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90
她之所以想担任这个职务,就是看中了它的内部决策和执行,而外部协调是闫雅静为了说服众人捎带上的,事实上她极不情愿去外部跑。现在可好,不仅决策机会让人了,还揽了这么一项苦差事,闫雅静想死的心都有了。
“应该没问题吧?”顾海问。
佟辙也把审视的目光抛向闫雅静,那眼神仿佛在说,小丫头,还跟我斗?你的未婚夫早就被我把在手里了,你还是洗洗睡吧!
散会后,闫雅静走在几个美女身后。
“哎,刚才开会的时候,我的笔掉地上了,等我弯腰去捡的时候,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
“咱们顾总竟然拿脚在蹭佟副总的腿。”
“啊啊啊……不会吧?你真看到了?”
“是啊!”确定无疑的口气,“我起身的时候,佟副总正拿眼睛瞟顾总,小眼神那叫一个暧昧哟,我看着都不好意思了!”
“哇塞,太有爱了吧?”
闫雅静真想捅聋自个的耳朵,省得听见这些恶心人的议论。
关上门,过足了戏瘾,顾海的那张脸又冷了下来。
佟辙抽着烟,还在回味顾海宣布决定的那一刹那,闫雅静那两道杀人的目光。
“光是看她的外貌和气质,觉得这人挺高姿态的,怎么往你身前一站就这么掉价儿呢?”佟辙幽幽地开口。
顾海压根没想那茬儿,刚才打开日程表,本来是想看明天的计划安排的,结果不由自主地就去掐算白洛因离开的时间,他觉得自个都快魔怔了。身边所有暗示性的东西都让他撤走了,就是想一心投入到工作之中,结果思绪还是时不时跑偏。
“诶,听说你做饭特好吃。”佟辙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有空去你家蹭一顿。”
顾海凶煞的目光抛向佟辙,“你丫还有脸去我那蹭饭?我他妈都快被你害死了!”
这句话佟辙不知道听多少遍了,任他再聪明,也想不出来自个究竟怎么害着顾海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佟辙还在说吃饭的事。
顾海阴嗖嗖的声音响起,“闫雅静不在的时候,你最好也从我眼皮底下消失。”
佟辙起身朝顾海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带风的,那英俊的面孔就这么一点点朝顾海靠近,最后在距离他脸部一公分的地方停留,迷人的目光直接打到顾海的眼眸深处。
“你已经十二天没吃过一顿正经饭了,慰劳慰劳自己吧。”
到了顾海的家,佟辙刚要换鞋,顾海突然拦住他。
“别穿这双,我去给你找一双新的。”
然后把佟辙脚下的这双拖鞋宝贝儿一样地放到卧室里。
佟辙进去后发现,除了床和浴缸是一个,其他什么东西都是双份的。如果说顾海喜欢什么东西都换着用,那阳台上晾着的两个型号的内裤又怎么解释?
“你和别人同居?”佟辙很意外。
顾海斜了佟辙一眼,手里的刀猛地一放,正好45度角卡在案板上。
佟辙这下明白为什么顾海反复强调他害了自个了,闹了半天这位爷倾心的也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呢?佟辙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阵,很快便锁定到了正确人选上。
“喝点儿酒吧!”
佟辙变戏法一样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瓶酒,度数相当高。
酒,对于此时的顾海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男人的身体一旦注入酒精,什么话都能摆到饭桌上来说。
“真想不到,你和你哥竟然有一样的癖好。”佟辙禁不住感慨,“不过他的确很迷人,就连我这个不近男色的人,都对他有种浓厚的兴趣。他是那种让你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去接近,想去了解的人。”
“就因为这样我才苦恼。”顾海喝得眼神都有些恍惚了,“我现在恨不得他长得歪瓜裂枣,让人一看就想吐,屁本事没有,还好吃懒做,特不招人待见的那种。你说真要是这样,他是不是得整天粘着我,生怕我甩了他?”
