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部分阅读
他准备采取什麽样的措施。
赶到白宫时似乎正好是两点。现在,我也不必躲躲藏藏了,因为我来见的人是柯里,而不是克林顿,任何人问起,我都可以这样告诉他们,而且柯里也会将这件事掩盖过去。有了柯里这样一个同党,真是什麽样复杂的事情,都变得异常的简单起来,难怪克林顿会如此的信任她,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人比她对克林顿更加忠实了。
在柯里的办公室,我们随便地聊了几句,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全都是女人之间问候的话。我有一种感觉,柯里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秘书,她知道自己在干什麽,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干以及怎样尽可能地置身事外。无论我们是当面谈话或者是电话交谈,她都尽可能地不涉及我和克林顿之间的任何私人事务,每当可能谈到这一点时,她便会十分熟练地拿话岔开。
柯里将我带到了克林顿的书房,她让我先在这里等一会,她会去通知克林顿来见我。
很快,克林顿便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见到他,我立即站起来,上前扶住他,并且问他的伤势。他回答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於是,我想我得进入正题,在我们的性接触以前,我应该将我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并且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但就在我刚刚开口的时候,他非常突然地听住了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在我想说点什麽的时候,他以吻将我的口堵住,前一次是去年初我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那时我曾希望与他谈点什麽,希望他对我的存在给予一个比较明确的说法。那时,他以自己的唇将我堵住,也就堵回去了我所有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也正是那一次,他直接接触了我的以及阴蒂,使得达到了与他接触以来的第一次。
这一次又是我想说点什麽的时候,他显然知道这一点,有关我的工作问题,已经是十几个月悬而未决了,他当然应该给我一个说法,至少得让我知道,他到底是否真心。可是,他故优重演,再一次将我的话堵了回去。
因此,我只好放弃要说话的念头,一心一意与他接吻。
当时,我们就在书房通向浴室的走道上,克林顿用背靠着墙,他解开了我的上衣,但并没有松开胸罩。他将自己的手从胸罩里伸进去,抚弄着我的,另一只手伸到了我的下面,隔着裤子抚摸着我的阴部。我想,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应该让他做我想做的事。
我自己拉开了裤链,将他的手拉进去,他於是开始亲抚刺激我的阴部。
当然,我也正在亲抚着他,我吻着他的胸膛,又将他的生殖器露出来,用手抚动着。
我告诉他,上次他射精了,那件事让我感到非常满意,而且非常兴奋。我问他的感觉如何,他说他也非常兴奋,那很让他感到快乐。但是他也承认,射精之後,他觉得自己有些虚,他在沙发上躺了十几分钟才感觉到精神和体力有些恢复过来。
这话让我有些担忧,如果他所说是真的,那麽,他显然不适合。可是,我又十分的希望完成这件事,他的从来都不曾进入过我的,总让我觉得我们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有过往。
虽然犹豫,我还是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克林顿这次并没有非常肯定地拒绝这件事,他只是以一种非常缓和的语气对我说,他也很希望能那样,但是,他对此没有把握,也有些忧虑,担心会发生什麽事情,最终可能酿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他请我原谅他这一点,并一再强调说,并非他不愿意满足我,而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我说我理解他,但我总觉得有些令人遗憾,所以,我希望他满足我一次,哪怕是将他的插进我的很短的时间。我强调说,仅仅只是一会儿,就像是进去打个招呼,表示它们已经亲密地接触过了,然後,他立即可以离去,我保证以後不再要求他。
他答应了。
