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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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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边,眼里寒光流转,她是真害怕了,缩了缩,这一缩,更上谈书墨光火,两步上去,擒住她的手腕,拉起来,说了句:“我们先走。”头也不回的拉她出去。

赵水光哪里敢吱声,被他拉到楼道死角,这时候的谈书墨是比刚才还吓人的,冷凝的眼角,嘴唇抿起,她才懂刚才他已是给她面子!

赵水光贴着墙壁,夏天的短袖很薄,只觉得背后,手臂触得是一片冰冷。

谈书墨的眼里涨满炽热的怒意,他掐起赵水光洁的下巴:“再说一遍,我是你什么人!”

她是从没见他这样的,轻声唤:“谈老师”

话还未全出口,他的吻就盖下台,密密地包围,舌惩罚地搅动,极其肉欲,赵水光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吻,吓都动都不敢动,只能闭着眼,舌尖火烧火燎,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自己心怦怦跳的声音,震着耳朵。

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拉开距离,低下头,轻舔她的耳垂,呵着气,哄她说:“赵水光,我是谁?”

赵水光只觉得谈书墨身上的水果香气一阵阵传过来,嘴里的清酒气味混合着清甜的果香让她微醺,一波一波,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夏日的衣服都轻薄,两人的上手臂紧紧相贴,却似要擦出火来。

女生夏天穿的又短,他的手掌本是滚烫地贴着衣服的,慢慢探进去,冰冷的指尖地扣上紧腻的腰线,沿着背部的弯曲线条寻上去,修长的指灼上少女细腻光嫩的肌肤,所到之处皆是燎原的诱惑。

他灵活的舌尖刷过她的耳廓,声音性感至极:“我是你什么人,嗯?”

赵水光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糊里糊涂,轻声说:“老公。”

谈书墨的动作顿了一下,收了手,托住额头,自己靠在墙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赵水光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悔得恨不得给自己巴掌,学校里,学生互称老公老婆是常有的事了,宿舍女生都会说:我老公今天干吗,干吗了。赵水光也没多想,下意识地讲出来,仔细想想听在谈书墨耳里可能是另一种意思,此老公和彼老公到底有什么差别她也不清楚,总之就是不同。想死的心都有了!

谈书墨也是知道现在学生间的流行的,他本是并不是火她说“不是他什么人”他也知道那么多女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或许也有问题,但这丫头刻意和他拉出的距离使他很不快,他知道她或许不是有心,但潜意识里是觉得他和她之间有距离的,这让他很气馁。逼她说出来,是让她自己有个准备,有这意识,却没想到效果相当好!

他伸了手出来,揽住她,汹涌的笑意早融化的眉眼的冰冷,轻轻哄她:“再说一遍!”

她却是脸都没了,埋了头在他怀里,不理他。

韩曦熙找到这里,却是发现拐角的狭小空间里,那个男人靠在墙上拥抱着怀中的女孩,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嘴角溢着柔软的笑容,从来都没见过那样冷傲的侧脸有如此美好的表情。

韩曦熙说的是实话,她和他认识多年,她了解他,但她却未曾见过有如此柔和的他,那两人靠在那里,紧紧拥抱,仿佛世上已再无他人。

牙疼不是病

赵水光觉得自己最近很霉,在学校哪次课不到,哪次课必点名;回个家,手机也在车上给人顺走了; 和希妙逛个街,也能遇上不想遇的人。

六月的天,南京已是很热,赵水光点了红豆沙冰,站在那和希妙聊天,忽然就听背后有人喊:“小光妹妹”, 赵水光还真没被哪个女人这么喊过,抖了一下,回身。

只见韩曦熙站在身后,干练的黑色西服,里面低胸开口的蕾丝内衫,配上修身窄裙,露出小麦色紧实的小腿,活脱脱一都市丽人。 赵水光,抬头看看正午的太阳,真是好本事,这么热的天,居然这么穿着还没有中暑,关键是人脸上的妆花都没花,到底是专业的。

赵水光对韩曦熙形象很深,很快就答:“你好”,想想,还是对她笑笑,虽然心下是想不到她要做什么的。

希妙凑了脸过来,偷偷问赵水光:“她是谁?”

