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部分阅读
张指导员和赵主任让我在屋子里等着，他们走了出去。
我穿着浴衣躺在床上，心砰砰的跳，为了压抑自己紧张的心情，我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去弹烟灰，没弹好，差点让烟头烧了手。
正在心神不宁的时候，有人敲们，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说：进来。
门被推开了，我的眼前一亮，一个如云长发的亮丽女孩走了进来。
时正是夏天，女孩子穿着雪白的连衣裙，身上的皮肤洁白细腻，脸盘也很好看，看起来真的是十七八的年纪。只是脸上阴沉沉的没有笑脸。她走进屋子一言不发的把门锁好，然后开始脱衣服，我看着她脱了连衣裙，乳罩，内裤，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到了床边。
我从床上坐起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快点办你的事情，完了我还要接下一个客人。
我靠，小姐都这么大的脾气？
我老人家爱看书，记得书中古代的妓女都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的奇女子，现代的小姐怎么连句话都不愿意和客人说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她没说话，拿出一个避孕套递给了我。
原来他是让我戴套套，郁闷。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戴过这玩意。也没做过爱，没想到第一次是和一个小姐，我拿着套套往小弟弟上戴，好不容易戴上去了，我把小弟弟往她里插，她的里面很紧，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插了进去，我感到她的一阵收缩，我的小弟弟又被挤了出来。
我丧气地看着我的小弟弟，她伸出手握住我的小弟弟，帮我送了进去，然后她用双手贴在口，我爬在她身上，开始按书中教的办法开始在她里，我的脸贴进了她的脸，想吻她，她把脸一扭，躲开了我的吻。我看着他冰冷的脸，小弟弟不觉有些软了，正赶上她的又一阵的收缩，我不由自主的射了出来。
她一把推开我，开始一言不发的穿衣服。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看她穿衣服。
女孩子飞快的穿好衣服，“碰”的一声挂上门走了出去。
我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靠，从她进来到她出去总共还不到5分钟，一点没没有感到传说中的快感。不禁有些失落。想摸出一支烟来抽，真是点背，烟也吸完了。我开了门走了出去，准备下楼去买烟。在过道上碰到了洗浴中心的张指导员。张指导员问我去干吗，我说下去买烟，张指导员说：来我这里了还用你去买。他从身上掏出一盒三五递给了我，说：回去好好和那个小妞玩吧，玩开心点。
我垂头丧气的说：她已经走了。
张指导员笑了：兄弟你不是吧，哪有这么快的。
我说：她一句话都不说，阴沉着脸。
张指导员说：她是刚出来的，新出来的不知道规矩，要不我换个人给你吧。
我说：算了。
那不行，那我这里玩不痛快显得我多没面子，这样吧，我替你教育一下她。让她马上回去，你先回屋子里去，这次我让她没有一小时不许出来，让兄弟你玩尽兴。
我回了屋，躺在床上抽烟，刚抽了几口，门开了，张指导员把那个女孩子领了进来，说：这是我兄弟，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城市呆下去，就把我兄弟伺候好，不然的话你来的容易，要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张指导员说完，碰的一声把门带上走了。
女孩子低着头又开始脱衣服。
我看着她脱光的身体，小弟弟不由自主的又硬了起来，我下了床，想抱住她，她轻轻的闪开了。坐到了床上，对我说：一次不过瘾是不是，那就再打一炮，不过我说清楚了，我不管你是谁，一次是一次的钱，老板的弟弟也不行。
她顺手又递给我一个避孕套让我戴，我接了过来，看着避孕套说：我不习惯戴这个，不戴行吗？
不行！谁都得戴，不然的话我宁可不挣这个钱！
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把避孕套戴在了小弟弟上，说也奇怪，小弟弟就是硬不起来，软软的。我把她的腿分开，试图把小弟弟插进去，可是费了半天劲就是进不去。她仰面躺着，脸朝着墙壁也不看我，和一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我泄了气，放弃了把小弟弟给她插进去的打算。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说：算了，我们安静的躺一会聊聊吧。
