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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今年的亏损额度,还不是爱达电子提前半个月公布详细的季度财报?你要搞阳谋、要压制央视标王的光环影响,可以啊,但是害得我跟陈静这次只能偷偷摸摸的去北京,你是不是也要承担一些责任?”
科王还要继续运营下来,品牌宣传工作就要持续进行下去,所以央视的广告招商大会还是要参加的,但是会放弃冒进的市场策略,而是选择适合科王的广告时段进行竞标。
这段时间,新闻媒体对科王的负面新闻比较多。作为上届标王企业,业绩又距公众的期待值太远,科王这段时间的确有如给丢到油锅里煎熬着的感觉。
为了避免那些穷追不舍的媒体记者将自己逼疯掉,科王众人可不敢公布自己的行程,分散开,偷偷摸摸的进京。
张恪心想陈静她们去北京要是给记者揪出来,还真是有些狼狈。
“你什么时候去北京?”谢子嘉问道。
“还没有确定要去呢。”
“你将我们俩捎上吧,我知道你一定会偷偷摸摸的躲在背后做手脚,我们也只是不想给记者纠缠到?”
“你们要不觉得火车太慢的话,明天晚上的火车软卧,可以给你们多留一个包厢……”张恪看了看手表,快到与赵阳约定的时间,与陈静、谢子嘉告辞离开西餐厅往外走去。
无论惠山在招商引资方面的工作有多出色,但是九十年代初以来,惠山当地知名品牌的连续败落,让惠山市政府多少也有些脸上无光。特别是这次建邺引进晶圆厂项目,在国内大放异彩,相形之下,惠山市多少有些黯然无光,赵阳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
第676章 夜听泉
八十年代末,中央要求地方政府改善官员结构,在这样的背景下,唐学谦以学者身份跻身仕途,担任海州市副市长。
通常说来,这种因政治形势而无背景的官员,很可能就会在副市长上的位子蹉跎完他这辈子的大好时光。但是唐学谦以三年副市长、两年常务副市长、受冤停职近三个月、一年零八个月市长的速度迅速攀上可能是绝大多数官员的最终梦想。
这样的升迁速度,要说唐学谦在中央没有什么背景,换作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但事实便是如此,即使在省里,唐学谦都不能算有特别硬的关系。
赵阳对此再是清楚不过了,唐学谦的仕途也算是充满着机运与凶险,九四年夏天,受冤停职三个月是他能够成为代市长的关键因素,但是支撑唐学谦在代市长的位子迅速站稳脚步又以不到两年时速再次上位的基础还是海州市这三年来的高速发展。
九五年,海州市经济发展大提速,各项经济数据增幅都在20%以上,让省里觉得启用唐学谦是用对了人;九五年之后,海州市的经济更是进入井喷期,九六年以及今年前三季度,海州市的工业总产值、财税收入增速40%以上,都说海州到落后惠山六到八年,海州要能保持如此高速的发展,也只需要三年的时间就能达到惠山今天的水准。真要有六到八年地时间,说不定海州能全面追赶上惠山也说不定。
经济工作是中心,是重心,这句话倒不是随随便便说的。
这时候,省里打算将海州市人大主任的头衔也戴到唐学谦的头上,要派人去做周富明的思想工作。惠山市委书记赵阳是省委常委,这次到省里参加会议,有一个议题便是这个。说明省里对海州的指导思路作出重要调整,从之前制衡的考虑转变到现在要全面的支持唐学谦在海州主持经济工作。
虽说唐学谦在省里没有特别过硬地关系,但是省里对他的支持声音却不比任何人弱,赵阳在返回南山酒店的路上,就在考虑促使这一切形成的背后因素。
连续两届央视标王企业都出在海州,海州籍此提高在国内外的影响力与声誉,两年的时间,成为全球最主要的碟机研发制造基地之一,也带动相关电子产业的发展。这也是海州这两年经济强劲发展的核心动力。
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张恪乘坐地奔驰,秘书跑过来帮他打开车门,赵阳还是在车里等了三四秒钟,几乎是与张恪同时从车里下来。
