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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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个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或许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开始,我从最初喜欢的人就是馨儿……断臂佬,你这个混蛋!
娜娜恨极,啪的一声扣上了电话翻盖,把电话往床上一扔,就将头埋到床上还没叠起的被里痛哭起来。
梆梆……、娜娜……娜娜……你怎么了?嘉嘉看妹妹许久都没有下楼,又上来敲门催促。不是又要着姐姐爬窗户吧?姐,别管我了,我不想吃,你们先吃吧。
娜娜抽泣着答道。
嘉嘉沉默片刻,看妹妹是铁了心不出屋了,心下暗自叹息一声,心中犯愁不已,怎么办好呢……怎么了?还是心情不好?志扬看嘉嘉眉头紧皱的一个人回来,也关切的问道。
嗯,不想吃饭,刚才好像是段璧打来个电话,本来心情挺好的,结果……嘉嘉叹气道。
我再去劝劝?志扬说道。这个混蛋,把娜娜害成这样,他还有脸再打电话来?非要往伤口上撒盐?他还是人吗?柔然也恨恨的说道。
嘉嘉看祖尔和米歇尔很茫然的看他们讨论,抽空小声跟她们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这……今天他在宾馆闹事,被抓到分局里去了,正好我们碰上,我把他保出来的,他好像说要给小程打个电话解释什么。张琦虽然是替段璧说了句话,但是他的眼神也自不善了。
你就不该保他,跟你们分居人打好招呼,让他在里面多蹲两天。柔然气愤的说道。
哈……这……张琦无奈的摊开手。
好了,不说了,既然娜娜不来,一会儿给她送上去点。我们开始吧,大过年的。首先欢迎张警官能够出席我们这个新年聚会。志扬示意大家举杯。
客气、客气,感谢大家这么热情,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张琦和大家碰过了杯,因为他开着车,所以酒杯里装得却是橙汁。他很感慨的说道:好多年没热热闹闹的过年了。
那你往年怎么过啊?米歇尔很感兴趣的问道。
她问你往年都是怎么过的。嘉嘉看张琦有点茫然的样子,好意提醒道。
哦,呵呵,我英语不太好。过年时候,好像我连着值班值了五年了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嘉嘉帮着给翻译过去。
你们中国的警察都像你这样负责任吗?祖尔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算个异类了,平时警察不欺负老百姓,就算好的了,要不社会能这么乱?柔然漫不经心的答道。
这样说是不对的。张琦有点不愉快的看着柔然说道:别的城市我不知道,我们临海,全市人口有700万,再加上流动人口,特别是在大的节庆日前后、春运高峰时期人口流量特别密集时候,大概有将近900万人,但是我们常备警力,即使加上武警支队的协助,其中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单纯怪我们不尽心尽力,即使我也不能接受你这种说法。柔然一愕,心想如果换位思考下,确实是这么回事,要是自己是警察,只怕累死也忙不过来,想想他们确实也听不容易的。这时候嘉嘉也把张琦和柔然的对话给两个外国女孩儿翻译完了,祖尔和米歇尔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随意了,其实我还是很尊敬警察叔叔的。我敬警察叔叔一杯。
柔然笑着端起橙汁邀请道。
呵呵,大家一起敬还奋战在一线的警察同志们一杯。志扬也举起杯说道,嘉嘉和祖尔、米歇尔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谢谢,我替我们分局的同事们、领导们谢谢大家了。张琦举杯笑道。
一顿饭,大家相谈甚欢,嘉嘉一边陪衬着祖尔、米歇尔,一面又被柔然拉着说话,却还惦记着丈夫,看他和张琦气氛热烈的讨论着时事,似乎也颇为投缘。饭后,米歇尔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志扬带着去放烟花。嘉嘉也被鼓动着,破例的没急着收拾残局,抱着儿子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那我不去了,我回了吧。张琦起身准备告辞道。
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们楼上还有位大人物没进膳呢。柔然和张琦开起玩笑的呶呶嘴道。
对啊,张哥,看你也不爱来凑热闹,你就顺便帮我们看下妹妹吧。
嘉嘉也笑道,这个战略却是她和柔然,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商量好了的。