我们所面临的一个问题是∶这里并没有可供我们躺下来的床,沙发倒是可以利用,但有沙发的地方,全都在窗户之下,如果外面有人的话,只要随便扫一眼,便能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麽,所以,我们不能去那些地方。而我们现在所呆的地方,除了可以令他靠住的墙以外,什麽都没有。我想,总不能让他在地上干那事,而且事情结束之後,他还有些工作要干。弄脏或者是弄皱了衣服,那都是不适合的。所以,我们如果想的话,就只能一种办法°°那就是以站立的姿式。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我们面临两大难题∶一是克林顿太高大了,我即使是拼尽所有的力气踮起双脚,也无法令自己的阴部触到他的,更不可能使得他的从我的中插进去了。通常情况下,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一难题,那就是他蹲下来,用他的来迎合我,然而,我们又遇到了第二个难题,那就是他的腿受伤了,无法弯屈。
“非常抱歉。”他说∶“我让你失望了。”
我吻住他,然後问他是否可以用他的轻擦我的外阴。我知道,这个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不想让插入,便可以用外力压迫向下形成一个倾角,而我可以踮起脚,让自己的阴部接触到他的,并且可以轻轻擦动。
“如果那样能让你感到快乐的话,我非常乐意。”他说。
於是,我们开始行动。他用手向下压着,我则抱住他,尽可能地令自己的身体向上。是的,我感觉到自己的阴部与他接触了,我摆动着身体,在上面擦了几下,然後便放弃了。因为我感到那种姿式非常吃力,而且很难保证自己的重心,我很担心如果不小心会令两个人,一起摔倒,那样很可能令他的伤腿加重伤势,如果真是如此,他可能就无法向别人解释了。
虽然无法令他的插入我的,也无法令我们的阴部更多地接触,但毕竟有了那麽一瞬间的接触,这实在是太好了,我想,下一次,我们一定有机会进行得更加的深入。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对不对,只要向前迈了一步,那麽,再走几步,那岂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不否认,当时,我异常的兴奋,甚至是有点难以自持。
克林顿显然看出了这一点,他是一个非常有洞察力而且非常体贴的男人,他当然知道,我如果得不到满足的话,一定会非常难受。真是太好了,他并没有立即要求我为他,而是先满足我,将他的手伸到我的,轻轻抚动着我的阴蒂和,一股快感像闪电一样向我袭来。
接下来,便由我为他,这一次,他并没有在射精前推开我我第二次为他完成了这件事。
事後,我们谈了大约半个小时。
克林顿对我说,他怀疑有一间外国大使馆正在窍听他的电话,所以,我们之间的通话,有可能被窃听,他提议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如果真的发生什麽问题,我们应该怎样应付。
听说这件事後,我感到有些害怕,所以问他应该怎麽办。
他说,他担心这些事可能会被人问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应该有点思想准备,大家口径一致,说彼此是朋友可能是比较好的一个办法。当然,可能被问起那些性电话的事。克林顿说,如果真是那样,我应该告诉问话的人,我们都知道电话一直被窃听,我们所以那样说,只不过是一种欺骗,那只不过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方式,并非真正的性电话。
那次之後,我真的感到有些害怕,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的情绪非常低落。
但过了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之後,我又觉得怀疑毕竟只不过是怀疑,美国总统的私人电话被窃听的可能,我觉得实在是不大。我就这件事跟几个朋友淡过,其中也包括特里普,她做过很长时间的情报工作,对这些手段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她说,这种可能性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存在,但可能性却并不是太大。
如果克林顿的电话被其他国家的特工窃听的话,那麽,美国的脸就可以说丢尽了,那麽,美国还有什麽脸当世界的大哥呢?还有什麽理由向世界表态池们可以保持世界的和平稳定呢?一个连自保都成为可能的美国,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如果他们所分析的是事实的话,那麽,克林顿为什麽要对我说那番话呢?
在当时,我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当然,现在我是有所了解,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正面临空前的困境,所以不得不事先做足功夫,以免突然有人问起此事时,我感到措手不及。
我想,那时候,克林顿可能知道许多的事情,但我并不清楚,诸如琼斯案以及其他,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的麻烦会因此变得很大吧。如果他说那是因为他对琼斯案的忧虑的话,会不会引起我的反感呢?
