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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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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不到你

第四十六章:

在这世间,总有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得到的人,无法占有的感情。

直至今日,乔白总算明白这个道理。

看著叶定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他皱著鼻子,笑著哭了,说:“我今日总算明白,在这世界上,有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对我没有感情。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有。”

说著说著,绝望的捂住脸,哭的十分压抑:“叶定,我得不到你。我得不到你……”

他这一生是失败的,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怎样的态度,十年的时间,都没叫叶定爱上自己。过分的偏执,这样的不甘心,促使他做出一件件错事。一步错,满盘皆输,最後落至如此地步。

叶定平静地看著他,说:“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我会忘记。你我相识一场,我比你年纪大,只当你年轻气盛不懂事。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你不懂得什麽叫尊重。在你我二人的关系里,你不曾尊重过我。从一开始的强迫,到你所说的单恋,以及今天之事,所有的,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从未问过我的意见。”

“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你给我的不是爱,是践踏。”

看著乔白不断颤抖的肩,他顿了顿,本该再说一句话,可是喉头突然哽塞,说不出一句话来。忙转过身,匆忙地走到玄关处,拉开大门。

门外,冬雨淅沥。

男人深吸一口气。

好了,只要跨出这一步,你就和那人再无任何关系,就重获自由了。叶定,你还在犹豫什麽?

叶定咬著chun,一只脚跨出了门槛。身後传来乔白带著哭腔的声音:“定定!”

脚步微顿,却没转身。

“如果一开始我用对了方法,尊重著爱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怨恨我?”

叶定沈默,不发一语。

沈默,即是最最残酷的答案。

已经无有什麽可再说。

乔白终究是男人,就算爱到撕心裂肺,不顾面子,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强留住他。

他们已经无法再沟通。

乔白说:“小时候,家母告诉我,做人要学会放开才会快乐。那时我不理解,现在我是明白了。对我而言,始终你的快乐比我的感情大。所以我放你走。”

他转过身,声音里头埋著丝丝颤抖:“所以,现在,走吧。趁我没反悔之前,赶紧离开。我并不是一个潇洒的人。”这一句话,仿佛已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叶定站在玄关前,始终不敢回头看一眼。

为什麽不敢?

他不知道,只觉得灵魂被一条带著火焰的鞭子狠狠的鞭笞。

大概过了有一分锺左右吧,他攥了攥拳头,提起行李箱,终是跨出了这道住了将近半年的屋子。

在雨中疾步走著,走了很久很久,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早已泪披满面。

错误的开始,本就不该再有後续。

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最好的。

赵启申在凌晨时分突然接到叶定的电话,要他来南条街口来接自己。启申以为出了什麽事,慌忙驱车赶了过去。

半小时後,他在凌晨的街口看见了叶定,全身湿透,呆呆的坐在路边,一动不动,旁边摆著一只行李箱。

启申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状态很不好,走过去想安wei。

“阿定,怎麽了?”

叶定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来啦。”

“出什麽事了?”启申担心的问,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天这麽冷,淋雨会感冒的。”

“启申,我无处可去。”男人抱著双臂,将自己卷缩起来,试图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声音带著掩藏不了的哭腔,“我无处可去,启申。”

“别急,有事到车上说。来,别再淋雨了,会感冒。”赵启申扶起他,让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提著他的行李箱,将他带到自己的车上,开足暖气,然後柔声道,“我们先回家,好吗?”

“回家?”叶定摇摇头,“不,我没有家。”

瑞士的家,不是家。他始终只是个被领养的人。养父母有一女,纵然待他再好,也和亲女始终有差距。

a市的家,不是家。只是一个租来的房子,也已经被他退掉。

乔白的家,不是家。从今往後,他与乔白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他没有家可以回。

从七岁那年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後,他的人生就已经彻底被抛弃了。

眼里似有什麽滚烫的y体在翻滚,他忙掩住脸,哽咽:“开车吧,启申,这段日子……可能要暂时打搅你一下。”

聪明如赵启申,不再追问下去,发动汽车,朝天的尽头奔去。

情绪恶劣,心力jiao瘁,加上又淋了一场雨,叶定很快就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烧的模模糊糊间,他看见了一些模糊的光影。有时候是童年的自己,有时候,是乔白。乔白对自己的温柔,践踏,乔白的眼泪,乔白对自己的呵护……

梦境犹如藤蔓,缠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身体火烧火燎,仿佛置身火炉,痛的厉害。湿漉漉的汗水顺著皮肤滑落,和眼泪一样苦涩。

“怎麽哭了呢?”