她的脸本来朝着里面的墙壁，这时转了过来，看着我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被这话问住了，几年前我在电视台做记者，早辞职了，现在是无业游民，在家包月上网弄个文学网站，虽说有几万会员，也都是免费的，平常靠写些稿子挣点小钱，也刚够糊口。现在好象听了哥们的劝，好象能发点不义之财了，可是俗话说：没到手的钱就不能算自己的银子。局长万一一赖帐我还是穷光蛋一个。能告诉她实话吗？
我想了想，含糊其词的对她说：我是个文人，写字为生的。
她看着我上身的排骨，突然笑了：我一看你就是没干过活的人，这么瘦。
屋里的光线很暗，开着日光灯，她的笑容在灯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我一时之间有些痴了。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孩子，为什么竟然做了妓女？
她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脸竟然有点红了，天，一个妓女竟然会脸红，如果我不知道她的职业，还以为她是个很单纯的小女孩。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用手去摸她瀑布般的长发，她的长发有点像飘柔广告里的那个演员的头发，光滑而柔顺。
你叫什么名字？
红袖，你呢？
红袖？我晕，这么美的名字，她的名字突然让我想起红袖添香夜读书这句话。
你的名字好美，我叫慕容无双。
红袖哼了一声：不老实，哪有叫这个名字的？
我是复姓，慕容是姓，无双是名字。
听起来就像个文人。
你的名字听起来也像个大家闺秀呢，你爸爸一定很有学问，给你起了这个名字。
这个是我的网名，真名字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用也白问。
我倒！没看出来这女孩子还会上网，还有网名！
你还在上学的年龄，为什么出来做这个？
我本来就是大学生，我看你也是个文人，和你说实话。我家里很穷，我在成都读大一，家里供不起我下学期的学费了。我只好趁着暑假自己出来挣下一学期的学费。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真是一个大学生。
你爱信不信，我来这里三，四天了，已经挣了1000多了，挣够学费我就不做了，回家看我爸妈，我爸爸是癌症，也需要很多钱了，现在没钱进医院，就躺在家里等死。
看着她略带稚气的脸，我相信她没有骗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很痛。我的父亲当时也是瘫痪在床，没钱进医院看病，被病魔活活夺取了他的生命，我当年也是两次考上大学，因为交不起学费失去了去大学深造的机会。
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个罪犯，竟然去欺负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
对不起……
我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
你怎么了？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和女人。没想到……，实在对不起……
别这样大哥，男人都有这样的，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挣钱的机会，让我能继续去上学。
我穿好衣服坐到了床前，说：你不能在这里了，希望我能帮到你，你差的学费我可以给你。我今天可能会拿到一笔钱，刚好够你的学费。
红袖也坐了起来，她用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说：不必了，我自己能挣钱，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素不相识，我不能要你的钱。
你不要这么固执，我是真心想帮你。
不用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我看着这个固执的女孩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一支烟点着了吸。
大哥，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好久没和父母联系了。
我默默的从衣服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红袖打完电话，眼中已有泪光在闪动。她在电话中告诉父母，她在河南打工，生活的很好，如果有时间，她会回家看往病卧在床的父亲。
大哥，你是好人。谢谢你。
我看着红袖穿衣服。
你该离开这里了，我是说真的，你的学费我可以帮忙解决。
真的不用。我还不起你这个人情。不过你要是愿意帮助我的话，欢迎你多来找我几次，我会对你好一点的。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原来是赵主任。
红袖匆匆走了出去。
玩的还开心吧兄弟。快中午了，和哥哥下去吃饭去。
