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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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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到当初毕宁和石聪找韦宗泽的麻烦,那眼神比谁都冷得彻底,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打人次数颇多的葛离这一次没有用“殴打”“欺负”等更加常用的词汇,而是用了一个很少见很严重的词。他甚至觉得韦宗泽没去她家里看看是好事。

“傅老师怎么说?”韦宗泽问。

“好像跟毕宁的爸爸妈妈谈过了。对方赔钱了事。”葛离说:“他们都是老师,觉得闹大了很难看。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傅剑玲只是被打了,虽然打得很严重,但是没有被强[奸]什么的。”

韦宗泽听完,直觉怒火从脚底烧上了脑门,这段时间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老天爷就是看他不顺眼。

“像毕宁这种人,一旦发起神经来,真是不得了。”葛离仰着脸,看着天上飘着的几朵白云,假想着要是许为静发生这种事,他会怎么做呢?想完了,正眼瞧着韦宗泽:“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找他。”

“然后呢!”韦宗泽说:“你要是被学校开除了,你妈能接受吗!”

葛离咋听时,一阵紧张,旋即又无赖起来:“管他妈的,再说我这成绩也考不了大学,别说大学了,别的什么也都考不了。”

韦宗泽便仔细问他,“你想过将来要做什么吗?”

“没。”葛离摸着他那颗光头回道。

韦宗泽便和他勾肩搭背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讲着他们的未来。

事后一个月傅剑玲才去上学,没想到,她最想见的人不在,她最不想见的人也不在了。

爸爸很早就在饭桌上提过韦宗泽的妈妈过世,还十分担心他的前途。她仔细听着,时常找时间去巴公房子那边看,有几次是看到他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给苏丽的花草浇水。

傅剑玲想,也许他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便没有去打搅。

过几天书法大赛,一直和她不对盘的毕宁,不断提起这个事,还嘲笑说这下韦宗泽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哪个了。傅剑玲一怒之下骂他虚伪、低级。

接着就是她一辈子忘不了的事。

被毕宁拖到大赛会场旁的小花园,用石头狂砸。

她被砸晕了,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医院里,父母正在床头和前来看望的毕宁父母争吵。

她全身没力气,想要接着休息,可是一闭眼就看到毕宁发疯的脸。对了,还有开学的时候,她被同学们哄抬着去给他献花,那时候,他怎么看都是个很正常的男孩子。

她还想起韦宗泽,不知道他去上学了没有,如果上学了,发现她不在,会不会很失望呢。

不过现在倒好了,毕宁转学了,韦宗泽也转学了。

她根本犯不着担心自己这幅摸样惹他难过,更犯不着费心思去跟他解释那天发生的事情。又听说韦宗泽回到真正的父亲身边,是个非常有钱的人,他转学去了武昌那边的重点学校。

没有只字片语,忽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韦宗泽以前夹在书里递给她的纸条,都被她一一收起来,粘贴在日记本里。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可能的恋爱,这个可能就不辞而别,离她而去。

她身体的痛本和他无关,却会因为他的这种做法变得难以忍受。

她想,也许是我不够坚强。我以前从没遇过这样的事,可我以后,再不会这么容易动心了。

第三十九章

要不是许为静谈起,薛涩琪和杜雅都不知道原来韦宗泽已经搬家了,搬进韦家在武昌那边的老宅子,韦开娴暂住的地方。

许为静还特意避开傅剑玲悄悄跟她们谈论韦宗泽和她之间的暧昧。

薛涩琪忍不住感叹道:“早前跟她说,要是喜欢上韦宗泽,这辈子就完了。现在倒好,韦宗泽一翻身,人都不见了,撇下剑玲,招呼都不打个。”

杜雅却道:“可能这样也好,有一天,轮到韦宗泽瞧不上剑玲的家世,那更难受。也许再过几天,剑玲就会忘记他了。”

许为静点头附议:“其实男生都是很花心的。”

然而这样的心结陪伴傅剑玲走过了半个学年,高二结束的时候,她的成绩因此跌出二十名外,被爸爸妈妈严厉指责,并警告她再这么下去,未来就毁了。

未来……

这么一说,她却从没想过未来的样子。转眼高三快要开学,她却不知道这么拼命学习是要做什么。近一点理由的当然好说,考大学嘛。可是考完了呢?再做什么?她是不是应该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然后再谈考大学的事情呢!