朦胧的光影中,乔白走了出来,坐在他身边,温柔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乔……白……我……”我并不是真的那麽讨厌你,只是……只是……

“定定,我只要你快乐,没有忧伤。”

“乔……白。”

他朝乔白伸出手。

乔白的眼睛里,有点点泪光,仿佛月亮落下的微霜。他张开chun,又说了些什麽,只是声音太轻,意识太沈,终究没听清楚他在说什麽,眼前被一片漆黑的光影所充斥,尔後,跌入了黑甜乡。

整整三天。

烧的一塌糊涂,意识不清。

偶尔清醒的时候,便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身边忙碌,时不时抚他的额头试探温度,用温毛巾替他擦身,一口一口喂他吃药。他觉得那个人是乔白,所以变得安心。

意识最薄弱时,他又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声喃喃。

说的仿佛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又似一首深情款款的l游情诗。低沈的语tiáo,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宁静,身体变得很轻很轻,没有任何重量。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四天後了。

赵启申正在冲药,突然听见细小的呻l声,忙走到床边。然後他看见了叶定彷徨的眼睛,带著无限眷恋:“乔……白?”

启申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伸手他的头,感觉到温度退下去後,松了口气:“还好,终於退了。”

他一开口,叶定就辨别出他的声音来。

不是乔白。

梦里照顾自己的人,不是乔白,是启申。

搞不明白自己心里还在期待什麽,又在失望什麽。叶定挣扎著坐起来,虚弱地问:“我怎麽了?”

“你发烧了,烧了整整三天。幸好没什麽大事。”启申担心地说,端来一杯热水递到他嘴边,“渴了没?喝一点。”

叶定沈默地咽了几口水。

过一会,他试探地问:“你……我……除了发烧,我还有其他什麽……什麽病吗?”

“啊?没啊。”启申奇怪地看著他,“本来我是想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感染肺炎,可是你死都不肯去,没办法,我只好替你治疗了,还好没有大碍。”

叶定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庆幸自己在昏倒前坚持自己换好了衣服。

不过,他仍旧不敢保证发烧期间自己有没有说什麽梦话,或者,启申替自己检查时检查出自己怀孕的秘密来。又或者,发现自己是双x人的秘密……

“那……我有没有说梦话?”他不放心,继续试探地问道。

谁知道启申笑呵呵道:“有啊。”

叶定顿时僵硬住:“我……我说什麽了?”

“你说,啊啊啊,我不要生孩子,我是男人,我不要生孩子!”

“……”完了,彻底完了!被发现了!

看他的脸sè变得那麽差,启申顿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笨啊你。开玩笑呢。”

“……”叶定愣住。

“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啊!亏你还是医生,连这个都能信。该不会真的烧坏脑子了吧?”

原来是玩笑。

启申还什麽都不知道。

在心里松了口气,叶定尴尬的笑笑:“是啊,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呢?启申你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好了,下次不开这玩笑了。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煮点粥。”

走到门口,启申又退回来,温和道:“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我这儿吧。”

叶定也实在没地方可去,找到合适的房子最起码也需要一周,便点点头,顺著启申的安排了。

“谢谢。”他说。

启申tian了tianchun,笑的十分温和:“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啊。”

作家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r写多了,小8长针眼了,必须去医院动刀子 =_=

大概一两天才能拆布,明天拆了话,明天就更新。明天拆不了的话,後天再更。

祝福我吧~~我很害怕啊囧。

分居中……

第四十五章:

长久以来,叶定一直很憎恨血缘这种东西。

人都说血浓於水,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这世上最坚固最不可断的锁链。

然而,对叶定来说,这条牢固的锁链,给予他的只有痛苦。

常常回想起母亲带著恨意的双眸,对他说:“叶定,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後悔的事。”

如果说,童年是金丝猴n糖,圣诞节的礼物,假面超人和妈妈的怀抱。那麽,叶定因为这段关系,没有童年。如果硬要在他身上加一段童年的话,那只有黑屋子,幽闭的衣橱,馊味的饭菜,以及一顿又一顿的鞭子。

没有夥伴,没有爸爸妈妈的爱,就算站在人群里,因缺乏爱而变得木讷的小脸,也与周围格格不入。

童年的经历对一个人的影响往往是一辈子的。

长大後的叶定,坚定的认为,血亲是这世间做无情最虚伪的东西。他变得冷漠,寡情,从未替自己规划过完整的人生,不允许任何人加入他的生命,深觉感情的多余,不曾想过繁衍後代,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孩子,延续自己的生命。

因为这个世界太冷了。

人生向来是苦海。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一出生下来就受尽人生苦难。

因此,当他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後,除了必有的羞耻感与被欺骗的愤怒感,更多的是无措。

孩子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

来到这个世界後,自己又该如何哺育他?

