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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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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

两兄弟正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休息,因为昨晚的一连串事件,他们根本没睡过,在跟聂睿庭解释了事情原委后,又去警局做了笔录才回来,所以都倦了。

「大哥,是你做手脚让董事长晕倒的对不对?」

「不让他晕倒,那他看到我们从二十三楼跳下来一点事没有,你说会怎样?」

霍离想了想,突然大笑:「可能还是会晕倒!不过大哥昨晚好帅,用驭火术擒恶灵,又像武林高手一样从高楼跳下,你的法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张玄抚抚下巴,陷入沉思。

他的法术一向时灵时不灵,关键时刻发挥不出来更是家常便饭,可是昨晚却突然爆发小宇宙,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没得到答案,小狐狸想了想,突然拍起巴掌。

「我明白了,大哥你突然变得那么威风,一定是因为听到董事长出钱。」

「不是,以前别人出的钱更多,我的法术也都是一般般,好像昨晚是因为招财猫有危险,我才瞬间超常发挥,你说这是为什么?」

「通灵?」

「不!」

张玄嘿嘿笑起来。

「我们张家历代练习法术都需有姻缘促成,姻缘不到,怎么练都没有进展。我在想,招财猫是不是我的姻缘?如果是那样,那我练成终极法术的催化剂应该就是爱……」

「噗!」

霍离将含在口中的葡萄饮料喷了个天女散花,转头看张玄。

「说句打击你的话,你的董事长好像并不喜欢你哦。」

张玄想了想,终于莫可奈何地承认:「确实如此,不过他喜不喜欢我没关系啦,我只要靠着他就好,又是我的衣食父母,又可以助我修行,一举两得。」

「那你就好好努力吧,不过,你都说陈雪儿已堕入恶鬼道,那为什么昨晚不打散她的魂魄,而仅仅是困住她,你是不是想为她超度?作法因人而异,你根本就不是个称职的天师,哎哟……」

话音未落,霍离便被张玄一脚踢飞出去。

「你这只笨狐狸,我要是称职的天师,早把你打得神形俱灭了,哪由得你在这里撒野?」

霍离在空中灵活的翻了个身,待再落下时已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狐狸,一摇尾巴跳到张玄身上开始腾空跳跃。

「老天,你好像又胖了……」

张玄被踩的一咬牙,哀叫:「你吃得这么胖,可我从昨晚到现在还一口饭都没吃呢,马上去给我做饭,否则断你所有零食。」

霍离嗖地一声窜进了厨房,这招对他百试百灵,吃不吃饭倒无所谓,但没有零食吃,小狐狸的日子就难挨了。

霍离跑去了厨房,张玄也站起身,来到祖师香案前,点上三香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里。

「师父,照招财猫对鬼神一说深恶痛绝的态度看,我这次肯定是做白工,你要保佑我下次多赚点钱啊,否则连给你供奉的香火钱都没了,你要是熬不住,就去林纯磬那里打打牙祭好了,怎么说人家也是正牌天师。」

报告完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昨晚李顺长用来对付陈雪儿的铜令符,被他顺手牵羊据为己有。

铜符黝亮,正面刻了个篆字敕,背面是玄武朱雀等四兽,旁边还有一些奇怪的图腾花纹,虽然看不懂,但也知不是辟邪道符。

「搞什么东东,连符令都写得不通顺,这种出土文物也能辟邪吗?不要把鬼怪想得太白痴好不好。」

张玄嘟囔着将铜令扔在了神案上。

「师父,这个就当土产送给您老人家了。」

铜令符在神案上滚了滚,落在了案角,当中敕字闪过一道金光,可惜他没有看到。

「小离,我快饿昏了,还有多久可以吃饭?」

「快了快了。」

霍离回了一声,尾巴跟着摆了摆,又粗又红的大尾巴从外面望去,像是很可爱的毛皮玩具。

饭做好了,张玄饥肠辘辘,很快就把一大碗米饭吃进了肚,正要去盛第二碗,被霍离拦住了。

「你还没告诉我李顺长在陈雪儿天灵处钉铜钉是什么意思呢,那样真能镇住她的魂魄吗?」

「镇魂术有数种法咒,如果符咒正确,确实能镇住魂魄,令其无法轮回。不过李顺长对符咒一知半解,所以才导致陈雪儿的怨气愈积愈强,变成厉鬼。」

霍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她上了她姐姐的身,岂不是连她姐姐都害死了?」

张玄耸耸肩,脸色阴郁,「也许她姐姐跟她同命吧。」

昨晚他见了陈冰儿,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法术对她无用,因为陈冰儿不是人,但也不是鬼魂,她只是个魂魄,可能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灵与体分离,只为了寻找失踪的妹妹。

