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47
两舌交缠,互相倾诉着思念之情,激烈的亲吻,辗转吮吸,湿润的唇舌相缠之声,在房内染上了浓浓的情热之气。
“溟儿懂得心疼父皇,父皇实在高兴。”放开祁溟月,祁诩天在他唇边轻轻啄吻着,低哑的语声带着愉悦。
“我以为父皇正在生气,溟月不该求情让皇兄逃过一死。”祁溟月在他怀中轻笑,眼中有着一丝挑衅,更多的却是见了他的欣喜。“父皇为何要来,既然连着许多时日都不予我只字片语,溟月便当是惩罚了。”
“这惩罚不止罚了溟儿,也让父皇寝食难安,如此,为何还要罚下去。”他也未曾料到,只是断了书信来往,便让自己如此烦躁,而后忽然兴起了探望溟儿的念头,此念一生就再无法克制,终究还是来了。
“父皇该知道,溟月是为苍赫的名声考量,若父皇果真杀了他,异星之说便真的成了事实,世人会以为你惧怕昙无的预言,才会处死亲子,苍赫亦会因异星的存在,而给予他国挑起祸乱的名由。”靠在他怀中,祁溟月边说边用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无意识的游移着,感受着指下诱人的触感。
“父皇知道溟儿是为苍赫打算,但我岂会在意那些有心生事之徒,若他们真要乱了这天下,我也不介意生灵涂炭,天下要送到我掌中,我自接收便是。”祁诩天按住他乱动的小手,眼中透着警告之意。
手掌贴在父皇的胸前,不敢再随意挪动,祁溟月抬头说道:“父皇可知溟月的不愿你杀他的另一个理由?”
祁诩天显是有些意外,将他又搂紧了些,凑到唇边细吻,边低问道:“还有何原因?”
“为了溟月,父皇已舍弃了九皇弟和两位皇妹,不论祁慕晟做了何事,他终是父皇的大皇子。”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祁诩天便了解了话中之意,不由叹息说道:“可父皇无法坐视有人想要伤害溟儿,他即使死,也是应得的。”
“溟月并非弱者,这一点父皇切莫忘记,若有人要对我不利,溟月绝不会有丝毫手软,任他是谁,我也不会放过。”眼中泛出一丝冷意,与祁诩天相似的眼眸微微敛下,随即眉梢轻扬,“他祁慕晟还没有如此的能耐,父皇不必介怀,他还不配。”
他的宽恕并非放任,而是轻视,他从未将祁慕晟看做敌人,自然不必针对于他。
对他的态度有所了解,祁诩天只得由他,当初在殿上饶过祁慕晟,便是已认同了溟儿的决定。
“父皇已知溟儿的心思了,”祁诩天继续在他唇上啃咬着,忍住更多的欲念,他低声说道:“难道溟儿打算这一晚上就与父皇叙谈国事?”
“父皇想要如何?”祁溟月感觉到身下的灼热,一脸笑意的明知故问。
“不论父皇想要怎样,暂且等等。”祁溟月忽然略略退开,扬声说道:“无爻。”
随着话音刚落,白衣如幽魂的无爻慢慢现出身来,空洞的眼中仍是没有丝毫情绪,神色虚无的站在房中,等候祁溟月的吩咐。
“今夜无事,你退下吧。”无爻似乎连睡觉都是多余的,即使有了空闲,也不见他歇息,这一点始终叫祁溟月惊异。
无爻无声无息的在两人眼前消失了踪影,似乎方才出现的只是一抹鬼影,见他退下,祁诩天却皱起了眉,“平日夜晚他都隐在溟儿房内?”
“无爻如同影卫,自然时刻不离。”知道父皇又要介意此事,祁溟月连忙拉低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还是一如记忆中那般甜美,这一回祁诩天不再急着索求,而是温柔的吮吻,在他唇边细细轻啄,缓缓舔弄,挑着他的小舌,进入自己口中,与之纠缠,任溟儿在唇上亲吻,享受着难得的甜美滋味。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殿下,方才似乎听到您召唤无爻,可是有事?”
