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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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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后面希妙掐了她一把,笑的更甜说:“这里的汤水很好吃的!”心想,快说啊,不要进去了,大家撒油拉拉。

谈书墨本是手插兜里站一边的,看见赵水光骨碌碌转的眼,就猜到这孩子在耍什么花招,对着赵水光灿烂一笑说:“来都来了。”细挑的眉眼妖冶逼人,抬了腿就进去了,赵水光想,这谈书墨绝对得恶魔气质啊!

糖水铺子里不大其实极其雅致,藤编的椅子,白桌布的桌子,架子上还有最新的时尚杂志,在这喝糖水的人不是很多,大家一般都是买了带走,只有小情侣会讲究气氛地留下,此时也只有两三个桌子的人。

谈书墨,脱了大衣外套坐下,露出了里面的v字领羊毛衫,开口不大,却隐约露出微凸的锁骨,坚硬的骨线,领口的三条纹饰边清楚地框出微微的胸肌线,举手投足间身体轻轻滑过绒衫,贴身但不紧身的裸露散发出恰如其分的性感。

四人坐定,开始点单,赵水光和希妙驾轻就熟,点了一份杏仁豆腐,一份紫玉西米,赵水光推荐说:“谈老师,楚大哥,他们这的芝麻糊很出名的,都是自己磨的,也不是很甜。”这样说一是的确是知道大多男生都不喜甜食,还有个小心思就是,赵水光知道吃完芝麻糊牙齿上都会粘着小小的黑芝麻沫,我看你这谈书墨怎么优雅。

楚菲菲点了冻鸳鸯,谈书墨说:“就芝麻糊好了。”

不一会糖水就上来了,一碗灰乎乎的芝麻糊就摆在谈书墨精致的脸下,谈书墨眉头也不皱,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白瓷勺舀了一口,没说话,赵水光有点担心,以为他不喜欢吃,挖了自己的杏仁豆腐到谈书墨的碗里说:“谈老师,你尝尝这个,我还没吃过,不好吃可以和你换。”

赵水光平时和一棒子女生吃惯了,都是你尝尝我的,我喝喝你的,不喜欢就换过来的,一时也没觉得不妥。

谈书墨看见杏仁豆腐像个小白胖子一样浮在芝麻糊上,有点好笑,这个赵水光有时大大咧咧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对别人的一举一动观察的仔细,比同龄人的心思敏感很多,有点小聪明整整人,却还会内疚。

其实赵水光哪里知道,谈书墨对咖啡过敏,一喝额上就起疹子,就是在英国都是红茶代之,她没选正经的咖啡店反帮了他。谈书墨在国外待惯了,那的甜甜圈,小饼干比这种甜度大乌见小乌,他知道这甜但又怎么会吃不下去呢。

谈书墨挑了白白嫩嫩的杏仁豆腐慢条斯里的咽下去,赵水光本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希妙却在旁边挤眉弄眼,想想脸红起来。

最吃惊的人是楚菲菲,他坐边上看见谈书墨把杏仁豆腐送进嘴里,觉得这谈书墨是脑壳坏掉啦,他们俩从小玩到大,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他跑谈书墨家玩,一时口渴,拿了谈书墨的水杯就喝,从此以后,谈书墨连那水杯碰都不碰,倒成了他楚菲菲在谈家的专用水杯。

楚菲菲那个憋屈啊,尔后知道,谈书墨对谁都这样,长大后,他们那一帮子人一起打球,男人都是一瓶水传来传去喝完的,偏偏谈书墨就是不喝,不喝也有人专门送水给他。

楚菲菲抱出自己的鸳鸯奶茶,乐颠颠地对谈书墨说:“来来,尝尝兄弟我的。” 谈书墨转头,冷冷一瞟,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楚菲菲二话不说收起自己的奶茶。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谈书墨身出手去,挑了赵水光刚看了摆旁边的时尚杂志来看,室内放着柔美的音乐,俊美男人坐在窗边,窝藤椅里,一手支了脑袋,另一只修长的手指翻动膝上的书页,微眯了眼睛懒懒的看,赵水光和希妙突然觉得“米娜”是书上最最有气质的杂志。

楚菲菲扫了眼花花的杂志说:“唉,这些女还没咱小光好看。”