张琦脸微微一红,说道:这……好吧,我确实有点担心。看着所有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他不禁更有一丝尴尬了。好像中午就睡过去了,想来应该是饿了,那个麻烦、帮忙……他估计自己肯定已经脸红了,赶紧让嘉嘉带他逃开。
哈哈……没想到还满纯情的……柔然小声的和祖尔笑道。
是啊,像我家乡16岁的小男生一样。哈哈……祖尔也笑道。
哎……可怜的娜娜……米歇尔突然叹息道。
怎么了?祖尔好奇的问道。
这种男人一般在床上都是比较保守的。米歇尔说出了一句,让大家差点都昏倒的惊人之语。
嘉嘉说过咱俩很像……这句话,果然是有我的风范。基本上快赶上我了……柔然大言不惭的说道。
哈哈……米歇尔听罢,有意无意的挺了挺胸,眼神在柔然看来也是充满了挑衅。
志扬有些头疼,这两个人碰到一块儿,总是针锋相对、见火就着的感觉。
看来不是八字犯冲,就是真的有同性相斥的一说。收拾收拾吧,反正已经把人打发上去了,我们先拾掇干净了再出门。他看两个人已经开始顶牛了,赶紧岔开两个人的话题。
说完拍拍柔然的后背,让她快去干活,祖尔也顺势把米歇尔拉开。
吆,都这么勤劳啊,刚我还在犯愁,这堆盘子今晚上不知道要忙活到几点呢。嘉嘉从楼上下来,看三个人在那不声不响的收拾餐具,气氛有些怪怪的,又小声对志扬问了句:怎么了,这是?志扬没说话,冲着米歇尔呶呶嘴,嘉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爆竹声声辞旧岁,瑞雪纷纷迎新年……下雪了……
嘉嘉又看到了雪,在她印象里,临海不是每年都有雪的,但是再见家乡的雪,她心里也多了几分怅然,可能这就是漂泊异乡的游子的心情吧?她心中自嘲道。除夕夜的晚上,寂静的夜空降下了稀疏的几片雪花,沾在地上就消失无踪了,却没有影响志扬、嘉嘉他们站在廊檐下赏雪的兴致。
嗯,还满应景的,北京雪大得多,刚升学那年,我也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雪,挺新鲜的。
柔然凑在嘉嘉旁边说道。
在圣路易斯看不见雪。祖尔说道。不过这里的雪让我想起了巴黎。
在达拉斯没有冬天。米歇尔也回忆起自己的家乡来。
呵呵……鞭炮还放不放了?雪不大,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雪景里放烟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志扬点了一支烟说道。
嗯、嗯……你有好多年没有陪我放鞭炮了。嘉嘉揽着丈夫的胳膊撒娇道。
好,这个位置正好娜娜也能在窗上看见。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点火。
志扬内心泛起一丝歉疚,这几年来多数时间是在工作,直到今天女儿提醒,他才渐渐回忆起她小时候骑在自己脖子上看焰火的情形,看来自己还是应该深刻反省下。嗤嗤的火光,绚烂的烟花,连小自立都兴奋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把它们抓在手里,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火、火……也不知道是在说火,还是说的花,总之,那可爱专注的神态,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而躲在二楼上的娜娜,此刻正在张口吃着张琦喂过来的稀饭。张琦快三十的人了,喂人吃饭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面尴尬的不行,有一边机械的举着手臂,把汤匙递到娜娜润泽如新鲜樱桃般的红唇边上。
张哥,我自己来吧。娜娜脸红红的接过碗来,用勺子慢慢的一勺一勺吃下。
呵呵……这喂人吃饭也确实是个慢性的活儿。让我这种急性儿来做……张琦递过餐具,也感到一阵轻松。
嘿嘿……那下次你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也替你端碗递调羹,这总行了吧?娜娜也很奇怪,为什么张琦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就会感到多了一份安全感。都说警察身上戾气都重,但是她却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春风化雨般的亲切感。
呵呵,头疼脑热的难不倒我,真要让我躺下被人这么供着啊,至少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了。张琦自我解嘲的笑道,他不但不会伺候人,更不会被人伺候,让他这么一勺一勺的被人喂,还不如直接用漏斗给他填嘴里来的痛快。
别瞎说,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娜娜吃了几口,觉得没什么胃口了,听张琦在丧门他自己,就把碗往边上一放,教训起他来。