手机响起,张玄刚按下接听键,便听一声怒吼传来。

「谁准你休假了!」

一听是招财猫,张玄心情顿好,稍微把手机往旁边移了移,嘻嘻笑道:「董事长,你居然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哦,听你的声音好像精神不错,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喝符水?」

「你认为我会喝那种脏兮兮的东西吗?为什么不上班?」

「咦,你不是也在家里休息吗?怎么说我也忙了一晚上,休息一天不为过吧?我有请假……」

「谁说我在休息?我现在正在公司,你马上给我来上班,否则以后就不要来了!」

张玄还待再说,那边已经收线了。

霍离很同情地看看他,嗖的跑去客厅把他的公文包拿过来,递上前。

「快去上班吧,这份工作是你施法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你也不想被人炒鱿鱼是不是?」

张玄想了想,跑去卧室。

「上班就上班,不过上班前我要准备些东西,希望招财猫喜欢。」

聂行风其实也是刚到公司,他早上先跟聂睿庭一起去警局重新叙述了事情经过,顺路又到医院探望乔灵。乔灵已恢复了精神,把存放文件的信箱告诉他,让他调出资枓做调查,之后他才来公司。

那架事故电梯正在维修中,贴着「暂停使用」的牌子,顶楼的杂物室也被封锁住,办公室里更是杂乱不堪,聂睿庭提出请人来做场法事驱邪,被聂行风拒绝了。

他坐在临时办公室里,品着苦咖啡,想着陈冰儿同事的那番话,大脑又开始混乱,摸摸肿起好大一个包的后脑勺,叹了口气。

起初听到陈冰儿过世的消息,他还以为是对方恶作剧,经过一番解释,他才知道事情原委。

陈冰儿出差乘坐的那辆巴士因天雨路滑,在拐弯处撞出了防护栏,而后道路因暴雨坍方,等事故车辆被发现时已是三天后的事了,受伤乘客被送进附近的地方医院治疗,而陈冰儿一直昏迷不醒,无法确认身份,她公司是昨天才得到通知,这才派职员去那家医院,谁知次日凌晨陈冰儿就过世了。

那个时间正是陈雪儿复苏的时间,难道说当时陈冰儿其实也是幽灵?那么,之前自己碰到的女生又是谁?如果她是陈冰儿的话,一个车祸后一直昏睡不醒的人是如何从千里之外赶到这里的?

还好,能解释真相的人及时出现,聂行风接到李婷的内线,说张玄来了,然后外面传来敲门声,张玄背了个背包,笑嘻嘻走进来。

「董事长好,不过看上去你气色好像不太好,真是有够超强,脑袋被重击,居然连医院都不去,就直接来上班,我们公司全体员工都该向你学习这种敬业精神。」

那根球棒呢?也该给这家伙来一下,看他是不是也超强。

聂行风恨恨地想着,见张玄神采奕奕,就更不爽,明明昨晚两人一同经历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为什么他中途昏过去,而张玄却像没事人一样?

