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狙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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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久之不清楚键盘手用了怎样的手段瞒过”分身”的感知力，但她释放出的” 旋律”确实传达到了他的心中。在体验了结缘神的力量后，佐井久之对世界上的怪斑离奇相对人类的认知是何等的广阔深邃，已经有了更深的认知，他现在已经不会因为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就会觉得别人也仅止于自己的程度了.“世界真是奇妙呀。”他只是感叹着， 又问首“你怎么会来这里?兰波女士呢?你和她不是一起离开的吗?”她去做你本应该做的事情了。我们在离开神社的时候碰到了上原.”键盘手将神社门0发生的一系列做事扼要传述了-番.佐井久之听闻后不仅一-阵哑口无言，他登循马恩先生的吩时在山林中转了一圈. 但似乎真的没有那个乌克兰女人所考量的那么深入。如今仔细一想才突然发觉乌克兰女人或许真的更契合马恩先生的本意。“警视正大人那边应该没问题吧?”佐井久之开始有些担心警视正那边的情况了，尽管乌克兰女人也很强， 但对方究竟有多强， 却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乌克兰女人的战斗很少，平日里也和键盘手- -道神出鬼没的，对”旋律的运用也很直接暴力。在午夜回响的三丁木园中和敌人有过交锋，但当时她的表现也不显得出类拔萃。如果仅凭对这些战斗的观察，佐井久之自忖，哪怕不借助“分身”的力量原本的自己只要谨慎一些，也可以在周旋几个回合后将其斩杀一-不过，对方当时的表现肯定不是出了全力。“我觉得没问题。她的旋律’ 很强大。 ”键盘手却十分认可乌克兰女人的实力，因为，乌克兰女人的“旋律“甚至可以欺骗她这样濒临界限的旋律聆听者。键盘手也已经清楚，这个世界上怪诞离奇之事物，那些强大而难以捉摸的力量，并不单单只有“旋律”而已，可是，‘ 旋律”带来的力量，在这些多种多样的怪诞离奇之中，也并不是脆弱

“旋律”就如同无处不在的波动，跳动着全宇宙都存在的频率，越是深入”旋律” ，就越是可以感受到， 它是如此的真实，又是如此的广播。如果有一天，聆听。旋律”的人能够听到从宇宙诞生之处就拥有的“声音”， 在她眼中也不再是令人惊奇的事情了。际上，她有过涉及宇宙景观的幻觉，聆听到遥远彼方传来的“声音”，她一 直都觉得，那正是从宇宙的深处，从遥远的时代传来的“声音”。即便她不是科学家，也清楚-一个光年的距离，以及光速的极限， 知晓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眺望星空时，所看到的光都已经走过了漫长的时间和距离，而发光体本身早就已经成为旧日之所在了。在科幻的世界里，那些远在宇宙河外星系的发光星体，那些围绕这些发光星体所诞生的故事，是如此的波澜壮阔是旧日的主体，而人类对它们的存在，以及它们实际发生过的事情，只能从数据与理论中的进行推断和猜想。可是人类并没有真正捕捉到那些来自旧日的光，仅仅是捕捉到了-部分数据，更无法判断，这些数据是否纯料，是否本

在这不确定性中所存在的未知与恐惧，展现出来的宇宙之深邃，即便是音乐家也会为此着迷而震撼。歌颂日日，歌颂宇宙，进而歌颂人类依旧存在于今天的艺术，自古以来都不缺少。科学家用理性去展现的浪漫，音乐家也是能够通过自己的感性去感受到的。”旋律”是波，是频率，是粒子，或许也是其它现象，而光的“波粒二 象性”在”旋律”所包含的性质中只是一隅而已.既然”旋律”是如此的深奥，那么，掌握了”旋律” 的力量，几乎就近似于掌握了 “光“的力量一 -这就是键盘手的理解。既然人类干万年来都想尽了办法去利用“光” 的力量，并认可“光” 是构成自身种族诞生的必要基础条件之一,那么， 认可”旋律”的力量又有什么不对呢?“好吧，看来我对大家的了解还太少了。”佐井久之不得不承认，又问到: ”那么， 你呢? 音成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到了，在这里可以找到我需要的东西。“键盘手没有掩饰自己的目标，“原来如此， 这里就是马恩的那位大科学家朋友藏身的地方吗?看来， 我要找的应该就是它了。你不确定?”佐井久之倒是有些惊讶了。“我并没有马恩那么,明确的计划，不，应该说，只有一个目标，不存在实质性的计划内容。”键盘手是如此回答.。 我知道利用那教仪式可以达成自己的目标，但实际上并不清楚应该怎么做，只是碰到了就进行处理而已.“原来如此，看来马恩先生的大科学家朋友真的很吸引人呀。”佐井久之闻言也不意外， 他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键盘手虽然看似有所计划，但一直都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他只是不由得猜测: 马恩先生是否也看穿了大家刻意隐藏起来的真实情况呢?”马恩是需要证据确凿才会断定实情的人，但是，他同时也是不需要证据就能凭借直觉去猜测真相的人。”键盘手似乎听到了佐井久之的想法，回答道:‘ 我认为他有所准备， 但是我不在平。“也许对键盘

手自称的”不在乎”佐井久之不以为然，只是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但看 起来，有很多在平呢。