佟辙冷-哼一声,“别说歪瓜裂枣了,就是闫雅静那个美胚子,整天这么粘着你,你看得上她么?”
“也对。”顾海叹了口气。
佟辙坏心眼地把顾海这副愁容拍了下来。
第二卷:烈焰浓情 78我仅仅是爱他。
渐渐的,酒精开始在每个神经细胞里面肆虐,俩人聊天的话题也越来越宽泛,越来越毫无顾忌,佟辙也难得流露出随性的一面。
“就因为我帮你接个电话,他就生气了?”
顾海醉意的双目泛着无奈,“是啊,不理我了,自打走到现在,没和我通过一个电话。那天我去训练基地找他,他死活都不见我,我就在接待室白坐了一天。”
佟辙暗暗咋舌,“他不像这么小心眼的人啊!”
“哪啊?那是你不了解他!”顾海大言不惭地将自己所有的臭毛病都转嫁到了白洛因身上,“其实他特小皮脸,一丁点儿小事不顺心就耍浑!你没见过他不讲理的时候,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佟辙狭长的眸子泛着迷醉的光晕,被油光点缀的薄唇微微开启,有种玩世不恭的懒散劲儿,很吸引人。
“那你还喜欢他?”
顾海嘴角噙着笑,硬朗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眼神里的浓情爱意是佟辙从未见到过的,极其不符合这张脸。但邪门儿的是,放在上面没有一丝违和感。
“他有吸引人的那一面,我不轻易告诉你,说了你该惦记上了。”
佟辙肆意笑着,“不就是床上那点儿事么?哪个爷们儿不是下半身先被套牢的?”
顾海不承认也不否认,但眼神很得瑟,证明这一点不是充分条件也得是必要条件。
“真想象不到他浪起来是什么模样。”佟辙忍不住感叹。
不料,这一声感叹就把顾大醋坛子给惹毛了,佟辙不仅脑袋上挨了一拳,脖领子还让人给提起来了。
“谁允许你想象的?你丫侵权了知不知道?”
我擦!佟辙也恼了,想一下还有错了?何况我也没想啊!我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刚要一脚踹回去,顾海突然又把他按在腿上,一个劲地折腾,差点儿把吃进去的那些东西折腾出来。这驴喝完酒之后一身的蛮劲儿,佟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都俩礼拜没和他说一句话了,我想他啊!你知道不?我想他啊!想得都快不知道自个姓啥了!他怎么就这么狠心?他怎么就不想我呢?”
耳旁噼里啪啦的响声,佟辙的蛋也跟着这些盘子、碗碎了一地,为情所困的男人惹不起啊!
“你喝多了!”
佟辙终于从顾海的怀里挣脱开,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一旁。
顾海点了一根烟,气息不稳地抽着,“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佟辙把顾海嘴里的烟抢了过来,叼到自个嘴里,目光幽幽地扫了过去,“既然你对他有这么多不满,那你和我在一起吧!反正你哥也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你也干脆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得了。”
话音刚落,顾海突然跃至佟辙面前,霸气的目光横扫着他的脸,手往前一伸,一把将佟辙嘴里的烟抢了回来,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
“我看挺好。”
佟辙也扬起唇角,手攥着顾海的手腕,将他的胳膊抬起来,手指上还夹着那根烟头。
“那你就再把它叼回嘴里。”
顾海低头注视着那根被佟辙含过的烟头,目光始终淡淡的,掀不起一丝波澜。
最后,他把那半根烟撅折了,撇到烟灰缸里。
“料你也没那个胆儿出轨……”佟辙玩味的笑,“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沉默了半晌过后,顾海淡淡说道:“我不是怕他,我是爱他。”
最终喝到烂醉如泥,直到一个电话响起,顾海才从沙发上坐起,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顾海一看手机,竟然是白汉旗打过来的。
“大海啊,我是你邹婶!!”