呵呵……我没宗教信仰,我是唯物主义。张琦笑道。
也是,还说什么求的护身符呢,一点也不灵,该出事还是出事。娜娜小声嘀咕道。
护身符?嗯,一块儿黄布小三角,出国那年在庙里求的,还开过光的,一点也不灵。娜娜噘着嘴说道。
是这个吗?张琦从他手提包里取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一件红绳小三角平安符,递给了娜娜。
嗯,怎么在你那?娜娜把东西扔到一边问道。
其实,是那天在现场捡得,我猜是你的,这些天过去了,不是你今天提,我都忘了。
娜娜脸红红的问道:张哥,那天你也去了?张琦突然间想起来这个问题比较敏感,也比较尴尬,但既然都承认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嗯,那天现场我指挥的。哦,我昏过去了,都不知道……娜娜心想要是没昏过去,自己赤身l体的,羞也羞死了,不过那不是都被他看光了,忽然间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变了,不由脸更加红了。
其实……你看,他们在外面放焰火了。张琦听见窗外烟花爆、竹声响起,对娜娜说道。
嗯,好像蛮大的,我们也看看吧。娜娜也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有些暧昧了,也跟着张琦理顺了思路。
张琦把娜娜的转椅推过来,让娜娜可以坐在落地窗前,张琦自己站在她身后的椅子靠背后面。他似乎能嗅到那幽幽的发香,联想到她那娇嫩的肌肤和白璧无瑕的修长玉腿,但是当他看到娜娜颈上打了封闭的石膏,又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他轻轻摸了下,问道:还会疼吗?嗯,不敢转,一转脖子就疼。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吧?娜娜摸着自己的玉颈,担心的问道。
扭伤的话,差不多半个月能拆石膏,一个多月就好了。张琦安慰道。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娜娜还是有些担心,挂着这个东西呆三个月,怕真要捂出疹子来了。
那是对于骨折来说的,你这是属于轻度软组织挫伤,不用担心留下后患。你看这……
张琦从衣领露出左肩来,在他肩膀上森然一道两寸长、一指宽的旧伤疤。
啊,张哥,这是?这么深的伤……怎么弄的?见到那有些狰狞的疤痕,娜娜吓的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掩住了嘴,从伤口上看,当初他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虽然觉得探问人隐私有些不礼貌,但是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问道。
嗯,是在巡逻时候,被一个坏小子砍的。张琦穿好衣服继续说道:左手差一点就废了……哦……娜娜没想到他两句话就概括完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略微感到有些索然,就回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焰火。你当警察很多年了吧?嗯,有六年了。张琦没有注意到女孩儿心情上的变化,听她问他,就随口答道。
那会经常受伤吗?也不是经常……但是在外巡逻,随时都有突发事件,受伤、磕磕碰碰的总是难免。张琦坐在娜娜床边,和她面对面的聊起来。
嗯?你听,好像下面吵起来了。作为民警,张琦的五感敏锐,隐约透过窗户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
哎,大过年的,今年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流年不利?娜娜打开窗户,站在阳台上,却因为受伤没法低头,只是听见米歇尔在骂柔然,然后又在骂爸爸,最后还牵涉到了姐姐。
这傻妞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张琦早就对这个既风s且张扬的洋妞没什么好印象,在私下无人之时,他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嘻嘻……一直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你损起人来,还真是能损到点子上……娜娜回头嫣然一笑道。好像是她揭发柔然和我姐夫有暧昧,而我姐姐又视而不见,在那挑拨离间呢。其实一半是因为米歇尔已经开始用高段位的俚语骂人,她听不太明白,另一方面也牵涉到她爸和米歇尔、柔然之间的感情纠葛,她自然不好都说出来。
