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说到做到
“那边到位了吗？”
夸下海口的孔青松并没有想象中的万无一失，仍旧不放心地问着身后的林启。
“我办事，你放心。秦泽这子只要有钱，那是能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实力出来。”林启拍着胸脯道。
孔青松的担忧稍稍放下了点，也就对林启的吹捧来了兴趣，“拿钱办事那是人之常情，你之前这个秦…什么？”
林启补充道，“秦泽。”
“对，你看我这记性。你他也是替补，难不成技术马马虎虎，被人顶替了下来吗？”
林启摇头道，“恰恰相反，秦泽的个人实力别在我们这支战队，就算是放眼整个联赛，那也是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
“这么厉害，居然不当宝贝珍惜，还下放到替补，你们俱乐部这么有钱任性吗？”
林启还是摇头，“正是因为没钱，这子才不肯好好发挥，上了场也是应付了事，还不如那些实力不济，但肯老老实实听话的。”
孔青松理解了过来，“原来是把双刃剑，算了，我又不是你们的老板，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干嘛。总之，你告诉他，钱我这里有的是，但别跟我玩俱乐部里磨洋工的那一套，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表现的好了，有赏，如果被我发现耍把戏，老子让他在俱乐部混吃等死的机会都没有。”
“这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意思原封不动的转达。”
一间足足半个篮球场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两排长桌，桌上清一色的电脑屏幕。
这里，就是林启和秦泽所在的俱乐部。准确来，是俱乐部成员日常训练的地方。
“哟，咱们的大闲人今怎么有雅兴来基地训练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玩腻了吗？”
看着放纵自由的秦泽破荒的出现在了训练室里，队友们纷纷打趣。
“难道，是苦于囊中羞涩，被姐姐们嫌弃了？”
秦泽也不生气，回敬道，“你们这群呆瓜哪懂外面世界的美好，整对着屏幕发呆，要不了多久，估计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再了，我也是俱乐部的一份子，偶尔还是要配合团队训练一下的。”
正着，握在手里的手机亮了起来。看着短信里提示转账万的信息，秦泽就是一阵念叨，“我这接私活算什么，启这子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随便认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土豪当弟弟，俱乐部的大门都懒地再进了。”
其实俱乐部里的其他队员们也很反感林启和秦泽这样不求上进的选手，但奈何这款游戏的面世时间太短，前后不到一年。就也导致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俱乐部和联赛水平参差不齐，这就让类似林启这种明明有实力，却连一半都不愿发挥的选手们成了俱乐部里的老大难。
开除他们怕被敌对的俱乐部买去，变相的舍己为人；不开就只能白养着，虽替补的工资只有参赛选手的一半，但就这一半，也是普通白领的三倍。白白养着他们，也是一笔不的开支。
秦泽来到自己的电脑前，试了半，密码一直提示错误。
“你们谁碰了我的电脑吗？”
俱乐部里的老好人方白接过话道，“你没来的那几，俱乐部里统一升级了系统，可能是技术部的人把你的密码更改了吧，要不，你试试从1到9。”
秦泽一边嘟囔，一边按着方白的尝试，“曹，还真是，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个口信都不通知，一群白眼狼。”
好心被骂的方白一直欣赏秦泽的技术，哪怕被秦泽打着教学的幌子，当了免费的打杂工，他也乐呵呵的顺来逆受。
“师傅，这次有什么新的招式可以教我吗？”
除了臭味相投的林启，整个俱乐部里也就方白能被秦泽放在眼里。没办法，这年头，恃才傲物是人人羡慕不来的本事。
有时候觉得方白就是一只嗡嗡不断的跟屁虫，但要缺了这只跟屁虫，秦泽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可以随意支使的人选了，更何况还是任劳任怨，免费的这种。
我行我素惯了的秦泽本想一口回绝，但转念一想，老这么只进不出的，再老实巴交的绵羊恐怕都有厌烦的一。
“招式可不是靠嘴的，而是要用眼去看，用心去记。这样吧，待会儿我要打几局游戏，你就端个凳子在一旁观摩。我全程不会话，你自己看，能学多少全靠你自己。”
本以为这次又要失望而归，没想到铁树也有开花的这。
方白喜笑颜开地搬着凳子，乐不可支地坐在了秦泽的身旁。
