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没性子的和尚
“年轻,多金,长得又不差,确实是本钱!”狄青嘟囔着在前面领路。百度:本名+
“听说您年轻的时候也是东京城著名的没遮拦的汉子,就不要说小子了。”
“老夫当年最多去看看沈三娘的**,塞尉迟的屁股,就这还是在瓦市子里看她们摔跤才能一见,找准机会还能捏一把,像你这样直接上手摸人脸蛋的比较少见。”
云峥哈哈大笑着将手里的折扇摇的勤快:“那您可比小子的行为恶劣。”
“胡说,偷摸一把**,屁股算什么事,相国寺每年开庙会的时候,那些大闺女小媳妇的挤在人群里被人家摸的还少了?开封府抓住了也就是十板子的事,嘿嘿,你去摸脸蛋,哈哈,这就是有伤风化,会被开封府抓住打板子游街为后来者戒!”
云峥停下来,拿折扇挡住阳光透过窗棂往大殿里面看,见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这才笑着回答道:“这么说我刚才摸错了?”
狄青哈哈大笑道:“可不是摸错了怎的,如果你看上了,等一会就向杨文广讨要,他应该没胆子拒绝我们的要求。”
说着话就把怀里的大酒坛子塞到云峥怀里,自己攀住一座大殿的门框,两只脚先探了上去,用脚背勾住大殿的承尘,手探进门框上方的空隙里拨拉一下,两扇木门就自动的向内打开,云峥抬头望的时候,才发现这座大殿的正中间写着“文殊殿”三个大字。
狄青跳下来之后对云峥道:“这座大殿里没有泥塑的金身,有的全是壁画,吴带生风指的就是里面的这尊文殊菩萨画像,玄苦和尚现在很小气,以前这座大殿从来都不关门,喜好画画的士子匠人都能前来观摩,后来不知怎的就不给别人看了,老夫先带你进去开开眼界。”
大殿的房:“施主观看壁画,缘何只对那些飞仙感兴趣,却不知道礼敬我佛?”
云峥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个白色寿眉已经遮住眼睛的老僧和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夫人站在大殿的门口,一个慈悲无比,声音里也听不到丝毫的火气,倒是那个白发妇人,将手里的拐杖在青砖上顿了一下,好像非常的生气。
云峥笑道:“佛家乃是方便之门,小子我早就被红尘遮住了眼睛,佛陀的慈悲那里赶得上十丈软红,礼敬佛陀自然是见仁见智,大师看到的是我佛的慈悲意,老夫人看到是佛陀的威严状,小子不同,看到的却是飞仙的柔媚意。
小子听说成佛悟道的法门如同恒河沙数不可尽数,大师看慈悲,老夫人看庄严,小子看红尘,说到底终归会殊途同归,所以大师和夫人尽管礼佛,小子尽管观看飞仙,大师何必惊讶。”
老夫人似乎更加生气了,老和尚却笑道:“施主聪慧,说的极是,倒是老衲着象了。小施主尽管继续观瞧,只要是看佛陀,就会有感应,何必要诚心,呵呵。”
云峥总觉得这个老和尚过于大度了一点,不但不追问自己为何会进入大殿,也不追究自己在佛家净土中扔的满地垃圾,更不在乎自己的胡说八道,没性子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再看到老和尚一边给老夫人,一边捡拾自己吐掉的荔枝核,就认为这个老和尚要是不成佛,可就太冤了。
见那个老夫人总是偷偷的看自己,眼睛中疑惑之色越发的浓重,云峥呵呵笑一声,就接着观看那些数不尽的飞仙,想从中找出她们的差别来。
看了一大圈,云峥还是看出了不同之处,狄青抚摸的那副画像,少了一丝仙人的冷漠,多了一丝人间的温情,说不定那幅画像就是某一个人的自画像。
杨家的女人真的很多,不大工夫就进来了很多女人,见到云峥都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想不到这里还会有别的男人,一些少女挤在门口进来不是,出去也不是。
云峥问过狄青了,杨家哪来那么些寡妇,最多只有三个,也没有什么八贤王,赵匡胤一脉早就被他弟弟赵匡义给杀干净了。
小姑娘们不敢进来,妇人们都怒气冲冲的盯着云峥看,如果不是因为云峥是先进来的,说不定就会喊家将过来收拾他。
站在众香国里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除了玄苦这位不动如山的高僧之外,就剩下云峥这个皮厚心黑的家伙了,猛猛的灌了一口酒,就借着两分酒意,从众香国中间走了出去,左手折扇,右手一个大酒坛,还真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意味。
云峥很清楚,绝对不能再挑战杨家人的心理极限了,自己要是再多待一会说不定会引来人家的群殴……
找不见狄青,云峥恶趣味的认为他去对面的尼姑庵里去了,也不着急,转过大殿之后就看到了僧舍,不用问别人,他就看见了五沟和尚。
秋日里的暖阳照的人懒洋洋的,五沟窝在一张木榻上正在晒太阳,还着上身,堆在那里如同一座肉山。
“老包救灾,听说把自己熬的瘦骨嶙峋,你救灾为何把自己弄得越来越肥?我给老包的粮草不会都被你一个人吃了吧?”
五沟晒太阳晒得正舒服,眼睛都不睁就伸出了手讨要酒坛子,他已经闻见了黄酒的幽香。云峥把酒坛子放进五沟的手里。
只见五沟举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下去了半坛子,这才停下来拍着大肚皮道:“可怜啊,一年以来这是贫僧喝的第一顿酒,可怜贫僧食肠宽大,许久不见荤腥,梦里见到腊肉姑娘做的肉包子,醒来之后发现口水打湿了木枕,我们这就去你家吧!”
云峥坐在五沟的木榻边上道:“你要不怕轻盈找你麻烦你就去。”
五沟呵呵笑道:“妇人之见,和尚当时要是不说砍你头的话,把你打造成一介孤臣,你才有可能被皇帝砍头啊,反正你殴打御史言官的目的就是把自己打造成孤臣,贫僧顺水推舟有何不可?赵宋皇帝估计到现在还觉得贫僧乃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这个损失可就大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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