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比赛前的挖墙脚
对于霏霏儿的问题，宫莫良自然无法回答。有时候君子还是得动手不动嘴，用行动明一切。
在霏霏儿听从了宫莫良的意见，当机立断地跳出窗外的瞬间，一串火花就在窗框上放肆的闪烁。
“呼，好险，差点就要死在那个恶人的手里了。”霏霏儿心有余悸，虽然朝着自己跑来的不是上一局尽心尽力的宫莫良，但在死神的镰刀悬在头顶迟迟不肯拿开的当下，哪怕宋一杰的表现不尽人意，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宫莫良在看到霏霏儿跳窗下来的瞬间，就将手里的步枪对准了窗口的位置，心中默念着倒计时。
当数到“六”的时候，一道身影准备从而降。
迎接他的不是七彩祥云，也没有含情脉脉的紫霞仙子。只有一个紧追不舍的宫莫良，还有十几发556毫米的子弹。
当宋一杰的id再一次出现在了屏幕的右上角，全程都是大家闺秀的霏霏儿自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一问三不知。但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早就留意到这个细节很久了。
“你们没有觉得这一局水友大神好像沉寂了下来，不像上一把的输出那么猛了，反而是他的这个室友，不断的在右上角刷新，如果这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那是你们只盯着水友大神去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那个话唠的土豪，这一局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话了，反观击杀频率，我已经看到不下十次他的名字了。”
两个对赌的当事人一致的反常，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各个都当起了福尔摩斯，有的是他们打通了任督二脉，有的则是怀疑他们开启了辅助，还有一些人直言不讳地出了代打，但很快被上一局宫莫良展露出的才华而被圈粉的观众们，给淹没在了斥责声中。
“咱们国内的电竞好苗子就是被你们这群网络暴民们给硬生生地折断了，人家打的好就嫉妒，什么脏水都能往人家身上泼；打的不好，又铺盖地的人家菜，恨不得亲自上场。可一旦真要动真格了，又推脱谁行谁上，真是一群伺候不起的大爷。”
“就是，就算他真帮自己的同学代打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隔壁那位做贼心虚呢。上一把使劲在那煽风点火，这一局话都不敢，还不是怕多了露馅，暴露了请人代打的事实。”
这条弹幕正好被孔青松看到，嘴里塞满鸡肉的他差点没被噎死。拼命地挤出唾沫润滑喉咙，又灌下满满一杯红酒之后，终于让食物落进了肚子里。
“靠，老子是肚子饿了要吃饭，嘴里塞着东西当然不了话。你们为了给那子开脱，也没必要污蔑我做贼心虚吧。”
端着茶杯走进来的林启腹议道，“这一点倒是事实，你孔青松一向胆大包，做贼那是惯犯，心虚就有些冤枉了。”
当然，表面上劝解道，“别和这些网络刁民们一般见识，一群要知识没知识，要财富没财富的社会蛀虫而已，你还能指望他们出什么像样的人话来，犯不着和他们怄气。”
也就一时气急的孔青松很快调整了过来，“三之后鲨鱼平台会举办一个吃鸡比赛，名字叫什么“命杯”，你们俱乐部有通知过你吗？”
“命杯？”林启一阵茫然。
就林启这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孔青松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鲨鱼直播好歹也算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平台了，你们俱乐部难道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你？”
这时候再想装作知道但是又给忘了显然行不通，又有秦泽这个前车之鉴，林启难得的坦白道，“抱歉，可能是俱乐部觉得我可有可我吧，我是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哪知道，孔青松反而笑道，“那就正好，既然你们俱乐部瞧不起你，干脆加入到我组建的队伍里来，就凭我俩的关系，怎么，也能空出个主力的位置给你。”
还以为自己和孔青松的关系能够混到一个队长的职位，结果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主力，林启顿时有些失望。
孔青松根本没有察觉到林启的沮丧，继续手舞足蹈地道，“至于这个队长人选嘛，我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是谁？”林启不能不上心，因为这个人很有可能取代自己，成为孔青松眼里的“新宠”。
“秦泽。”
一个怎么也意想不到的名字仿佛晴霹雳一般，在林启的耳边轰然炸响，回荡不绝。