香雪海两次股权调整,惠山市通过市轻工局对香雪海还持有24%的股权,这一点倒是其次。赵阳也能看到香雪海崛起之后,对惠山市的整个家电产业集群,对区域经济都有强力的拉动作用,更何况,塑造行业领军企业,对城市的影响力与声誉都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赵阳很早就在考虑香雪海今年有没有去竞夺央视标王地可能,他这次到省里来开会,有机会当然要跟张恪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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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阳见面之后的次日,张恪从建邺乘火车前往北京。
黄昏过后从建邺出发,上车后就坐在车厢过道的折叠椅上。通过车窗还能看到当天最后一抹的夕阳光。
陈静还以为会有一大群人跟着张恪前往北京,与子嘉还是乘橡树园的商务车抵达车站,才发现除了傅俊及其他两名工作人员随行之外。爱达及香雪海等其他工作人员都将各自从海州、惠山乘飞机前往北京,看上去就像与张恪单独约会而特意安排的旅程一样。
乘火车有着一种意想不到的散漫闲适,看着暮色里入秋稀疏的林树、田野人家冉冉升起的炊烟浮入飘渺的暮霭之中,这种散漫闲适地确不是乘飞机能体会到的。
“偶尔坐一趟火车的感觉还算不错呢,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谢子嘉不安分地在狭隘的车厢过道里走动,她上车这会儿时间没一刻安静下来,似乎上了发条的小鹿,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进车厢后她就将外套脱在软卧包厢里。只穿着件乳黄色的绒线衣,勾勒出苗条匀称的身材。
张恪胳膊搁在连在车厢壁的折叠桌上。这节车厢的乘客大都一上车都钻进软卧包厢里,张恪又不便与陈静、谢子嘉两个女孩子躲一个包厢里,就坐在过道里说话聊天。
听陈静说谢剑南昨天夜里就去金山市,或许是见他父母,或许是为金山电子工业基地的事情,科王其他参加央视广告招商大会地人员有今天乘火国去北京,也有明天随谢剑南从金山直接乘飞机去北京的。总之,科王这次不会对标王广告时段再有染指之心。
车厢顶地广播杂着滋滋的电流杂音,钢琴声里的淡淡忧伤还是在幽暗的车厢里流淌着,让人不会想去听火车前行的哐铛声,倒显得车窗外暮色的沉静。
陈静素手托着晶莹的下颔,凝视着窗外,在暮色里白皙透亮的脸庞美丽而精致,穿着白色的紧身毛衣,丰满的胸部、纤盈的腰肢,比谢子嘉青涩的身材诱人多了,何况陈静眼角眉梢间的妩媚娇柔的成熟韵味,也不是谢子嘉此时就能比的。
张恪倒是不拒绝与陈静、谢子嘉同行,即使在散漫闲适,身边只有傅俊等人,乘火车总免不了有寂寞之感。
听见旁边的包厢里有人在拿韩语交谈。谢子嘉侧耳侧听了片刻,对张恪挤眉弄眼道:“呵,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上车时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建邺就是这趟列车地始发站,软卧乘客可以提前半小时上车,张恪他们是掐着点过来的;上车时碰不到面再正常不过。
九七年,国内软卧包厢的隔音还真是差强人意,想做什么事或者大声说话都不行。听李馨予说的机会不多。但是她那种清柔脆美的声音听过之后就让人难忘,听着如此清柔脆美的嗓音,联想到她天使般娇美的面容与魔鬼的胸部,作为男人都会有一种模糊地欲念在心间流淌。
或许他们也是要体会一下在国内乘坐火车的散漫闲适的感觉。
李馨予打开门走出包厢,坐在过道上的张恪正回头看过来。车厢里比较热,李馨予将外套脱下包厢里,只穿了一件衬衫,看到张恪眼神瞥过来,下意识的手捂住那双让男人惊艳、女人惊叹的胸部。
谢子嘉扑哧就笑出声来。李馨予奇怪的动作,奇怪的反应,好像在她的眼里,张恪地眼睛能剥开她的衬衫与衬衫里面穿着的乳罩让她赤身裸体露出那对豪乳似的。
看到李馨予奇怪的反应,陈静抿嘴浅笑,横了还一付无辜模样的张恪一眼。眸子里秋波流转,剪瞳柔媚。
张恪耸耸肩,有些哭笑不得地感觉,难道自己的眼神真让她有被剥光的感觉?虽然无辜,倒也不放过欣赏李馨予媚态横飞的模样。