张琦看到米歇尔已经快指着柔然鼻子说话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也没多想,知道八成是骂人的话。这人怎么这样,好好请她俩做客,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算是替人打抱不平,怎么看起来比正主反应还激烈?张琦还真是看不明白这一家人,碍于娜娜就在边上,也没往深里琢磨。
娜娜和张琦正在观望间,只见米歇尔冲回房里,大家也都跟了进来,又是一阵吵闹。张琦刚搀扶着娜娜走出房门,迎面看见米歇尔拎着行李包从客房里走了出来,一阵风的从娜娜身边掠过,招呼也没打。祖尔跟在后面,对娜娜说道:她今晚喝多了,我跟着她点,怕她出事。sorry~然后拍了拍娜娜手臂。
有事情打电话回来。娜娜对祖尔的印象不错,感觉她的性格很像姐姐,所以也很礼貌的打了招呼。有看她和姐姐交代了几句,才去追米歇尔去了。
哎,她也真不容易,摊上这么一姐妹。呵呵……是挺无奈的。张琦作警察的直觉告诉他,祖尔的目光很清澈,不是那种在背后挑起,口蜜腹剑的人,她对于米歇尔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快八点了,我差不多该走了。张琦看看表说道。
不留下来看春晚吗?娜娜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哦,对明天也不值班。我有很多年没有看直播的了。张琦无奈的叹口气道。
张哥,有没有考虑换个工作?娜娜试探的问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当你们刑警这行这么忙,又危险……看张琦露出不解的神色,她解释道。
我啊,从小就是在警察局里长大的,警校出来就是学的这些东西。不当警察,还能做什么?张琦笑道。再说,总要有人干这行不是?我觉得我还算蛮称职的。嗯,我看得出来,你本职工作做的不错。呵呵,谢谢夸奖。
我啊,也不说没有怨气,现在社会上的风气,就非要把警民搞得对立起来,不是把我们描述成酒囊饭袋,就是把我们说成是洪水猛兽一般,有时候也挺让人灰心的。我确实也碰到过比较张扬跋扈的……手底下有点小权利,就拿着j毛当令箭,人家说:县官不如现管‘,我是最讨厌那种人了,但是我也一直都相信,大多数警察叔叔是好的,不然社会不乱套了。嘉嘉吐吐舌头说道。
也可能吧,能说什么?管好自己就是了。张琦微微一笑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娜娜说这些,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些,他内心深处却非常希望娜娜能够理解他。
也许,每个警员都像你一样,时时自律,整个社会也就没这么多怨言了。不过,说真的,我很佩服你的。娜娜微笑着说道。
张琦笑了。谢谢……
第二十章
米歇尔气冲冲的从程家出来,她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引诱,为什么嘉嘉对柔然就可以视若无睹?为什么她们都针对自己?她都已经对那个中年人死心了,玩玩而已,只不过是一次不成功的案例罢了,但是扬却和她当众调情,这让她的自尊心极度受挫,这是一种侮辱,甚至更加令她感到屈辱。
米歇尔,上车。祖尔开着车追了上来。嘉嘉担心除夕夜里外面没车,把那辆租来的车的钥匙给了祖尔。
不,我宁可走路,f这个鬼地方,我要回美国,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shit……米歇尔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半泥泞的路上走着,因为是郊区,又是刚下完小雪,路边有些湿滑,险些让她摔倒在地。她憎恶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却引来周围阵阵犬吠。
上来吧,我们先去市里。祖尔招呼道。
米歇尔看看路上路灯很暗,走了半天也没有一辆车经过,也就不再坚持,把她的时装包往车后座一扔,骂骂咧咧的上了车。
juan,ijthatethisfreakpce。letgo,letgoho。itsoweird……(祖尔,我只是恨这个变态的地方,让我走,让我回家,这里太疯狂了……)好了,别多想了,其实嘉嘉根本没错。祖尔一边看着gps定位,一边认真开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对扬不好吗?你对他不好吗?米歇尔一边哭,一边用纸巾擦着泪水道。
我不知道,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也只是曾经对他有一点兴趣,现在一点都没有。我看得出来,然和扬有很深的感情,可能他们早就彼此互相爱慕,而我们来了两天都看得出来,嘉嘉没有理由会不知道的。
那么说,嘉嘉早就知道了?她怎么可以允许他的背叛,她是有毛病吗?sheissofreak!
