术手段下，无法真正地销毁它们.”如果只是将它们封存起来呢?”马恩又向。“封存并不保险，如果有正确的方式，本全可以忽视时间和距离，利用‘旋律’ 对之产生影响。至于会发生什么可就难说了旋律’已经存在很久了，但仍旧不断有新的现象产生。”从鹅颈喇叭里发出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斟酌但却没有太过在意的感觉。”封存在您的安全屋里，也没有办法渴止影响吗?”马恩认真地问到。”也许比别处更保险一点但被影响是迟早的问题。”喇罐子伸出新的机械臂，撩拨了这几件仪式品，发出嘲弄的声音，“真是 -群愚蠢的家伙，他们大概连这些仪式品所代表的意义都不知道吧?“也许他们知道?我这边推测，那些人只是把这些仪式品当作障眼法。”马恩有些沉重地说: “如果没有您， 我真是不知道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才好。现在销毁这些东西，大概没什么意义吧?”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东西的意义以及它们都能做什么。我有一些研究， 可以利用这些东西本成某些仪式， 达成类似许愿机的效果。”喇0罐子似乎突然来了兴趣，“ 你要不要试试?如果成功的话，对付那些家伙只在翻手之间，无论他们躲在哪里都没有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计划。即便是机械发出的声音，马恩仍日从中听出 了-些端倪，大脑袋做研究很得力，可蛊惑人心的伎俩却差远了，顶多就是做张“扑克脸”罢了。马恩不是不相信大脑袋的研究，只是不太相信这些诡异的仪式品会带来好的结果。说到民大脑袋的研究哪怕是基于它的理论，1但1仍日没逃离“仪式”二字，马恩最不相信的就是所谓的仪式了.

“您自己试过?”马恩反问。但理论.上可行，而且，我的技术肯定比你说的那些人更好。” 喇叭罐子很有自信，“死者复生， 永葆青，长生不死，权财两得，美色投怀，超凡力量. ..这种程度的梦想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比那把黑伞好多了。对了，你还有奇怪的药丸和那本怪书，但肯定都没这些使用这些仪式品来得直接。反正，我觉得这是不错的主义。”“呵呵。”马恩只当它在说冷笑话.不过，好说歹说，这些话题总算让气氛没有那么僵硬了。“我还有其它仪式品，而且，有一一个所谓的神子母体。“马恩转开话题， 向大脑袋转述了音成大悟的故事。不过大脑袋似乎对这个故事没什么兴趣.“追寻旋律’ 的人就像是赌徒， 赌徒的下场总是很凄惨。”大脑袋顿了顿，说: 那些人说的神子母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你说的情况，确实有仪式品的特征。 旋律’ 的仪式品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损毁后重置，锁定仪式品重置的位置，在理论上也是可行的。至于午夜回响中究竟有没有神明， 我也不清楚，1但将怪物当作神明， 本来就是那些疯子经常做的事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忙检查一下。””我会在今晚，将所有的仪式品转移过来。”马恩順重地说:“我觉得 今晚的午夜回响会很热闹。大脑袋忍不住转了转身体，它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是在以身作饵。它的研究很多，对”旋律” 并不是太过关注，那种东西是它目前的理论也无法解释的，差距太大了，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也对它的工作没有太明显的推动作用。不过，它对人们追寻”旋律”的狂热也并非-无所知，这些仪式品无论哪一个，一旦被锁定，都会引发腥风血雨。而眼前的年轻人找到的仪式品可不止一个。从他讲述的情况来看，有点欲蓋弥彰的感觉。 大脑袋虽然不喜欢这类疯狂又俗气的争斗，但它并不是全然不了解， 也很肯定，这些仪式品绝对不是秘密，这个年轻人简直就是季着炸药包

在行走。大脑袋想了想，它还是对马恩手中的其它仪式品有点兴趣。要得到这类怪诞离奇，意义晦涩的实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怕对”旋律”的兴趣不大，但研究 数据仍日可以和其它研究组织或国家政府进行交易。“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代为保管。”大脑袋的回答极为

肯定。”要不让御手洗教授也过来看看吧，我觉得他一一定会感兴趣的。”马恩突然这么一说。....喇叭里的声音就好似僵住了.下一刻，马恩只觉得一阵束缚力捆住自2.破-股无形的水流冲走了。他眼前一黑一亮视野霎时间变幻，森林的风景挤入其中，抛飞半空的身体重新被重力抓住， 狠狠摔向地面.马恩的黑伞一挑，率先撑在地上，就如同做了个侧滚翻般，稳稳落在地上。 他转过头，就看到那座古怪的安全屋不过，现在已经找不到入口了.他也不以为意，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刚才的事情偶然间说漏给御手洗教授，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更加容易找到，马恩只是一直向前走， 几乎没有绕路，便回到了 蜿蜓的神社阶梯。这一路上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就算走回头路也找不到安全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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