另一点需要说明的是有关我重返白宫的问题,早在一月份一次跟克林顿通话的时候,他便告诉我,这件事他一直都在努力。他承认,他可以直接下令给我安排一个职位,但他不想那样做,那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不会起到好的效果,所以,他不能不从长计议,抓住机会进行安排。
克林顿告诉我说,此事他已经跟几个人打过招呼,他们会安排的。
因为我一再要求他说明他到底委托了什麽事,大概被我追得无处可藏了,他才说,他曾经跟总统人事处副主任鲍伯。那什谈过此事,另外,他还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与斯科特谈一谈这件事。
玛莎。斯科特是总统副手之一,在白宫内有着很高的地位和办事能力,如果总统真的将此事告诉了他,并且她准备办成这件事的话,那麽,这件事应该是非常容易办到的。
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克林顿不是回答我“鲍伯正在处理这件事”,就是说“你放心好了,玛莎会处理的,你耐心等待吧。”
後来,在我的一再要求下,6月16日,我与斯科特小姐因为工作的事见过一次面,坦率他说,那次见面简直将我给气疯了,她甚至不知道我的职称以及现在的工作情况,显然,她对我的情况一无所知。而且,在我看来,她根本就不想为我在白宫工作的事情出任何力。相反,她却似乎劝我打消回白宫的念头。
我现在对那次见面的印象非常含糊,只是隐约记得她问我为什麽一定要回到白宫,并且暗示我,回白宫可能对我不利,因为白宫有着许多有关我的传闻,无论这些传闻是否属实,显然会对我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所以,她在最後说∶白宫里面有如此之多的长舌妇和一些对别人的显得过份关心的人,他们都在谈论着涉及你的种种绊闻,你如果再回到白宫工作,你会被那些东西淹没的。我真的有些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你为什麽还坚持要回白宫呢?
她的话真是令我失望极了,我认为,她需要关心的并不是我为什麽回白宫的问题,我觉得她要做的事就是按照克林顿的意思去办,而不是问为什麽要那样办。我认为那是她的职责之一。
这次见面,让我产生了一种怀疑,觉得克林顿可能根本就不曾对斯科特谈起过为我安排工作的事,抛出斯科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是为了敷衍我的。看来,他是真的不希望我回白宫。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件物口,被使用过後,又被非常无情地抛弃了。
也就是在这前後,我与克林顿的关系宣告彻底结束了。
现在如果理智地回想的话,这件事似乎责任完全在我这方面,但同时,我又觉得,这件事并不能全怪我,我一个人独自承受着如此之大的压力,而且,曾经有一段时间内,我被无情地赶出了白宫,所以,我才会想到要找个人倾诉。我想,这就是导致克林顿最後向我摊牌,要与我分手的原因。如果他一定要说这全部责任都在我身上的话,我觉得自己也无话可说。
四、多事之秋记得是四月初,克林顿给我打来电话,他在电话中问我,是否将我们的关系告诉了玛西亚,我当时否认了这件事。但克林顿说,。现在这件事可能会有些麻烦,因为玛西亚似乎跟沃特说了点什麽,而沃特又将此事告诉了玛莎。斯科特,再由斯科特告诉了克林顿。
那天晚上通话的时间不是太长,克林顿一直在谈着同一件事,听得出来,他对此非常的忧虑。他甚至暗示,他正在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或许,这件事已经出现了一些隐患,所以,是该认真地考虑一下的时候了。
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向克林顿说真话,事实上,我和玛西亚谈到过我与克林顿的关系,就是那次我们被邀请参加总统每周的广播演讲的时候。但是,如果有人认为我什麽都跟她说完了的话,那绝对不是事实。关於我与克林顿之间的关系,如果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得比较多的话,那麽,这个人应该是特里普,其次是卡桑洛博士,接下来就是我的德波拉姨妈了。玛西亚所知道的事,甚至还不如凯瑟琳或者奈莎,同时,他们所有人知道的事情加在一起,也没有特里普一个人知道得多。
我想,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这一生中最失败的事情是什麽了。
直到整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以後,我才清楚导致克林顿下决心与我终止关系的根本所在。