她翻出以前的东西来看,她写的书法,她画的国画,她写的小说……给她带来那多的乐趣,却从未成为她生命的原动力。书法国画是爸爸要求的,小说是一时兴起,可是究竟什么才能永伴她的身边。

暑假时,市里举办少年书法大赛和国画比赛,她全部拒绝参加,父亲也无可奈何,怕勾起她可怕的回忆。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多拿些奖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剑玲一笑置之。

她哪里也不想去,外面的阳光似乎太刺眼了,夺走了她脑海中的色彩。不管是薛涩琪也好,杜雅也好,谁都不能把她从她的小天地里带出去。

“由她去吧!”那会儿,许为静说:“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当回事的,还没真谈呢,就这么脆弱,窝在家里不出门……”说话间她正站在剑玲的窗口下,忍不住提高嗓门朝上大喝一声:“等着上吊啊你!”

傅剑玲便从窗边露出一颗小脑袋,朝下看,“你们怎么来了。”

许为静说:“我来帮某人带话。快下来。”

傅剑玲一时却没会过意思来,“某人?”

“是的!某人,三个字的,要我大声说出来吗?”被许为静这么一吆喝,傅剑玲迅速从家中下楼,“我妈妈还在家呢,你乱喊什么啊!”许为静有点好笑,“看你做贼心虚的样。”

“哪,这是我家秃子让我帮忙,我才帮的。”许为静说:“某人终于想起你来了,想跟你见面。时间地点你定,见,还是不见,你自己决定!”

“不见!”

“你要不要这么快就拒绝啊,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嘛。”说着,搂了搂剑玲的肩膀,“你没那么胆小对不对?虽然是古板了一点,其实我知道你心里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唔……”许为静一顿:“你……你是个有叛逆心的乖乖女。”

傅剑玲不由凝眉,莫名地问道,“我哪里叛逆了!”

不料许为静奸笑起来:“噢,看来你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张□大作珍藏在我这儿呢!”傅剑玲蓦然间想起来,耳根红透,想不到她竟然还留着,“你、你……”

“你就去见见‘某人’嘛,看他怎么解释。”许为静乘胜追击道:“不然我就把你的画拿到他那里去拍卖,反正他现在鱼跃龙门,身价高涨,我巴不得赚到一笔呢!”

傅剑玲便用两手使劲捏住她的脸颊,使劲地摇。

“疼疼疼!”许为静乱叫起来,好容易挣脱掉了,又问她:“快说时间、地点!”

傅剑玲想了想,还是败下阵来,“就下礼拜一吧,叫他在车站前面的小篮球场等我。”

“明天不行吗?”

“不行,明天要去大伯家,周末给妈妈庆生日。”

“……”

“怎么?”

“我看你做个心理准备要做多久……”

“……”

可是过了两天,傅剑玲发现那个篮球场已经拆了,堆着许多沙石和建筑材料。她一阵心悸,无来由地觉得自己的人生正走向一个需要她自己去掌控而她又无法真正掌控的阶段。在学校告诉许为静,许为静又告诉了葛离,葛离带回话说韦宗泽其实想带她去武昌看看,到了那天他会在巴公房子前的车站来接她。

那天刚下过阵雨,哗啦哗啦的雨水在排水沟中喧嚣着。杜雅、薛涩琪还有许为静三个人也都跟着来了,薛涩琪坦然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跟来当电灯泡呢,原来都跟来了,这下我就没有罪恶感喽。杜雅捂着嘴笑,电灯泡太多了,韦宗泽肯定会吓一跳。