顾海听到邹婶焦急的口气,瞬间清醒过来了。
“婶儿,怎么了?”
邹婶越着急越说不清,“你叔睡……睡得……好好的……结果……”
顾海迅速冲到门口换鞋,一边推门往外走一边说:“婶儿,您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不到十分钟,顾海的车就在白汉旗家的楼底下停住了。
这是一栋老式的楼房,没有电梯,白汉旗住在最顶层,顾海不到一分钟就冲进家门。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愣住了,白汉旗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邹婶坐在旁边哭,孟通天手忙脚乱地在白汉旗身上折腾,似乎是想把他扶回床上。
“我叔他怎么了?”顾海急忙蹲下身查看白汉旗的情况。
邹婶抽噎着说:“我也不知道……刚才他起来,可能是想上厕所,突然就摔地上了,咋叫都叫不醒。我给因子打电话,因子的电话打不通,我没辙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打急救电话了么?”顾海问。
孟通天在一旁说:“早就打了,这会儿还没来。”
“算了。”顾海一把搀起白汉旗,“还是我开车送医院去吧!”
邹婶着急地问:“老白这么沉,你怎么把他抬上车啊?家里又没担架……”
邹婶的话还没说完,顾海就背着白汉旗冲出去了,孟通天跟在他身后扶着,不到两分钟就冲下楼,汽车一路狂飙,很快送到了就近的一家医院。
经过一番急救,白汉旗总算脱离了危险。
顾海第一时间联系到了医生,“他到底什么情况?”
“突发急性心肌梗。”
顾海心里咯噔一下,邹婶就站在旁边,脸色煞白。
“我叔有冠心病史么?”顾海问。
邹婶摇摇头,“以前没见他发过病啊!”
“突发性心肌梗不一定是有冠心病史的人才会犯,有一些人心脏从没出现过异常,也可能出现心肌梗死。我建议你们去专门的心脏病专科医院好好查一下,如果真存在冠心病,还是趁早医治比较好。”
白汉旗醒了,顾海和邹婶一起走进病房。
“你可吓死我了,幸好大海及时来了,不然你都瞅不见我了。”邹婶攥着白汉旗的手说。
白汉旗脸色苍白地看着顾海,嘴唇动了动,一句话没说出来。
顾海看着这副模样的白汉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行了,婶儿,让叔休息一下吧,咱有话天亮了再说。”
因为身体极度虚弱,白汉旗很快昏睡过去。
顾海走出病房,朝邹婶说:“咱把叔转到阜外医院吧,明儿好好做个检查,没毛病最好,有毛病还得及时治疗。”
邹婶一脸的愁色,“我听说那个医院特别不好进啊,这会儿过去有床位么?”
“这您就甭操心了。”
说罢,顾海走到急诊楼外面打电话。
四点多钟,白汉旗就被转到了阜外医院,检查、交费、安排病房……全是顾海一个人操办的,一直忙乎到上午九点多,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手机响了,是佟辙打过来的。
“你半个三更跑哪去了?”
顾海长出了一口气,“家里有点儿急事,我上午可能不回公司了,有事帮我盯着点儿。”
邹婶就站在旁边,瞧见顾海把电话挂了,忍不住插口道:“大海啊!你回公司吧,别把正经事耽误了。这边全安顿好了,我一个人在这看着就成了。”
“一个人哪成啊?”顾海态度很坚定,“现在在医院,一个人根本没法看病,您看来这瞧病的哪个不是一家子?”
邹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因子这会儿在哪呢!”
“您别去找他!”顾海突然开口,“真要有什么情况,您就直接找我。因子训练够累了,别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了。他从事的是高危职业,注意力稍不集中,很可能发生危险。”
邹婶抹眼泪,“老白想儿子啊!”
顾海听得心里酸酸的,“没事,婶儿,因子很快就回来了。”
经过医生诊断,白汉旗是冠心病引起的心肌供血不足,和家人协商过后,第三天就进行了支架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