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钱桐
“你先前见过予城,他不是予城,予城已经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祁大卫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回想与予城见面的时候,起初他也没有认出这是予城,只是对方说自己是予城,他才慢慢地想起予城的轮廓。
虽然说样子是变了一点,但就是予城没有错,这会儿怎么说予城已经死了?难道他之前看到的不是人?
予冉:“你没事就好,还记得他的样子吗?画下来传给我。”
祁大卫是服装设计师,画像素描对他来说跟喝水一样简单,“没问题,十分钟后等收。”
予冉皱眉:“等等,最近你要小心些,我身边的人都出事了,我不希望你也……”
祁大卫嗤笑了一声,“婆婆妈妈,你准是跟陆仁甲厮混久了。”
予冉干脆把电话给挂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抓着陆仁甲的手,那人的手腕被自己抓的发红,但一声也没有吭。
他就像是深陷在无人的大海里,手里头只能拼命的抓住一块浮木,才不至于让自己掉落下去,“阿仁,我只有你了。”
陆仁甲:“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十分钟后,祁大卫的画像传了过来,他的画工的确非常精湛,连庄昀都感叹三分,“我现在立马发去警局申请通缉令,楼言,你去叫那群猴小子过来。”
予冉站了起来,“我不需要人保护,而且你们找人来保护我,又怎么引出那个假‘予城’。”
“他的名字是钱桐,之前和你予城是同一所监狱的人,入狱前是一名老师,因为猥亵未成年少年才入的狱,予城死的第一天,他就出狱了。”楼言手上拿着的是档案的同事发给他的资料。
“既然知道对方是谁,而且李氏兄弟均已落网,那就没有我们这些平民什么事了。”予冉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夹缝,好像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似得。
庄昀不同意:“现在对方的目标是你,不是你愿不愿意接受保护,而是必须。”
“反正我是要回去拍戏了,还剩下几天进度,不能再拖了。”
庄昀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恶狠狠地看着他,“予冉你突然发什么疯,难道你还想看陆仁甲跟着你一起受罪吗?”
“我可以保护他,用不着你来操心,庄队。”
楼言拉住了快要发飙的庄昀,然后对他做了个“外面谈”的动作,庄昀整理衣服,但表情还是硬邦邦的,“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这不是平时玩的online游戏,有重新再来的游戏设置。”
庄昀愤怒离开病房后,陆仁甲才收回目光,走到予冉跟前,理了理他额前乱发,目光像是水晶一般璀璨,“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态度转变的原因吗?”
“我想亲自引钱桐出来,有警察在他不会轻易出现的。”
果然是这个原因,陆仁甲早就猜到了,在这件事上,他比较同意庄昀的看法,“可是你要知道,你面对的是个疯子,他们没有常理可言,也常常以命搏命,你会受伤的,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予冉垂下眼眸不说话,“连你也不支持我吗?”
“不,相反的,我很支持你,你要是出事了,我就去找回周泰,陪他去m国治病,如果不幸治不好,我就留在那里了,听说那里的人又高大又威猛……啊!予冉,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医院的床又硬又不牢固,陆仁甲被扔下去的时候,铁床发出吱吱的声音,陆仁甲弓起背,痛得皱起了眉:“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你还敢去找那些又高大又威猛的人吗?嗯?我疯起来就……”
予冉灼热的气息猛地喷到他脸上,陆仁甲别过头,护住他肩膀,“疯起来就把我关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看到,我知道了,你先起来,门没锁。”
“臭小子!”予冉想要揍他但是没舍得,只好在他屁股上掴了一下,“下次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会生气的。”
“那你还要不要警察保护?”
予冉眼神挣扎,虽然还是看得出来他很不愿意,但是已经有些松动了,陆仁甲这会儿趁热打铁,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把脸贴过去,“不要让我再担心了好吗?”
“以后。”
陆仁甲茫然地看着他,“啊?”
“以后不要再踹我下床,要是踹坏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怎么办?”
“乱讲。”
叩叩。
短促的敲门声又在门外响了起来。予冉这次学乖了,死死的压住了陆仁甲,咬牙道:“我说过了,不许再踹我下床。”
陆仁甲慢慢收回脚,推了他一把,“那你就自己下,被人看见叫什么回事?”
“做好事,他们坏人好事,那才叫缺德。”予冉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放过那个脸皮很薄的家伙,要是他再不下来,这个人就得心脏病发了,刚才趴在他身上的时候,那心跳震得他耳膜都要裂了。
警察敲了门之后还是没有人回应,他们几乎已经开始拔枪应对了,谁知道房门这时候开了。
予冉一脸阴沉,好像谁都欠他一百万似的,那警察讪讪地把枪放进枪套,“我们是天河一分局的,是庄队让我们来保护你们。”
“那就跟我们回影视城。”予冉倚靠着房门嘴角似笑非笑,弄得两个警察一头雾水。
本来他们是接通知说予冉本人比较抗拒,想要说服他需要时间,可没想到才刚开头,就顺利得到对方同意,可是,影视城,那岂不是要出差,这个要汇报的。
“你们现在外面等一下,我跟里面那人算好帐之后就出来。”
其中一个警察摸了摸后脑勺说:“我们要不要走一下程序,跟老大申请出差?”
“肯定要,我去说,你在这里等着。”
“可是我们的衣服还没收拾,喂!”
陆仁甲拉好衣服,正在清点自己包里的物件,突然被人抱住腰身,不用问别人,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谁了,“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