李馨予也为自己的动作羞红了脸,不敢正视张恪的眼神,手捧在胸口不知所措,也不晓得要退回去,还按照之前的意图走回自己的软卧包厢。
李馨予僵在包厢门口,李在洙觉得奇怪。探出头来,先看到站在过道里好不容易控制没有俯仰大笑的谢子嘉,李在洙还想热切的打招呼。一句话压在嗓子眼里没有说出口就看见坐在过道折叠椅上、在谢子嘉身后地张恪,脸色陡然变得严肃。
让大家意外的是,李在洙没有扑过来扭打,而是欠着身子致歉:“对不起,之前是我们冒犯了……”这才扶着李馨予的肩退回他们地包厢里去。
张恪直着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看着李馨予退回包厢里还回头看了一眼。眸子里流露出异样的神采。想必是昨天再次相遇之后从李在洙嘴里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你严肃的样子,好像这两个韩国人冲过来揪着你痛打一通才应该算正常似的……”陈静洁白的素手抚着额头。阴影落在娇美的脸庞上,心想李在洙大概想不到张恪一本正经捧在手里的书会是金庸地《鹿鼎记》吧。
“嗯,”张恪将书丢桌上,说道,“越是冷静地对手越让人头疼……他要真是彬彬有礼的人,之前在派出所,他就应该这样道歉了。”
陈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健熙在韩国国内有经营之神的美誊,韩国三星对中国的市场十分的重视,他挑选出来的人当然非等闲之辈,又笑着说:“他能有如此的态度,也是对锦湖今日成就的肯定……”
“呵呵……”张恪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谢子嘉却凑过来看他的眼睛。
张恪转过头避过谢子嘉的眼神。
谢子嘉感概的说了一句:“该是怎样的眼神才会让她有被剥光的反应?二舍前面的气球还是名副其实呢。”
陈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也听子嘉说起过女生宿舍楼前的气球轶闻,叉着腰,又不怕笑着太放肆让包厢里的李馨予听到会失礼,秀美白皙的脸憋得通红。
张恪无言以对,说道:“啊,时间不早了,我回在包厢休息了……”总不能留在这里给一个半熟的女人、一个青涩的女孩子调戏吧,张恪拿里桌上的书就走回自己的软卧包厢。
李在洙他们这时候去北京,当然也是为参加中央电视台第四届广告招商大会,在火车软卧包厢相遇也不奇怪。张恪打开顶灯,将一床背褥垫在背后,半依着床头看韦爵爷在宫中调戏沐小郡主地那段描写。听到隔壁包厢的门给打开,李馨予拿她那清柔脆美的嗓音跟别人道晚安,对方是金南勇,倒不清楚她与金南勇是什么关系,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在几年后在日本留学的公寓里自缢身故。
夜里睡觉时,再次梦到李馨予自缢的细节,从梦中惊醒,头还撞了包厢壁一下。张恪翻身坐起来,抹了抹撞得生疼的额头。
李馨予自缢,新闻媒体都给予详细的转载,她将丝巾系在浴缸的水龙头上,脖子套在丝巾,身体跪在浴缸里自缢,毫无挣扎地死去。
那段时间,国内的主要媒体与网站都有追踪李馨予自缢的新闻,即使不关心这些八卦新闻。张恪也无从避免。但是刚才的梦境却像是站在李馨予在日本的留学公寓看着她跪在浴缸里自缢一样清晰。
列车广播早已停止,只听得见列车前行与铁轨撞击的哐铛声,车窗外是静谧流溢的夜色,是建邺与北京之间某处广袤的农村,没有什么灯火,天地间似乎充盈着微青的霭气。也不特别地寂暗。
张恪坐着发了一会愣,脑子里空空的没有去想什么,也没有去想梦中李馨予自缢的场景,这样的美人在她芳华正茂时自缢死去,是男人都会觉得惋惜的吧。
从外衣口袋里摸出烟,走出包厢,看到李馨予披衣也走出包厢,举起手中的烟,免得她误会自己是尾随她出来。
厕所与吸烟处都设计在两节车厢地衔接处,看着李馨予走进厕所。张恪就站在两节车厢的衔接处抽烟,在车厢摆晃与撞击车轨的哐铛声里听着水流激射的声音,过了片刻。看到李馨予满脸通红的走出来,想必她也明白自己水流激射的声音很诱人,大概会后悔就算失礼也应该躲回车厢等一会儿再来上厕所,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