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62
一样,可以看到鬼怪。」
「不,我是问相思犀角,据说对着古犀角不断倾诉喜欢意念的话,对方就能感受到那份情感,达到互通相思的目的……」
「千万不要那样做!」小白打断聂行风的话,急忙说:「犀角的邪恶跟灵力一样强大,尤其是上古灵犀之角,我以前曾听师父说过以犀为灯,照灵摄魂;以犀为刃,斩神杀魔,喵呜……」
急刹车下,小白一个前滚翻摔了出去,还好猫科动物反应灵敏,及时抓住前排的座椅套,一个秋千又荡回后座。
「董事长你见鬼了,为什么突然刹车!?」
不理会小白的抱怨,聂行风忙问:「你说的照灵摄魂,难道点犀角真的能照出阴魂怨灵吗?」
「我说的照灵不是传说中那个意思,而是被犀灯所照的人会被照散魂魄,五行相杀相克,循环不息。」
「五行……」
聂行风心跳起来,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喃喃道:「是哪里不对,哪里出错了……」
霍离还是没听懂,继续问:「小白你说犀灯能照散魂魄,那点灯的那个人不是也会死掉吗?」
小白伸猫爪挠挠耳朵,一时间竟想不出该如何应答,反骂:「我怎么知道?这只是传说,你刨根问底问那么多干什么?」
「点灯的人……死掉……糟糕!」
聂行风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慌忙拨打张玄的手机,可惜听到的却是无数遍的关机留言。
「聂大哥你别急,也许大哥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他一向都这么糊涂,说不定他比我们先到家呢。」
不,昨晚他给自己手机充电时,顺便也帮张玄的充了,张玄没有关机的习惯,除非手机坏掉,或是……他出了事。
来不及细想,聂行风猛踩油门冲向聂宅,小白没防备,喵呜声中再次被甩了出去。
张玄并没有先来聂宅,倒是聂睿庭一早就到了,见聂行风一回家就跑到客厅不断拨打电话,奇道:「大哥,你太紧张张玄了吧?他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走丢?别忘了他可是天师,能拐走他的人不多吧?」
玩笑没引起共鸣,聂睿庭看看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爷爷,闭上了嘴。
一小时后,聂行风把可能联络到张玄的电话都打了一遍,却依旧没有他的消息,手机也接不通,再看到自己腕上的s印记越来越浅,他心慌得厉害,知道张玄一定是出事了。
该死,他该坚持自己的想法,让颜开一直陪着张玄才对,而不是被他几句话就说软了心,撤了对他的保护。
「主人,你不要自责,如果那个人可以对张玄不利,那我在不在他身边都无济于事,因为他的道术比我要厉害得多。」
感应到聂行风的不安,颜开现身出来,不过聂氏祖孙看不到他。
「查不到他的方位吗?」
聂行风现在心很乱,顾不得有人在场,直接问颜开,得到的回应却是摇头。
「大哥,你在跟谁说话?」
聂睿庭心惊胆颤地四下望望,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有时看不到比看到更恐怖,他立刻感觉身边冷气飕飕,阴风阵阵,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了事。
聂翼起身倒了杯红酒递给聂行风,轻声道:「记住我带你进商界第一天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保持冷静,否则你已败了一半。我看张玄是富贵之相,不会有事,你静下心好好想想有谁会对他不利。」
聂行风道了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努力去想最近发生的一切,客厅里很静,只听到时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一声声,不断催促他,要他赶紧理清思绪。
张玄满身鲜血的画面又浮上脑海,聂行风用力摇摇头,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定要尽快找出破绽来,否则小神棍会有危险。他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拥有不死之身,他也会死亡,只要用对办法。
