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还差一点
“砰砰砰！”
espn王牌栏目《体育科学》演播室内，一场别开生面的单挑，正在进行。
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全神贯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弄出半点声响，就会影响了这场极为罕见的单挑比赛。
场地中央，一片刻意空出来、大约有半个篮球场的空间里，顾羽正在运球。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是著名的科技公司——谷不存在歌公司最新研制出来的产品，本身距离商业化还很远，连量产都达不到。
比起曾经风靡一时、让人惊叹“新时代已经来临”的谷歌眼镜，这副眼镜的科技含量可高多了。这是谷歌著名的“平时什么都可以不干，只要想搞科研全公司的资源随便调遣”之科学家团队，费尽心血做出来的次时代产品。
戴上这幅眼镜，所能够获得的临场感简直爆表，并且通过简单的视频输出线路，眼镜里所看到的一切，都可以通过视讯信号传递出来。
再配合espn已经拥有的3d抠像组合技术，以及强大的实时演算——呃，现在应该叫做食尸鬼演算技术，现实中存在的顾羽，和虚拟的形象陈牧，就可以丝绸般顺滑的结合在一起，制造出极为魔幻的视觉效果来了。
“砰砰！”
胯下运球，顾羽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陈牧”的脚下移动，心中也不由得惊叹，这espn虽然平时老是怼自己，但内部实力确实不是盖的。
对于极端熟悉陈牧一切的顾羽来说，大部分情况下，陈牧会选择怎样的防守动作，他心里清楚的不得了。如果这套设备所模拟出来的陈牧，脚步上、动作上有那么一丝差别，他都可以瞬间察觉出来，并且导致自己瞬间出戏。
但起码目前来看，这套设备的模拟水准极高。顾羽用胯下运球加小幅度的横向移动，同时肩膀做了个扬起的假动作，身体微微后撤。在这种情况下，现实中的陈牧，应该会往前移动小半步，并空出一侧空间作为诱饵，诱敌深入，再伺机完成封盖。
眼前的模拟陈牧则……
“蹭！”
如出一辙！
“好厉害的防守压迫感啊……！！”一旁，编导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不由得感叹一声。
虽然这套设备来到台里之后，节目组早就已经玩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各种巅峰巨星，都拿出来试过效果。什么关公战秦琼、工作人员单挑虚拟巨星的事儿也没少玩。
但工作人员们毕竟都不是专业运动员，这套刚刚来到台里不久的设备，也还没有正儿八经的nba球星体验过。此时联盟得分王顾羽出场，和天神陈牧单挑之下，居然还被压制的几乎进不了三秒区，这等场景，着实让人心中叹服。
并感到恐惧。
“……砰！”
骤然起速，顾羽的眼神在空中一闪，仿若一道流星划过，整个身体瞬间加速，横向移动一步之后脚下急刹，趁着虚拟陈牧重心偏移的一瞬间，一个风暴转身。
杀！
一路杀向内线，顾羽靠着神乎其技的节奏感找到了出路，三秒区内半步起跳，心中回忆着关于陈牧技术动作的一切细节，突然一道光芒在脑海中闪过。
他会钉板大帽。
无数关于陈牧的比赛画面在顾羽脑海中出现，几乎每一次，有人真的极为侥幸的晃过陈牧，来到篮下出手的时候，最后迎接这名进攻球员的，都是陈牧无情的霹雳大帽。
这种状况之下……
“蹭！”
必须换手！
嗖的一声，顾羽手中篮球一收，几乎同一时间，陈牧的右手从空中飞过，手指尖擦着篮球狠狠一扫，一道电子辉耀劈啪作响，闪烁着别样光彩，让人目眩神迷。
再起！
划过篮下，顾羽知道自己已经成功避过了陈牧的封盖，自信的将球再度扬起，准备拉杆反手上篮。
然而
“……啪！”
从真实nba赛场上录制下来的立体声音效，在顾羽耳边响起，仿若一声洪钟震响，让他整个耳朵都嗡嗡的生疼。
“噼啪！”
电子辉耀瞬间爆发，顾羽手中真实的篮球虽然还在上升，但电脑却瞬间模拟出了虚拟世界里，篮球应该走向的路线。似乎是在半空中被导弹击落一般，几乎富有实体质感的虚拟篮球狠狠下落，砸在了地板之上，溅起一阵曼妙的地狱烈焰。
“这么炫酷的啊！！”工作人员们都是一惊，平日里大家玩耍这套设备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场景。
“嘿嘿~”技术台边，托尼很是兴奋，这是他刚才灵机一动，在程序预制的各类效果中选择的“地狱战场”效果图层。有了这种惊人的视觉体验，这期节目的观感一定更加爆炸，收视率当然也会一起爆炸。