“不是有电竞椅吗，你坐这种硬板凳能舒服吗？”
方白的笑是整个俱乐部里的清新剂，纯真，质朴，你在他的笑容里看不到半点的虚假。笑就是开心，开心就要笑，这就是方白的笑，这种笑，就是方白。
“舒服。”
秦泽也就趁着轻而易举赚了万块钱的好心情多问了一句，“是真舒服还是假舒服，我可要听实话。”
方白笑得更加开心，他觉得师傅能够关心自己，果然是个好人，“坐着不舒服，但我怕电竞椅的面积太大，影响到了师傅的操作。但能够欣赏到师傅的操作，我就浑身舒服。”
“傻子。”秦泽轻声念道，“算了，别人再催了，我也懒得管你。”
方白钦佩秦泽，也就对这个便宜师傅的任何事情格外上心，“师傅，这好像不是你的账号吧，怎么多出来了这么多的衣服。尤其是这件白大衣，我看外面都卖到上千块了呢，都能顶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那是你傻，俱乐部的合同看都不看就签上大名。几千块的工资，也就你这种傻子才会闷声不响的吃着哑巴亏。”
方白傻笑着，“能够有这么多，我就觉得挺满足的。俱乐部还包吃包住，我自己不仅够用，还能寄回家里，我很喜欢这里。”
“几千块钱还要寄出去一部分，你是和尚，吃素不成？”秦泽也是第一次知道身边居然还有这样一种苦行僧的极品存在。
“吃饱喝足不就够了吗，我又不像师傅你那么厉害，学什么都慢，做事也笨手笨脚的，没有被开除，我就很感激大家了。”
已经不知道了多少遍傻子了，秦泽还是忍不住重复道，“你他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方白呵呵笑着，“师傅。”
秦泽瞪圆了双眼，“你骂我？”
徒弟是傻子，师傅能好到哪去？
方白有些冤枉，用手指着屏幕道，“游戏开始了。”
这才回过头来的秦泽没好气道，“话留一半干嘛，藏着吃吗。”
方白恢复了笑容，“下次不会了。”
“孺子可教。”
“谢谢师傅。”
“别老叫我师傅行不行，让外面的女生听见了，还他吗以为我是还俗的和尚。”
“师傅才不是和尚，我是。”
秦泽哭笑不得，“你他吗就是一个傻子，闭嘴。”
汉江大学的寝室里，宋一杰看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已经跳伞，而孔青松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飞机上，心中对宫莫良伸了一个大拇指。
“奶奶的熊，这子还真敢玩阴的。”
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喂，我们都跳伞了，你一个人赖在飞机上不跳干嘛，想毁约吗？”
另一头的孔青松也是咒骂个不停，“人呢？这就是你那个号称5万动手费的朋友？跳伞都不会的联赛第一人？”
“我可没过联赛第一人，这话估计也没人敢。”林启先是一阵嘀咕，随后道，“可能是他那边的机器出了点问题，我打个电话问问。”
孔青松看着林启大眼瞪眼地望着自己，无名之火猛然升起，“你倒是打呀，望着我干嘛，难不成电话费还要让我出？”
“哦，哦，我这就打。”
看着手忙脚乱的林启，孔青松还得应付宋一杰的讽刺，“穷屌，别整张着嘴巴胡乱喷粪，爷我是嫌直上直下的跳伞太没技术含量，适当增加点游戏难度，你懂什么。”
宋一杰也不拆穿，“不会是看着人多，生怕一不心就嗝屁，胆怯了吧。”
听着两人一言我一语，句句都离不开屎尿屁，本着净化直播间的环境，霏霏儿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你们擅做主张打赌我也就当没看见，但要是连嘴巴也管不住，我不介意让你们两个中途下车，自己去组队开局。你们不是喜欢比吗，那就相互加个好友，比个够！”
看着霏霏儿连淑女形象都不顾了，宋一杰和孔青松也就双双鸣金收兵。
大概半分钟过去了，飞机都快走到了尽头，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孔青松终于看到了跳伞的画面。
这时候，林启也刚好折身回来。
“好了，刚才他在调试传输的画面，毕竟好久没有碰过直播的软件了，手法上难免有些疏忽。”
孔青松盯着屏幕上的游戏画面，听不出任何感情地道，“他这疏忽可是让我丢了好大的面子，我孔青松平生最恨丢我面子的人。这两个穷屌有霏霏护着，我就当遇上了两条狗。他呢？你的面子可不值钱，连霏霏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林启心里痛骂，“一个卖脸的婊子而已，就你当个宝贝，关键人家还瞧不上你，硬是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要不是你爹，就冲你这猪一般的长相，送到农村都能剁掉卖钱。”
面子上道，“我让他退回三万块钱，还请表弟消消气，原谅他的不懂事。”
孔青松摆了摆手，“钱我不要，要是接下来再给我丢脸犯错，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和游戏无缘了。”
“我孔青松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