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65
也被程菱害死了?」
陆家父女出事后,狄炽也消失了,他租借的律师楼里全部清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警方断定他也是因了解内情而被程菱所害,不过因为尸首没有寻到,所以列为失踪案中。
葛意说也查不到有关狄炽的任何资料,这个人突然冒出来,又突然失踪,没有留下半点儿痕迹,可是聂行风却始终无法忘记那天狄炽和他握手时,带给他的颤栗和恐惧。
他到底是谁,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
「对了!董事长,古犀你到底放哪里了?告诉我啦,回头我给你抓龙好不好?」打断聂行风的思虑,张玄问。
他这几天想古犀都想疯了,那可是个好东西,转手一卖的话,绝对卖个好价钱,可惜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感觉颜开是知道的,不过想也知道那家伙不会告诉他,所以只能讨好招财猫。
聂行风漠视了张玄的讨好,只淡淡一笑:「它跟你的气场不合,我把它收起来了。」
「哈,董事长,你也开始迷信了?」
「是啊。」对视张玄瞪大的蓝瞳,聂行风微笑:「跟你在一起,想不迷信也难啊。」
犀刃刺伤张玄的那幕还历历在目,所以他不会让张玄再碰它,至于藏在哪里,他想那是个张玄永远猜不到的地方。
「还有,以后不许多碰与金有关的东西。」
「为什么?」
「程菱以金术克你,证明五行中金是你的克星,所以,凡与金有关的东西,你都少接触为妙。」
聂行风的叮嘱就像是以前的张玄,可惜张玄却不领情,呆愣n秒后,突然跳起来大叫:「照你这么说,连金钱我都不能碰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宁可死掉算了!」
又是新一周的开始,聂行风坐在办公室里有些魂不守舍,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脑里却在想象着张玄看到支票上写的话后会露出的神情。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不是没有恋爱过,可是却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忐忑、紧张,还有一丝期待。
「董事长!」
张玄终于亮丽登场,可惜话的内容却与聂行风想象的大相径庭。
「我一直忘了问你,那晚你究竟在掌上写了什么,破解了程菱的法术?」
照灵事件都过去了,小神棍还刨根问底地打听什么?
聂行风有些失望,随口道:「写了个罡字和火字。」
「哈?」张玄一脸不解,「为什么?」
「是你告诉我的呀。」
张玄曾跟他讲过,遇到邪物时,只要在掌上写个罡字亮向对方,就能破其邪气,而且当时程菱以五行之中金术杀人,火克金,所以写这两个字也许能管用,反正命悬一线,奏不奏效先做了再说。
「……就这么简单?」
聂行风的回答太让张玄郁闷了,作为正牌天师,他居然连个普通人都比不过,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
「一定还有其他原因!要是这都能解困,那还要我们这些天师干什么?」张玄很不甘心地嘟囔。
也许有吧,不过,他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
见张玄转身要出去,聂行风忙叫住他,「你,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其他的话?」张玄疑惑地看聂行风。
白痴小神棍,他不会是还没看到吧?
聂行风不高兴了,懒得再去拐弯抹角,直接说:「我早上放在你桌上的支票!你看了,有什么想法?」
「支票?」张玄更疑惑。
「放在文件最上面!」
不可能,如果文件上有支票,凭他二点零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到?