原来,对此事有所了解的并非只有我的亲人和朋友,白宫内部似乎一直都对此事议论纷纷。这件事不仅在白宫里面传,甚至还传到了白宫的外面,连沃特。凯都听说了。据沃特说,最初他怎麽都不肯相信国家民主委员会的人所说的事是真的,他绝对不相信克林顿会与我之间有绊闻,他立即就相信了那些人所说的,认为是我主动地勾引克林顿,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後来,他在一次活动上遇到了德波拉,他对德波拉说∶“你的侄女非常有攻击性。”德波拉当然知道事情的部份真相,她听了这话後,觉得看自己应该为我说一句话,所以对凯说道∶“先生,请你在说这番话之前,认真调查一下。是你介绍她进入白宫实习的,当时,她才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你明白吗?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她能懂得什麽?你为什麽不去查一下,他在午夜时间打了多少个电话给莱温斯基?我相信,你如果了解此事之後,便会有一些别的想法。”
这番话,真是将沃特吓坏了。最初,人们向他提起此事时,他还以为只不过是一个吸引和被吸引,或者是试图勾引的问题,因为他听到的话是莱温斯基频繁地出现在椭圆形办公室围之内,试图接近总统,为了避免出现对总统的伤害,白宫将她调到了国防部,但这样做似乎井没有阻止莱温斯基,因为她照样经常地出现在总统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听到这种话的人,毫无疑问会认为是我的勾引总统或者试图接近总统,如果此事与我无关而我恰好也听到了这些话,我同样会这样认为,那些话本来就是要让人产生那样的想法。
但是,德波拉说出了另一个事实,克林顿经常给我打午夜电话,老沃特立即明白了事情远非他所想像的那麽简单,因此他才会“大吃一惊”,於是在一次适合的机会,他将此事告诉了总统副手玛莎。斯科特,希望斯科特找机会向克林顿进言,关於他和我之间的事,外面已经有了一些议论,如果这件事再坚持下去,将会引起极大的麻烦。
正是斯科特女士对克林顿进行了一番暗示之後,他才给我打了那番电话,并且开始考虑结束我们的关系。
这件事同样是通过柯里来安排的。那天是1997年5月24日,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一个原本美丽的日子。柯里在上午十一点左右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总统希望我下午一点去见宫见他,他要跟我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仅仅从柯里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任何异常,她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本能,可以不动声色地做任何事情,事後我也曾想过,她或许的确不知情,或许她根本就知道但她也希望此事能够尽快结束,因为她心中非常清楚,如果此事最後会在什麽地方出问题的话,她将会陷入一件麻烦之中。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她最终还是陷入了麻烦之中。我虽然不是太喜欢她,但我要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她是一个烙尽职守的人,而且是一个极其能干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是在她那种位置的人都可能会做的,那并不是她的错。每一个人都在为生存而努力,他们因此讨好自己的上司,希望得到信任并且提拔,每一个人都在为保住自己目前的位置并且争取更好的生存环境而竞争,这就是社会强加给每一个人的本能。因此,我很希望能在这里对柯里为我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同时也为我给她带来的一切麻烦表示道歉。
那天,我觉得自己的情绪特别好,大概因为春天的缘故,也可能因为那天的气候不错。春天总会给人一些逻想,给人一些希望,在那样的日子里,如果没有好心情,那实在是有点太过份了,因为你很难再找到比那更好的环境了。正是在这种好心境中,我接到了柯里的电话,於是,我非常自然地想到将会发生的事。
克林顿打电话问起我是否将我们的关系告诉了玛西亚以後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一直都忐忑不安,总觉得会有什麽不妙的事情发生,而且,那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也没有接到克林顿的电话。有许多次;我打电话给柯里,希望她能安排我见克林顿一次,我想,由於我情绪实在太低落,在给柯里的电话中,有点口不择言,甚至有时会痛哭失声。对此,柯里的回答一律是∶总统现在很忙,等他闲下来以後,我会告诉他你来过电话。
现在,他的信息终於来了。为了这个时刻,我激动不已。早晨起床时,我已经洗过了澡,但为了即使到来的见面,我还是将自己非常认真地再洗了一遍。我想,这次见面,我一定要让他插入我的身体里面,所以,我的性器卫生对於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我一直都非常注意那里的卫生情况,这次仍然是清洗得非常认真仔细。