米歇尔忍不住的又骂了一句。
祖尔听她连说脏话,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她的举止优雅,平日最讨厌粗鲁的人,但是米歇尔终归是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好友,又是喝了酒,才显露出一些陋习,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专心的开车。
我们这是去哪?米歇尔忽然问道。
找家旅馆。不,我要去喝酒。米歇尔叫道。
今天是中国年。不管,找最大的,我要去狂欢。米歇尔嚷道。
祖尔摇摇头,但是还是顺手在定位器试着搜索酒吧。最后还是选中了一家名为newyorkpub的酒吧。当她们到了地方,正是晚上夜生活开始的黄金时间。pub依然营业,只是街上略显冷清。米歇尔和祖尔推门而入,发现这是一家相当有格调的酒吧。仿古的怀旧装饰,仿佛让她俩回到了纽约的街角爵士乐吧。
it‘sallthethgsyouare,debrubeck。(是《你的所有》,达夫。布鲁贝克的)祖尔轻轻的说出了乐曲的名字。
是……段?米歇尔眼尖,发现了在钢琴后面弹琴的人居然是段璧,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有点眼花,有点糊涂的问问祖安。
是他?祖尔仔细辨认一下,确实是有些瘦削的段璧。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他弹得很好啊。米歇尔不禁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服务生,一杯美式咖啡,再来一杯ruke……两杯……给那位先生送去。米歇尔指了下那边弹琴的段璧说道。
段璧又一曲终结,周围的听众都为他鼓掌致意。酒也正好调好送上,他顺着服务生的指引,也看到了祖尔和米歇尔。两位美女怎么今晚这么有兴致出来玩啊?段璧举着酒杯晃了过来,似乎已经喝了不少。
是啊,不然还真是会错过一场精彩的表演,没想到你的钢琴弹得这么好,可以去百老汇去竞聘下了。米歇尔毫不吝惜夸奖的溢美之词,言语间透着热切。
哪有那么夸张,只不过借着点酒劲献丑下而已,今天算是超常发挥了。
段璧和两位美女碰了下杯,小口抿了下。他是第一次喝到这种j尾酒,只觉酒味甘甜,很是顺口,又与米歇尔相谈甚欢。虽然还是没法完全交流明白,但是趁着酒劲,也没有什么顾忌,不懂就问,互相也都能把对方的意思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又一人点了两杯酒。祖尔是从来不喝酒的,今天她还有开车的任务,所以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喝着咖啡,听他们两个聊天。
段,你说……扬是不是很过分……米歇尔把负气出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但是只说是志扬和柔然有暧昧。
哈……我听出来了,你也喜欢老程吧,不然那么注意他?段璧也就着酒劲开玩笑道。
没有……我很讨厌他。米歇尔矢口否认道,但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却被段璧扑捉到。
你们喝的太多了,我们还是走吧,米歇尔。祖尔看到他们俩已经喝得不少,不禁劝道。
是差不多了……米歇尔坚持要分开结账,段璧也不强求,他们各自会了账,走出了酒吧。
段,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今天不回去了。在车上米歇尔问道。七座的pv后排很宽敞,段璧和米歇尔现在有些暧昧的靠在一起,不知道是真醉的厉害,还是借着酒劲往一起凑。
嗯……我住酒店。段璧脑子还非常清醒,他本想说他在临海有房子,但是转念一想,他还是说住在酒店里。他今天在外面闲晃就是为了寻找艳遇的,其中不排除有因为若馨的无声出走,而起的报复心理,以及放纵自己,发泄心中无法排遣的寂寞。
是吗?我们一起吧,这样你还可以给我做导游,带着我好好玩几天。
米歇尔很暧昧的暗示道,同时,手已经有些不老实的伸到了段璧的大腿上。
那真是荣幸之至了,我最喜欢做这种全程导游。段璧自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颇有些得意的笑道。
为什么你今天没来?米歇尔问道。你不是嘉嘉妹妹的小男朋友吗?
