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辜负的心意
如论你有多好,不爱你的人,终不爱你。
“公主,那边池子里有小锦鲤,我们去看看吧!”尔诺拿着糕点在赫连温尔的身后道。
尔诺不知如何安慰赫连温尔,只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赫连温尔轻应。
主仆二人便朝着荷花池子而去。家丁站在书房门前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殿下就是根木头。
人家侧妃娘娘都自己送上门了,他家主子也无动于衷。
为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折磨着眼前人合适么?!就算段香公主还在,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啊!更何况已经不在了。
人啊!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却对眼前喜欢他的人视而不见。
“公主,你看,这鱼儿游的多欢快。”尔诺陪着自家公主在池子边上赏鱼,指着因她们的到来而扰了清净游的欢的小锦鲤道。
“嗯。”赫连温尔有些兴致缺缺,她知道尔诺是想转移她的心思,只是尔诺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他就是再冷漠心里还是会心心念念的想着的;只是她要如何告诉尔诺这男女之事,可她自己对男女之事亦还是懵懵懂懂的啊!又如何同尔诺讲?!
“公主,何不把这糕点喂了这鱼儿去?!”尔诺说罢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糕点取出举到赫连温尔的面前调皮道。
“好主意,鱼儿总不会辜负我的心意的!”赫连温尔看了看在水中游的自由的小锦鲤随手取过一块糕点,捏碎撒入池中。
“果然你们不会辜负我!”赫连温尔看着池中抢食的小锦鲤嘴角微微上扬几分。
“三妹!”一声稍稍拉长的男声传来,惊了喂食赏鱼的二人。
“皇兄?你怎的来了?”赫连温尔头微侧看向迎面走来一身锦衣的赫连北辰似惊讶道。
“不放心你,若不是嫁人了就连皇兄都不见了?!”赫连北辰看向赫连温尔眼中闪过宠溺。
以前没觉得,如今嫁人了他才发现他的妹妹梳着妇人的发髻甚是高贵清冷,这气质像极了她的母妃温夫人了。
“皇兄哪里的话?这是来打趣你三妹的?!”将手中剩下的糕点投入水中,她走向来人。
皇兄应该是快要走了吧!只是不知这一走相见要到何时?一年是否也能见上一次?
她突然心里有些难过,她突然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太过冲动了?离家万里嫁到兰堰国,若是那人爱自己也就罢了,但兰临笙又不爱她。
皇兄走后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赫连温尔看着赫连北辰眼泪在眼中滢滢而出。
“怎么这是?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是兰临笙吧!”赫连北辰一把将赫连温尔揽入自己的怀中,轻拍她的背,轻轻安慰。
她是一国公主,一般人哪里敢欺负她。
只是兰临笙不爱他的三妹,他知道的。
“没有,他对我很好,再说了我可是公主谁敢欺负我,我就是舍不得皇兄你!”
只是对她冷漠而已,倒是没有欺负她。
“傻瓜,以后想哥哥了就给哥哥写信,哥哥一有时间就来看你!”赫连北辰说的是哥哥而不是皇兄,“皇兄”他是所有人的皇兄,但却只是她一人的哥哥。
赫连温尔听懂了。
“那说好的,你有时间就来看我。”
“好……”
其实他们都知道,所谓的有时间不过是口头上的安慰而已。
赫连北辰现在是皇子,若是登上了皇位他那里还有时间来兰堰国看赫连温尔。
赫连温尔也许不知道,她选择了一条孤独的路。
异国他乡没有亲戚朋友哪里就会过的如意顺心了?只怕是到时连个谈心事的人也找不到!
兄妹二人说了一会悄悄话,随后赫连北辰就被兰临笙请去了客厅。
“三妹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她性子有些倔强若是哪里做的不对,还望你多多包涵。
家里姐妹中就她一个嫁的这么远,我知道你不爱她,但我希望无论如何你都能护她周全。
我这只是站在一个哥哥的立场希望的。”
“放心,她是公主,还是我的侧妃没人敢将她如何。”
就算他不喜欢她,但护她周全是一定的,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因有的责任;更何况她还是一国公主。
两个男人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天已经变暗,但赫连北辰完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赫连温尔吩咐厨房做了赫连北辰爱吃的菜色,又吩咐人准备房间。
兰临笙明白赫连北辰的意思,是也晚上去了赫连温尔的房间。
暗处赫连北辰见兰临笙进了新房后才转身离去。
“三妹,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了。
夜色微凉爽,亦抱美人眠。
南山脚下的一个小木屋有光闪闪。
“可是查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屋中传到屋外。
“是兰堰国大皇子的人。”屋外夜色中一道同样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若不是有声音在谁会发现屋外站在一个人,从头到脚都和夜色混为了一体这是南竹寒梅的人;最会隐身的暗卫。
“伤她者,死之,将那人的首级给兰临笙。”
“领命。”
夜色中微风过后恢复平静。
“请主子责罚!”红琴跪在地上朝南竹寒梅道。
她已经跪了般日了,腿都发麻了,但是她不敢起来,南竹寒梅没有要她跪也没有要她起,确定的说是没有理会她,而是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
“出去。”冰冷的两字自南竹寒梅的口中吐出。
红琴闻言身子一颤。
芜一使了眼神给芜笛,芜笛从边上走出将红琴拖了出去。
他本来是想抱的,但是当着主子的面他哪里敢怜香惜玉啊!所以只好用拖的了。
屋外红琴跪坐在地上给了芜笛一个感激的眼神,她哪里还有力气走出来,就是滚也没力气了。
她现在只祈求傅苏澜衣快点醒过来,不然主子会杀了她的。
芜笛给了红琴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主子在气头上,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发出一点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