为了方便接触,我没有穿上内裤,而且,我曾经一度想到过不戴胸罩,但很快便发现这不行,因为我的实在太大了一些。房会受到男人的欢迎,但对於女人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至少会给行动带来一些麻烦,尤其是不戴胸罩的时候,摆动得特别厉害,让人有一种无法把握重心的感觉。我只好放弃了不戴胸罩的念头。当然,我不会忘记那顶为了配他送给我的帽针而买的草帽,我想,我戴着这顶帽子,插着他送的帽针去见他,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我在家里略坐了片刻,但实在是太激动了,根本就无法令自己安静下来,我不得不提前离开公寓,向白宫赶去。约定的时间是一点钟,但我到达白宫时,甚至不到十二点半。我想;我或许可以在柯里那里等一下。
实际上,我仅仅坐了不到十分钟,柯里便将我领进了总统餐厅,克林顿刚刚吃完午餐,我在那里送给他的礼物交给了他,那是一个拼图以及一件印有美利坚图案的衬衫。
克林顿接到礼物後,仅仅只是淡淡他说了声谢谢,并没有立即拆开,那让我感到有些不愉快,但因为有柯里在身边,我不好发作。
随後,克林顿从餐桌前站起来,领着我们走进了他的书房,并且告诉柯里说,他与我有些话要谈,让柯里去餐厅里等我,我们谈完以後,由她送我离开这里。柯里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柯里走後,我本想就礼物的事与他论理一番,但考虑到我们见一次面实在不容易,犯不着为一件小事闹得大家不愉快,便忍住了,主动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送给他一个吻。很快,我就感到克林顿非常勉强,甚至有一种抗拒。这一次,我可是真的生气了,问他∶“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我不是你的小甜心了吗?”
他轻轻地推开我,告诉我说,我们必须认真地谈一谈,事情发生了变化,许多他当初没有料到的事情出现了,他不得不进行一些安排,或者说,他不能不采取行动。有些事情,虽然他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
克林顿的表情真是将我给吓坏了,此时我才感到,这一次的见面非常的特别。
如果一定要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以前的相似的话,那麽,我立即想到了去年初的那次,在那次见面中,他提出结束我们的关系。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因为我已经有所觉察,事情可能非常不妙,说不定,他会旧事重提,或者是斯科特对他所说的话起了作用,这一个多月里,他都在考虑一种解决的办法,现在,他认为是到了跟我摊牌的时候。我绝对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我希望我们能一直继续下去,哪怕我永远都是他的情人而不是他的妻子。只要他能真诚地爱我,这就足够了。
“你到底想说什麽?”我有些慌张,所以声音有点颤抖。
他让我坐下,因为我们必须好好地谈一谈,而且要尽量地冷静。他说有些事情单靠冲动不仅不能解决,而且只可能将事情搞糟。
我想,我的确得坐下来,即使出现再大的麻烦,我们坐着谈,那更显得我有诚意。而且,我也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只有冷静,才能争取到机会。他说得不错,如果太冲动。
只可能将事情弄得更糟,冷静反而会找到一种更好的办法。
他见我坐下以後,便开始说着他早已经想好的话。他说,关於我们的关系,他思考了很久,最後不得不下了一个令他痛苦的决心,所以,他今天将我找来,要正式告诉我,我们的关系到了结束的时候,以後,再也不会发生以前那种亲密的接触了,他不能再那样。
他说,他知道那种关系是不对的,但他有些情不自禁,因为他认为我实在是太可爱、太让他着迷,於是,感情的冲动使得他丧失了理智,做出了一些可能给我们带来困扰的事情。现在,这一切必须结束,这样无论对他、还是对我,都是有好处的。
“我并不那样认为。”我说∶“坦率他说,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个专情的人,而且,我也并不认为那些舆论完全的无中生有、捕风捉影。但我一直认为,那些对於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所要求的是现在和未来。我并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不需要你对我作出任何承诺,仅仅只需要我们将这段美好的关系保持下去。我觉得这并不过份,这是我的投入应得的回报。”
“我理解你的心情。”他说∶“其实,我的心情跟你一样。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这样的事情,但形势所迫,我不能不这样做。”
接着,他谈到了他自己。他说,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希拉里的婚姻在早期出现过许多问题,有时甚至是非常原则的问题,那时候,他的确有过许多的婚外关系。