在“分身”的感知中，才被清空的附近，又有一片扭曲臃肿的轮廓聚集起来了。如果这些人都是邪教成员，那邪教成员的数量还真是令人吃惊， 佐井久之顿了顿，向键盘手确认道:‘ 你过来的时候也碰到了这些家伙吧?键盘手的”旋律” 没有立刻出现，半晌后，佐井久之才听到了 她的回夏.“是的，有很多人在平。”键盘手的语气中没有任何压力， ”其实， 你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对吧?佐井.是的，在这个‘分身’ 的眼中，他们有点和平日看到的人不太一样....音成小姐，他们是人类吗?”佐井久之如此问道。此时在他眼中，键盘手好似抓住了什么东西，猛然从地上扯起来。那是-一个被扼住喉咙的扭曲臃肿的轮廓，看起来比键盘手本人的体格大上一半，但在键盘手的拿捏中却好似毫无重量。佐井久之可以感觉到， 这家伙还活着，却没有挣扎的迹象。

键盘手传达的”旋律”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彼她提在手中的臃肿扭曲的轮廓，在佐井久之的感知中变得清晰起来了。可他依旧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人类，这东西符合人类的外形，但在肢体细节上，却呈现出一种非人的霉菌。随; ”旋律”的进一 步变化他还嗅到了- 股腐烂的气味，有未消化的呕吐物-般的酸腥味。“原来是这个样子吗?”佐井久之的脚边，植物开始活动，那并非是被风雨吹打的摇摆，而是更加规划一致的波。就如同涟猫散开，这股波浪正以两人为中心，向四面 \方涌去.他对“分身”能力的控制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从四周围上来的那些扭曲臃肿的身影再次发生激烈的交火，这一次它们面对的仅仅就只是周遭的植物了。即便如此，它们依旧无能为力，在“分身”的感知中如非菜般被割去.不过它们的数量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倒下一个身影，就有更多的身影钻出来。即便利用“分身” 的超平寻常的感知力， 佐井久之依旧察觉不到，它们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它们原本都是人类。”键盘手的声音在佐井久之心中的响起，”但它们早就死了， 现在它们是-群活动的尸体

全都是炮灰吗?”佐井久之尽可能平静地说，但他的心中不仅没有平静下来， 反而怒火越积越多.就算眼前出现的都是炮灰，可是，邪教是如0何旱出这么多炮灰的?它们原来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呀!在这里出现的“活尸”越多，就越是能够证明邪教的穷凶极恶。无论邪教是盗挖尸体还是亲自将人屠杀改造，都是他无法接受的做法，这种行为确确实实是法律和道德上的罪行。”有孩子吗?有女性吗?亦或者，全是这些天抵达文京区的午夜回响行走者?在三丁木园被他们狩猎的那些人佐井久之如此问道。“都有。” 键盘手回答到顿了顿，又说: - 次狩猎是不可能拿出这么多尸体的，大部分是他们的库存。你确定?” 佐井久之“看”着一个个扭曲臃肿的身影倒下， 看”着一个个扭曲臃肿的身影前赴后继，他心中的怒火怎么都无法宣泄出来。这些曾经是人的东西，它们无论在生前还是死后，都没有得到救赎。佐井久之也不会用“杀死它们就是拯救它们”的理由来宽慰自己，他觉得自己心中最 柔软的地方被践踏了。他如此努力地追踪那些邪教份子，却依旧无法阻止这些邪教份子继续展现自己的疯狂与卑劣。杀死这些“活尸”毫无意义，无法杀死邪教份子，他们就一定会继续做这些事情。哪怕这-次他们失败了，但9要他们还活着， 他们就会一直-直持续下去。不断会有人变成这种“活尸”，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他们会将这些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全都当作消耗品-般使用，心中不会有半点怜悯。他们潜伏地越久，对人们的伤害就越大，越深刻.然后，还有人绕着弯在背后支持他们，放纵他们，却摆出一副无关者和无辜者的面孔。佐井久之十分清楚，这就人性和政治中的丑陋，他打心底厌恶，也知道无法根绝。甚至于，在死了这么多人之后，也无法追究躲在邪教后边的那些家伙。可是一”可是，我至少是可以做点什么的吧?”佐井久之不止一-次对自己这么说。他想站在高位， 他想获得力量，他想在这些邪教的苗头刚露出来的时候就斩草除根，让那些想要利用这些邪教的人也无处下手。不，如果拥有足够的实力和地位，那么，根据午夜回响的规则，只要不被抓住证据， 自己也是可以真正做到除恶务尽的吧?即便除了午夜回响还有别的怪诞离奇之事物，也肯定有类似的潜规则吧?佐井久之自忖没有马恩先生那样强大的背景和魔术般的说服力，可是，若只是隐秘的暴力行动，他也是可以做到内。不，认真来说，他的“旋律”才是最符合这种行动的杀手.”你的旋律’ 不是 可以捕捉到“过去的线索’吗?利用这些尸体，你应该可以捕捉到那些人的蛛丝马迹吧?键盘手问到。“很遗憾， 在这里的是‘分身’ ，而不是‘本体’ .”佐井久之压抑着怒火回答道: “不“不同的身体，聆听到的旋律’有所不同.“i“原来如此。键盘

手点点头，仿佛开玩笑般说:‘我就觉得， 你现在的脑子有点不太灵光， 原来也是分身的原因吗?种诡异的分解，就好似音符从五线谱上掉落下来变成了零散的，不成调的音节。与此同时，键盘手的形象从他的心中消失了。他还来不及细想，一股让 他毛骨悚然的感觉就来到了跟前。他下意识就要躲冈，却有-道尖锐的力量扎入头颅，飞速旋转。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好似急剧充气般，飞速膨胀起来, 哪怕他向后撤离，挣脱了这道扎穿透露的力量，也无法阻止这种充胀感。只是眨眼间，充胀感就到了极眼。“啪” 的一声，佐井久之原本还徒具人形的脑袋就如同气球般炸开了。巨大的中击力，将他的整个身体都吹飞了，狠狠砸在-侧的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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