希妙笑得开心摆明有戏看,赵水光连忙说:“没有,我觉得这个女生好看。”身子隔了桌子探过来,指页面的模特,谈书墨看见白白嫩嫩的手指努力伸过来。

楚菲菲起身在赵水光后面的架子上,拿了‘elle’,伸手拉赵水光坐下,弯腰指给赵水光看封面说:“我知道,你们谈老师喜欢这款。”赵水光看看欧洲美女火爆的身材,点点头,也是,谈书墨原来喜欢这款。楚菲菲就站着兴致高昂地和赵水光讨论,一边的手搭在赵水光肩膀上,低着的脑袋快擦到赵水光的短短的头发,

谈书墨放下书,不动声色的看,这两人何时那么熟,希妙吃着自己的西米露,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很是有劲。

终于,谈书墨皱了下眉,这一皱,赵水光没看到,楚菲菲没看到,谈书墨自己不知道,希妙看到了,谈书墨甩了书,站起来,淡淡地说:“走了。”楚菲菲愣了下,笑了笑拿了外套跟上。

走了五步,谈书墨回头,懒懒地喊:“赵水光。”,

赵水光听到,立马起立,立正, 谈书墨一笑,洁白的牙齿,可以拍广告了,哪有什么黑色芝麻沫啊,赵水光很是懊恼。

“多写4页纸的作文,手写,作业纸,每行20字,不许空行,开学交。”转身,走人,下了楼,说:“楚菲菲,掏钱。” 楚菲菲认命买单。

赵水光欲哭无泪啊,离开学还有几天啊,希妙在一边笑得快把西米露喷出来了。

这一边,楚菲菲边开车,边看向老友冷冷的侧脸,他不知为什么觉得谈书墨对赵水光很是上心。

说起谈书墨,楚菲菲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楚菲菲自小也认为自己是帅哥一枚,谈书墨长得是漂亮,他楚菲菲也不差啊,可惜自幼儿园开始就是谈书墨是第一,楚菲菲就只能认第二,老师喜欢,同学买帐,好不容易,这谈书墨高中说是要出国了,可把他高兴的,就等着风声水起了,可发现姓谈的这小子走了之后,他一样是风光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过了几年,谈书墨回来,他还是屁颠屁颠地回来做他的第二,没办法,谁让谈书墨就是有这气势呢。

他又不是滋味的瞄瞄谈书墨,同样是男人,他也输得心服口服,但这样的人是真能喜欢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没理由啊。

楚菲菲想着想着居然问出来了,谈书墨看了他一眼,转脸还是看着窗外,冬末的树都是光秃秃的丑的可怜,土地也是灰蒙蒙的,车开过去,却能看到,有几颗小苗嫩嫩绿绿的冒出倔强的头。

他按下车窗,吹入冬日的寒风,把手搭在窗边,指尖穿过一阵阵风,他的声音轻轻淡淡却不无真诚:“不小心看到一颗歪歪倒倒的嫩芽,一开始也只是给它阳光,也曾在浇水的时候想象它会爆发出怎样的花朵,后来开不开花,结不结果都不记得了,都已经不重要了。”

到这把年纪谈书墨也知道,对一个人好奇感兴趣也许是一切感情的开始,但他向来都不压抑自己,不逃不避,就,顺其自然好了。

车子啪地一下,打了个滑,楚菲菲惊讶的表情在他那妖气的脸上甚是滑稽,谈书墨笑了笑说:“楚菲菲,我来开吧。”楚菲菲呆呆地滑开安全带,下车,谈书墨换好位置,坐在驾驶座上,摇下窗对还在做石雕的楚菲菲说:“楚菲菲,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洋妞,你自己走回去好了。”发动,绝尘而去。

可怜的楚菲菲少将,在寒冷的风中,看着他的奥迪越来越远。

绿肥红瘦

学校周围的树叶偷偷冒绿的时候,高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

开了学后,赵水光的班是理化班这学期除了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再没有其它课了,老师看来看去就那几张脸,虽然有时候谈书墨的脸很是赏心悦目,但生活也再无所图。大人们总说高三了紧张了,其实对这群孩子来说并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只有被老师拉着团团转。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站在某个点上不知身处何处,再走几步回头一看都已山明水秀。

这周轮到赵水光值日倒垃圾,别人对这活是能躲就躲,她是乐颠颠的接受,赵水光不认为倒垃圾有什么不好,又不用一大早到学校,又不用站着打扫,顶多放学晚一点,扛了塑料袋扔了就好。

等班上的人都走得一个不剩了,赵水光收好书包,当她拖着垃圾袋走到西走廊的时候,却听到有婉转的口哨声,高高低低断断续续一首曲子,她突然想起刚才背的课文:“大珠小珠落玉盘。”