对那些事,他并不想否认,他曳不想伤害那些曾经给过他美好时光和美好回忆的女人们,但他感到身不由己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和痛苦,大约他选择了政治的缘故,所以,他常常都会被人们推到前台,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们剥光了衣服一般,那是十分令人尴尬的。正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在四十岁前後,他开始领悟到一个事实,跟婚姻以外的女人产生情爱关系,那种感觉虽然十分的美好,但所带来的後果,与当时的美好相比,给人的伤害更加的深刻。所以,从那时起,他便决定开始忠实於自己的婚姻。
他说,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有许多是极其令人痛苦的,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奈感觉,令他终生难忘。他非常笼统地提到一个女人,他说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纯粹是因为深深地被对方吸引,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快乐。他原本以为,那一段感情会成为自己一生的财富,但却没有料到,事情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那个女人後来竟然向社会说出了他们的一切,那原本属於他们两人的一切,甚至还加进了许多人们可能会感兴趣的,实际上并不属於他们的东西。
克林顿说,其实,他是理解她的,知道她身不由己,因为她的名字,被列入一份名单之中,无论她承认或者是否认,结果都不会有太大不同,她的名誉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损失。所以,他并不反对她在某种程度上说出真相。另一方面,他当然也希望她能理解他。
因为这件事事实上被某些人所利用,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美好关系,却成了射向他的子弹。为了保护自己,他不得不站出来说了另外一番话。他当然清楚,那番话是不真实的,而且是违心的。他希望她能够理解这一点,并且非常相信她会理解这一点。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之间以前的理解已经完全的不存在了,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成了敌人。这实在是一件太令人痛心的事,他相信,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愿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他也相信,两人的主观努力都不希望将事情导向实际的结果,然後,事情一旦发生之後,便不再受他们的主观意志所控制,最终的伤害不可避免。
我相信他在暗指珍妮佛。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很能理解他,也很能理解他所说的身不由己以及事情不再受主观意志控制,谁都不愿意伤害对方,事实上,这种伤害在事情公开之後,就已经不可避免了,也根本不再受任何个人的意志所控制,并且会迅速地朝言与主观意志完全相反的方向快速地发展。
克林顿进一步说,自从他决定了对自己的婚姻忠诚之後,他再没有任何的婚外情。他也约略谈到了琼斯对他的指控的事情,他坚决地否认有过那样的事,他说,那时候,他认为自己这一生中,可能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但没想到,他遇到了我。他说他被我深深地吸引,他喜欢我那火一样的热情,喜欢的身上所散发出的青春的美丽,喜欢从我身上看到生命的活力。正如他以前许多次告诉我的一样,跟我在一起,会使得他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起来,会让他对生活更加的热爱,更有信心和力量去应付自己所面临的一切。
他说他并不十分明确这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心理,但这却是事实,在没有遇到我之前,对待某些事情的态度与认识我之後,是完全不同的。那时,他会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老人了,来日无多,应该更多地爱惜自己的体力和生命,有些事情,不要再像年轻人那样去拼,因为那对於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但後来的想法便有了改变,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之中重新注入了活力,对待许多事情,他的态度变得更加积极起来。