赵主任果然是拿了公家的钱不心疼。中午的一桌饭相当丰盛，他酒席上他提出要和我拜把子，我靠，认识这么多年了他都没对我这么亲热过，大概是看我有点本事了，想利用我做点事情。拜就拜吧，反正我也不吃亏，一续年龄，这小子比我大两个月，我还得喊他大哥。
赵大哥说：以后我们就是风雨同舟的兄弟了，最近市里要调整，张局长可能要升副市长。我们把他捧上去，对我们也有好处。最近公安部在评选全国模范公安局和全国优秀人民警察，这个任务局长落实到了我的头上，让我负责宣传运作，说实话，大哥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宣传工作，在省里的媒体界还吃的开，北京那里我就没什么把握了。你配合我把任务完成，局长不会亏待你，做哥哥的也忘不了你的好处。
我说：在新华社和中央级媒体我还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帮你发几个稿子还不是什么问题，我的网站就是专发稿子的网站，上面的编辑一二百位，在国内我想发稿子，还没有上不去的报刊。
赵大哥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你不是吧兄弟，你现在都这么牛了？那哥哥以后更要在这方面依靠你了。
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赵大哥开着警车送我回家休息。我老人家昨天夜里上了一夜电脑，头有点晕，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窗户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妈的，还要找局长要钱呢，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才想起我的破自行车丢到局子里去了，我马上给赵大哥打电话，赵大哥说：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你都不接，急死我了，我现在和局长在饭店，他准备请你吃饭，你打的过来吧，局里报销，我和局长在江南春二楼，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楼去接你。
江南春据说有政府背景，是我们市最豪华的大酒店，据说一顿饭没有几千块钱你就走不出饭店的门，过去我只有路过那里看看的份，根本没进去的资格。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饭店门口宽阔的停车场上总是停满了高级轿车，传说那里有我们市最贵的小姐。而且受政府保护，市里的历次扫黄行动对那里没有任何影响，警察根本不敢去那里检查。当然，这只是老百姓私下里的传说，是不是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谁也不知道呢。
大哥领着我进了江南春二楼的包间，局长穿着便装，她身边坐着她的夫人，那个财政局的办公室主任，进到屋子里我有点晕，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装修的这么豪华的房间，我不善于景物描写，总之我踏进了那个屋子，一下子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局长挥手让我坐在他身边：无双啊，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小赵以前是我的司机，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听说中午你和小赵拜了把子，你这么做就不对了哦。把我这个做大哥的放到哪里去了，你要是觉得我还有资格做你的大哥，那么我也参加进来，我是大哥，小赵你老二，你就是我的小兄弟。
我有点不知所措，小赵说：既然大哥这么看的起你，你还犹豫什么，下午我和局长说了你的事情，局长也知道了你的本事，你要是不嫌我们公安局庙小，就到我们局负责宣传工作，我给你做副手，我们一起把局里的工作搞上去。
我连忙摆手：两位哥哥饶了我吧，我自由习惯了，不喜欢上班。不过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忙，我就这点本事。能写点东西，认识几个人，能发点稿子，别的什么也不会。
局长夫人站起来给我倒酒：你这本事在我们这里可是找不到几个人呢，以后你大哥还要靠你多帮忙呢，在地方上你大哥的关系没的说，在北京媒体的宣传上以后你大哥你指望你了，来，做大嫂的先敬你一杯。
诚惶诚恐的和局长夫人干了杯。
局长说：小赵中午把事情都和你说了，最近你们两个配合一下，把在中央各媒体的宣传搞定，把局里目前最主要的两项工作完成。上次你那个央视的朋友金文来采访我的时候对我私下说，他叔叔是中组部的领导。这个关系你要抓紧，不要丢了，有时间多去北京看看他，一切费用你直接找小赵报销，以后需要用车用人直接找小赵给你派。小赵刚才和你说的话也是我的意思，我认为你来局里上班比较好一些，做起事情来方便。你先在办公室挂个职务，我去人事局那里给你办手续。
我连忙摆手：局长，我真的不想上班，事情你放心，我一样的给你办好。