拖了大袋子往下走几步,只看到楼下的台阶上坐了个清瘦的身影,微扬了脑袋,两手随意撑在身后的台阶上,手肘弯出闲适的弧。廊上的风吹来,吹起了白色的校服衣角,吹散了悠扬的口哨声。

“陈思扬”赵水光喊,赵水光和陈思扬都是班干,从高一到分班之后还是在同一个班,算是朋友了,平日里陈思扬就是个极稳重的孩子,像赵水光这种人不知怎么就是和陈思扬的气场无缘,反倒老吸引些疯疯癫癫的人,例如希妙,再例如高荨,其它的还可以一一列举。

那人回了头,果真是陈思扬,“赵水光,你还没回家啊?”

“我倒垃圾呢”赵水光指指脚边的黑色袋子,“你在干吗呢?”走到陈思扬的台阶上坐下。

“没什么,对了,你预备志愿准备怎么写?”陈思扬抬眼问赵水光

陈思扬也是个漂亮的孩子,虽然这时候的男生都还没长开,自然是没有谈书墨那种男人的大气,但也是清俊的脸蛋,看着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赵水光瞄到陈思扬搭在书包上的空白志愿书,说:“还没有填,你怎么写?”

陈思扬转过脸去,轮廓模糊在夕阳的光晕里,他说:“我不想填了,不想上大学。”

赵水光一下子就愣了,她心想这陈思扬是毛病吧,他那种分数不是想报什么学校就报什么学校吗,赵水光彻底被炸飞了。

陈思扬许是觉得没人说话,回头看了眼赵水光呆呆的脸,笑说:“我是说我现在不上大学了,反正我两年后要跟家人移民去澳洲了,到时还是读不了。”

赵水光这才明白,陈思扬继续说:“虽然我家人说先在国内上着将来转学分,但是我相信谈老师说的,应该拿出勇气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还有两年就要走了,国内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很多事都没有做,我不想就这样子等下去。”

17岁的少年说着这些话时眼里闪着璀璨的光。

赵水光想起谈书墨的演讲,难怪陈思扬那时听得那么激动,这谈书墨真是毁人不倦啊。

赵水光一直觉得陈思扬只是成绩好点,能力强一点,看着这样的陈思扬不知怎么突然有种感动的感觉,一个敢于追求自己理想的人总是让人心生敬佩。

陈思扬看赵水光崇拜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笑,跳起来,说:“来,来,我帮你倒垃圾吧。”

单肩背了书包,拖了黑乎乎的大袋子就往楼下走。

此后的几日,赵水光发现在西边走廊经常可以遇着陈思扬,两人闲聊,陈思扬说他已经申请了ivpa国际志愿者,陈思扬说第一站要去西藏,渐渐熟起来,很奇怪的,两年多的同学比不了几天的交心。

其实还有个原因,赵水光看到陈思扬会想起另一个已远走他乡的人,他说过他不想走,可是也逃不过父母的安排,如果他能有这样的时间,是否也会如此神采飞扬地和她诉说他的理想,那该有多好,那该有多好,每当这样想着,赵水光心里有一块就湿润起来。

过了几日,有个男生跑过来问:“赵水光,你觉得陈思扬怎么样?”赵水光正在收英语作业,想都没想说:“很好啊。”那人笑得一脸诡异,跑开。

于是,下午的时候,新鲜出炉的流言就是:“高三三班的班长和学习委正在‘叙’”,叙是当年流行的一词,好听点是手拉手关系,讲白了就是有一腿。

赵水光很是莫名其妙,这话题真是耸动极了,多配啊,学习委和班长,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是出校园爱情剧,关键是她赵水光和陈思扬之间连根毛都没有,什么时候多了一腿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陈思然和赵水光骨子里是同种傲气的人,自然不会理会这种谣言,照样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赵水光知道有句话是流言止于智者,事实证明她和智者搭不上边,过了几日,流言就变成了:三班的赵水光还和师大附中的前校草‘叙’过。赵水光好生佩服,这种旧事也能被挖出来。

连高荨都跑来说:“小光啊,你比一班的xxx还红。”

赵水光这次真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个谣言是真的。以前的种种又回到了眼前,似乎走哪都有人说:“看看,赵水光,希望的xxx”,而今北冰洋另一端的那人知道她和他的名字又被放在了一起会有如何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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