红袖的问话传了进来,似乎还有些着急。
“无事,下去吧。”祁诩天拍抚着轻喘的溟儿,向外间说道。
是陛下!?红袖和莹然站在门外,意外的对视了一眼。凌山虽离晔耀城不远,但也需一日路途,陛下竟然会抛下宫中事务,冒雨前来,其中的情意叫她们这些旁人看了不禁动容。
退下身,两人回了房。睡意朦胧间,似乎听见溟月殿下房内时有低吟传出,模糊的片段和暧昧轻语,在夜深人静之时分外引人遐思。
房内,祁诩天不知做了什么,引得祁溟月轻喘,又克制着喉间的呻吟,眼神迷蒙,红了脸庞,身子轻轻颤动着,窗棂之上引出两人相缠的身影。
翌日早晨,红袖拉着莹然急匆匆的去叩殿下的房门,却未听见应答之声,平日里殿下十分警醒,绝不会毫无反应,心中一急,怕是陛下昨夜折腾的太过,溟月殿下不会是起不了了吧。。。。。。
急忙推开了门,探头张望,只见房内衣衫散落于地,交叠出暧昧的形状,床上的殿下却犹自沉睡,无比的安心的模样,身旁,陛下竟还未离去,正拥着殿下,凝神注视的眼里,是从未见过的温柔,此时听见响动,凌厉的眼神正向她们扫来。
虽明白陛下是要她们退下,但莹然仍有些不放心,红袖亦是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她们仍站在门前,祁诩天挑眉,“朕并未要了他,无需你们担心,溟儿只是累了。”
祁溟月在睡梦中听见熟悉的语声,微微睁开眼,半裸的身子又往祁诩天怀里依偎过去,口中喃喃叫了一声,“父皇。。。。。。”
祁诩天轻声应了,抱紧怀中的少年,向门前的两人说道:“出去。”
她们自然不会再去追问殿下为何会如此疲累,听出陛下的话中已有不悦,连忙红着脸缩回了身子,把门合上。
在转身离去之时,听见陛下低沉柔和的语声在轻唤殿下的名。
带着笑意轻轻离开,也许两人在床上相拥的情景会让她们记住一辈子,印在眼中的陛下和殿下,是绝不会让他人瞧见的情意缠绵。
(第一卷完)
【卷二】
第五十三章 大成
山中无日月,祁溟月在凌山之上追随楚虞学习天音之法,秋去冬来,不觉已近三年,有红袖和莹然,还有小银和蓝这对可爱的孩子陪伴,日子倒也过的充实。
但皇宫那里却传来了一个消息,看着小黑带来的纸笺,祁溟月浅笑不语,红袖和莹然却变了脸色。
二皇子祁溟月被送出皇宫之后,大皇子祁慕晟又因异星的嫌疑而被贬坍州,如当年国师所言,苍赫帝终究还是让两位生辰相近的皇子先后远离了帝宫,不论当年二皇子祁溟月是如何的聪慧过人,备受宠爱,时至今日也成了宫中的禁忌,再也无人敢提。
曾有人见过有大臣不小心说起二皇子的名讳,陛下当时就震怒了,前一刻还平静如常,下一刻却似笑非笑的命人将那位大臣拖了下去,直到那位大臣被打烂了嘴,呼叫的惨嚎声才渐渐停下。如此,还有谁敢再提起二皇子,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反观三皇子祁涟朔,却在众位皇子中成了最受瞩目的一个。苍赫帝对其余皇子似乎并无特别的关注,但曾为他所喜的祁涟朔,在前两位皇子的离去之下,最终得到了君王最多的喜爱,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大皇子被贬,二皇子不知所踪,而三皇子祁慕晟是最受皇上宠爱的皇子。
二皇子祁溟月,不论曾得到如何的荣宠,有过何种的风光,终究被人淡忘。
当红袖和莹然看了这些说法,都面色阴晴不定的注视着她们的主子。陛下对溟月殿下的情意莫非变了?自那年雨夜探望之后,陛下再未来过,就连书信都少之又少,几乎是断了联系。
祁溟月却收回了纸笺,不见丝毫异样,叫红袖和莹然担足了心,又不敢去问,就怕伤了殿下。
当时祁溟月见了两人神色,曾轻笑说道:“溟月有红儿和莹然在身边,并不寂寞,父皇却身在皇宫,若无有趣之事供他消遣,他岂非孤单的很。”
红袖和莹然并不理解话中之意,但见他是真的不曾介怀,便也放了心,虽然她们仍觉得不平,但也不再多说什么。
