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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第七十章 意外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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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见我卸下装备包,要学着哑巴一样上去,不由急了,说:“咱还没弄清楚哑巴是怎么没的,这么贸贸然上去,万一你也中招了咋整?”我也知道豆腐是担心我,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虽然身手不算差,但比起哑巴这些人还是逊sè许多,哑巴刚才都差点儿出事,我这么不知根底的上去,没准儿会重蹈覆辙。

于是我只能停下卸装备的动作,问豆腐:”你有什么想法?”

豆腐挠着脑袋,估摸着也想不出来,最后一咬牙说:”要去也不能你一个人去冒险,咱哥俩一起去,出事儿也好有个照应。”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我和豆腐只好带着装备上阵,这加大了攀爬的难度。

好在鼓与鼓之间有一些空隙,可以让人落脚,虽然我们无法变态到像哑巴那样轻而易举,但勉qiáng还应付的过来,不多时,便爬到了七八米高。这段距离不高,但却是险象环生,过程就别提了,想想就蛋疼,走一遍就不想再来第二遍。

豆腐恐高,根本就不敢往下看,一直自我催眠,嘀咕说:“这不是七八米,这不是七八米,其实我才往上爬了两米,只有两米……“

在这么冷的环境中,我身上还是出了一层白毛汗,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以免xiōng膛和冰壁之间的张力太大,一听豆腐这会儿居然还能嘀咕,一时间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须臾,我和豆腐爬到了那大鼓的旁边,只见这鼓,直径约有六米,鼓身大半嵌入了冰层中,有一米左右裸露在外。似是木质的,表面刷着朱红sè的大漆,由于上面结着一层薄冰,因此有些打滑。哑巴之前从这儿往上爬,用那两把弯刀在鼓身侧面扎了一排洞眼,因此我和豆腐也如法炮制,利用凿子一类的东西扎入洞眼里,顺着往上爬。站在高空中,周围寒雾涌动,往下一望,便是我这种没有恐高症的人,也觉得头晕目眩,肌肉发紧。

待爬上那大鼓上方,我顿时瞧清了这里的门道。原来这大鼓正上方,贴着玄冰壁的地方,有一个一人高的洞口,之前我们位于下方,所以看不见。我将灯光往里一打,这洞口黑幽幽的,也不知通往何处。洞口不远处,有一个铁凿子,凿子上扣着绳索,一路延伸出来,垂到鼓面上。

我蹲下身,顺着绳索往下看,赫然便是那个c字形的东西。

果然是个人,而且是一个熟人。

豆腐惊呼道:”白斩jī!”此刻,这人已不复之前的风光,他穿着户外御寒服,安全锁扣在腰间,整个人靠着绳索吊在空中,由于身体自然往后仰,因此我们在下方时,便看到了一个c字的造型。

豆腐一阵唏嘘,虽说我们已经想到,赵老头一行人进入雪龙山就没了消息,八成是遇难了,但真看到白斩jī的尸体时,不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这白斩jī绝对算不上好人,但能力却是有的,如今死在此处,不能称之为冤枉,却也让我们这些做‘同行’的心有戚戚焉。

豆腐摇了摇头,对着白斩jī的尸身说:“做人呐,不能太贪心。你说你……家里富的流油,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高富帅,三样你都占齐了,不好好享受,怀着感激之情感谢老天爷给你这么好的命数,还干尽恶事,如今悬尸此处,连捧黄土也没有,何苦来哉。”

这世间的人,往往都是如此,有一就想二,有二就想三,得到的从不珍惜。这白斩jī有赵老头的福荫,可以说是一世不愁,能当一辈子的二世祖,他也该知足了,这样的生活,是多少普通人求也求不来的,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此刻,豆腐也蹲在我旁边,鼓上打滑,稍有不慎便容易跌倒下去。我猛然想起刚才哑巴跌倒那一幕,想到那个鼓上的黑影,心中顿时明白过来,那黑影想必就是从我们身后这个洞中钻出来的,它仗着地势偷袭了哑巴,哑巴上来后自然追踪而去,因此才会出现之前大变活人那一幕。