如果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畸形该怎麽办?

能够做到吗?给予他最好的生活,永远不生他的气,耐心温柔的呵护他,给他最天真的成长?

叶定没有信心,因此绝望。

他不愿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

也不愿孩子日後走自己的老路。

抚著已微微凸起的小腹,叶定掩住了自己的脸,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焦躁。

病後,在赵启申家又休息了两三天,他向启申提出要求出去找房子。

寄居篱下,毕竟不是长远之事。租房也好,买房也好,当前主要任务是必须避开那个混蛋。而且,现在的情况看来,医院也是回不去了。

启申却不同意。

“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出去奔波。就算勉强,也憔悴的很。不如多休息几天再说,养好身体才是大事。”

“可是,总在这里打扰你也不行。而且……”叶定迟疑著要不要把辞职的事说给他听。

启申见他眉头紧锁,似有烦忧心事般,便说:“你有心事的话,不妨和我说说。或许我能给你建议。”

叶定点点头,沈声道:“启申,我想辞职了。”

“为什麽?”启申明显的吃了一惊。他与叶定共事几年,知晓叶定有多热爱这份工作,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辞职,“是有更好的发展吗?”

“不。”叶定摇摇头,垂下眼,长睫轻轻颤动,“我只是,想换个环境而已。”

“阿定……你要想好。毕竟很少有医院能像院长这样重视你,让你的才能无拘无束的发挥。”

“我明白,但我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要在医院里多待一天,就有可能再看见那个人。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他拿捏不清。只是下意识的害怕看到那个人的脸,害怕看到他充满期待的眼神。

启申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随便你,如果真的做的那样不开心,辞了也好。我作为朋友的,永远都支持你。”顿了顿,他又说,“但是这些事都得等你病好再说。病没好,哪都不许去,知道吗?”

生病期间他对自己照顾有加,端水送药,照顾的无微不至。启申如此温柔,与他相处,就像和多年的老朋友在一起,自在,舒服。提意见时也是温声细语的,叫人无法反抗他。

所以叶定只有无奈的答应了他。

“你啊,人人都说你是大冰山,我却觉得你像没长大的孩子。”启申看著他一脸的不满,好笑的摇摇头,神态间的亲昵,让叶定心里感觉怪怪的。

养病的几天里,启申开始帮忙替他找房子。按照叶定的水平,不是买不起房子,只是他不知道在这个城市还能生活多久,说不定哪天他就走了,到时候房子就成了麻烦。

不过租房也不容易,不是房东毛病多,就是房子的位置不好。找了几家,房东都吹的离谱,启申只好说,等叶定病好之後亲自去看看才好。

叶定的身体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j神稍微差了点。这几天,他一直失眠的厉害,一闭上眼睛都是乔白泪汪汪的眼睛,似在无声控诉自己的无情。或者偶尔睡著了,很快又被an哄哄的声音吵醒。

那些声音是很多人声jiao杂在一起的,不停的说著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在他耳边一遍遍回想著,炸的他脑神经都快断掉。但是又有时候,那些声音变得异常温柔,让他异常安心,身体轻的像羽毛,好像灵魂都要超脱。

除了这些,就是腹中的孩子问题。

叶定自然不会打算把他生下来,可是,要怎麽才能让他不出生?

去医院堕胎是不可能的了,会被医生笑话死,或者第二天就会上头条,头条的标题还是:惊!男人竟然怀胎生子! 然後旁边还配上一张他的十寸黑白免冠照 = =

叶定抱头抓狂!不要,我不要上报纸!不要生包子!呜呜呜。

那就只有用药物流掉这点了。

但是,本身身为医生的他,知道孩子一旦超过了三个月,就不适合用药流了,不仅流不gan净,对身体的伤害也非常大。

不过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也顾不得身体伤害不伤害的问题,只要能把孩子扼杀掉就行。

而这一切,只能等到房子找好之後才能行动,不然被启申发现,那就尴尬了。

再说说兔子那边。

自从叶定走了之後,他就开始跌入了地狱谷底,整天把自己关在解剖室里,疯狂的解剖尸体。

定定走了。

他的媳妇儿跑了!

他再也看不见定定可爱的笑脸,也听不见定定可爱的声音了(or呻l)了!!!

“为神马!为神马你要离开我!为神马啊!”抓著一具医用尸体的脖子疯狂的摇,他内牛满面地问,“告诉我,why?why?”

得不到回答,他又抱著尸体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定定,呜呜呜呜……不要抛弃偶……呜呜呜。”

几个同事在门外听见了,寒毛纷纷竖了起来。

“我草!乔娘娘又在哭啦?”