对他所谈到的这一点,我的印象非常的深刻。但在当时,我并没有认真去想,我只不过是在考虑应该用什麽办法挽救我们的关系。但现在,我冷静地思考所有的一切时,这一席话十分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於是,我觉得也应该从心理学的角度对这番话进行分析。
我相信,在此之前,我已经多次谈到过分析的结果,那就是总统的与执政能力的问题。其实,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曾经有一度,我认为自己失去了,於是觉得了无生趣,所有的一切对於我来说,都不再有意义了。我想,对於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对他的影响,很可能会更加的深刻,强烈的令他们感受到自己身上巨大的生命活力,於是,他们便有了强烈的进取件∶相反,如果他们失去了,便会认为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进取对於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因此,他们在很多问题上,便会采取消极的态度,甚至会主动地放弃许多的计划和努力。
最後,克林顿说,他与我之间,是他这一牛中最後一段感情,他很希望我们有一个美丽的开始,并且有一个美丽的结束。他永远会将她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并且希望我也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此事,一直保持着我们的友谊。
我当然是不肯甘心,但我已经冷静下来,知道任何过急的态度,都不可能带来好的结果,所以,我尽可能地笑着劝说他,希望能继续保持我们的关系。我并且向他承认,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将我们的关系给毁了,这件事令我痛苦不堪。同时,我也向他说谎,我保证说,我虽然对玛西亚提到过我们是好朋友,但我绝对没有对任何人提到我们关系的本质。
他告诉我,目前这已经不是最根本的问题,而且,他也不想追究此事。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仅仅因为他感觉到,这件事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很可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重复,是彼此问深没的伤害。他不想那样,他不想我们因美好而开始,却由伤害和痛苦而结束。
分别的时候,我要求他亲吻我,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满足了我。
离开白宫以後,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而痛哭起来。那时候,我的确是想得到很多,首先想到的是,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并非完全地否定在整个事件中我所应该负起的责任。虽然我们的关系被人们广为流传,我已经意识到那是根本不可避免的,并且也早已经成为事实。同时我也认为,我曾经将此事告诉过一些朋友,那根本就是一项错误,因此,我应该承担某些责任。
同时,我又十分的不甘心,我十分迷恋同他在一起的时刻,我为可能再也看不到他向我表现出裸的──看到他用嘴在我的胸部以及其他更为神秘的地方游戈探索、看到他的舌滑过我的性感深处那种狂热和痴迷。我是真的感到一种巨大的惶恐,一种深没的失落。
但我也不否认,我们的关系还留着一条尾巴,就像总统日的那次分离一样,不久以後,当他觉得自己平静下来,或者是有关他的麻烦风暴过去之後,他又会想起我们在一起时曾经有过的温馨,会再一次主动给我打来电话,或者是捎来纸条,再计划我们的新的约会。
对此,我非常自信。也正因为这种自信,所以,我对回到白宫工作更为迫切。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就在克林顿向我宣布结束关系三天之後,最高法院对克林顿律师的上诉进行了裁决,九名官以九比零的比率,否定了克林顿的律师提出的琼斯案延期到总统任职期满後再审理的请求,并且对请求中的几条理由一一反驳,认为,第一,在美国,不管是谁,即使是国家总统在司法问题上,都不可以有特权。尤其这是一件民事诉讼,不是因为总统职务、总统决策造成的诉讼,因此总统即使在职,也必须出庭;第二,针对克林顿的助手们强调总统忙於公务无法抽身,官认为此说不实,因为全美国人民都看到总统们骑马,钓鱼,玩高尔夫球,似乎有很多闲情逸致和时间。官们当然也考虑到总统公务繁忙,因此要求地方法院审理此案时,反时间控制在一个月之内,如果总统实在忙得无法抽身时,而且要尽量配合总统的日程;第三,对可能会有很多女人为了出名来告总统一议,官采用了《时代》周刊对此的说法,“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再由国会立法给予总统豁免权也来得及,不能因为这种可能,牺牲美国的立国原则。”
我想,克林顿是否在此前就已经知道了最高法院的这一裁决?
