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进一步真相
“他好点了吗?”庄昀把手搭在了予冉的肩膀上。陆仁甲还是没有清醒的症状,“还没有醒过来吗?”
“是予城。”予冉突然没有没尾地冒出一句话。
楼言突然看着他,庄昀还没有明白过来,刚想说话,耳边就听到楼言说:“你的意思是举报人是予城。”
“没有错,你们可以去查他的行踪记录,会发现只要跟我们相关的意外,附近都有他的踪影。”
楼言却断定:“不可能是予城。”
予冉不解,庄昀虽然知道没有把握的事情楼言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但是楼言为什么说这话,他想,这大概跟楼言之前整理刑事案件卷宗有关。
“予城在一年前在狱中的洗手间,因为失足在洗手间验尸了。”楼言拿出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他托整理刑事卷宗的同事调查的资料。
“失足?淹死?”庄昀难以消化这突然起来的消息,但卷宗不会骗人。
如果予城在一年前就死了,那一直跟祁大卫联系的人到底是谁,予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怕祁大卫也会出事。
“予城”他丧心病狂,连李氏兄弟有黑道背景的都被他拉下水了,祁大卫身家清白,身边就带两个保镖,还有王挺......
电话一直通了没人接,予冉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拨了几个过去,还是同样的情况。
庄昀按住他的手腕,“别打了,如果要接听,刚才就接听了。”
“祁大卫是唯一接触过予城的人,他认得予城,也不至于认错。”予冉深呼吸,“我是担心那个假冒货会对他不利。”
“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楼言眯起了眼睛。
庄昀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予城没有死?”
楼言一下子就否定了他的想法:“不可能,已经经过dna坚定,而且也通知过予先生了,但是遗体一直没有领取,现在还在太平间。”
“这么久了没有人通知家属去取遗体?”
予冉握住陆仁甲,力道开始有些发紧,“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奇怪就在这一点,档案局那边的人说,一直有人在支付太平间这个位置的钱,而且警局近一年也没有什么凶杀案,位置都很充足,所以也就一直没有人提起。”
“这就很奇怪了,如果这个人不是予城,那一定是跟李氏兄弟和予城家人有过节。”庄昀顿了顿,拿眼睛去看予冉,“你怎么看,你不是跟予城通过电话,你父亲的声音,你都不认识了?”
“他的声音就是予城,而且说话方式,态度,以及对李氏兄弟的怨恨情绪都是真是的。”予冉回忆那个电话,他找不出破绽,如果这个人一直在假扮予城,那就可怕了。
他跟予城生活了几年,都没有办法完全模仿予城,如果连一个细节都模仿的完全一样的话,除非是长期的日夜相对。
突然,予冉脑海中闪过一个亮光,他与庄昀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庄昀非常绅士地让他先说,做个请的动作。
予冉不急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是跟楼言确认,“有没有一种疾病,是可以把一个人自我抽离掉,替换成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是真是存在过的,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人。”
庄昀点了点头,这个想法跟他不谋而合。
“有,你所说的是一种人格障碍,这种人格障碍的人,通常他们通过模仿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思维想法细节动作,我想现在这个‘予城’就是患有这样的人格障碍。”楼言靠在窗外,窗外昏黄的路灯把他照的有些疲惫,奔波了一天,他滴水未进,嘴巴都起皮了。
庄昀倒了杯水,强迫他喝下去,这个人总是要人强迫才行,
“那他到底是谁。”予冉喃喃说道。
庄昀听到他这一声低声呢喃,回过头去,“他既然这么了解予城,肯定跟予城生活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对他有迷恋的情感,甚至于失去了理智,所以我估计得查一下牢房里他跟谁的关系比较亲密。”
说我,他看了眼楼言,楼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这让庄昀心里滋生出一种喜悦的情感,这个人这么眼高于顶,居然也同意他的理论。
越想庄昀就越是兴奋,“我现在立马去查。”
楼言却在这个时候搭腔,“这个人他出狱后肯定去过整容,而且变过声道,把自己整成了第二个予城。”
“你醒了?”予冉的声音突然盖过了他们两个。
陆仁甲期初有些茫然,他刚才一直在箱子里,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医院了。
刚才一直有人在他耳边不断地说话。
“咳咳。”陆仁甲刚要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昏迷的时间比较长,他刚说话就被呛到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没事,有事我也会搞定的。”
庄昀把那个不识趣的人拉走,连个招呼都没打。
到了医院楼下的小卖部,庄昀拉住了楼言,在小卖部里挑了两瓶饮料,心里却在挣扎该不该问他上午那件事。
那两个外国人的来头是什么?
为什么要把家里装修得跟防恐怖袭击似得。
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他。
大概是想法太多,庄昀连自己怎么到楼言面前的他都不知道,空洞的眼神,皱起的眉头,楼言接过水的时候,刻意撩拨了一下他手心。
意料之外被庄昀抓住了,楼言那双一向是懒懒地半睁开的眼眸,倏地睁了睁,然后无声地笑着:“庄队,这里是医院,庄严肃穆的地方,你这么流氓,你们家主知道吗?”
庄昀的宗教信仰是天主教,所以楼言故意拿这个来说他,但庄昀一个字都不听他放屁,“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我的恋爱史?还是我的家庭?”
庄昀突然收紧手劲,楼言被他攥得生疼:“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