赵水光轻声说:“谈老师的朋友。”

至于是什么样的朋友,她也搞不清楚。她有眼睛会看,她有耳朵会听,她知道韩曦熙对谈书墨很是不同,但她也明白谈书墨和她之间是没有什么的。

十八,九岁的女生对感情难免患得患失,她赵水光也一样,心里也像要挤出酸汁来,但她是懂谈书墨对她的好的,对这样的男子,她还能去猜疑些什么!

韩曦熙也笑了笑,她的工作已很习惯微笑,对这什么人该上扬多少度的嘴角,用什么样的眼神,她早已驾轻就熟。她问:“现在有事吗?一起喝点东西随便聊聊?”指指旁边的咖啡店。

赵水光愕然,俗啊,俗啊,这种情节也会落她身上。韩曦熙这种女人也是极为聪明,没有恶言相向,没有言辞威胁,人只说了:随便聊聊。 但她赵水光和她有什么好聊的呢。

希妙本是站在旁边吃沙冰的,抬了头,指了旁边商场,大声说:“小光,上次和你说的凉鞋,金鹰在打折呢,走,陪我看看去。”就拉了赵水光想走。

赵水光好笑极了,这希妙嘴上是要数落她的,却又是极见不得她被人欺负的。

赵水光回头对韩曦熙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在陪朋友逛街。”

韩曦熙也不强人所难,声音温婉说:“那好,改天吧,我怎么联系你呢?”细听却是说不出的强势。

这样的人,工作上必是披荆斩棘,所向无敌吧,赵水光这样想着,她从来都学不会那样的势气。

叹了口气,回身说:“不好意思,韩小姐,我想我是不会有机会和你聊天的,宴无好宴,你要说的,我都能猜到,既然都是我不想听的,我为什么要逼自己去听呢。”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确是心中所想,眼神清澈诚恳。

这样的脸是不用上妆的,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虽然轮廓还有点稚嫩,但年轻本来就是随性的。

韩曦熙没想到赵水光这小女生居然会讲得如此直白,她愣了一下,还真不知道接什么好。

读书,留学,工作,见得人多了,她早以习惯了对别人的话句句分析,对自己的行动步步斟酌,对一切以获得最大的利益做考量。

韩曦熙突然有点嫉妒这样的赵水光,活得如此的坦然,拥有着关心自己的朋友,呵护自己的爱人,她的生命,青春逼人。而她,曾几何时,那些对于友情的坚定执着,对于爱情的纯真炽热,对于未来的沸腾憧憬, 在人性的苍凉中渐渐冷却下来。

她的话有点尖锐:“感情的事,起起落落,现在在一起不代表以后都会在一起,妹妹,我年龄比你大,看得比你多,好心提醒你一句,人是极其善变的动物。爱不爱只是一瞬之间,更何况你们之间隔了那么多。”

赵水光拉了拉希妙,知她又要开骂了,但这是她赵水光自己的事情,避不过就该自己好好解决。

赵水光点了点头说:“谢谢,我知道以后的事情都说不准,既然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早担心晚担心都是一样,还不如现在快乐点,以后的事以后再烦恼。而且我这人目光比较短浅,只看得到眼前的幸福,好好珍惜就行了,以后无论是成为回忆也好,心痛也罢,我都会努力去接受。”

韩曦熙一直认为赵水光还是个小女生,道行甚浅,却没想到有时候年龄也是一种力量,但她韩曦熙也绝对不会认输,在感情上她更是彪悍,她冷笑:“但愿如此,我拭目以待”转身离去,多么可笑,她早已不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纯粹的情感。

赵水光想想,还是喊住了她:“韩小姐,如果你不喜欢叫我小光,或是小光妹妹,可以直接喊我赵水光。”

没有再看韩曦熙,拉了希妙,走远了。

有些事情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得去做,人生既然已经如此无奈,那些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何不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完成,活得坦诚一点,至少对得起自己。

过了几日,赵水光接到赵妈妈的电话:“最近在忙什么啊,这孩子,在学校好好地啊,我昨天做梦,梦见带你出去玩,结果一会你人就跑不见了,把我急死啦,到处去找。”