米歇尔颇有调笑的语气说道。
是前男友。段璧特意的强调前字。
你们分手了?你真坏……是不是因为你的女朋友被人家c了,你就不要她了?言语间米歇尔挑了最有诱惑力的字眼,同时她的手已经挑逗的放到了段璧的裤裆上来回摩挲着。
段璧心里暗骂s货,却又感觉到爽的不行,第一遇到这么s的洋妞,那种心理上的快感与酒精混合在一起,让他几乎爽的哼出声来。看到驾驶座完全挡住了祖尔,开着的汽车暖风也足以掩盖住他俩的说话声。就他大着胆子的往米歇尔身上靠了靠道:跟那个事没有关系。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自愿的,难道你有洁癖?在跟她干的时候会觉得有心理障碍?米歇尔并不想就此放过段璧,继续在他耳边小声挑逗道。
我们没做过。哈……原来如此……原来那是有处女情结,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米歇尔颇为讥诮的笑道。
你觉得我像吗?段璧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灵巧的躲避开了障碍伸进了女人的衣服,并且熟练的挑逗米歇尔乃头的敏感部位。
噢……好……你的手法可不像一个处男。但是,我可不相信你会乖乖的不偷腥。米歇尔说着话,手已经熟练的拉开了段璧的裤子拉链。
别……段璧吓得赶紧止住了她进一步的动作,心想这娘们也太s了吧,根本不顾及前面还有人在。
怎么了?刚才不是胆子挺大的吗?米歇尔抬起头来,露出了十分渴望的y靡笑容。
段璧心想:你不要脸,我还要注意下自己的形象的,不知道祖尔对我是什么样的印象,要是她对我这样我到可以考虑下当场就在这c她。越想就越是觉得米歇尔令人厌恶,他伸手拍拍她的脸说道:我今年26了,应该比你大,小妹妹。如果你想让我c你,回到宾馆好好洗干净你的s和p眼,到我房间来。
米歇尔一下子被镇住了,她原来只是想逗逗他,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上钩了。她心里确实是对段璧有好感,其次身体也确实有需要,她不禁开始期待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祖尔,前面路口左拐就到了。段璧醉眼朦胧的仔细辨认了下周围景色,发现已经到了地方,就出声提醒道。
ok,知道了……祖尔心情复杂的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我这是在做什么?跟出来还要继续在这当电灯泡,感觉真是多此一举。让他们在这里,我还是走吧,但是去哪呢?她正在胡思乱想间,米歇尔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祖尔,房卡。米歇尔根本没看是几号房,直接把房卡扔给了祖尔,然后和段璧笑闹着上了电梯。
看见没,那身材真够辣的。还装说英语,我看八成是俄罗斯来的。
祖尔路过前台时,听见大堂值班在那议论。
祖尔不知道俄罗斯来的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回头用中文说了一句:我们是美国人。
也就不再管那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径自进了另一间电梯。她按下了17楼的按钮,靠在电梯边上,她忽然感觉到很孤单,嘉嘉有太多事情要忙,志扬和米歇尔也交了新欢……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文化,陌生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和不适应。虽然以前她对中国很好奇,也主动学汉语,和嘉嘉聊了很多中国人的习俗,但是似乎一切都和理想的有很大差距。这几天来她还一直跟感冒病毒作斗争,抗生素用完了,她又拒绝乱用药,所以现在头还是昏沉沉的。
她有些后悔了,不该跟着米歇尔来凑热闹,不该再报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突然很想喝咖啡,当到了17楼,她没有下电梯,她记得这间酒店不远处就有一家starbucks,她按下了一楼的按钮,又背着包从楼上下来。
走在灯火闪亮的街上,她还是有点感慨,这座城市已经初步的具备了大城市的气质,即便是在新年的前夜,依然如此繁华,这样的景象,即使在美国的许多中型城市都是见不到的。
也许,这里也是有些有点慢慢会被发觉出来的吧,祖尔四处张望着想到。
小姐,请等一下。祖尔的思绪被一声呼唤打断,她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巡逻的警察。
请你出示下证件。两个巡警看这一个姑娘,年三十不回家,在街上游荡,就把她叫住。
从巡逻车里下来,两个警察先是一愣,这才发现这姑娘原来是个外国人。
祖尔在包里翻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护照在行李箱里,匆忙中没带在身上。她就把自己的驾照递了过去。
两个警察又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并不知道国外驾照是可以作为一个身份id来使用的。但是,却发现这个外国姑娘似乎可以听懂中国话。美国人?一个巡警接过驾照来,仔细辨认了一下道。
是的。祖尔淡淡的回答道。
来旅游?是。就你自己一个人吗?不……是……祖尔一时间不知道该去联系嘉嘉好,还是去找米歇尔。但是两个想法又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她不想搅了米歇尔的好事,也不想把嘉嘉和志扬叫来,万一让他们碰见了……所以她最终还是改口否认。
警员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是拿不准情况,又看祖尔脸红红的,似乎是喝醉了、要不就是生病了。始终难以消除对她的怀疑,但是她的身份太敏感,就问道:姑娘你这是病了?
