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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因为我看到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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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屋道满的确是个恶人。

而且是个比许多创作作品中的反派形象更加恶劣,完全没有颠覆余地的不折不扣的真正之恶!

不过这是在一般视角上,准确地“人类”视角上而言。

芦屋道满对人类非常残忍,即使自己的亲生儿女也不例外,几乎没有正常人的道德观,只能用“疯狂”和“邪恶”之类词语来形容。但是他对于非人之物,也就是妖魔鬼怪等灵能生物,却颇为温和宽宏。

一般而言,人类与妖怪发生冲突,灵能力者会站在人类一方。芦屋道满则相反,总是为妖怪一方行动,甚至有为了一只妖怪杀戮一村人的确切记录,而且不止一次。

这样的阴阳师,毫无疑问会与所有正派灵能力者敌对,而偏偏他实力极强,麾下妖魔众多,一般灵能力者根本不是对手。

能够确实地阻止他的只有神上晴明。

两位强大阴阳师斗争的最终结果,是道满被晴明废掉所有修为,施加强力封印后流放。

至于这位“最恶”阴阳师最后的下场是怎样则众纷纭,有凄惨死去的,有变成妖魔的,有幡然悔悟的,有邪法续命的……事实究竟如何,历史上没有清楚的记载。

而他有子孙后代这一点是明确的。

如果芦屋道满是正派阴阳师,很可能今的七大家应该是八大家,可惜他并不是。而因为这位先祖的恶劣名声,其子孙后代然承受着负面重担。

晴司知道的不多,也就是跟夏夜聊的时候知道了一些,并不了解背负“芦屋”这个姓氏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对此有所好奇,但这时显然不该刺激对方,最好就此揭过。

话,身为春田家子弟面对芦屋家后代,想到两家先祖是公认宿敌,感觉有些微妙。

虚炎看起来不在意这一点……也可能有在意但没表现出来。

再想多一层,神谷那时让他去找虚炎,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特意让两家宿敌子孙碰在一起,确实是那种家伙会有的恶趣味。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晴司顿了顿,“我还是称呼你虚炎先生,可以吗?”

“随便。”芦屋道井——虚炎淡淡道。

“虚炎先生,我还想请问,神谷树生在哪?他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我不想被那种东西跟着。”

竟然把神谷成是“那种东西”……晴司嘴角微翘。

看来神谷在虚炎这边不受待见,能把后者叫出来见一个陌生人也确实是辛苦他了。

神谷:理解就好,以后要对我温柔一些哦~

晴司:闭嘴,滚。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春田晴司?”虚炎问道。

“我想劝你停止进攻灵庭,因为这行动注定会失败,而且会导致异常糟糕的结果。”晴司认真道。

“你凭什么这么?”

“因为我看到了未来。”

场面安静了一下。

“你的预知,是百分百确定的吗?”虚炎质问道。

“是。”晴司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这也是他能够明的极限。

预知,在古代是灵能力者的重要职能,大到国运,到日常,都有相应的预知术法,一般称为占卜。

但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多的实例证明这类术法没有太大效用,过分信赖反而会导致负面结果,所以也就没落了下去。

命运是不可测的,未来是不可预见的,预知术法是不可信的,这就是如今一般灵能力者的观念。

相对于热衷运势、占卜、星座之类法的普通民众,灵能力者对于这种事物的信赖度反而更低,即使有在做这类业务,自身也很可能并不相信,诚实些的会对客户清楚预知几率,而宣称能百分百预知的,不是傻就是坏。

但晴司偏偏这么认了。

虚炎目光闪烁,陷入沉默。

晴司静静等待对方的反应。

如果虚炎扭头就走或者非要他明靠什么预知,也就只好读档重来。

向虚炎出之前得到的密文是最后手段,除非不得已,晴司不想这么做,因为不知道这段密文是什么意思。

他宁愿透过神谷把虚炎找出来,也不想直接打后者电话出密文……到底,终究是不能轻信使者组织干部。

“行动不能停止。”沉默过后,虚炎嘶哑道。

“为什么?”

“因为灵庭正在犯下大错,必须阻止这个错误。”

“是指牺牲数千人锁定樱花之境位置的计划吧,我也觉得这计划是错误的,但你要是坚持行动,只会导致更大的牺牲。”晴司严肃道。

“没有任何预知术法能真正确实地预见未来。”虚炎道,“即使你的预知没有错,在我得知可能会有那样未来的此刻,未来就已经改变。”

“可以的话,我也想这么乐观。但事情真的可以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会宁可跟神谷打交道也要跟你交谈了。”晴司叹道。

提醒了唯梦,告知了虚炎,让双方警惕糟糕的未来,就一定能避免毁灭的结局吗?

乐观地想,是可以的。

但看过那样结局的晴司,心底存在难以拭去的不安。

“我看到的未来非常残酷,千万生命随着樱花之雨消逝……这样的场面,真的只要你更谨慎地行动就能避免吗?”

“我想要相信,但很难相信。”

“虚炎先生,我请求你更认真地考虑一下!”

“……如果我停止行动,就一定能避免你看到的未来吗?”虚炎凝视晴司,“难道不会是正好相反?”

这是你自己的!晴司想这么出来。

然而仔细回想,当时的虚炎的是“改变我的行动”,而非“阻止我的行动”。

这其中似乎存在差别。

想到这一点,晴司皱起了眉头。

虚炎停止行动,灵庭就会顺利执行计划,不会导致毁灭结局……他下意识这么认为。

可是仔细想想,这条路线没有确切的保证。

“你不能确定这一点,是吗?”见对方沉默,虚炎接着道,“你看到的毁灭跟我的行动有关,但你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关联,是不是?”

是……因为那时的你没有告诉我!晴司心里吐槽。

要不要现在读档,回去跟那时的虚炎再谈一次?

跟同一人物在不同时空对话,他完全可以做到这样的操作。

然而那时的虚炎不怎么想具体情况的样子,怎么让他出来是个问题,而且当时很快就遭到灵体攻击,缺乏谈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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