“怎么会是他？刚才的那个故事，难道力度还不够，非要将他的十恶不赦，才会被孔青松彻底厌恶吗？”
有些失魂落魄的林启不可置信地问道，“为什么要启用他，你刚才不是…”
孔青松打断道，“诶，此一时彼一时，不是有句老话得好，不拘一格降人才，相比较秦泽的技术水平，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还不是因钱而起。只要我给的薪水够足，不怕他不为我所用。再了，他可是你为数不多的兄弟，刚才你还一副同甘共苦的样子，怎么现在就拉着一张臭脸，要死要活的。难不成，你是在给我演戏？”
内心一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林启当然不敢喊疼，这要是一露馅，反而成全了引狼入室的那匹狼——秦泽。
抹了一把脸，林启决定趟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讪笑道，“我怎么敢，主要是表弟你前后对他的看法差异太大，我这不是一时激动到忘形了吗。我替他高兴都来不及，哪还会有反对的意见。”
连三番五次都记不住的人名都背下来了，林启知道大局已定，阻拦是来不及了，只能等秦泽进来以后，再想方设法，让他在孔青松面前不断犯错，从而一脚踢开。
为了表示自己热烈的欢迎，林启继续问道，“那咱们战队的名称有想好吗？还有就是另外两名队员和一些替补都落实好了吗？”
林启的问话别有用意，战队的名称如果参考了自己的意见，那就可以在别的队员面前立威，显示出高人一等的姿态。而操心队员的人选，就更好解释了，无外乎就是合纵连横，我帮你递上敲门砖，事成以后咱们再合力把秦泽赶出门外。
然而，一向以慵懒著称的孔青松，第一次展现出了不为人知的高效一面。
“战队名早就想好了，就是qs，我的名字缩写。至于队员嘛，主力就差秦泽没有沟通，替补的话，我觉得实在没有那个必要。毕竟我的钱宁愿喂狗，也不愿养一批混吃等死的闲人。”
不知道为何，听到“闲人”两个字的时候，林启觉得孔青松的目光直直地望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
用笑声掩饰难以言喻的烦躁，林启需要快速结束话题，私下琢磨出一条可行的驱逐计划。
“你是老板，当然由你决定。那我先回房间准备一下，顺便找一找当初上场比赛的感觉。”
看着明显兴致乏乏的林启，孔青松也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过武断了点，虽林启就和自家养的那条藏獒没啥区别，都是供人娱乐的，但作为万物之灵的人，总要比条狗的地位要高出那么一点点。
“别急，你的替补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毕竟世事难料，万一中途主力受伤，没了应急方案也是头疼的一件事。”想了想，孔青松继续道，“要不这样，你去原先的俱乐部再去问问，看看还有没有打算另谋出路的人，如此一来，既送了你一个人情，又不会有磨合上的阵痛，我这想法怎么样？是不是太他吗破费了。”
“是是是。”林启连声应承，对于孔青松的大发慈悲，尖尖的脑袋里很快有了一个人选。
时间太过仓促，这个替补肯定技术上不能超越自己，不然让孔青松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自己还是得卷起铺盖滚蛋。其次，这人得老实听话，简单点，就是一个傀儡，自己往东，他觉不能往西，不然自己就没有人数上的优势了。
这么一粗略琢磨下来，一个人影很快浮现在了林启的脑海里，“恩，决定就是你了，出来吧。”
“方白！”
了好大一通，口干舌燥的孔青松早就不去讲究什么绅士风度，喝红酒就跟草棚里的牛饮似的，大口大口往肚子里咽。
“这么快就想好了，你不再仔细想想？”打了一个嗝的孔青松让整间屋子里弥漫起了一股鸡屎味，可能是鸡肉经过了红酒发酵，产生的怪味。
不敢皱着鼻子，林启决定长话短，尽快逃离，“是，就是他了，方白可是我们俱乐部有名的边缘人，绰号“四不像”。只要给他开出足够的价码，不怕他不心动。”
孔青松听完反而皱起了眉头，“怎么我觉得你身边的朋友，一个二个都是用钱建立起来的。前面的秦泽也是，见钱眼开，这个方白又是。都什么样的人，身边就是什么样的圈子，你不会也是那利益人吧。”
林启早就料到会有此问，胸有成竹地道，“那还不是表弟你财大气粗，对我这个表哥照顾有加，不然我哪有闲钱去好吃好喝的款待他们。”
又是熟悉的马屁，拍的孔青松喜不自禁，“最厉害的莫过于你的这张嘴，死人都能给你活咯。行了，既然是你保举的人，我也没有信不过的理由。跟他，原先工资的三倍，其它条件一样不变。”
林启不留痕迹地鄙夷着拿钱不当回数的孔青松，尤其是那张深陷的座椅，坐在上面的仿佛不是一个，而是一堆会话的肥肉。
“你放心，我保证帮你把事办得漂漂亮亮。”
看着那把紫檀木打造出的座椅，林启忽然觉得屁股底下一痒，有了坐上去试一试的感觉。
“你想要组建出一个俱乐部？”林启望着孔青松的背影心想道。
“正合我意。”
一抹阴笑，在林启的嘴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