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十章:一室春温 情到深处
傅苏澜衣眼神好,虽然隔了几步的距离也还是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节小拇指,是人的,却是不知是哪个倒霉家伙的。
傅苏澜衣心中的不安感却是更加明显了。
她蹙着秀眉额间走过去,蹲下身子用一角紫纱包住五指才将那节小拇指拿在手中端详。
虽然只是一节却也能看出主人五指的修长秀美,美中不足的是拇指背上有个小月牙般的痕迹。
傅苏澜衣紧抿着唇,用另一只手将那节小拇指握在手心中放在心口的位置。不知是否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她的唇微微的在颤抖,眼眸中隐隐可见伤怒之色。
“姑娘?!”
秋风进来,就见她家姑娘跌坐在光滑的地上,身上更是只裹着一层紫纱,她连忙过去将一件喜裳外套盖在傅苏澜衣的身上。
“姑娘,奴婢见皇上急急的走了……”
秋风见傅苏澜衣脸色有些不好看便住了口,有些暗恼自己话多,一看自家姑娘这样,刚刚应该是与皇上发生了什么矛盾才是。
想到此秋风心里有些急了,南岑皇看着虽然喜欢她家姑娘,但哪个皇上不是三宫六院宫妃无数;但见她家姑娘如此模样她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
罢了,今日是姑娘的大婚之日,她就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了。
“扶我回去。”
傅苏澜衣有些心不在焉就没注意到秋风的神色,不过就算看了她也不会在意,她虽然对南竹寒梅抱有期待却没有到为他喜、为他怒、为他生,为他死的地步。
“是,姑娘。”
好在这浴池就在她的寝宫之中,而伺候她的人又是秋风几人,倒是无人瞧见她的狼狈。
秋风伺候傅苏澜衣睡下给她盖好被子,让落叶几人去整理浴池中的事,她就又回殿中守在傅苏澜衣的凤床头边上守着自家姑娘;因怕自己睡着她便拿了针线坐在脚榻上做绣活。
一双黑色的绣金龙纹靴出现在她的眼中,她赶紧放下手中活计看也不看就要跪下去行礼。
一个宫人眼疾手快的扶起她并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秋风站好后无声的行了个站礼,南竹寒梅并不言语头朝门口的方向歪了一下示意她们出去。
秋风有些不放心傅苏澜衣便迟疑了起来,便被那宫人连拖带拽的弄出了殿中,出去后还不忘把门轻轻的关上。
看着凤床上睡着的人儿,他眼中都是笑意,也不要人伺候自除了衣去了靴便小心翼翼的上床。
就是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把傅苏澜衣弄醒了,迷糊的双眼有一瞬间变的锐利待看清身边人后才转变为平淡。
“夫君。”
她声音轻轻柔柔带着未睡醒的微沙之音,倒是极好听的似带着几许的媚诱之惑。
“夫人,可是为夫把你吵醒了?”
将人捞进自己的臂弯怀抱中,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只有抱着她人在自己的怀中他才觉得踏实了。
“夫君,你回来的这般早,我以为夫君会晚点回来就想先睡一会。”
她在他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睡姿才道。
其实她心中有事一直没有睡着过,只是不想让人看出异样便装着睡着的样子,此时南竹寒梅过来她倒是觉得好受了些。
“想你了就过来了,外面的那些人交给五弟去应付了。”
他面上云淡风轻被中的却是不老实的很,游走在傅苏澜衣的娇躯上引来傅苏澜衣的颤颤抖抖。
“夫君!”
傅苏澜衣一手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声音娇柔妩媚中透着无奈,却是引来南竹寒梅一个翻身将她压至身下。
“夫人。”
他的呼吸有些重,眼眸深邃中倒映着傅苏澜衣娇柔害羞的模样。
“夫君,现在天还亮着呢!”
还未天黑,怎能行事?怕是明日她就要成为南岑国人们口中的话料了。
“夫人害羞了?”
南竹寒梅只是将头放在她的肩膀处就没了动作,脑中却是想起那晚的美好不由将人紧了紧。
“夫人,为夫想要你,不想等天黑。”
言罢也不等傅苏澜衣回答,也是有了动作,傅苏澜衣心中微叹过后也便由着南竹寒梅去了。
一室春温融了天地雪,情到深处爱到深处南竹寒梅只觉怎么也不够,还是傅苏澜衣求饶了不知几次南竹寒梅才不舍的放过她。
“夫人,为夫伺候你洗身子。”
南竹寒梅身心满足之后精神无比好,也不叫宫人秋风等人来伺候,自穿好了裳服连被带人的将傅苏澜衣抱起来就往玉池去。
“有劳夫君了。”
傅苏澜衣害羞的将头埋进南竹寒梅的胸膛中,哎!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只是一闲下来,她脑中又想起了那节拇指。
若是南竹寒梅看到了她心不在焉的神色,定要说一句是为夫还不够努力,居然还给夫人留了精力想其他事情。
秋风几人守在殿门之外,见二人出来就要上伺候。
“都退下吧,不需要伺候。”
还不等几人行礼完,南竹寒梅一话落下后抱着傅苏澜衣越过几人就进了玉池殿。
几人看着二人的背影面面相觑后,很是识相的离开了。
“准备好晚膳,等皇上姑娘回来后请示。”
秋风想起自家姑娘还没好好的用过膳便朝几人道,几人一致的点头。
“夫人,你身子真娇嫩!”
浴池中南竹寒梅看着傅苏澜衣红成一片的身子,眼眸不由又深了深。
傅苏澜衣年轻再加上平日里都有泡药汤,肌肤娇而嫩轻轻碰一下就红,他刚才情到深处浓时没个控制这会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有多………。
“夫君,我自己洗,夫君你先出去。”
望见南竹寒梅眼中的眸光,傅苏澜衣缩了缩身子,再来一回她可是真遭不住了,他这也太能折腾人了。
“说好的,伺候夫人沐浴,自然是要伺候夫人沐浴的,为夫可是言而有信之人。”
南竹寒梅收起心中心思专心的给傅苏澜衣洗身子,也知道今晚他是不能再折腾她了,不然折腾的狠了以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这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夫人!”
南竹寒梅的目光在傅苏澜衣那没被水淹到的肩膀惊呼了一声。
“嗯?”
傅苏澜衣本是疲惫的靠在浴池边上,闭目养元这会听的南竹寒梅的声音睁开双眸微显疑惑的看着南竹寒梅。
“夫人的肩膀长花了?!”
本该是光洁的肩膀上盛开着朵朵流芳花,娇艳欲滴竟是真的一般。
“十岁的时候师傅用药水刺进去的,平日里无色无痕。倒是当初我还是兰堰国公主时来献舞的时候显了一次,这是第二次了。”
傅苏澜衣亦是看着自己从胸口蔓延到肩膀上的花,才想起那是五年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