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38
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南夜爵要走。
她来不及整理,便起身拉住他的手,“爵?”
“去睡吧。”男人丢下句话,身体紧绷着,干柴烈火已经到了临爆发点,随时有点燃的可能。
“爵,我想把自己给你。”
南夜爵轻笑,将手抽回,“你妈听见了会吃了我的。”
“我没有开玩笑。”容爱有些恼怒,跺了跺脚。
南夜爵回首盯着她,楚暮将她送到自己身边,意图很简单,就是想让她上他的床。
换句话说,容爱就是楚暮看中了的。
南夜爵没有回应,走出客厅。
容爱见他回到屋内,望着那扇重新关起来的房门,她暗自咬牙,保养好看的双手不由紧攥。
容恩还在睡着,应该是药水里有安定剂的缘故。
南夜爵起身来到她床边,她侧躺着,插着输液管的手放在被子外,他动作轻柔的在床沿坐下来,右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肩膀。
滑腻的肌肤令他不由轻叹,他清楚知道,被子下的容恩是全身赤裸的。
男人的手顺着被子的曲线轻抚着手下这具身体,他没有探进去,她全身的尺寸以及敏感点,南夜爵都知道。房间里面很静,不出一会,这份宁谧就被打破。
南夜爵喘着粗气,容恩似乎是蹙了下眉头,她轻微张开嘴巴,嘤咛一声。
就是这阵模糊地低喃,将男人强忍着的辛苦全部摧毁。
他拉开被子,虽然开着暖气,但他这个突然的动作还是令容恩感觉到冷,四肢想要蜷起来。南夜爵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容恩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压着自己,她想要伸出手臂去挡,可却被对方钳制着,两条腿也被分开,凉意丝丝窜入体内。
“不要……”
南夜爵健硕的胸膛贴在容恩柔软的胸前,这具身体,他还是如此迷恋着,就像是吞食了罂粟般难以戒掉。
容恩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在做梦,下身传来剧痛,她两条腿被折在胸前,男人弯腰下去时,进入的很深。
“嗯……”
南夜爵俊脸绷着,额上豆大的汗珠落在容恩白皙的胸前,他发出愉悦而又近乎痛苦地低喘,薄唇顺着容恩的颈间轻吻,他攫住她胸前的绽放,但动作很轻,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容恩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南夜爵加快律动,看着女人的身体在自己身下摇曳身姿,他双手按住容恩的膝盖,在临近爆发的时候却偏偏抽身而出,欲望的顶端,释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闭气闪若星辰的眸子,俯下身,粘稠的情欲在两人接触的地方摩挲粘连。
南夜爵伸出右手拂开她额前碎发,容恩巴掌大的小脸透出妩媚的红润,南夜爵凝望着这张脸,眸子里面的漏*点已经全部褪去,他翻身侧躺在容恩身边,魅惑的俊脸贴在她颈间,男人语气阴冷,且丝毫没有感情,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容恩,你已经不配再有我的孩子了。”
如果,他们的一个孩子是他没有准备要的,那么二个,就是他全心全意做好了准备迎接的。
可是,容恩却说,南夜爵,我把她打掉了……南夜爵在她打电话告诉自己怀孕的时候,他真的高兴坏了,甚至心情从来没有像那时候那般愉悦。
他站在码头眺望远处,仿佛能看见有个孩子趴在他膝盖上睡觉时的模样,他心想,容恩会告诉他,定是选择了要和他好好过下去,哪怕她不敢说出拿走*光碟的事,只要她说一句让他小心,赶快回来,那么,南夜爵都会原谅她。
他的心,从来没有试过像那时候那么被人狠狠揉碎过,容恩的话,至今仍在他耳边,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追到他梦里去。
她当初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神色定是畅快无比吧。
说不定,在他中枪后,她还会举杯庆祝。
南夜爵忘不掉容恩说的:我要让你死了都闭不上眼睛……当时那股决绝地怨恨,南夜爵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的出来。
她凭什么那么伤害他?不就是因为仗着他爱她吗?
爱,是很甜蜜,但当它成为算计的时候,它就是淬出来的剧毒,狠狠刺入南夜爵的心里,要么他死,不然,这毒无药可解的。
就算将容恩抽出南夜爵的生命也不可以,因为,毒性犹在。
房门外,容爱一张脸绷起来,她脸色很难看,就算妆容再精致,也掩不去面上狼狈。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只得正视前方,里头动静那么大,谁都知道定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南夜爵将被子盖回容恩肩上,起身去了浴室。
回来的时候拿着条湿毛巾,他小心将容恩腹部的污渍擦去,这个女人,他至今仍不放,她想要平凡简单是么?可南夜爵早就说过,上了他的床没有那么容易下去的,她想,他偏偏不会给。
到时候的话,南夜爵还是会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不给她宠溺,不给她快乐,不给她笑的权利,也不要再有他们之间的孩子。
就算是强占个木偶在身边好了。
这般心境,真的已经是绝望到荒芜,就像是百年干涸的沙漠,寸草难生。
南夜爵洗过澡后睡在容恩身边,一直到接近清晨的时候才被一个电话吵醒。他走出房门时神色匆忙,嘱咐保镖除了徐谦外,谁都不能进这个房间。
车子发动的动静很大,容爱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披件睡衣走出去。
阿元还在外面跪着,南夜爵让他跪一夜,他就真的动也不动。
容爱来到门口的时候,见阿元肩头的白雪已经积起很深,男人挺直了脊梁骨,两个膝盖发麻发酸。
“阿元,”容爱穿的少,冷的直跺脚,“爵已经出去了,你起来吧。”
男人眼睛闭着,睁开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上下层眼皮几乎就凝结到一块去,“容小姐,你不用管我。”
“你这个傻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容爱全身哆嗦,她蹲下身来,嗓音压低,“你说的那个女人现在就在爵的房间内,果然是个狐狸精,发方才好像醒了,还勾引他,动静弄得那么大,吵得我都睡不着觉。”
“老大……”阿元眼光复杂,低下头去叹口气。
“反正他出去了,要不我们趁机干掉她怎么样?省的以后留下祸害。”容爱说话赶紧利落,话语间毫无拖沓,娇媚的眼神闪过狠毒,不愧是跟楚暮学来的。
“不行,”阿元想也不想地拒绝,“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他真会杀人的。”
“你昨天不也想这么做吗?”容爱压低嗓子,凑到阿元耳边,“我有办法让她猝死,他绝对怀疑不到我们头上,现在房间外面有保镖守着,你把他们引开,我动手。”
“容小姐。”阿元眼里面有吃惊露出来,没想到容爱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看着爵的命再次被她捏在手里吗?”