赵水光听了好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现在就是把她踢出门,她都要周周回家的,还自己跑不见了,怎么可能,心下这样想的,嘴上还是唯唯诺诺说:“妈,没有,在学校待着呢,那么多事忙,哪有空跑啊。”

赵妈妈唠唠叨叨一大堆,挂电话前还来一句:“就因为你这孩子平时太不省心了,才会做这梦。”

赵水光苦笑不得,想来,父母的相处什么时候已有如此的不同。

儿时,父母说什么都是对的,总认为爸爸妈妈是无所不能的。长大了,发现父母也是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梦幻世界的倒塌,伴随的是反叛基因的滋生。大学后,早已适应,什么时候,已从父母对立的那一面走出来,发现爸爸妈妈老了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心疼之心油然而生,责任感突然多起来。

赵水光突然想起,赵妈妈有一日在家吃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学校里,有没有合适的?”

她一口饭在嘴里,差点喷出来,要知道,当年她和希望在一起的时候,可是绞尽脑汁地打地道战啊,突然有一天就这么翻身解放,做地主了,爽气啊。但要赵妈妈知道“合适的”就是谈先生,不知是不是要晕过去。

自从上周,希妙才考到驾照,显摆地把她老爸的悍马开到学校来接她,关于赵水光的流言就比吃了催化剂还快地疯狂传播着。版本有很多,咱随便抽一个:

a:国贸一班的赵水光,周周都不同的有车来接送,可牛拉。

b:不是吧,被人包养了?那女的长什么样啊?

a:不知道,听说一般般,还说有次见她上了辆宝马,和公管系谈老师的车一样!

b:不是吧!

赵水光很是无奈,自打她挤公车丢了手机,虎朋狗友无不问候,希妙是唯恐天下不乱,单阳那拨子人也被希妙使唤着过来,谈书墨有空的时候她自然是去蹭车,有时候谈书墨不大放心,连楚菲菲的奥迪都出现过。

她是中过流言毒的,她知道是人家好心,又不便拒绝,来接的人打电话来,她都说停外边,离学校是有点距离的,但群众的力量太过伟大了!!

宿舍里,杨杨是个直肠子的,说:“赵同学啊,传说您最近很红啊,来,解释解释!”

这么一说,一宿舍的人都放下身边的事了,赵水光淡淡说:“那都是朋友的车”,她知道这种事,解释得越多越激动,人家越怀疑。

许莹抬了赵水光下巴,说:小妞,你哪有那么多有车朋友,最近挺吃香的啊,快介绍介绍”

赵水光抱了她说:“唉,你居然敢怀疑俺的真心!”

其它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瞬间就飞过去了。

后来,赵水光发了短信都快以死明志了,也减少了周末回家的次数,这事就淡下去了。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还就是要人命,赵水光对于这话现在是深深地赞同。

最近快期末考试了,她没怎么回家,都留在学校复习,上周开始,右边牙发酸,她以为虫牙也没去管,过了几日,越发疼痛,带了牙龈都酸疼起来,某日早上,杨杨说:“小光,你怎么一边脸大,一边脸小啊。”

赵水光拿了镜子一看,果然如此,半边脸都肿起来了,被许莹拖去校医室。

只有一个校医在那,四十多岁的胖女人,正坐着打电话,看赵水光进来,讲了会,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问:“有什么病啊?”

赵水光想笑,这是骂人啦还是这么地,但牙龈疼,讲得含糊不清,许莹接过去说:“她右边牙疼。”

那女人正准备带手套,滕杨居然进来了,赵水光再一次在心中默哀了下自己的霉运。

滕杨对自己笑了笑,赵水光脸都肿了,还是咧了嘴笑了下,在滕杨惊愕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看到许莹戏挑的眼,她就知道这脸要吓死人了。

胖校医问滕杨怎么了,滕杨说:“没事,她先看吧。”指了指赵水光。

胖校医也不理他说,滕杨只好说有点发烧,拿了体温计一测,果然是病毒感冒发烧了,坐到一边挂水。

胖校医回来戴上医用手套,拉开赵水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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