局长？以后在私下场合不许叫局长，我是你大哥，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你不上班我也不勉强你，我知道我这里庙小，装不下你。兄弟你将来前途无量，我也不能勉强委屈你来我这里是吧。
我觉得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了，看来局长真的想把我收到他的手下给他办事，可是我老人家真的不想去上班受约束。赵主任马上站起来打圆场：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多说了，来，为了庆祝我们大哥上了央视新闻，大家干一杯。
正喝着酒，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看号码，是金文打来的。金文问我在哪里，他已经上网了，让我赶紧回家，他有重要的事情和我交代。
我说我在喝酒。
局长说：谁打来的？
我说：是我央视的朋友金文。
局长说：我和他说几句话。
我把手机递给了局长，局长接过我的手机接过电话热情的和金文寒暄：小金啊，这几天我要去北京出差，你有没有时间，我去看你。非常感谢你的大力帮忙啊。我要当面感谢……
局长罗罗索索的和金文说了半天话，关了手机说：你这是什么破手机啊，通话质量真不好，早该淘汰了，我的手机也该换新的了，虽然用了一年多，也比你的好点，这样吧，我把我的手机给你，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将就着用，回头我让你大嫂给你买个好的送给你。
局长夫人白了局长一眼说：我今天刚买了个手机，还没用，给无双兄弟吧，这个手机是最新款式的，带摄像头，兄弟你有采访用的着，连照相机都省了。
局长夫人说这话从她随身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巧玲珑的手机，把我手机里的卡卸了下来装进了新手机，然后递给了我。
我连忙摆手：大，大嫂，我可不敢要。
拿着，这是你嫂子送给你的。一来是感谢你给你大哥帮忙，二来是做嫂子的一番心意，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你大哥和我，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收是不行了。看来以后和他们成了一个线上的蚂蚱了。
局长说：金文兄弟说让你回去，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在网上和你说，看来你们的交情还真不浅。我就不耽误你了。让小赵开车送你回家。
我站起身，局长一行三人也站起身送我，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局长突然说：兄弟，我去下卫生间，你也喝了不少酒，陪我一起去，我还有点话和你说。
在卫生间里，局长递给了我一个信封，鼓鼓囔囔的。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啊，我这个人爱交朋友，你跟着大哥，帮大哥办事，只要大哥满意了，我的天下就是你的天下。
回到家，送走了小赵，我连忙打开了那个信封，哇，崭新的一叠百元大钞，我连忙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100张，我靠，原来挣钱这么容易啊。以前的几十年白活了。
二：与富豪千金以及红袖的意乱情迷我匆忙打开电脑上了网，金文正在qq上等我。我告诉金文余下的一万块钱拿到手了。金文在qq上打了个酷酷的表情，说：他不敢不给的，他还想通过我认识我叔叔，爬上更高的位置。这种贪官多的是，不宰他们白不宰。他们拿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没一个好东西。这种人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省得以后受牵连。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上新闻呢？
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我在北京要供两套房子，还有孩子的学费，压力大着呢，不挣钱怎么活？好了，这一万块钱你留8千，其中的两千算我送你的，你给你自己买几身好衣服把自己打扮一下，代表我出去要有点气势，别像个要饭的。你们紧邻的一个市有个企业家想上新闻，和我联系了，我最近太忙没时间去他那里，你代表我去一下。我和他打过招呼了，说你是央视驻河南的记者，你把稿子写出来交给我，你过去不是在你们地方电视台做过记者吗，在你们那里的电视台找个摄像，把片子拍一下，找个水平高点的，我这里是央视，别弄的太不象话了。
那我的提成呢？
还是老规矩，三七，你明天或者后天就动身去。在那里住几天把事情给我搞定，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庆祝活动，台里指定我去，实在脱不开身，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了，给我办好，以后还不断有任务交给你，我保证你跟着我一年拿个几十万没问题。