可到了那一刻,吓一跳的并不是韦宗泽。

他来的时候,并不是像他们想象中的紧张局促地从街头那边缓缓而来,而是沉默地坐在一台黑色锃亮的轿车中,车窗降下来,他的眼神看上去冷冰而不近人情,只有在开口说话的时候,轻轻地,羞涩地眨了一下。

“上车。”他对剑玲说,他自己坐在副坐上,开车的是一位大伯。

傅剑玲真的吓一跳,那记忆中在雨里等过她的男孩仿佛烟消云散。她局促不安地回头看向朋友,结果只有薛涩琪一个人泰然自若,并没有觉得开个车来是多么稀奇的事,反而抱怨道:“你早说要开车来嘛,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挤呀!”

不知怎么,这倒让韦宗泽也放松下来,一阵笑,又挠挠头,心说四个女孩子也不是挤不下去,可是她们跟着来凑什么热闹!继而想到,也许他又让她感觉到害怕了。

最后还是四个人一起挤进来,韦宗泽让司机大伯带他们到了他的新学校门前,几个人就下车了,葛离已在那边等着他们。她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许为静看到葛离的时候,忽然跑去拧住他的耳朵,半开玩笑道:“你你你,你说你为什么不是有钱人的私生子呀!你个没用的家伙!”葛离的耳朵被她楸得老高,他一疼,干脆一把掐住她的腰揽她离地,她一怕,便忘了唠叨,把葛离的光脑袋牢牢抱住。葛离就喜欢在她怀里那种温暖而充满渴望的感觉。

几个人从学校门口进去,门卫老伯正在给花草浇水,没有过问他们。

韦宗泽带着她们一起,走过自己上课的教学楼,走过实验楼,带她们去学校的小操场,然后他们就到有很多单双杠的地方停下来。韦宗泽跳上一个单杠,勾起拇指倒指着背后的一片小区,“我现在就住在这片小区的后面。”然后瞧着剑玲,“我并不是故意断开联系那么久。”

剑玲不吭声,葛离就拉着许为静道:“我们走吧,都待在这儿,他们怎么说话呀!”

许为静却不依:“人家还要看好戏呢!”好在薛涩琪看得比较开,最先听了葛离意见,“走啦,真是的。这样下去,混到太阳下山也没结果。”然后问剑玲:“你一个人行吗!”剑玲点点头。“嗯,那我们到处逛逛,三点钟在学校门口见?”“好。”

一会儿,韦宗泽说:“她们都走了。”然后麻利地从单杠上跳下来,站在她面前,半年不见,他长高了,壮了,头发也剪短了。

“我很想你。”

“我每天都看你的照片。”

“我转学是姐姐的意思,噢,你知道的,那些谣言,其实□不离十吧,所以现在我跟姐姐一起住老宅。挺大的,下次我带你去看看。”

“毕宁的事,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当时我不在你身边,不能保护你。不,也许就算我在,我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他那种人就像藏在你身边的一个不定时发作的疯子。你知道的,电视上放过很多次,有心理缺陷,或者有什么病的。噢,但他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他被送进医院治疗了。噢,这种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

他一个人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可她的神情却没有变化。

“怎么了?”他忍不住停下来,轻声问道。

傅剑玲摇摇头:“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这样的你。你说毕宁怎么了?他不是转学了吗?为什么被送进医院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是,他就是个疯子,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可你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怎样了。”韦宗泽不懂:“我就是这样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以前办不到,现在办得到,以前我记恨的,现在我一个一个还。”

“你……”傅剑玲并不同情毕宁,他给予她的阴影或许会永远留驻在她的记忆中,但是随着这个记忆更为鲜明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韦宗泽。以前他给她的印象,是一个坚强的斗士,不管怎么难怎么苦,他都能挺过去,他也许有些孤僻,但他的眼睛中有她喜欢的一份细腻和温柔。

“也许,我从来就不了解你。”她喃喃道。

从来,他们之间那微酸的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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