「睿庭,马上打电话去圣安医院,看看程菱情况怎么样?」
聂睿庭很快就打完了电话,对聂行风说:「护士说程菱跟往常一样,服了镇定剂后就睡着了,她刚才查房时有看过,睡得很香。」
「会不会是陆婉婷又复活了?恐怖片里都这样演,坏人不容易死透。」
实在受不了沉闷的气氛,小白忍不住发了话,聂睿庭立刻又四下张望,「是谁在说话?」
霍离慌忙捂住小白的嘴,把牠抱进怀里,说:「是我,我想说程菱也许会有危险,要不要找人去保护她?」
聂睿庭没怀疑,问聂行风,「要不我们报警吧?」
聂行风摇头,报警没用,警察还没神奇到能捉鬼,看来只有自己想办法,他站起身正准备出去找人,电话响了起来。
聂睿庭拿起话筒听了后,忙递给聂行风,「大哥,是找你的,说有张玄的消息。」
聂行风抢过话筒,只听对面传来阴恻恻的笑声,「聂先生,你的情人现在在我手上,不想他出事,就照我的话去做!」
声音听不出男女,显然对方用了变声器。
聂行风强压住心头惊喜,冷冷道:「你说。」
「我要五千万,明天准备好去指定地点交货!」
「五千万赎一个人?你在开玩笑吧?」
「我知道你能拿出这笔钱,没有漫天要价,不过如果你不在意你情人的性命,那我也无所谓!」
「五千万还说没有漫天要价?张玄不过是我的一个床伴,你认为为一个床伴花这么多钱值得吗?」
那人有些恼火,立刻问:「你不肯?就不怕我撕票?」
「无利可图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情人没了可以再找,没必要特意花大笔金钱去赎人,不过如果你肯降到两百万,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霍离在旁边听得清楚,见聂行风不肯花钱赎人,他急了,正要插嘴,被小白蹬了一蹄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而且,我要听到他的声音,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对方好一阵的沉默,聂行风攥话筒的手微微发颤,就在他撑不住想开口时,对面传来了张玄的骂声。
「聂行风你这个大混蛋,混蛋!无情到这种程度,亏我每次救你都用尽灵力,现在你居然说要找别人,你要真做到这个地步,我一定拉你下地……」
话筒被拿开了,嘶哑声音说:「你听到了,他很有精神。」
「两百万,付钱交人。」
「好,明天我会再联络你,记住,不许报警!」
电话切断了,霍离急忙拉住聂行风的衣袖道:「你一定要救大哥,最多以后我还你钱……」
「放心,我会救他。」
聂行风向聂翼告辞离开,老人似乎看出了什么,却没有多问,只说:「一切小心。」
聂睿庭也跟着喳喳呼呼说:「大哥,这么晚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去找人?」
「不用。」
救人只需他和颜开就行了,其他人去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因为他们要对付的不是人,而是厉鬼。
天应景的下起了雨,好像又回到了那晚他被人催眠的场景,也许从那晚起,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戏剧就拉开了帷幕,他们所有人都是戏里的一个角色,看似在照自己的想法演,但实际上他们的行动早就被别人安排好了。
这也是整个事件中他一直感到自己处于被动的原因,他从来都没有找出真相,他找到的都是别人故意让他发现的。
「主人,我们去哪里?」
「程菱的别墅。」聂行风把车飙得飞快,闪电落下,映亮他阴霾的脸庞,「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尽你所有的力量保护张玄!」
第九章
跑车很快就到达了那栋海边别墅。
别墅独耸于山崖一端,里面没有亮灯,暴雨中显得异样的阴森冷清。
聂行风用铁丝开了门锁,自嘲地想,最近自己这门技术越练越熟练了,看来张玄建议开征信社的事也不无可能。
暗夜中的房间透着冰冷寒气,藉着划过的闪电光亮,聂行风来到客厅一角,开始在书架上寻找机关。
之前他在查看陆家的房屋结构时,顺便也查过这栋别墅的建筑图,这栋楼有地下室,水管电路的配置说明了这一点,按照图纸标注,开关应该设在书架的位置上。
很幸运,开关很快找到了,书架移开,一条黑漆漆的楼梯展现在聂行风面前,他打开手机,藉着微弱灯光走下去,楼梯尽头是扇贴了封条的门,封印在黑暗中隐隐散着金光。
