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32
,呼吸越来越困难,只见到信长那快要疯狂的脸。 “你就是前田庆次,好极了。”那男人的声音忽然更尖锐,“你还记得你在小谷城杀的两个忍者吗?” 庆次稍稍愣了愣,那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幽怨起来,道:“其中一人是我唯一的弟弟。”他的声音里流露出几分压抑的痛苦,越厉害的忍者不是应该越无情吗? 接着他又笑起来,冷冷道:“我听说他被你所杀,一直也在找你,今天你们都在这里,正好,你如果不想她死,就自己当场切腹吧。” 我大惊,惊得是他居然拿我威胁庆次,还这么恶毒,居然要庆次切腹? “不要!”我大喊一声,只觉心痛难忍,热血上涌,一时不能思想。 庆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说道:“看你的忍术,应该是出自伊贺的杉谷一族吧??” 那人愣了一下道:“不错,你也算有眼光,我就是杉谷善住坊。” 这个叫杉谷忽然语气严厉起来道:“废话少说,赶快自尽,不然我立刻勒死她。”他的手上使了点劲。我的气更加透不过来,只觉得快要晕厥了。 就听信长,庆次和利家同时喊道:“不要!” 庆次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握刀的手握得很紧很紧,额上有几根青筋爆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庆次这个样子。 不可以,我不能就这样让他要协,不然他会逼死庆次,而且也会逼信长,他们不该死在这里的!我说过要保护他们的,他们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我不可以看见他们的任何一个人因为我受伤。 可是现在这个形势,该怎么办呢。我忽然又摸到了那把刀,不由心中一动,要是拔出来,迅速插向杉谷,是不是会给我争取一点时间呢?可是他现在精神集中,我怕还没拔就被他发现。一个人总是有弱点的吧,他刚才这么在乎他的弟弟,这就该是他的弱点吧,不管了,试试吧。 正想着,只觉喉咙越来越紧,呼吸更加困难,不由伸出手去掰,可这根东西实在太细了,已经深深的勒到了我的脖子里。 “混帐,你再敢用力,我一定铲平你杉谷家,灭绝你一族,不,十族!”信长的声音居然有些发抖,他的神情已经疯狂,双眼赤红。 庆次的脸上也有些扭曲,咬牙切齿道:“你不要为难她,我照做就是。”我心中大震,大喊道:“前田庆次,你敢切腹我马上咬舌自尽!”庆次一直都很冷静的,今天怎么如此失策,这么不冷静。。 庆次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我忽然道:“对了,这个人这么卑鄙,简直和他的那个弟弟一样,你还记得他的弟弟怎么死的吗?真是太惨了,我还记得他肠穿肚烂,眼球都掉了出来,鼻子也没有了,喉咙上好大的洞,,血咕咚咕咚的冒出来。。。” “住嘴!住嘴!!”杉谷的情绪果然开始激动起来,他的手也越收越紧,我的呼吸快透不过来了, 我望了信长一眼,挤了个笑容出来,拜托你们快点冷静下来,这样疯狂的情绪只会坏事。 “何止,他弟弟死前还苦苦哀求,只求一条活命,真是没有一点骨气,活该死在那里,要是我就活剥了他的皮。”信长接到我的目光,定了定,忽然冷冷说出这番话,信长,你好聪明啊。 庆次也立即反应过来,也跟着说起来。 果然,杉谷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手开始慢慢放松起来,有些颠狂的喊道:“住嘴,住嘴!” 就是这个时候了!我用右手迅速的抽出了短刀,飞快往后扎去,这一刀我可是用了全力,我不能转头,只能凭感觉扎过去了。 “扑!”这是刀子扎到肉上的声音,我一阵惊喜,果然,他一吃痛,轻呼一声,拿链子的左手松了松,右手一掌打在我的腹部,狂怒中的他居然把我打了出去,正好从这根链子中解脱了,我一喜,全身虚脱下来。 见我脱离险境,信长和庆次立刻一跃而起,和杉谷打斗起来。杉谷的眼中寒光一闪,嘴唇蠕动了一下,从嘴里不知射出了什么,只看见一把亮闪闪的东西迎面而来,信长和庆次分身无暇,利家冲到前面,挥刀替我挡掉不少,只是其中一个还是快速的在向我飞来,快的谁也来不及救我。 “扑!”那枚暗器结结实实的扎在了肉上,可是我却没有感到痛,一睁眼,有一只手臂拦在了我面前,那枚银针似的暗器正扎在那手臂上。 我吃了一惊,顺着手臂望去,更是大吃一惊,这条手臂的主人居然是我最厌恶的人----------明智光秀! “啊!”我一时语塞,震撼太大,他为什么要救我? 那边也是一声低呼,我抬眼望去,信长和庆次终于把杉谷制住了,利家和其他的人赶紧过去把杉谷绑了起来,我看见我的刀扎在了他的腰部,但不是很深。 信长快步跑了过来,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看着我,一遍一遍的摸着我,颤声连声问道:“受伤了吗?受伤了吗?”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又望向了明智。信长顺着我的眼光望去,他立刻就明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神色,竟然对着明智说了句:“谢谢。” 明智一愣,微微笑了笑。 