金文说他还要收拾东西明天去，他告诉了我和那个企业家的联系方式匆匆下线了。
我看了看表，才晚上10点，手里有了万元的钞票，也没心上网了。
古人说的温饱思淫欲真他妈的有道理。我又想起红袖来了，不行，我得去找她。
身上装了6千块钱，把剩下的钱藏好，打的去了博大洗浴中心。
总台的小姐已经不是上午的那几个，我一个也不认识，因为已经有了一次经验，我已经不那么慌张。一个领班小姐领我进了一个包间，说：你需要什么服务先生？
我说：你把红袖给我叫进来。
红袖？我们这里没这个人。
我靠，耍我？
我上午才见过红袖，怎么会没这个人？
真的没有，请你再换个人吧，我领进来几个让你选一下。
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你快把红袖给我叫进来。
哦。我们老板的朋友多了，我好象没见过你。
我叫慕容无双，你去问问你们老板！
好的先生，请你稍等。
领班小姐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靠，这是唱的那出戏？莫非这个叫红袖的骗了我，她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
我躺在包间的床上正抽着烟胡思乱想，领班小姐敲过门后走了进来。脸上已经换了一副笑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老板的兄弟。我问过我们老板了，他的意思是让你换一个，我们这里比她漂亮的姑娘多的是，她才来这里，不懂规矩，我们老板怕她伺候不好你。
不行，我就要她，别人我不要。
那，请你等一下，我请示一下老板。
过了好大一会，门被推开了，红袖终于露面了。
她衣杉凌乱，眼睛红红的好象哭过，胳膊上还有几道凌乱的红色伤痕？
你怎么了红袖？
我看见她这个样子大吃了一惊。
红袖看见是我，好象见了亲人，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今天下午我放在我住的屋子里的钱被人偷走了，1000多块钱啊，我来这里辛苦了快一星期挣的钱。我怀疑是和我住一个屋子里的另外两个小姐偷走的，可是她们都不承认，还联合起来打我。我告诉老板老板也不管。把我关了起来。
我靠，这是什么世界。
红袖，别哭了，你的学费钱我已经给你筹集够了，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让她在床上坐下，从身上掏出我拿从局长那里拿过来的钱，数了5000块钱递给了她。
大哥，我不能要你的钱，我们非亲非故。她推开了我递给她的钱。
别这样，你就把我当做你哥哥吧，钱对我来说是小事情，哥哥能挣钱，这点小钱我还不在乎。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红袖含泪忘着我。美丽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泪痕。
因为我喜欢你，希望你能回去上学，完成你的学业。
我走不了的，是我的一个老乡把我骗到了这里，他骗我说来这里打工，结果来了就被人关起来了，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开始的时候我试着偷跑了几次，被人抓了回来就打，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跑出去也回不去，现在钱又丢了，我怀疑是老板串通了我屋子里的那两个小姐偷我的钱，老板总怕我跑掉。说实话我早就想离开这里，昨天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不敢相信你，现在我相信大哥你是好人。
你怎么不把钱存起来呢？
我没拿身份证，在银行开不了户的。
那这样吧，明天我用我的名义在银行开个帐户，我把密码告诉你。
老板不会同意让我走的。
这个你放心，我来和老板交涉。
我让红袖在屋子里等着我，我去找老板交涉。到了总台，还真巧，张指导员正在和总台几个小姐说话。张指导员见我找他有事情，把我让进了一个包间，请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兄弟有什么事情说吧，都是自己弟兄，不用客气。
我说：我想把红袖带走。
张指导员诧异的看着我：带走？带到哪里去？
我说：她还是个大学生，来你这里是挣学费，她的学费我决定给她拿出来。我不想让她再做这个了。
张指导员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着我说：我说兄弟你也不小的年纪了，怎么还和幼儿圆的小孩子一样幼稚。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我告诉你兄弟，对谁动情都可以，千万不要对婊子动情。她只想骗你的钱，不会有别的。兄弟你是个文人，这么有前途，回头哥哥给你介绍个正正经经的漂亮的女孩子。红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她已经被不少男人上过了，你娶了她以后你还怎么在这里地方做人。