「主人,密室被陆婉婷用符咒封住了,如果开门的话,一定会惊动她。」
聂行风手擎到符纸前,犹豫了一下,随即将它撕下,「我等她来!」
他推门走进去,里面是间宽阔大厅,四壁金碧辉煌,吊灯的微弱光芒在金壁上反射出妖异灿色,正前方摆着香案,张玄就蜷躺在案旁,似乎睡着了。
聂行风心猛跳起来,冲过去抱起他用力摇,「张玄!张玄!」
「轻点摇,我现在头很晕,你就不要再火上加油……」
张玄手脚冰冷,在呼唤下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聂行风,他苍白的脸上浮出微笑,「来得好快,我还担心以你的iq无法理解我的意思呢。」
聂行风没好气地扶他起来,「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别忘了我是你的董事长!」
张玄全身虚软,索性靠到聂行风身上,笑道:「喂,你别无时无刻不忘强调自己的身分好不好?」
紧密的相靠让聂行风的心稍稍安定,问:「她伤着你哪里了?」
「哪里都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犀灯照到了,还好我聪明,及时用法术护住心脉,否则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堆白骨了。」
「不许胡说!」
张玄的话证实了聂行风的猜想,也让他明白对手的厉害,此地不可久留,他扶着张玄准备马上离开。
门口灯光一暗,有人走进来,窈窕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她看着聂行风,幽幽道:「你不该来的。」
「呵,来得好及时,飞毛腿导弹都没你飞得快。」即使不舒服,张玄也没让嘴闲着。
女人漠视了张玄的讥讽,只慢慢向他们走近,高擎的右手里握着那柄虬曲古犀,犀角在黑暗中泛出阴戾蓝光。
张玄忙把聂行风挡在身后,小声问:「其他人呢?」
「什么其他人?」
「老天,你不会只带了一个背后灵来吧?」
看看在半空忽悠忽悠飘荡的颜开,张玄眼前一晕,重又摔进聂行风怀里,呻吟道:「我以为你听懂了我的话,至少也会找几个骨灰级法师来……」
时间这么紧,他上哪儿去找法师,还骨灰级?
女人在他们前方停下,看着聂行风,笑得一脸无奈,「原来你在电话里的交涉都是在算计我,还说不在乎他,现在却又为了救他连命都不顾的跑来。」
「你不是也一直在算计我吗?程菱!」
短曲金发下是程菱那张白皙脸庞,没有在病房时的虚弱,而是一脸阴冷淡定,「你怎么猜到张玄在这里?」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聂行风冷冷道:「你太心急了,更不该对付张玄,否则我未必能想到一直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是你!」
程菱奇道:「他告诉你的?什么时候?」
就是张玄在电话里骂他的时候,不过聂行风没打算解释,那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张玄从没叫过他全名,生气或讨好的时候会叫他招财猫,平时叫他董事长,所以当听张玄那样称呼自己时,他就留了意,第一句话的最后重复了两遍混蛋,那是在告诉他注意每句话的倒数第二个字,连在一起谐音就是「程菱别地下」。
时间不够,张玄大概是想暗示自己被程菱关在海边别墅的地下室里,他本来就已开始怀疑程菱,在听了张玄的暗语后,之前所有想不通的一下子都明白了。
聂行风扫了一眼身旁的桌案,案上胡乱放着一些小木俑,看到其中一个木俑上刻的名字,他轻声道:「其实陆婉婷回国不久就死了,她根本从来没在我面前出现过,所有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在自导自演是吗?」
他想起来了,程菱在大学里是戏剧社的,最擅长的不就是演戏和模仿吗?
其实在那个暴雨夜他被催眠后一直纠缠他的女鬼才是真正的陆婉婷,也许说她是女鬼言过其实,那只不过是无法舍弃的一缕执念,她每次出现,不是杀人,而是在向他们示警,所以那天她才会不顾一切的找上他,让他去陆家救人,可惜到最后他都没明白对方的用心。
「是,警方在海里打捞到的那堆白骨才是真正的陆婉婷。」
「你杀人后,为什么还要用犀灯照散他们的魂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