阿元开始动摇,确实,从见容恩一面起,他就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会让人察觉出来的,放心吧。”
阿元垂下的眸子抬起来,似乎下了个很艰难地决定,“好。”
容爱将他搀起来,自己也冻得不轻,她回到房间内,开始着手准备。
不出一会,屋外就传来阿元的叫喊声,好像说是闯进了什么人,他冲到客厅里面朝着守在容恩门口的保镖招下手,两人不疑有他,大步跟了出去。
容爱蹑手蹑脚打开门,经过走廊,来到南夜爵房门前,迅速钻身进去,并将门带上。
里头只开了盏壁灯,卧室内摆设样样齐全,中央是个圆形大床,如此豪华的尺寸,就越发显得睡在中间的容恩身姿孱弱。她蜷缩着身体,黑色好看的发丝铺在身下,周身都被棉被给遮盖严实,就露出张巴掌大的小脸。容爱走近细看,她还在睡着,眉宇间微微皱起来,好像睡得并不安稳。
毋庸置疑,这是个漂亮女人,难怪南夜爵动心。
容爱嘴角勾勒出不屑,可她长相并不比她差,再说这女人看上去纤细无力的样子,脸色苍白,南夜爵阅人无数,怎会瞧上她?
走近细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眉宇间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容爱见她睡得这般沉,眼色间便闪过阴霾。她直起身,从睡衣口袋中掏出一支针管,她用食指轻弹下尾部,将里面透明的液体推至最前方,穿着拖鞋的脚移动走到输液架前,她一手固定输液瓶,另一手将针管刺破塑料瓶,准备将药水推进去。
门却在此时,咔嚓打开。
她惊慌失措,忙将针管收回后放入口袋内,转过身去,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经挤进来。
“你在做什么?”
“尊哥哥,原来是你啊。”容爱眼里的阴狠散去,说出口的话,带着撒娇的成分。
“容爱,”目光瞥了眼那个因她动作太急而不断摇晃的点滴瓶,他们之间的接触也不是一两天,他自然了解她的性子,“爵的脾气你很清楚,我劝你不要冒然去拔老虎须。”
“尊哥哥,”容爱脸色微变,插在口袋内的左手用力握住针管,“你说什么呢?”
聿尊冷毅的嘴角抿起,他向来和不对眼的人懒得说话,“没什么,你出去吧,这儿有我照顾。”
“什么,你?”容爱望向躺在床上的容恩,“你一个大男人合适吗?”
聿尊走向旁边的沙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出去吧,不然被赶回来的保镖看见,你又要想着如何去向爵解释。”
男人头也不抬,语气笃定。
容爱抿唇低咒,越过那张大床向外走去。
那些保镖自然没有找到什么所谓的闯入者,不敢在外太久,及时赶了回来。
容恩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经历了一场生死。
南夜爵回来时,徐谦也在,刚给容恩换上点滴。
“我真搞不懂,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这样很好玩吗?”聿尊望向身边的男人。
南夜爵将手里的报纸合上,“就是很好玩,我想让她尝尝,什么事恐惧,对她来说,我就是阴魂不散。”
“为了个女人大费周章,玩玩就行了,爵,陷进去的话不值得。”
南夜爵将报纸放在茶几上,“女人玩太多伤身体,特别像你这种,玩幼女。”
“靠,”聿尊轻骂,棱角分明的嘴角不怒而笑,十足的性感痞子样,“我没玩幼女,学生身上有股子味道我喜欢,浪也浪的恰到好处。”
南夜爵没空搭理他,起身来到床边,“她没事了吧?”
“没有大碍,等安定药性过了,就该醒了。”
南夜爵点下头,上半身弯下,两只手撑在容恩脸侧,“恩恩,我就是你的噩梦,你逃也逃不掉,甩也甩不掉,哪天我要是真的死了,我就拉你做垫背!”
容恩模糊地摇头,她什么都没有记清楚,可这句话就像是有人俯在耳边对她说的,异常深刻。
抬起千斤重的眼皮,入目的,是刺眼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容恩头痛欲裂,心口像是压着块大石般堵闷,她张了张干涩的嘴巴,“嗯——”
“你醒了。”正在调液的护士走到她床边。
容恩环顾四侧,确定这是在医院,她努力回忆,却也只记得清的士车被人撞翻前的情景,“我怎么会在这?”
“你出了车祸,是路人将你送来的。”
容恩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依稀记得有人同她讲话,还模糊的好像有过身体接触。她掀开被子,见自己穿的是病号服,“请问,我的衣服呢?”
护士有些不耐烦,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柜子,“在那放着。”
“噢,谢谢。”容恩安心地躺在病床上,没过多久,就见李卉搀着容妈妈直往病房内走来。
“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