张玄努力回忆,早上来后,开窗、清扫、转发文件,然后,啊……
终于想起来了,看着聂行风的阴沉表情,张玄很小心地说:「董事长,如果我说,我也许、可能、大概把那张支票和废纸一起送去粉碎掉了,你会好心的再签一张给我吗?」
「什么!」
「不关我的事,你看到窗户开着,应该用纸镇压住支票,那么小的一张纸,很容易……」
「闭嘴!」
发现聂行风现在心情极度恶劣,张玄不敢多话,忙转身离开,退到门口才友情提醒:「董事长,你最近脾气超喜怒无常,是不是diy的次数太少,导致荷尔蒙失调,还是更年期提前?」
「out!」
忍不住了,小神棍再在他面前叽哩呱啦,说不定自己真会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暴揍,聂行风气得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用力扇风。
门又被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张玄小声问:「董事长,我可以问一下,你在支票上写了多少金额吗?」
「我没有写金额!」
报纸小李飞刀一样射过去,吓得张玄立刻关门,再没敢露面。
傍晚聂行风下班,经过张玄的办公桌,被他的造型吓了一跳,「你掉进鸡窝了?」
全身飘着白花花的碎纸屑,好好的发型也乱得像草窝,不用说,这家伙一定是跑去碎纸机的塑胶袋里找支票拼图了。
「董事长,等等我。」
见聂行风转身离开,张玄忙拿起公文包追上,冲进电梯后,笑嘻嘻问:「都一天了,你的气消了吧?」
「嗯。」
张玄偷眼看看聂行风,表情风平浪静,喜怒难测,于是又问:「你说没在支票上写金额,那到底写了什么,告诉我吧,满足我的好奇心。」
「想知道?」
答案当然是点头。
「今晚请吃饭,我考虑会不会说。」
「我请!」
如果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那张玄的好奇心绝对可以杀死九只猫,立刻点头应下。
聂行风掏出手机打给小狐狸,「张玄说今晚请吃饭,你想去哪里?」
「呀,大哥请吃饭,天上下红雨耶!」霍离发表完感叹后,想了想说:「我要跟小白商量一下,回头给你们电话喔。」
收了线,聂行风脸上笑得清淡如风。
让小白提议,小神棍今晚别想轻松过关,至于支票上的内容,自己可没答应一定会说,想了很久才写下的心里话被他就这么cut掉了,宰他一顿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完结》
后记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好。
首先,多谢在百忙中阅读拙作,希望这个不太恐怖的灵异故事能给你们带来快乐。
在照灵事件中,董事长和张玄总算在感情上有了质的飞跃,看来偶尔的催化剂还是很有必要的,不过张玄的爱财和白目打击了董事长,所以跟前面几集一样,他依旧没有报酬拿,而且说不定最后还会被小白暴宰一顿,所以,自求多福吧。(小声承认一句,我有在恶搞张玄)
这一集与其说是灵异故事,不如说是推理故事,几乎没有出现什么恐怖镜头,所以张玄也没机会发挥到保护招财猫的作用,唯一的一次还被颜开抢了锋头。
有关催眠的说法,我觉得一个人只要意志坚定,就可以抵制住催眠,虽然韩潍在心理学上见长,但仅以他个人力量,想要给董事长施加催眠似乎很难,所以这起事件其实并没有真正结束,请期待后续。
那么,我们下一集再见喽。
再次感谢。
[第五卷 精变]
张玄与聂行风经过一连串的风风雨雨,终于承认对彼此的爱啦!
只是在床上摔来滚去,两个人就是不肯进入正题……
「那个做主导的应该是我不是吗?」
「凭什么?!」
「凭我的身分。」
「……」
哼!以为官大就可以欺民吗?小助理自有妙方来治你……
铃铃的电话声响……喔喔!瞧,连天都不帮你了,招财猫!