“是啊!又把尸体当成他媳妇儿了。抱著在哭呢。”

“妈的,还让不让人gan活了?”

“揍他去!”

“谁敢啊!跑了媳妇儿的乔娘娘伤不起啊!”

解剖室内适时传来乔白更大的哭声。

“卧槽!越哭越带劲儿了!大夥儿赶紧撤!”

“快找威尔斯去!不然待会他会把解剖室给拆了!”

大夥儿於是立刻跑到威尔斯的办公室去,进行本周来第三十三次哭诉。

威尔斯听後,不仅没表示同情,反而幸灾乐祸的笑出了眼泪。笑完了後,他才开始认真地反思,身为一个朋友的责任,和一个身为警官的责任(这才是重点):乔娘娘哭没事,可是眼泪弄到尸体身上那可就不好了。虽然那些都是医用gan尸,用作平时教导法医实习生用的,可是,gan尸也很珍贵啊,最近局子里经费紧啊。於是他整整衣服,点上一g“防水型装13烟”,很牛bi的说:“放心吧,本警官会好好教育他的。你们就撤了吧。”

“谢谢警官,你真的越来越帅了。”诸位内牛满面退出。

威尔斯推开解剖室的门时,乔白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打著泪嗝。

可怜的尸体在他的蹂躏之下,已经变得惨不忍睹。

威尔斯摆了个很许文强的pose,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呢,做人不能太中二。否则就像你一样,丢了老婆赔了孩子。”

“呜呜哇呜呜哇。”乔白哭的愈发大声。

“哟呵,还来劲儿了啊。”威尔斯走过去,一脚把他从尸体上踹开,拎著他的领子,眯起了蓝眼睛,“臭小子,你够了啊。再装老子打残你。”

乔白立马收住了眼泪,那速度,比刘翔还快。说:“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的玻璃心真的碎了。拜托你不要打搅我这头孤独的小兽在角落里tian伤口好吗?”

“……呕!”威尔斯吐了个天翻地覆。这个死贱人!

乔白嫌弃地瞥他一眼:“别吐到我身上了,gan!叫你别对著我吐!!!!!!贱人!”

威尔斯得意地擦擦嘴:“这不跟你学的嘛。”

“……”嫌弃!嫌弃!

“好了好了,你这货装够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小心思。”

“打什麽心思?”乔白眨著眼,无辜地问。

威尔斯忽然暧昧地扬起chun角,凑过去,附在他耳边轻笑:“投票加留言,我就告诉你。”

作家的话:

小手术,但还是当了一天的瞎子。拆了布就赶紧来更新了,感动不?= =

於是,中秋很快就到了,在这里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因为医生关照过,这段日子注意用眼,所以就不写贺文了。等过段日子多写几个番外补偿你们。

ps:乔娘娘没有那麽圣母哟,哪会那麽容易就放过定定?所以,定定你节哀吧 = =

偷窥

第四十八章:

乔白的确没有打算就这麽放开叶定。就好比一个人为了得到一颗与世无双的珍珠,花了十年的时间在海里寻找,历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好容易得到珍珠了,却被告知要放弃。

可能吗?

当然no!

向来不是好货sè的乔娘娘,怎麽可能在这种时候手软?

那天晚上他对叶定所说的话,七分真心,三分“y谋”。

所谓真心,当时的确感到了沮丧。定定对怀孕的反应那麽大,不愿意要孩子,还要跟自己拼命。任谁遇到都会心碎的吧?更何况乔白还是一颗拥有脆弱玻璃心的伪娘。所以一时悲伤之下,便说出了这些“虐心”又“真心”的话。

所谓y谋,当然是他惯用的伎俩:放长线钓大鱼。定定的脾气就像驴子一样倔,是属於吃软不吃硬的那种类型。一旦他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再加上那晚他的情绪又特别激动,如果自己强行把他留著,那只会给自己拉仇恨。

为了不刺激他的宝贝疙瘩,他只有忍痛暂时放手,在大雨中亲眼看著叶定被他的同事接走,然後每天晚上都驾著望远镜躲在赵启申家对面的公寓楼上,偷窥他的宝贝疙瘩有没有被占便宜。

比较庆幸的是,赵启申很正常,对叶定从未有过毛手毛脚等不规矩行为。

但是,看著定定和他有说有笑的样子,乔娘娘的心还是酸酸的:定定就从来没有那样对我笑过 = =

又一个偷窥之夜。

兔子举著望远镜,趴在窗hu边,窗台上摆著一碗刚泡好的泡面。

他看一眼,吃一口,看著定定的脸,本来很难吃的泡面居然变得美味起来。

定定正在房间里找衣服,下面,是不是该洗澡了?