信长忽然紧紧抱住我,很紧很紧,轻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也把他搂得紧紧的,一抬头,正看见庆次站在信长身后,满脸忧虑的望着我,他的眼眸很深,很深,看不见底,似乎有一丝一丝淡淡的忧伤从眼眸中荡漾开来。他看到我看着他,却又立刻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 “啊!”我低呼一声,腹部却是剧痛起来,难道是刚才那一掌?可是这疼痛却是难以忍受,好象翻江倒海,仿佛有只手在不停拉扯我的肠子。 “怎么了,小格?”信长大失惊色的问我,“肚子很疼。。。”我痛的说不出话来。 “血!”旁边有人惊呼一声,我感到一股热流从下面流了出来,一直流到脚踝处。庆次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他搭住我的手腕,是了,这里只有他通药理,只见他脸色大变,一脸惨白,道:“小格,你有了身孕怎么不知道?” 信长的脸也变得惨白,身子一震,握住我的手道:“你有了?” 我只觉疼痛难忍,我根本不知道我居然有了,我也根本没有呕吐,也没有那些妊娠反应啊,怎么就有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心里却忽然很痛很痛,痛得我快窒息了,这种痛,比腹部的痛要痛上几千倍,几万倍。。。庆次已经快要落下泪来道:“你这是为了什么,还不如让我切腹更干脆。” 我看着他,气息微弱的道:“我没有骗你,我也会保护你的。。。我不想你受伤。不想你死。。” “笨蛋。。。”他的声音开始哽咽,忽然抓起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沉声道:“我身上没受伤,但是你让我这里,这里伤得更厉害!我要痛一辈子!” 他飞快的站起,拿起刀,直奔杉谷,二话不说就要砍下去。 “等等!”信长居然制止了他,众人一愣,信长的眼神里又有了那种残酷的神色,不,比残酷更令人恐惧的嗜血的眼神,“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他的声音仿佛结了层厚厚的冰。 我的意识开始迷糊了,只是我胸口的这个地方,也是这么痛,这么痛,仿佛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正文 火烧比睿
[更新时间:2005-12-27 0:04:51 本章字数:6140]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头顶的天花板,熟悉的花纹,难道已经回来了吗?我正要动弹,忽然有个温柔的女声传来:“小格,你总算醒了!” 我扭过头,看见的居然是阿松,正想坐起来,却觉得浑身疼痛,忽然心里一痛,我的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我想问,可是不敢问,我害怕知道答案,我很害怕。。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阿松,我的。。。。”我只觉连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后半截话硬生生是憋住了。阿松身子一震,没有回答我。她忽然说道:“主公刚刚去休息一会,他马上就会回来,如果他看见你醒了一定很高兴。”她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轻松。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哀痛,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看着她的反应,我就明白了,真的没有了。。。心里象是被尖尖的锥子剜了一下又一下,痛得有些麻木了。痛到极致反倒没有感觉了。。。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道:“孩子没了是吧,我没事。”我心中痛楚无限,眼中却流不下一滴眼泪,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的,不是吗? 阿松有些害怕起来,道:“小格,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 我居然笑了笑道:“我真的没有事。”顿了顿,我又问道:“我昏睡了几天了?” 阿松低声道:“差不多整整五天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主公从来没有这样发狂过,他把所有的药师都被叫到这里,还说要是救不了你就全都把他们处以碾刑。他一直在你身边守着,刚才才被劝着去休息一会,没想到你就醒了。” 信长,又要发怒了。。。。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别去叫他,让他睡一会儿吧。” “小次,还好吧?”我缓缓的问道,“但是你让我这里,这里伤得更厉害!”他那充满伤痛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我耳边。 阿松摇了摇头道:“庆次这几天都躲在房里,一直说是他的错,利家看着他呢。” 我轻叹一口气道:“这哪是他的错,要有错,也是那个刺客的错。” 