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半夜玩火呢?
他的手心有些湿,还有些烫。
手掌的大小恰好包裹住了我的手。
“别低头,看着前面。”儒雅的男音突然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尴尬之下,赶紧抬头,正视前方。
突然感到握住我的那只手用了力,他手把手教我进行换档cào一作。
“换挡的时候不要低头,这样容易跑偏方向,发生事故。”
他如一个真正的教练一般教我,细致而坦然,倒让我为自己的心慌意乱感到了几分羞愧。
于是我收拢心神,渐渐地投入,不再开小差。
后来我胆子大起来了,竟然还敢加油提速,小小地体会到了掌控速度的快一感。
“没你想像中的那么难吧?”许亚非说。
我点头,兴奋得很。
投入做一件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直到我的肚子叫了起来,一看时间,才发现已是晚上十点。
“饿了?”许亚非笑着瞅我一眼。
我挺尴尬地抓着头皮,“有一点。”
“那我们回去。”他说。
我们又换了位置,车由许亚非开回别墅的时候,薛度云还没回来。
许亚非说,“我去煮点宵夜吧,虽然吃夜宵不是很健康,但是饿起来会更伤身体,你等一会儿,不会太久。”
大概我学车的时候身体太紧张了,导致我这会儿全身都有些酸。
我往沙发里一躺,说“好”,然后顺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随便找了一部电视剧来看。
看着看着,我眼皮子就睁不开了。
一阵轻微的动静让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电视已经关了,客厅里没有开灯,眼前一片漆黑,但我闻见了熟悉的气息。
“回来了?”我睡意朦胧地问。
薛度云“嗯”了一声,抱着我往楼上走。
他把我放床上后,轻咳了一声,垂下头的同时,几缕头发也垂了下来。
“以后困了回房睡,别忘了家里还有别的男人。”
我微愣,“许亚非?对了,他还说煮夜宵的。”
薛度云说,“看到了,煮的水饺还在桌上呢,你要吃我去给你热。”
可我这会儿已经饿过了,只想睡觉。
“不了,睡吧。”
我本能地抱住他的腰后,又突然想到领带的事,我又立刻收回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可他很快反抱住了我,还好他没折腾我。
我大概真是太困了,没一会儿就又进入了梦乡。
大概我对学车这件事真是太向往了,所以连梦里都在练车。
直到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梦中唤醒。
“沈瑜,你半夜玩火呢?”
一道声音低哑难一耐,夹杂着重得的喘息声钻进我的耳朵。
我瞬间彻底清醒过来。
睡的时候我明明背对着他,而这会儿却是靠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我有些懵。
“怎么了?你摸哪儿呢?”
经他一提醒,我蓦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此刻的我正一手摸在他紧实的xiong肌上,一手握着他渐渐巨变的东西。
天!神马情况?
薛度云突然坏笑着朝我吹了一口气。
“做春一梦了?”
我憋红了脸,准备松手却被他握住不能动。
“不是的,我,我梦见我在学开车。”我窘得好想把自己埋了。
“学开车?”薛度云尾音上扬。
“先前许亚非教了我开车,我在梦里,正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换档来着。”我的声音慢慢变成比蚊子还细。
薛度云黑了脸,“敢情你把老公的工具当换档手柄了?”
我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想收回手,可他偏偏还不肯放过我。
“那你继续。”他极其暧地昧地在我耳边说。
“”
他带着我的手动起来,一只腿架过来,磨一蹭着我的腿。
感受着手里的东西烫得惊人,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的身体也跟掉进了开水似的。
他终于不再控制我的手,却是一个翻身将我压下,狠狠地吻了我一番后才说,“学开车你不等老公回来教你,许亚非一个单身汉他懂什么开车?”
说完他突然将我翻了一转,手臂捞起我的腰,从后面长驱一直入。
这姿势让我有些羞耻,可身体却更加诚实。
他力道之猛,我只能紧紧抓着床单才能稳住自己。
隔天一早,黎落就打电话报来了喜讯。
她回去把那些照片和录音,包括从廖天手里得来的视频给她爸看过以后,他爸昨晚就把冯露赶出了家门。
这结果我倒是能料想到。
那么多充足的证据,要是她爸还不拿出一点男人的威严来,那他可就真不是男人了。
当时的黎落犹如打赢了一场持久仗,并不知道冯露将来有一天也会报复。
而人渣的报复方式往往让人意想不到,正如何旭。
当天薛度云和许亚非出门以后,我一个人在家。
大概九点钟,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竟是伍小童站在门口。
“小童,怎么是你?”