我说：那是我的事情，今天红袖丢了钱，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她丢的钱我会补给她，我也帮了你们局长不少忙，最近你们局长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帮忙。我也不要求你们有什么回报，我只想带走红袖。
张指导员看着我坚决的样子，叹了口气：兄弟，不是哥哥不给你面子，红袖这小丫头，年轻漂亮，这几天很红，哥哥还指望着她挣钱呢。别人送他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处女，我给了介绍人3000块钱。我现在本都还没收回来呢，不满你说，这小丫头是我们市陈副市长开的苞，他看上这小丫头了。和我说了几次想把红袖带走包养起来。今天点名今天让她陪着过夜，这也是刚才总台不让红袖陪你的原因，怕当时市长来了找不到人会不高兴。
正说着话，包房的门有人敲。一个总台的小姐走了进来，说：老板，陈市长的车停到楼下了。
张指导员匆匆站起身来对我说：兄弟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招呼一下市长。
我看着张指导员走了出去，心里异常的烦闷，就走出屋子去另一个包间找红袖。
推开包间的门，红袖总在和总台的一个小姐争执。只听红袖说：我不去陪那个糟老头子。
总台小姐冷笑道：你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的，陈市长亲自点名要你陪，是多大的面子，别人还没这个服气呢。老板刚交代下来的，你到了这里一切都得听老板安排。
红袖见我进来，一下字扑进我的怀里，说：大哥，我不想去，求你帮帮我。
你放心红袖，有我在这里，没有人动的了你。
我对总台小姐说：去叫你们老板过来。就说我找他。今天红袖身体不舒服，谁也不陪。
看着总台小姐走了出去，红袖抱着我哭了起来，说：那个老头子简直就是一个虐待狂，我很害怕，我不要去陪他。
别怕，我带里离开这里。
门被推开了，张指导员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我，一脸的怒气勉强变成了笑脸，说：兄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陈市长还等着呢，过了今天，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红袖推开我，抬起头对张指导员说：我来月经了，今天不方便。
来月经了，呵呵，你这点小伎俩还能骗的了我，听我的话乖乖的快去，别以为我只会说好听话。
我对张指导员说：明说吧，红袖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你开个价格。她今天必须跟我走。
张指导员脸阴沉来了：兄弟你一定要带她走？你考虑清楚了再说，她是个婊子，值得你为她这样吗。
我说：那是我的事情。
你开个价，要多少钱她才能走？
张指导员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看在兄弟你这么痴情的份上。哥哥给你这个面子，好，你带她走吧，我不要钱。就算交兄弟你这个朋友了，市长那里我自己想办法去应付。
那不行，听说红袖来你给了介绍人三千，这个钱我替红袖拿出来还你。
我从身上拿出钱数出三千递给了张指导员，张指导员接过钱，皮笑肉不笑的说：兄弟你可以带她走了。
我带着红袖从洗浴中心出来，已经是午夜12点了。好在夏天的夜晚大街上还不算冷清。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红袖像一个受伤的小猫依偎在我怀里，也不问我带她去哪里，看来她已经完全信任我了。
我对红袖说：我先带你回家好吗，只是我家里很穷，你要有思想准备。
红袖说：你带我去那里都行，我跟你走。
我住着父母去世后留给我的两间旧平房，那是一个大杂院，也是这个城市的贫民区。
到了家里，我让红袖坐在我的床上，问红袖饿不饿，她说他饿了，想吃荷包蛋，我就打开液化器去被她煎荷包蛋。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东西，手忙脚乱了好大一会才勉强做好，我盛到碗里端给了她，她刚接到手里，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那两个人身上穿着警服。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警棍。
你们要干什么？
我吃了一惊。红袖也吓了一跳，把手里的荷包蛋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拿出来，我们要检查。一个高个子警察冷冷地对我说。
我从箱子里找出身份证和户口本递给他。他接过去扫了一眼顺手装进了口袋，又问红袖：你的身份证呢？
红袖说：我没带。
没带？另一个手里拿警棍的低个子警察厉声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们两个现在和我去局子里走一趟！