嗷唔,好久木有看到定定的身体了,好想好想……

威尔斯在後面翻著案件记录,嫌弃地对他的好基友说:“偷窥有什麽用?有本事冲过去把你媳妇儿抢过来啊!”

“草包一个。”兔子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不懂什麽叫以退为进?”

“心机男!真为叶医生感到悲哀。”威尔斯捂x口,无限同情状。

“自古英雄为得到红颜,哪个不是用尽y谋颠覆了城池?哎,说了你这个草包也不会懂。”兔子摇摇头,决定不再跟他废话,继续他的偷窥大业。

镜头里,定定已经拿好了睡袍,正准备进浴室洗澡。房门突然推开了,是赵启申那熊孩子。

不知道为啥,乔白特别讨厌赵启申这熊孩子,总觉得他镜片後面的那双眼睛透露著的伪善,让人十分不爽。至於这感觉到底是因为嫉妒引起的还是自己的直觉,他心里十分清楚。

赵启申似乎跟叶定说了什麽,叶定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後赵启申就走了,叶定关好房门,转身走进了浴室。

混蛋啊!你怎麽不锁门!快去锁门啊!

乔白盯著那道没锁的门,在心里无声呐喊。明明在家时每次洗澡都锁著门的,到这儿反而不锁了,混蛋啊!毛意思啊!

叶定自然听不到他的怨念,进了浴室把门关好後,就开始脱衣服。

衣服一件件落掉,修长的身体便bào露在了冷空气中。

腿还是那麽长,皮肤还是那麽光滑诱人,pi股还是那麽翘,除了小腹有些凸起。

但是这凸起的小腹在乔白眼里,不但不丑,反而更让他yu火焚身。

定定的肚子里,有自己和他的孩子。

真想看到定定几个月後挺著大肚子的样子,还想跟大肚的定定xxoo。完了,g本不能想,一想他胯下好几天没得到安wei的两g小兄弟就站了起来,把裤裆顶出两个雄伟的小帐篷。

镜头里的定定把衣服脱了後,就开始用蓬蓬头冲澡。热水冲撒在皮肤上,溅开一朵朵晶莹的小水花。叶定倒了一些沐浴r涂抹在身上,白sè的泡沫遍布全身,他的手在皮肤上一寸寸的游离著,清洁著身体的每一寸。

修长的手和著晶莹的水珠往下滑,滑过粉嫩可爱的r头,小巧的肚脐,然後是……然後……是那神秘花园,停住了。

乔白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发红,胯下胀到发痛的地步。

叶定的手停在小腹上,微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靠在墙上,红著脸,慢慢的把腿分开,拿起蓬蓬头朝那地方冲了起来。

就算没有人看著,可是清洗的是这个地方,他还是忍不住有点羞耻。但是不洗又不行~毕竟不gan净……

无数道温热的水流,冲在敏感的蜜花上,就好像有只手在上面急躁又不失温柔的搓揉一样,熟悉的快感很快就节节攀升,从蜜花窜至大脑,叫他浑身发酥,忍不住轻轻地呻l了一声。

就算听不见,乔白也能感觉到定定的红chun里,一定正在发出诱人的呻l。

嗷嗷嗷嗷!兔子几乎想ng叫,为啥啊!为啥他不在现场!好想定定啊!啊啊啊啊,好想要啊混蛋!要忍不住了!!嗷嗷嗷!

叶定红著脸,心跳加速,羞耻感铺天盖地的冲击著他。

连冲个澡都能有快感,他的身体果真y荡到无可救药了。可是……可是真的很想要。已经好几天没做爱了。

自从怀孕之後,他的身体就越来越敏感,离开乔白这些日子,每个夜晚他都空虚的难以入睡,皮肤饥渴,身体饥渴,渴望有什麽东西来填满他的身体……

他咬著牙,想把莲蓬头挪开,但是手却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不仅挪不开,反而寻著更敏感的y蒂冲了起来。

水流不是很强劲,却也足够刺激了那敏感之地。很快的,叶定就觉得小腹一阵阵发热,身体内部有一道温暖的水流流了出来。同时,胯间的x器也高高站了起来。

看来,不做完的话,是不可能出去的了。

叶定看著自己的身体变化,有些绝望的放弃了,然後叹了口气,关掉了莲蓬,一手握住自己高耸的x器开始套弄,分开两腿,一手到了自己的蜜x里,开始抚。

努力回忆著乔白当初对自己做的动作,他以麽指揉著自己的敏感的y蒂,喘息著,将其他的几g手指挪到湿滑的x口处。

那地方,因为多次做爱,已经不复当初的粉sè了。变成了诱人的成熟豔红,两片绯红sè的花瓣,y媚的翕合著,颤颤巍巍,透著明豔动人的风情。

那是只有成熟男人才有的风情。是自己给予的风情!