话音刚落,我看见阿松的眼里闪过一丝极其惊恐的神色,身子也轻轻颤了一下。 难道,信长用了什么可怕的方法? “怎么了?”我看着阿松,“告诉我。” 阿松定了定,她的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一丝惊恐,:“主公下令将那刺客埋在道路旁边,只露出脑袋,凡过路行人必须以竹锯锯其脖颈。。。”阿松压低了声音道:“他惨叫嚎呼的声音已经响了好几天,却还没有完全死去。” 我只觉全身发寒,信长居然用了这么残忍的方法。杉谷是该死,他该死,可是这样的死法令我止不住得打寒噤。。。。信长恨极了他吧。。。 “阿松,我想一个人呆会儿。”我低声道。 她点了点头道:“别胡思乱想了,你还年轻,以后是还有很多机会。我等下叫主公来。” 我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待她走出房门,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孩子,真的就这么没了吗?我一直也不想要孩子,可是为什么,现在失去他的时候,我的心会这样的痛,这小小的生命只来了这么一点时间,就狠心的离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早点发现,为什么,如果我早点发现,也许就。。。 ------------------------- 忽然,门被移开了,信长那张憔悴的脸上带着惊喜,一边走了过来,一边道:“小格,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他坐了下来,一把把我紧紧抱住,生怕我从他怀里消失般的,紧紧抱着。 “我没事,真的,我没事。”不知为什么,一看见他,我就觉得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在他面前,我真的很难隐藏我的情绪。 “我怎么总是让你受伤,为什么!”他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声音嘶哑的厉害。我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信长第一次表现的这么失控。。。 “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不知怎么,想要安慰他几句,倒是自己的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 “其实孩子没了,我真的没事的,我们不都是还活着吗,我,我只是控制不了的在想,拼命的想,这个孩子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象你还是象我,哪些地方会象你,哪些地方会象我,是可爱还是淘气,乖巧还是调皮,我,我控制不了的想,,,信长,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太多了。。我。。。 忽然只觉唇上一暖,他的嘴唇已经贴在我的唇上,温柔无比的辗转着,轻轻的摩挲着我的唇面,把他的温柔一点一滴的传到了我的体内,我的心一颤,情绪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许久,他轻轻放开了我,看着我的眼睛道:“小格,我们还年轻,我们很快又会有很多个可爱的孩子,有男有女,有象你的,有象我的,有可爱淘气的,有乖巧调皮的,一定会。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刚才的失控似乎只是一瞬间,信长又恢复正常了。他眼神温柔的看着我,犹如温和而透明的月光包围着我,让我一点一点的安静起来。 我泪眼模糊的点了点头,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口,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在一起,不是吗? 我要坚强一点,要更坚强一点。。。。一定会再有孩子的,一定。下一次,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保护你,所以我的小孩,请你下一次还是投胎到这里,好吗?我一定会是个好妈妈,我发誓。 信长,你的怀里好温暖,好温暖。即使没有全世界,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 就这么躺了一个来月,我的身体好了很多,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信长每天晚上都会陪着我,白天在他忙于公事的时候,就会叫阿松以及秀吉的妻子阿宁来陪我。阿宁也是个大美人,性子比阿松更为活泼,她可是将来有名的北政所夫人啊。 秀吉也因为这次出色的完成了殿后任务,更令人刮目相看,他也改名为了羽柴秀吉。 只是不知道庆次怎么样了?他还在自责吗?这个傻瓜,根本就不关他的事,难道我忍心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吗。。。这日,我一觉醒来,隐约听见门口有人说话。 “你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