「行风哥哥,我们找到了一具古尸,美得不可思议……」
一通电话打断了自己的好事,聂行风恼得咬牙切齿之际,
为了如亲妹的冯晴晴安全,还是跟着一探究竟。
奇异的鬼界、神秘的古尸、谜样的火狐。
又是一连串的阴谋等着他们。
天呐!为什么招财猫你不招财,总是招麻烦呢……
【第一章】
这世上任何事物都有保存期限,过了保存期限,就算再昂贵的东西也会变得一文不值,就比如──过气明星。
已过半夜,沈健正开着火红跑车在路上飞驰,跑车很拉风,是那女人买给他的,代价是整晚他都在床上费心讨好。
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界,作为一个过气明星,这是他唯一可以继续享受奢华生活的手段。三十二岁正是男人事业起步的黄金时段,但在演艺圈里,已经跟过气画等号了,尤其是像他这种靠长相来博取观众好感的艺人。
最近好累,等戏杀青后该去国外转转,正好女人刚给了他一大笔钱……不,也许他该把钱存起来,靠脸蛋吃饭毕竟不能长久,他得为将来打算一下……
跑车拐了个弯,迎面是笔直陡坡,正心烦意乱的沈健突然发现前方路上有障碍物,忙放慢车速。
这条路很僻静,路灯稀疏,有几盏根本没亮,借着车的前照灯光芒,沈健依稀看到那团障碍物像是卧倒的人体。
他犹豫了一下,下车走过去,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过那人正躺在路中间,挡住了车道。
该死的醉鬼,三更半夜在路中间睡觉,幸好自己及时发现,否则撞伤了人,他的明星生涯也跟着玩完了。
沈健没好气地想,要是叫不醒这家伙,就一脚把他踹到路边去。
沈健向前走了几步,发现醉鬼其实离自己很远,他快步走过去,谁知障碍物还是遥遥躺在前方,似乎看得见,却总是走不到。
「真见鬼!」
沈健耐心耗尽了,喃喃咒骂道,还好,他终于走到了醉鬼面前,醉鬼像是个老人,弓着背趴在地上。
沈健弯下腰,没好气的推了推对方,骨碌声传来,一截断木在他的推动下滚到了路边。
背后似有冷风吹来,沈健顿时僵直在那里。
他视力很好,即使这里光线阴暗,也不会滑稽到把根木头错看成人……
沈健回过神,突然发现路灯正发出阴森森的惨淡光亮,罩住自己全身。
好像有什么不对……
沈健打了个寒颤,猛地想起刚才这段坡道除了坡下那盏路灯有亮外,其他的都是灭掉的,而从距离来看,他应该还没走到坡中间……
身后传来引擎发动声,强光射来,沈健惊讶的看到自己此刻正站在陡坡尽头,山壁的正前方。
他慌忙转身,炽光已逼到近前,映入眼帘的是飞奔而来的跑车,黑暗中精巧车身闪烁出妖艳瑰红,带着死亡的气息,瞬息即至。
这不可能,刚才他有拉上手刹车……
眼瞳里的光芒已被血红车身完全占据,切断了沈健最后的闪念。
「今日凌晨在清湾路陡坡下发生一起车祸,死者被自家车撞至山壁前,当场死亡,事故起因目前正在调查中……」
「啊啊啊……快点,我受不了了,啊……」
放浪媚声打断播音员呆板的报导,瞬间响彻整间卧室,kingsize大床也很配合地在两人剧烈肢体纠缠下发出同样暧昧的声音,画面主角──聂行风,还有他的天师助理。
「嗯哈……啊……」
迷乱叫声在男人大幅度动作下达到一个惊人高度,聂行风被震得耳膜发痛,劈手过张玄手里的遥控器,换了频道,扔到一边。
「不许看收费电视!」
「钱都交了,不看白不看!」
谈起钱来,张玄绝对六亲不认,更何况是董事长,暂时放过跟聂行风的搏击行动,探身拿过遥控器,转到收费频道,于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勾魂叫声再度响起。
「我们现在正需要这种气氛,有好的情调和环境,才能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不是在床上玩摔跤,你看,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到现在连衣服都没脱……」
「那是因为你不让我脱!」一个翻身把张玄成功按在床上,聂行风喊道。
他以为自己喜欢在床上玩摔跤?古人发明床的时候绝对没有把它列为摔跤场所,可小神棍偏偏要这样玩,还玩近身蒙古摔跤,结果半小时下来,两人练得全身是汗,还没进入情况。
「衣服当然是要由做主导的那方来脱才有情调,董事长你该乖乖躺着享受,剩下的交给我来做才对!」张玄不甘示弱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