很明显,此案重新开审,对於克林顿来说,绝对是一大挑战,如果在此期间突然冒出一个莫妮卡。莱温斯基来,并且称呼自己与克林顿仍然保持着往的话,陪审团便会因为克林顿可能存在的品行问题而宣布不信任他,那时,他就一定会输掉这场官司了。
美国总统虽然并非没有打过民事官司,但被状告性骚扰,克林顿绝对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这件官司的胜败,对於他的历史形象,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他当然不会不考虑这一点。
两次提出分手,都与琼斯案有着特别的关联,我实在不清楚,琼斯案在我的生活中,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後来的事实证明,其影响实在是大得令我无法想像也根本无法接受。
至此,我与克林顿的关系上了一个让人不满意的句号。当时,我虽然认定我们还会继续,并且,我们後来的确一直都有联系,其中包括几次私下的相见。
第一次是7月4日,那次,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好转的迹像,但其实并没有好转。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次极其冲动的“拜访”,同时也是一次极其温馨的记忆,当我走进克林顿的书房後,说了几句话,便和他吵了起来。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们的关系似乎已经结束了,而他曾经答应过我要为我回到白宫做出安排的承诺,至今未能兑现。因此,在此前一天,我给了他一封带点威胁的信。我在信中以暗示的语气对他说出一套带有威胁性的假话,我说我曾经告诉过我的父母,在大选之後,我会回到白宫工作。
但现在大选已经过去一年多,我仍然没能回到白宫,他们也曾多次问起此事。
他们一直在追问我不能回去的原因,我已经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做了,也许,我应该向他们说明一切。同时,我也考虑到另外的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不会考虑我回白宫的事,所以我不得不进行一番打算。我问他,我如果不能回白宫,是否能在另外的政府部门考虑给我提供一份工作,比如华盛顿驻纽约的联合国总部。
克林顿显然是对我这封信的暗示感到害怕,所以才叫柯里安安排了第二天的见面。他宣称自己并未看到过那一封信,同时又骂我∶“威胁美国总统是不合法的行为。”他说他一直将我当作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的我非常绝望,而且异常冲动,便与他针锋相对。我告诉他,我认为他对我只不过是虚情假意,从来都不曾认真过,我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说到後来,我哭了起来。
於是,克林顿走上前来,紧紧地拥抱着我,告诉我他其实很想多与我在一起,但是┅┅我这时看到书房的窗外有一位花匠在那里工作,便告诉了他,於是,我们转入了浴室旁的门厅,我们在那里拥抱。这是自我们交往以来最深情的一次拥抱,他非常温柔地亲抚着我的手和头发,亲吻我的唇我的脸和我的颈,并且不断赞美我的美丽。
“其实,你知道的,我很希望能多一点和你在一起,对我们分开这件事,我感到非常苦恼。”他说。
我想,也许他离任之後,可能会有更多的时间,便说道∶“也许,三年後你会有更多的时间,那时,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似乎很有点意兴苍凉地说∶“我不知道三年的时间内可能发生的许多事情,也许,那时我孤身一人也有可能。”
於是,我们在一直憧憬未来,气氛立即就松驰下来。
他开玩笑他说∶“喔,我75岁的时候,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我要每天撒25次尿吗?”
我说∶“我们会那样的。”
在离开之前,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特里普告诉我,《新闻周刊》正在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