乔娘娘饥渴地tian著chun,骄傲之情不恰时机地浮了出来。

在外面浅浅的徘徊了几下,叶定便一次x探入了两g手指。

滑嫩的小x,因有y水的滋润,进入的异常顺利。瞬间,叶定弓起了腰,颤颤地呻l起来。手指被温热的x壁包裹著,感受著内里那一片片媚r,像花瓣般,吸附著自己的手指。他喘息著,稍微缓了缓後,便模仿起x器抽c的动作,开始前後进出起来。

“唔唔……嗯……”闭上眼,仿佛蜜x里的手指变成了那人的x器,巨大的灼热的尺寸,在自己身体里一遍遍冲撞著,摩擦著。yan的x心被一次次顶撞到,然後被硕大的g头一遍遍的碾磨著,激起惊涛骇浪般的快感。

前端的x器在手的玩弄下,很快也吐出了透明的前列腺y。

蜜x里的手指也渐渐由两g变成了三g,四g,大量的y水顺著指缝流了出来。叶定劈开腿,靠在墙上,疯狂的c著自己。英俊的脸上全是。

饥渴的几天的身体,是经不起玩弄的。哪怕只是自wei。

很快的,他就就被自己的手指送到高cháo。

喷发的那一刻,他的眼前竟然浮现出了乔白的脸……

於此同时,感到空虚的,还有对面公寓楼上某只兔子。如果不是有威尔斯在,他现在就想把裤子扒了然後对著定定的果体打灰机。

自尊心作祟,为了不被威尔斯发现而笑话,他选择了暂时放弃偷窥,坐在沙发上,陪著好基友一起研究案情。

只有快点把凶手抓到,他的定定才能安全。

威尔斯没有发现他的囧状,正专心地看著案件记录,突然,他听见基友的声音传过来:

“喂,你觉得这尸体的形状,看起来像什麽?”

指著照片上扭成奇形怪状的尸体,兔子沈声问道。

作家的话:

= = 好久木有写h,果然写的很残!怨念~节日过完後,继续恢复日更g

- - 起标题很麻烦的

第四十九章:

病好後,赵启申带著叶定出去看了几家房子。不是地段不好就是房子质量很差,或者房东异常g毛,有千万条g毛的规矩,总之,没有一间合适的。

於是赵启申便建议道:“不如你就在我这住好了。反正我的房子大,也不多你一个。”

这个建议很诱人,但是叶定思索再三,还是推拒了。倒不是赵启申人不好,也不是房子住的不舒服,只是寄宿终归是寄宿,连租房都不如。

而当初住在乔白那里,是因为被bi的(真的是被bi的?- -),他没选择的余地。

现下有了选择余地,自然要“我的房子我做主”了。

“谢谢,不过我还是出去住吧。习惯一个人了。”叶定抱歉的笑笑。

“那好吧,明天我们再去房屋中介看看。”赵启申顿了顿,又道,“为何不在这儿买套呢?你年纪也不小了,很快也要成家立业,有套房子总归是好的。”

叶定沈默。

成家立业,何其容易?且不说自己天生只爱男人,就算不爱男人,现下他……他有了身孕,如何结婚?到时候老婆还没怀上,他倒先生下个大胖小子了。

而且,他已经“成了家”,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那只兔子骗了身,洒了种,还领了证!!

想起那个证,叶定就忍不住抽搐再抽搐。

当时看那结婚证,不像是假的。可是,这兔子到底是怎麽做到从自己养父母手中骗到hu口薄去登记的?毕竟养父母再糊涂,也不至於没心没肺到把儿子随便就嫁出去的地步。

听管家说,貌似那家夥儿先去了瑞士,还和自己父母见过面,父母都很喜欢他。

搞不好就是从那时起,恶魔兔就开始进行“骗婚”大计了。

都能想象得出那家夥故意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对养父母卖萌的样子。说不定还会说:“伯父伯母,我真的好爱你们家定定哦。如果你们不把他嫁给我,我嫁给他也行啊~~我们真的相爱的。定定因为很害怕你们生气,所以就让我来说……对不起,拜托你们就成全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好吗……”然後流下几条苦命的清泪……

养父母心善,又没大脑,然後就此被蒙骗了。

一定就是这样的!

叶定靠著脑补,默默地敲下了结论。

“阿定?阿定?”赵启申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麽呢?”