两个人不由分说上来抓住我的手，给我带上了手铐，这时，屋子外面又涌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警察，也给红袖带上了手铐，推着我们上了停在街上的警车。警车在市公安局的院子里停了下来。一群警察押着我进了一个办公室，红袖被他们带进了另一个屋子。
一个中队长模样的人喝令我在他的办公桌前站好，那小子大模大样的翘着二郎腿点着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说：说吧，这是第几次？
什么第几次？
跟我装什么糊涂，那个小妞是个婊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哦，找这么漂亮的小姐，够消魂了吧，老实交代，你嫖了几次了。我们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凭你嫖娼的罪名，我起码关你3年5年的监狱。
我听了这个队长模样的话差点笑了出来。我靠，这是什么世道，傍晚还在和他们局长称兄道弟花天酒地的喝酒，现在却被他的手下当做嫖客抓了起来审问，成了犯人。
笑什么笑？队长见我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对我吼了起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公安局，是龙你得给我爬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再不老实看我怎么拾掇你！
您贵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叫我陈队长就行，这里是公安局巡警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
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打电话？给谁？
你们局长。
我们局长？陈队长吃了一惊：你认识我们局长？
岂止是认识，他喊我兄弟。
陈队长的脸有点变色：自称和我们局长是兄弟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想拿局长吓唬我，小心我给你苦头吃。局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
是不是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我从身上拿出手机给局长打电话，靠，关机。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后半夜一点多了。
我有点着急，又给赵主任打电话，万幸，打通了。赵主任在电话里听清了我的声音。不耐烦的声音变得亲切起来：我说兄弟啊都后半夜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我让你们巡警队抓起来了！
靠，不是吧，因为什么？
你和你们局里的人说吧，我把手机递给了陈队长。
陈队长接过电话和赵主任说了几句，马上推开门去外面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走进屋子，脸上挂满了尴尬的笑容，说：兄弟，今天这个事比较复杂，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要不这样，你先回家去，明天早上你来局子里亲自找我们局长说说。看看局长怎么处理。
陈队长把没收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还给了我。
那红袖呢，我要一起带走！
对不起兄弟，那不行，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那小妞的确是小姐。放你走已经是破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请你和我们局长说去，我只是个小小的队长，没权利放人。
我恨恨地对陈队长说：我警告你，你们要是敢对红袖一根寒毛，我饶不了你们！
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我蹲在马路边给赵主任打电话，赵主任说：你怎么回事情啊兄弟，为了一个小姐把张指导员和陈市长都得罪了。犯的上吗，听说你还给那个小姐交了3000块钱，还要给她交学费，你是傻了还是疯了。
我不傻也不疯，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和张指导员刚才沟通过了，这个小姐是陈市长看上的人，那个巡警队的陈队长就是陈市长的一个远房侄子。你明白怎么回事情了吧。依我看兄弟，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漂亮的小姐多的是。你就不要再找这个小姐了，明天我让张指导员把你的钱退给你。3000块钱够你找多少小姐了……