他把陈冰儿的事说了一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给我解释清楚。」

张玄耸耸肩,嘟囔:「没什么好解释的,陈冰儿处于昏迷状态只是表面现象,她大脑仍然是有意识的。双生子常有奇异的心灵相通,可能她感应到陈雪儿遭到不幸,所以就在昏迷中凭借意识回来找她。手足之情有时候真的很伟大,要不是挂念着妹妹,可能陈冰儿早就去世了。

至于一个昏迷的人如何能活蹦乱跳的到处走动,我们道家通常把这种现象称为‘离魂’,即灵与体的分离,当执念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化作一种很强的力量,使灵魂可以不受躯体的限制。可能连陈冰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事,她只是凭借信念回来找妹妹,可是陈雪儿的意念却被李顺长的符咒镇住了,直到昨晚,陈雪儿的怨念冲破了符咒,陈冰儿才感应到她的所在位置。」

听着张玄侃侃而谈,聂行风觉得意识好像更混乱了,这些理论比他学过的微宏观金融学、金融分析定律加起来还要难。

头又开始痛,聂行风皱了下眉,张玄立刻凑上前,手抚在他后脑凸起的地方,轻轻揉动,问:「是不是这里?」

疼痛在轻柔抚摸下很快减轻,等张玄放下手,聂行风再摸脑袋时,发现那凸出的肿块已消失无踪。

他看看张玄,「你还是有些道行的嘛。」

「嘿嘿,那是因为有招财猫的力量配合,我的法力才能运用自如。」

想到今后只要跟随在聂行风身边,法术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张玄开心的笑起来。

「嗄?」

「呃,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天师嘛,当然厉害了。」

做人切忌太过得意忘形,张玄及时改口,将事先备好的账单放在了桌上。

「昨晚你有说付钱的,这是打折后的价格,你觉得怎么样?」

聂行风低头看去。

驱鬼费十万二千,物品费一万五千五百,共计十一万七千五百。

「我给你打了七折,你要是还不满意,后面的五百零头也可以去掉,刚才帮你镇痛的小法术算额外服务,不收费。」

「张玄!」

聂行风脸上狰狞一片。

他说过付钱,但没说同意付这种天价!

想到今天要是答应付了账,只怕日后后患无穷,聂行风微微一笑,说:「我可以付钱,条件是你收了钱,马上给我离职,今后不许再踏进聂氏一步,你选择吧!」

账单瞬间消失,张玄一脸平静地道:「我选择工作。」

虽然白贴那么多钱进去有些心痛,但要是放弃工作,他就没法再借助招财猫练功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反正想赚钱,今后有的是机会。

目的达到,聂行风很满意,道:「你可以出去做事了,别让我再看到你。」

「好啊,不过出去前我还有件小小的事要做。」

张玄又堆起笑脸,将背包的东西一一拿出,不多时,聂行风面前的办公桌上就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对象。

「这是祛邪水,这是招财手链,这是辟邪犀角,这是白玉观音,真正开过光的……」

每看一样,聂行风脸色就阴沉一分,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吼:「如果你不想我把这些破玩艺儿扔到楼下去,就马上带着它们消失!」

「真的很便宜哦,那,其他的你可以不要,但这个一定要喝!」

看到一个小白瓶递到自己面前,聂行风问:「什么?」

「符水,我让聂睿庭给你的你不是没喝吗?你命数纯阴,又沾了陈雪儿的怨气,喝了它才能保证以后看不到那些脏东西,你也不想把跟它们见面变成一种习惯吧?」

聂行风立刻摇头,「我绝不喝符水!」

「很甜的哦,不难喝,试试。」

张玄的口吻像是在诱惑孩童吃药的护士。

「不喝!」

见聂行风如此坚决,张玄眼珠一转,突然打开瓶子,一仰头,把符水全部喝了进去。

聂行风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张玄凑到他面前,揽住他的腰,将温热双唇贴到了他唇间。

一股带着奇怪气味的液体顺着张玄的嘴流进他口中。好像还怕他不喝,张玄渡完药,嘴唇仍紧贴在他唇上,并用舌尖压住他的舌,于是,他生平最痛恨的东西就这样被灌了下去。

渡完药,张玄松开手,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你的唇好软,嗯,感觉不错,哎哟……」

左脸颊挨了聂行风狠狠的一拳,他连忙抱头跳开,还好聂行风现在心里更难受,没力气再对他暴力相向。

看着聂行风捂着腹部不断干呕,张玄一脸委屈。

「你的反应让我太受打击了,这可是我的初吻欸,我是为了你好。算了算了,这个送给你,戴上它,你会舒服一些。」

他把颈上的银链坠子解下来,自作主张给聂行风戴上。

银链带着奇异的清凉淡香,让聂行风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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