伍小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瑜姐,我本来不想来麻烦你的。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别的人来麻烦了。”
有一段时间不见,她的肚子更大了,而且脚已经有些浮肿。
“你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我拉着她的手。
她却不进来,“不用了,沈瑜姐,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一趟监狱,因为我还要买一些东西,可能拿起来会挺吃力。”
我没犹豫,就让她在客厅里等我一会儿,上楼换了身衣服就跟她一起出门了。
我们先去了一趟超市。
我看得出来,伍小童走起路来都显吃力了。
像她这么小的年龄怀孩子,男人不在,又没有一个家人在身边,着实不容易。
伍小童买了两套衣服,因为送给服刑人的衣服不能有拉链等金属,更不能有绳索,所以挑了好久才挑到符合要求的。之后她还买了很多吃的,她说那些大多都是薛离爱吃的。
“我本想在他生日那天去,可是我很怕碰见叔叔阿姨,他们不待见我,要是正好碰到,我就见不到薛离了。”
伍小童说的话我完全能够理解,因为我也同样是不受他们待见的人。
我帮她提着两大包东西,一起打了个车来到南城监狱。
所有买的东西都经过了严格审核,才能到达犯人的手里。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终于可以去见人了。
我本来就想在外面等她的,可伍小童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是特别紧张,我只好陪着她进去。
在见面的地方等待了许久,伍小童一手抚着腹部,坐得笔直,隔着玻璃巴巴地望着对面的那道门。
我完全能感觉到她的那份紧张和不安。
对面门开的一瞬间,她几乎立时就抓紧了桌子的边沿。我也朝着打开的门望过去,很快看到一个光着头的男人出现了。
也许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他跟薛度云长得并不像,但五官长得不错,皮肤偏黑,脸挺瘦的,不知道是向来瘦还是在里面被折磨瘦的。
他在看到来访人是伍小童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与伍小童隔着一道玻璃相对而坐后,他微微抬着下巴,眼神里有着一种服刑的犯人不该有的桀骜和孤高。
他很年轻,那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上才的那种年少轻狂,依然还残留着不少。料想在监牢里应该被磨去了一些棱角,难以想像,从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花季少女大多都对坏坏的男生比较痴迷,这大概也是伍小童喜欢他的原因吧。
伍小童抓起话筒与他说话,大概是太紧张了,她的手都在抖。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对面拿着话筒的薛离就突然朝着我看了过来。
这一眼,很犀利。
之后他收回视线,盯着伍小童动着嘴皮子,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想必是什么不好的话,因为他的表情很烦躁,皱着的眉头透着一丝不耐,然后伍小童突然捂着嘴哭个不停。
我诧异地直起身,走近了几步,正听见伍小童抽泣着小声说,“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他是一条命啊,他不该存在也已经存在了,你再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这些话是能引起我的共鸣的。
难道男人都是如此冷血,难道因为没有怀胎的经历所以就对自己的孩子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突然一股怒气直往脑门儿,我大步走过去,夺过伍小童手里的话筒,愤怒地瞪着对面的薛离。
“薛离,你是人吗?小童一个人怀着孩子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你不能陪伴她最起码你该理解她,她为了你众叛亲离,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儿愧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就算你不爱,你也该有一份责任,可是孩子都快生了你还这样伤害她,活该你被关起来。”
薛离被我骂得脸色很难看,他冷冷地勾了下chun角,yin阳怪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果然是薛度云的女人,一样的张狂,一样的目中无人。”
“沈瑜姐,别,别这样说他。”伍小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就这样她还帮他说话。
这就是她的悲哀之处。
只因为喜欢,对方就具备了肆意伤害她的能力。
我正准备恨铁不成钢地骂醒她,却见她突然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桌子边沿。
“我,我肚子好痛。”伍小童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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