我靠，红袖的事情我管定了，你要是还当我是哥们，你就把红袖给我从局子里救出来。不然的话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要是管的话现在马上开车给我过来。我在局子门口等着你。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说你管不管吧。
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好吧，谁让我们是兄弟，我现在开车过去。
我靠，我说警察这么神，我刚领红袖到家就被警察抓到了局子，原来是张指导员和那个姓陈的市长捣鬼！看来想了结这个事情还没那么容易。
我蹲在局子外的马路边抽着烟胡思乱想。等我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看见赵主任开着她的长安警车过来了。赵主任在路边熄了火，招呼我坐进车里，对我说：在路上我已经和张指导员打电话交涉过了。这个事情现在比较难办，你把红袖领回家和你过，陈市长面子上不好看，让陈市长把人带走，我又对不起你。让我看这样吧，让红袖明天一早离开我们这里城市回老家去。
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助红袖重新回学校上学，没别的意思。
我说兄弟，我多少年没见过雷锋了。你这么做图什么啊，人财两空，犯的上吗？你可要想清楚。
我考虑清楚了，我不后悔。
那好吧，你坐在车子里等着，我去和陈队长交涉我坐在车子里等啊等啊，等的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赵主任回来了。
我急忙问：怎么样了？红袖呢？
陈队长那小子不给面子，说什么也不让我把红袖带出来。不过他们也不会把红袖带给陈市长那个老棺材了。天亮以前红袖会在局子里没事，他们也不会怎么为难红袖了。你要是相信哥哥的话这个事情就交给我处理，你先回家睡觉，我明天一早就回来处理这个事情。
那不行，你必须在局子里给我盯着，红袖不见了我找你算帐。
好好好，谁让我摊上你这个兄弟了，今天我就和他们耗一夜，我先开车送你回家。
回到家我躺到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觉，想他们会把红袖怎么样，后来天快亮的时候还是睡了过去，一觉醒来，一看表，靠，快上午九点了，我赶紧爬起身给赵主任打电话。
你小子睡着了就像头猪，我给你打几次电话你都不接。半小时前我和巡警队的人一起把红袖送上了开往新乡的长途汽车。我把你的手机号码给她了，让她到了新乡给你打电话。你等她的电话吧。这个事情多亏局长发了话，不然还没这么顺利。你小子以后要多给局长办点事情回报一下局长才行。
新乡是我们卫水市的地区市。离卫水市25公里，坐汽车是一个小时的路。
我把昨天局长给我的钱都带在了身上，赶到汽车站坐上了去新乡的汽车。
刚坐上汽车不久，我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红袖打过来的，一看电话号码，晕，是烟尘，我网上的女朋友。烟尘是南京一个富家千金，一年前在我的社区认识了她，她说非常仰慕我过人的才华，开始疯狂的追我，后来她大学毕业去了美国留学，已经有几个月没联系了。想不到这个时候给我打来了电话。
无双，你猜我现在在哪？
在美国吧？
哈哈，我就在你身边呢，我是说快了，我三天前回国了，半月的探亲假，我现在在火车上，中午大约12半到新乡火车站，你开心不开心，我想给你个意外的惊喜哦，你给我准备什么见面礼呢。
我差点晕了，这个疯丫头总是这样，做事情让人琢磨不定。做事情连一点征兆都没有，说来就突然来了。
我，我正忙呢，脱不开身，要不你下了车到新乡先找个宾馆住下，我晚上去宾馆看你。
忙？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我不管你忙什么，马上去新乡火车站等着接我，你们新乡真是个小地方，连个机场都没有，不然我坐飞机来多省事，我告诉你，我出站后在出站口等你半小时，你要是敢不来，我马上坐车再回去，以后永远也不再搭理你。
我的头都有点大了，我到了新乡还得找红袖呢，昨天红袖出来的时候我估计她身上根本没带什么钱，到了新乡这个对她相当陌生的城市，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我是她在这里唯一能解救她的人了。谁知道烟尘这个疯丫头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坐到了新乡汽车站，我还没接到红袖打来的电话，天，她怎么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赵主任有没有骗我？是不是真的把红袖送上了开往新乡的汽车？
我出了汽车站，正胡思乱想，手机终于响了。
谢天谢地，是红袖打来的。
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身上没钱了，想给你打电话，可是又怕交不了电话费走不了，找了好久，和一个电话摊主说了很多好话，他才让我打这个电话。
你把电话交给电话摊主，我问问他那个地方在哪？
摊主告诉我在平原商场对面。还好，离汽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