“切。”一边，被彻底冷落的布雷克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表面上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让你装比！
看着顾羽手中的真实篮球飞向虚拟篮筐的位置，却因为系统判定球已经被盖掉，所以没有触动篮网哪怕一下的场景，布雷克斯是说不出的爽快。
挑战陈牧也就罢了，在nba赛场上，顾羽和陈牧之间的对决，每次都是火星撞地球，火花四溅。顾羽，也确实一直都是陈牧的苦手，面对费城几乎保持全胜战绩。
但是是个球迷都知道，陈牧，可一直都是一名典型的季后赛球员。常规赛的时候你赢过陈牧，那可不算数。到了季后赛，陈牧就会像是超级赛亚人再度变身一样，爆发出更加恐怖的攻防火力来，彻底统治球场，统治整个篮球世界。
并且到了总决赛，陈牧还会三段变身。虽然近几年，由于库里的成长，陈牧在总决赛已经打的越来越轻松了，但无论是数据还是球场表现，都还在表明着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总决赛的陈牧，已经完全可以和历史上所有的超级巨星比肩，甚至超越了包括乔丹在内的所有关键先生，成为篮球历史上最伟大的总决赛选手了。
比得分，陈牧的总决赛场均得分比任何人都高。
比篮板，陈牧的总决赛篮板数据甚至可以和张伯伦、拉塞尔这样的远古巨兽相提并论。
比防守，陈牧的总决赛防守固若金汤，在防守端的存在感堪比巅峰期的蒂姆邓肯，甚至观感上还有所胜之。
这样的陈牧，岂是你区区一个发型哥可以媲美的？
这样的陈牧，岂是你们区区国王可以挑战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
“妈耶，这么恐怖的啊……？？”
场上，顾羽落地回身，看着虚拟陈牧好似地狱杀神一般，沉默的散发着辉耀光彩，不由得惊叹了一句。
哼，当然恐怖啦！
布雷克斯一听就想发笑，要知道，站在你这个油头面前的，可不只是总决赛陈牧而已。还是我布雷克斯大人特地交待过，在数据上更加夸张化的“超级陈牧”！
早知道这个油头连普通版本的总决赛陈牧都打不过，我还何必让托尼那个傻子把陈牧的数值调高？
依我看，就算用原始数据，这个虚拟陈牧，也绝对不是油头可以对付的了的！
“诶呀可惜啊！”工作人员们也都纷纷摇头，在他们看来顾羽刚才的进攻已经几近完美，毫无破绽。但面对总决赛版本的陈牧，出手速度上，似乎还是差了那么一丝。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工作人员们也百思不得其解，顾羽的出手速度，已经是联盟里毫无疑问的第一，也就只有陈牧身边的库里有的一拼。
要是连顾羽的出手，都无法避过陈牧的封盖的话，那这个联盟里，还有谁可以打破陈牧的十指关呢？？
回想过去几年之中，陈牧对于nba残暴无边的绝对统治，结论，早已在所有人的心中了。
“不愧是天神陈牧，不愧是总决赛版本的陈牧啊！”一名摄像感叹道：“连表哥都打不过他，今年的总决赛看来，又会是费城……”
“不对劲。”摄像话没说完，场上的顾羽突然眉头一皱，脑袋一歪，自语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靠被发现了……？？！
布雷克斯一听着话，立马冷汗就冒了出来。
都说顾羽对陈牧的了解是非比寻常的，据说陈牧今天是不是拉肚子吃坏了东西，导致左手无名指有那么一丁点抽搐，顾羽都可以看得出来。
难道是我对陈牧数值上的调整，被这个油头发现了？？
虽然也说不上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大不了就把锅甩给那个傻子托尼嘛！——但是被人当众揭穿这点小伎俩，布雷克斯作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总归也会觉得脸上无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看着顾羽放下篮球，在虚拟陈牧身边来回走动的样子，布雷克斯的心脏是砰砰疯跳，就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淡定，淡定！
约翰布雷克斯，你要淡定！
在心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布雷克斯双目圆睁，不住的给自己打气。
不可能被发现的，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节目，节目效果才是我应该要考虑的事情……不对啊！表哥发飙了可是会打人的啊！我哪里打的过他……
“啊，我明白了。”
就在布雷克斯快要忍耐不住心中的压力，选择“自首”的时候。
顾羽突然一个响指一打，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