直到某日,祁溟月终于将天音心法修为圆满,可将天音随心使用之时,楚虞才涕泪纵横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边哭边笑的说成就了天人,此生无憾,竟要带着两小出去云游。幸而还记得祁溟月身上尚有蛊毒未解,临走之时为他解了连心。
天音将连心蛊引出,立时就被焚毁,除了后患,祁溟月并无特别的喜悦之情,倒是体内的睘珠之力再无束缚,立时化作了暖流运转全身,在静心打坐之下,全数被体内的经络吸收,功力有了长足的进展,令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番打点,等祁溟月准备下山之时,楚虞早已带着两小离去了多日,祁溟月也未多做停留,更不曾叫小黑送信去皇宫,一行人整理了行装,便下了山。
红袖和莹然见他并未通知宫里,都觉意外,想到殿下可能嘴上说不介意,心里仍是在对陛下生气,便也觉得理所当然了,直到马车驶入了晔耀城,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幸好殿下还是打算回宫的。
祁溟月在马车内看着两人神情变换,嘴角扬起了笑意,“莹然和红儿可是担心溟月一气之下不愿回宫?”
莹然微微一笑,“奴婢只知,陛下是绝不会不要主子的。”
红袖却撅起了嘴,带着些微的抱怨,“陛下若是真关心主子,这些日子以来,怎会连只字片语都没有,虽有遣人不断送来各种珍品,但谁稀罕那些,主子在山上学习天音,解除连心,何等的辛苦,偏偏陛下好像一点都不心疼,红袖倒是为殿下觉得委屈呢。”
这些年来,红袖和莹然处处照应,事事周到,与祁溟月之间的感情日益深厚,虽仍记得祁诩天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但若是有一日要她们选,只能听一人的吩咐,她们当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祁溟月。
祁溟月闻言,轻捏一下红袖的脸颊,打趣般说道:“看来还是红儿疼我。”
虽然殿下年岁比她们小,但他的言行气度和优雅身姿,时常让人忘了他的年龄,此时这句话一说出来,红袖只觉被捏了一下的脸颊倏地热了起来。
“殿下又拿红袖开玩笑,你瞧,她又脸红了。”莹然对这情景似乎已习以为常。
“溟月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红袖和莹然俱是美人之姿,你们对溟月又如此关怀,有如此佳人疼惜于我,溟月又如何会拿你们取笑,所说的句句可都是真话。”在两人对面斜斜倚靠着,祁溟月勾起嘴角,带笑的眼中有着温柔的神色,虽不是头一次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溟月殿下的气质面貌都不再是幼时的稚嫩俊秀,如今身姿修长挺拔,眉目深邃,在说话时的神情专注,望着别人的那双眼,总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头狂跳,似被勾去了心神一般。
在他儿时两人便已觉得,溟月殿下将来定会成为翩翩公子,只是未曾想到,眼前才要及冠的少年,竟会显露如此风流天成的仪态,举手投足无不牵动他人心神,不知是习练了天音,还是睘珠发挥了他的潜质,总之与当年相比,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神,都更为叫人无法招架。
容貌已是不俗,加之气韵高贵,举止优雅,如今的殿下若是走在街上,恐怕会引来无数女子的倾心吧,就连她们这些日日随侍之人,偶尔都会望着他出了神。
祁溟月见自己一笑一语过后,红袖和莹然都有些呆愣,摇了摇头,在心底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