我们带你去医院吧。两个警员还是决定先将祖尔稳住,就建议带她去医院,一面跟指挥中心联系。
不,让我单独呆会。我是美国公民,我哪也不去……祖尔有些慌了,她虽然看得出对方确实不是坏人,但是她现在不想被打扰,只想单独的坐下喝杯咖啡。
对不起,你必须和我们走一趟,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一个巡警还是比较客气的说道,但是语气却是不容许她质疑的。
等我打个电话。她无奈的拨通了嘉嘉的电话。喂?嘉嘉,我……我在……我不知道街区名称,但是我和米克住下来了,我出门来想去买杯咖啡,被警察拦下了,你们能不能把我护照拿来?啊……对了,车让我开出来了。糟糕……祖尔,别担心,张琦还在这呢,他有车。嗯,我们和他一起过去,你别着急。你先把电话给他们,我来跟他们说。祖尔听得心里暖暖的,开口道:谢天谢地,亲爱的,你真是我的守护天使……她把电话递给了警察。请听下,我朋友,中国的。一个巡警接过电话问道:喂?哦,是这样啊,你们过来吧,大概要半个小时啊?没事,过年嘛,谁也不想出点事来,我们应该做的,好……再见。他把电话递回给祖尔说道:这样,小姐,我们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不管,你跟我们上车来坐坐吧?祖尔稍微有点警惕的摇摇头。
两个警察同志无奈的笑笑,又说道:那我们去酒店里坐一下?等你朋友来了,我们好再确认下你身份。祖尔又摇摇头说道:你们穿这警服过去,我怕会引起误会。这怎么办,巡警也犯难了,大过年的三个人在寒风里傻站着?
要是遇到个一般人,他们也就给硬拽上车了,可是这个姑娘身份还特殊,他们也真没碰见过这种情况。其中一个警官有点无奈,又把自己警官证递了过去道:这给你出示过了,这是我警官证,我们是真警察……上车一坐吧,过会儿冻坏了你,这大冷天的。祖尔确实已经感觉到冷了,春节这两天正好有股寒流经过,临海市夜间气温也有…10c左右,两个警员穿披着大衣都觉得快要冻透了。其中一个还比较绅士的把大衣给穿的比较单薄的祖尔披了上。
谢谢……祖尔只觉一下子暖和了不少,想想确实好等很久嘉嘉她们才能过来,就跟着上了警车……正在祖尔还矗立在寒风里的时候,段璧和米歇尔已经被燃烧的欲火烧的热血沸腾了。刚一进屋,米歇尔就迫不及待的去解段璧的皮带,段璧也不甘示弱的替米歇尔卸去一身衣着。两个人很快的近乎全l的呈现在对方眼前。
你真是y荡,美国女人都和你一样贱吗,母狗?段璧解开米歇尔的r罩,一下子就被那对大的有点离谱的巨r,馋的直流口水。他双手揉搓着那对坚挺的巨r,一面用力嘬着那深红色的乃头,恍然间,他又想起了若馨,不久前,在同一间房间里,他也曾经这样爱抚过的,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而她却没有留下一句话,默默地离开了自己。
ouch,轻点……变态。米歇尔抱怨着,却又似乎很享受段璧的这狂野的表现。给我你没c过你女朋友的大j巴,让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很厉害,你这个狗杂种。她大声的嘶叫着,声音大到让两边的客人误会有人在这屋里看国外的a片。
哈,狗杂种……那不是正好配母狗……给我一个套子……段璧可不想被传染上什么病。他脱下米歇尔的内k,发现她居然没有毛。他摸着问道:是剃了的?跟着没有任何前戏的一c到底,借此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
不是……是天生的,噢……fxxx……用力,用力干我……你这杂种……你不是说你很棒吗?米歇尔很不满意段璧老二的size,相比于印象中志扬那巨炮般的大d,段璧的只能算是小钢炮,甚至比起拉威尔的都有所不及。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它还算坚挺。米歇尔将一双修长的双腿盘在段璧腰间,一面用力的向上挺着腰迎合着段璧的抽c。
