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直播
“一起过去吧。”
陆仁甲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后退一步,有种想要临阵脱逃的感觉,予冉却扶着他的后腰,在他耳边落下一句,“刚才你在厨房让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了,再拖下去,我就不好解释我们在厨房里干了些什么了。”
他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
陆仁甲气得满脸通红,赌气地把脸别过一边,好端端地怎么开起直播来了,不知道他们在逃命吗?
“我总得为《浮生若梦》做推广,你也是主角,逃不了的。”
予冉坏心眼地抓住陆仁甲敬业这一点,一下子就打进了他内心,把他推到镜头前。
陆仁甲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湿,头上也挂着水珠,加上他又被强迫上镜头的,令人咂摸出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
公屏上有人在刷他的名字。
也有人在说:“刚才谁说喊人的是陆仁甲的,出来!”
刚才还是一秒钟十几条信息,现在陆仁甲也不知道是多少,完全看不过来,予冉笑了一下,在他身边坐下来,伸长腿,手臂暧昧地放在他腰上。
像是看不大清楚公屏上的字,予冉又往前倾一点点,眼睛眯了起来,轻笑一声,那笑声就跟羽毛似得刷过陆仁甲的耳朵,陆仁甲忍不住侧过身,跟避一只突然袭击过来的巨型犬。
予冉依旧笑得温柔,但却让陆仁甲头皮发麻,这个人笑得跟发春似得,到底在策划着什么?他像是一步步跌入予冉挖好的陷阱里,根本不知道前面等他的是什么。
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公屏上已经有人在说陆仁甲是受了,也有人说这个画面也截图下来,可以甜一辈子,予冉摸着下巴,对着镜头眯起了眼睛,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两个字,“真相。”
“什、什么意思?”
“你在这里坐这么久,打算变成一尊石像吗?去跟大家打一声招呼。”下巴一扬,予冉干脆瘫在沙发上,这个动作是做放松的动作,大概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予冉这么家居的一面。
突然让直播那边的人亲近起来,公屏上不断有人送礼物,送鲜花、
予冉这一句话刚落下,就出现同一句话的刷屏,“可以,这很霸道总裁,不过是小鹿的金主。”
“居然连葛优躺都能做出偶像剧的感觉,予冉你是我男神!”
“小鹿,快点说话啊,你还差我们一个自我介绍呢。”
予冉轻笑一声,用膝盖碰了碰陆仁甲,这个动作是拍摄角度的死角,直播根本看不到,但陆仁甲就跟做错事被人看到了似得,腰板挺了起来,眼神慌乱地盯着屏幕拍摄的位置看,担心这一幕被直播记录下来。
幸好角度是入不了镜头了,刚松下一口气,公屏上又吵着要他自我介绍了,陆仁甲略略睁了睁眼眸,像一只兔子般无害又怕生,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发抖:“大家好,我是陆仁甲。”
予冉在他背后,纵容地看着他笑,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那般宠溺。
“哇!我们家小鹿真的好可爱!”
“天啊,你们这样子我可以脑补一辈子!好甜好甜。”
“前方高甜,单身狗请自行叼好安全带。”
“最喜欢听小鹿说话了,很有磁性,希望电视剧永远都是原声带,不要配音不要配音不要配音。”
“今天体育课,骗老师肚子痛才可以躲在教室看直播,求福利降临,要听歌。”
陆仁甲刚好看到这一句,那说教的毛病又犯了,“翘课不太好吧,这里这么多人,不会都是翘课来听的吧?赶紧回去上课。”
予冉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要让市教育局颁一面流动红旗给你?”
“瞎说什么啊?”
直播拍摄的角度予冉早就调好了,压根就看不到腰部以下的内容,他才恣无忌惮的把手伸进了陆仁甲短裤的裤管里。
陆仁甲继续要跳脚了,予冉却暗示地捏了捏他大腿内侧的肉,在他耳边说:“你一站起来,全国人民都知道我的手在干什么了。”
陆仁甲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似得,眼睛和脸都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你别闹。”
予冉才不管,摩擦着他大腿后侧的肌肤,笑眯眯地跟直播上的人说:“今天我们是来做宣传的,大家都知道我们正在拍摄《浮生若梦》,今天剧组都还在继续,我们……”
他故意做了个暧昧的停顿,陆仁甲觉得自己如果身上都是毛的话,现在肯定全部都炸起来了。
公屏上的“小可爱”们纷纷发挥自己的脑洞。
“于是,你们来偷情?”
“你们就上酒店搞基?”
“好期待《浮生若梦》今年最期待的戏,没有之一。”
这时候,陆仁甲突然听到沙发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屏幕上看是一串陌生号码,他想了一下,觉得这个电话很大可能是予城打过来的。
他悄悄的把手机塞到裤袋里,以为予冉不知道,却早已落入对方的视线里,他丝毫都不知情,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予冉的身影也消失在屏幕里面,像是一头猎豹追着自己的猎物去了。
底下有人刷,“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他们在麦麸,还是忍不住一头栽下去呢?”
“一起去洗手间搞事情吗?”
“啊啊啊,快回来,我要看人!”
陆仁甲刚要关起房门接听,就有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道把他压在墙壁上,手一落空,手机也被人夺走了。
予冉踹了门一脚,把房间和客厅隔离成两个世界。“喂,予城,我警告你,你不要来骚扰陆仁甲,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那么多年没见,你就这么跟你爸说话。”
予冉眯起眼睛,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我没有爸爸,说吧,你三番两次想要介入我们的生活,到底想要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予城笑得很开心,但予冉的身体却紧绷得像块石头,呼吸急促,就连陆仁甲也不敢轻举妄动,手腕被攥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