叶定一囧,忙回过神来,心里埋怨自己怎麽又想起了那只可恶的兔子,微微尴尬道,“没有。咳,我还是暂时不要买房了。”

“为什麽啊?是钱不够吗?”赵启申疑惑,按叶定的薪资,再加上家室,不至於连房子都买不起。

叶定摇摇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失落:“我不会在国内待太长的。说不定哪天就……回瑞士去了。”

反正这里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意义。再留下来,也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赵启申见他脸sè有变化,知他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无言的拍拍他的肩,离开了房间。

晚饭过後,叶定打算用电脑去上查一下出租信息。

自己的电脑还留在乔白那里,想上的话,就必须得去赵启申的房间里借用。

他来到赵启申的房门口,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

“启申,在吗?”

“在,进来吧。”

叶定推门而入,赵启申似乎正在上,见他来了,忙把笔记本合上,转过身微笑地问:“有什麽事吗?”

“嗯……我想借你电脑用一下,上看看出租信息。”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叶定觉得启申的脸sè突然有些僵硬。

启申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的,你用吧。”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别开我的站啊,咳,我在浏览一些……呃。男人嘛,你都懂得。”

叶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见启申脸红的样子,很快就顿悟了。

启申……启申莫非在看那种站?

年过三十的叶医生,虽然纯情,但是在未遇到乔白之前,也是浏览那种站的常客。咳,虽然浏览的都是同志 = =

於是,他表示很理解的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说:“我一定不看。”

“……咳。”启申更尴尬了,忙倒了杯水往嘴里guàn,掩饰著情绪。

原来,启申也长大了啊。= = 不对,他貌似也只比自己小一两岁罢了。

叶定尴尬地坐下来,打开了笔记本。

电脑上,果然有一个最小化的浏览器在上面。虽然看不到内容,但是从浏览器框里露出的那几个字看来,的确不是啥站。

还好启申的电脑上安装了两个浏览器。

他打开了另外一个,开始浏览“x集”上的出租信息。

浏览时,启申也不离去,就站在椅子後面,帮忙提出意见。

叶定点啊点,看了十几分锺後,突然觉得有些困,加上也没什麽有价值的信息,便放弃了。

“明天还是去中介找找看吧。”启申说。

“也好。”叶定点头,准备离去。在知道启申在看那种站後,他在这房间里也有点待不下去。

“那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回到房间後,叶定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落在启申的房间里了。於是赶紧跑了过去。

启申的房门没合上,从虚掩著的门缝里,透出朦朦胧胧的猩红sè光。

他不假思索地推开门:“启申,我的手机落在你这儿了吧?”

启申听到他的声音,!当一下立刻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但是叶定还是依稀看到了屏幕上的东西──铺天盖地的黑sè,红sè。黑sè的坟墓,红sè的十字架,以及狰狞邪恶的乌鸦。

作家的话:

有急事!!!!!!!!先撤了!!!!!今天就写这麽点了!!!!!跪!!!!有错字记得帮忙提出啊!!!!谢谢

梦魇

第五十章:

晚上叶定就做了梦。

这个梦和他过往的所有的梦都不同,没有乔白,没有自己的烦忧,也无有任何与他生活相关的物事。梦里的他站在充满钢筋水泥的冰冷城市中,大街上无有行人,夜sè漆黑,裹尸布般的天空,挂著一lun猩红的明月。

他站在宽阔的马路上,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忘记自己要往何处去。

月行中天的时候,有人来了。

那人穿著黑sè的斗篷,扛著镰刀,月下走来。

他在低l。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那嗓音比漆还黑,比寒冬腊月里的风雪还要冰冷刺骨。

画面突地一转,城市消失不见。

他们来到一处坟地。

坟地死寂,一座座象征死亡的骨碑竖立在黑漆般的泥土中。几只乌鸦停在坟头,桀桀地叫,惊悚似从地狱中飞来。

那人站在一座最大的墓碑前,停下。

墓碑空白,无名无姓。

叶定站在离他约有十米远的地方,动弹不得。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身体似被施了咒语,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黑sè斗篷在坟墓前站了大概三分锺左右,坟地里突然传来异动。

是脚步声。

很多人的脚步声,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然後叶定便看见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几百名黑sè斗篷从夜sè中走了出来,他们清一sè以斗篷遮住脸,手持镰刀朝坟墓靠近。走在最前方的四个人,手里持著担架,担架上躺著一个女人。

女人浑身赤裸,腹部高高隆起,从医学眼光来看,理应是有了九个月左右的胎。

女人手足皆被铁链束缚,许是惊吓所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瞪大惊恐的双眼,无声的嘶喊。

一群人以坟为中心点,绕了五圈站立著。在朝东南的方向,却有一个缺口露出来,无人站立。

这个缺口,恰好可以使叶定清晰无比地看见圈中心所发生的一切。

只见领头的斗篷人,低声对那四人说了些什麽。四人恭敬颔首,立刻将担架放下,将孕妇的头颅摆向朝月的方向。

他们要做什麽?