并非是哑巴和那黑影消失了,而是它们钻入了这冰洞之中。

我赶紧起身,心说那黑影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还是小心为妙,万一它想推哑巴那样yīn我一把,我可没有信心能在半空中停下来。这时,豆腐忽然语带疑惑的问我:“老陈,你说这白斩jī是怎么死的?他身手也不差,反正比我好就多了。其次,他还有安全锁扣在腰上,就算一不小心摔下去,再顺着绳子爬上来也就是了,怎么会就这样死在此地?”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不由得仔细去观察白斩jī的尸身,尸身已经冻僵了,脸sè白中带青,脸部的肌肉因为僵硬而凝聚成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眼睛外凸,似乎很不甘心的模样。

再仔细一看,他脖颈间赫然有凝固的血迹,但究竟是不是致命伤,则看不清楚。哑巴之前想将白斩jī拉上来,估摸着是想搜身,但没来得及搜,便被那不知是什么的黑影给坑了。这白斩jī是赵老头的儿子,赵老头将地图交给他保管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我对豆腐说:“我警戒,你把尸体拉上来。”

豆腐也不啰嗦,搓了搓双手,双手绞住绳索一使劲儿,尸身便慢慢被提了上来。在这个过程中,我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冰洞,好在无惊无险,尸体被顺利的提了上来。

我们将尸体拉入冰冻中,开始检查他的死因。由于已经被冻硬了,因此白斩jī依旧保持着一个手脚和脖子都往后仰的姿势,xiōng腹前凸。我往他脖颈处一看,顿时觉得愕然。

因为他脖子处有一个圆洞,我一眼便看了出来,是枪伤,一枪致命。

我脑海里立刻冒出了这样一幅场景:白斩jī打上凿子,锁上安全扣,准备顺着下到鼓中央部位,谁知就在这时,上方有人对他开了枪。’

这个人是谁?

要知道,这支队伍,就是赵家人的队伍,谁还敢对白斩jī开枪?

难道说是队伍里的人吃黑?

可是吃黑,总得有吃黑的理由,那人为什么吃黑?或者说再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前,又有什么可吃黑的?

在白斩jī死亡的过程中,赵老头又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看着有人杀自己儿子呢?

我将这一连串问题整理出来,顺便询问豆腐的意见,他想了想,说:“赵老头或许不在,他们没准儿分开了。至于吃黑……我觉得不可能,白斩jī不吃别人都不错了,有人如果想吃黑他,以这人的jīng明程度,早就先下手为qiáng了。”

我道:“这时候你的脑子到挺清楚。”

豆腐道:“像你这种体察入微的,叫小聪明;像我这种直指本源的,才叫大智慧;这么跟你说吧,你看啊……与其我们现在想他为什么会被人杀死,为什么不想想,他没事儿为什么在自己腰上系一条绳索?”

我心中一动,道:“难道这鼓里有什么东西?”

豆腐摇头,说:“那我可不知道,反正白斩jī当时肯定是想下去来着。”我立刻拔出了匕首,说:”你在上面守着,顺便搜搜他的身,看看能不能捡个漏。我下去看看。”紧接着,我将白斩jī的腰间的绳索替换下来,栓到自己腰上,顺着鼓面开始往下滑。

这鼓靠近了,便能闻到一种属于皮革制品的特殊气味儿,而且让人奇怪的是,这鼓面没有连接的痕迹,也就是说,它的鼓面,是用一张整皮制成的。

什么样的动物,皮革展开后能有这么大?

这时,绳索已经放到了底,我悬挂在了当时白斩jī死亡的位置,而这时,我猛然发现,鼓面上赫然有一行血字!

我眼角一跳,立刻去看。

很显然,这是白斩jī临死前挣扎着写下的,字迹非常混乱,字数不多,上面写了半句话:悔之晚矣,杀我着赵……

后面半句没写完,但我看到那个赵字时,不由得大惊,心想:杀他的人难道也姓赵?总不会是赵二爷吧?这个想法有些不靠谱,很快被我给否决了,毕竟,有谁会莫名其妙杀自己的独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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