段璧c入米歇尔的身体之后,就微微皱了下眉头,心说:c,怎么这么松。谁说白虎比较紧的?戴了套一点也没感觉,还是我不够大……?他加快抽送的速度,才渐渐感觉多了些快感。他从后面那个一个枕头垫到米歇尔身下,把她的p股垫高,感觉米歇尔的rx里已经非常润滑,他就直接用平时冲刺的速度,狠狠的c干身下的荡妇。
哦,好……啊……fxxx,你很能c,我喜欢这个速度,啊……你很不错……你这样能坚持多久?一分钟?三分钟?还是……很久?干到你求我停下为止。段璧喘息着,但是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快速抽c着。他拍着米歇尔的p股说道:转过身去,像真正的母狗一样,被我c。米歇尔翻身跪趴在床上,在段璧如同全速发动的打桩机一般的全力c干下,一面用手搓着y蒂,一面激起她阵阵狂浪的叫床声:好爽,再深一点。fuckypsy……米歇尔被c的y水汩汩有声的阵阵翻涌,溅落在床垫上。
段璧握住那一对被自己c的前后摇摆不已的巨r道:这玩意怎么这么大?是不是被很多人揉过,才这么大的?天生如此,比你的女朋友大很多吧?
喜欢吗?为什么分得这么开,不好看……但是手感还不错。怎么样,s货爽不爽?
段璧用力的拍的米歇尔的大p股啪啪作响,随着他渐渐用力,那雪白肥臀上红红的印迹渐渐清晰可见。
米歇尔却异常享受这种性虐的快感,一边哼叫着,一边浪叫着:ouch……爽,太爽了,你是我的上帝,我赞美你的老二,能创造万物的j巴……c我的p眼,用你万能的j巴c我的p眼。求我!我要你求我。段璧抽出j巴,用它拍打着女人的股沟说道。
我恳求你,求你c我的p眼,用你火热的老二让我高c吧。米歇尔双手用力的掰开自己的臀瓣,露出了一个硕大的d口。
哈,态度不错,我成全你。段璧带着套子的老二上汁y淋漓,而米歇尔下身也被自己的y水湿透,粉嫩的rx和p眼,像涂了油般的诱人。要是再紧点就好了。馨儿的p眼是那么的紧……想到若馨,他心里又是一痛。趴好,s,我要干死你。干死我吧……段……噗段璧再次c入米歇尔的身体,这次他并没有快速的抽c,因为他感觉米歇尔的菊x要稍微紧凑一点。
他从三浅一深,到五浅一深的抽送着,有心要看看米歇尔着急的样子。
段……快点,你累了吗?用力干我,像刚才一样用力的干我。米歇尔用力的向后摆动着臀部,从而获得更大的快感。
c,老外的身体感觉系统这么迟钝……段璧嘀咕了一句,但是他并没有如米歇尔所愿的加快频率。不着急,放松,好戏在后面。他一边喘息着在米歇尔耳边低语,一边尝试着刺激米歇尔的性感带。吻她的耳垂、脖子、甚至是腋窝,又用手指拨弄着她的y蒂。
啊……你的技巧真的太棒了,像你的爵士乐……我从来没试过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哦……你真是一个迷人的家伙……我爱你的手指……它不但能取悦女人的耳朵,还能取悦女人的身体,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上你了,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米歇尔挽着段璧的手,不顾上面湿淋淋的都是她自己的y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的含吮。
是吗?但是你这么s,天天这样,不用三个月我就好挂了,我可想多活两年。再说,我可不想带绿帽子。不会的,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