叶定的大脑仿佛被冰块冻住,无法进行理x的思考。浑身不自禁的发抖,冷汗涔涔。

那些人将孕妇的位置摆好後,便举起镰刀,高声l唱起来。

他们用唱诗班的圣洁歌tiáo,l唱著最邪恶的言语。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l唱声中,那位斗篷人徒手举起了镰刀,尔後,仰头,对月,斗篷沿下溢出一条长泪。

“祭祀,开始。”

镰刀映著红月,在空中划过一道猩红的光。

孕妇尖叫。

血如匹练,朝四方溅开。

锋利的镰刀,从孕妇的x膛一直朝下划,划开了双r,切开了她高耸的肚皮。

孕妇还没死,镰刀却一直在深入。

九个月大的肚子,里面的胎儿早已成形。肚皮一切开,叶定甚至能从那片血r中看见胎儿卷缩的小小身影──已经可以称为“人”的生物。

孕妇奄奄一息,却拼命地卷缩起身体,试图护住腹中胎儿。然而镰刀却像一头长著獠牙的野兽,嗅到了血腥味,就不可能再停下。

刀子继续深入,在孕妇的腹中搅动。

突地,刀锋一转,斗篷人将持刀的右手朝上扬起──

“哇──”

胎儿发出一声短促的哭声,便被挑在了刀尖,迎著赤月。

云停,风止。

四周寂静无声。

但闻水声滴答。

滴答,滴答。

赤sèy体,自刀尖一滴一滴,蜿蜒流下。

落在空气里,扑入嗅觉中。

叶定如入魔障,呆呆的盯著刀尖上的婴尸,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染血的双眸突然眼泪汹涌。

孩子……孩子……

“不──!”

梦境在他声嘶力竭的呐喊中,顿时消散成碎片。

他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浑身是汗,满脸是泪。

时间已是黎明。窗外的颜sè像透明的容器,泛著微微烟蓝。他胡an的抹了把脸,靠在床上,浑身抖个不停。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可是梦的内容是什麽,他却忘的一gan二净。只是身体残留著梦境中的那份恐惧感。

到底是梦境是梦境,还是现在,才是梦境?

他忘掉了什麽?

叶定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

“乔白……”

他抚著肚子,喃喃地叫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经启申的帮忙,房子最终有了著落,就在离启申家不远的小区里,jiao通便利,清净,却又处於市中心,不失热闹。

叶定怕一个人,所以只有住在人声喧嚣的市中心才能够安心。

搬家那天,天公不作美,飘起了冷冷细雨。启申亲自开车送他去了新公寓,帮忙收拾,布置房间。

叶定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不好意思地说:“启申,这些日子真的太麻烦你了。”

“说什麽呢?都是朋友。”启申温和地笑笑,将一盆墨竹放在了窗台上。苍翠的竹叶,给雪白的房间增添了一抹惹眼的新绿。“以後有空多来我那走动,反正离的也不远。”

“嗯。”

启申走後,叶定将家里的东西又收拾了一遍,提著垃圾袋下了楼,打算扔了垃圾後去超市再购一些生活用品。

超市离小区不远,步行十分锺左右就可以到达。

这十分锺的路程,叶定却走的非常不安心。

有人跟踪他。

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在生活中,他没有和谁结过仇。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每当他的脚步加快,那人的脚步就加快,他放慢速度,那人也放慢速度。但是他一回头,身後却一个人都没有。

傍晚的雨淅沥沥的,寒气bi人。

偶有行人举伞路过,面容也模糊不清。

叶定皱了皱眉,没吭声,去了超市买完生活用品後,又慢吞吞地往家走。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然後,很及时的,非常及时的,从角落里冲出一道黑影,猛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非常热烈,非常熟悉的怀抱。

“gan!拜托你走路小心点好吗!都是要当孩子妈的人了,怎麽可以这麽chu心!”那人情绪一时难以控制地对他吼了出来。吼完了,才想起什麽,脸sè一下子僵硬住。

叶定抿了抿chun,嗅著鼻尖扑来的熟悉的味道,低声道:“为什麽跟踪我?”

作家的话:

抱头~我要加快剧情啊混蛋!我要看定定大肚的样子啊 = =

谢谢你们的礼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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