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9
方略,二是兵法简述,虽然只有两题,看似简单,实则很难。
“什么?招你进宫?”负老大闻言不可置信的开口,她不是落榜了么?皇上为什么还要招她入宫?难道,她没 有落榜?可是她明明很早就出了考场……
看出了负老大的纠结,负清风直接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爹,我们现在还是先去领旨比较重要罢?”
等两人到了前厅,地上已经跪满了人,陆晼晚跪在最前面,一听到动静,立即回过头看着两父女,这圣旨无论 是招任何一人,她都是同样的担忧,一个征战沙场的血腥危险,一个是位居朝堂的明枪暗箭。
可是,风儿她不是落榜了么?皇上又怎会亲自下旨宣她进宫觐见呢?这根本说不通,除非,她并没有落榜,而 是出色的完成了考试!
风儿,这段时日,她真的变了很多,完全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她也曾怀疑过,可这个无疑就是她的风儿 ,就连她左肩上的梅花胎记都还在,可她的种种举动又让她无法解释?
“负清风接旨!”邓公公看着两人走近,轻咳一声,扬声念道。
负老大闻言显然一怔,竟然真的是宣风儿进宫的!?可是,风儿她是怎么知道的?
“负清风接旨!”虽然很不甘愿,负清风还是跪了下去,等哪一日她一定问那皇帝讨一道免跪圣旨!
负清风的措辞,让邓公公显然愣了一下,他竟然如此自称?诧异之后便打开了圣旨,扬声念道,“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宣学子负清风宣德殿觐见,钦此。清风公子,接旨罢?”
“清风接旨。”负清风跪直身子,恭敬的接下圣旨,这才缓缓起身。雪撼天,这是要她进宫试她么?
圣旨的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所谓何事,负老大起身之后就一把拽住了邓公公,“邓公公,皇上要找 犬子进宫所为何事啊?”
因为与负老大较为熟识,邓公公完全没有在意他的举动,只是苦笑,“将军啊,皇上也没告诉老奴,老奴也不 知啊?不过,似乎是因为这此科举的事儿?说不定,令公子高中有望啊?皇上瞧着很是高兴,老奴已经许久没见过皇上 那么开心过了!”
“因为科举的事儿?”负老大闻言一震,下意识的望向了身旁的陆晼晚,在彼此眼中同样看到苦恼,难道,风 儿这次真的高中了?
看到负老大陆晼晚如此神色,邓公公完全以为二人是高兴坏了,“好了,清风公子这就随老奴入宫罢?”
将圣旨交到马统手上,负清风转身缓缓俯首,“那便有劳公公了。”
直至马车消失在府门前,负老大夫妇这才回过神来,只是门前早已是空空如也,两人又不禁担忧起负清风入宫 的事儿来。
一路上,负清风都被一道目光打量着,虽然她极力去忽视,可任谁被一个太监那么盯着看都会不舒服的罢?
进了宫,便不能继续乘坐马车了,负清风只好跟在邓公公身后,也不知走了多久,拐了多少道门,终于到了一 处宏伟的宫殿前停了下来,绿瓦红墙,烫金圆柱,檐牙高啄,头顶上方悬着一块方正匾额,霸气十足的三个烫金大字, 宣德殿。
“负清风觐见!”随着邓公公的一声高呼,负清风跟在其后走了进去。
她向来没有低头的习惯,一进去殿内,便对上一双妖媚的红眸,望着她的眸中带着明显的兴味,负清风一怔, 她不是来见那皇帝的么?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妖孽也会在这儿?
正文 第十六章 ̄ ̄太子清狂
“负清风觐见!”随着邓公公的一声高呼,负清风跟在其后走了进去。
她向来没有低头的习惯,一进去殿内,便对上一双妖媚的红眸,望着她的眸中带着明显的兴味,负清风一怔, 她不是来见那皇帝的么?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妖孽也会在这儿?
只是一瞬,负清风便移开了目光,径直走到大殿**,心中万般不愿的跪拜行礼,“负清风参见吾皇,万岁万岁 万万岁。”
从那一袭皓白如雪的身影走进大殿,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真真是冰肌玉骨,清绝脱俗,周身如若笼罩着一 层淡淡的薄雾之中,绝世独立,不染一丝俗世尘埃!温润清纯的小脸,下颚尖而圆润,一双狭长的凤眸,眼尾微微上挑 ,一流转就有些幽幽的光芒散开,唇亦是不点而朱,此刻正席地而跪,不卑不亢。
这便是传言中不谙世事的第一草包,负清风?自然是传言有误,极大的误导与人,特别是雪撼天看了那长考卷 之后,心情分外激动!除去小负身边的军师锦瑜之外,雪国总算又出了一名兵法谋士!这个负清风小小年轻,竟能写出 如此韬略,实乃罕见!不但对四国局势进行分析,还分别列出了各国之长,各国之短。
“清风,快快请起,来人,赐座!”雪撼天显然很高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谢皇上。”负清风闻言谢恩起身,一旁的侍女送上软椅,缓缓落座。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同时注视在她身上, 难以忽略,微微侧目,这才发觉身旁竟然还坐着另外一名男子!狭眉长目,眼眸竟是幽幽的墨绿色,宛若寒潭之水,幽 深冰寒,此刻正望着她,粉色的薄唇竟然带着微微的笑意。一袭黑色云锦长袍,不怒而威,尊贵之中却让人生出一种清 寒之感!
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她,便觉得有一种隐隐压迫感,这男子绝不简单!
酷爱黑衣,又是墨绿色的眼眸,想必身侧这位便是当今太子雪凊狂了。
思及此,负清风不得不起身施以一礼,“清风参见太子殿下。”
“清风公子不必多礼。”如此之近的低柔嗓音,让雪凊狂微微一怔,深幽的绿眸溢出丝丝讶异,这个负清风倒 是有些意思,即便是与父皇行礼也称呼自己名讳,完全不知谦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有他的考卷,让他都深深 为之震撼!一个昔日被奉为第一草包的家伙,竟然在短短时日之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如果不是换了一个人,那便是 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而今他又为何展露锋芒?
他像是一个谜,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以前只是听闻他如此俊美,今日看到他的第一眼,果然还是震到他了 ,原以为他的俊美是与倾颜一样,是那种比女子还要妖孽的美,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清绝脱俗,不染凡尘!白衣如雪,总 觉得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寒烟,稀薄如雾,不似真人!这次,应是他第一次进宫,可他的表现完全没有任何畏惧,反而从 容淡定,不卑不亢,实在是令人讶异!
负清风微微颔首,再度坐下,一坐下视线便不自觉地对上了对面的两抹身影,是雪倾颜和雪入尘,雪倾颜此刻 冷着一张妖孽脸看着她,似乎她欠了他银子没还一样?雪入尘更是怪异,一脸的委屈,水盈盈的黑眸巴巴的瞅着她,好 像她怎么欺负他了一般?这两个家伙,今日究竟是哪儿不对劲儿了!移开视线,打算不理他们,正**开口,就听到雪入 尘特委屈的声音,“清风哥哥,你怎么只跟太子哥哥打招呼,我跟四哥两个活生生的人坐在这儿你没看见么?”
这一个月,父皇给他们安排了满满的课程,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溜出宫去找他,一听闻他要考科举,他可高兴坏 了!因为他相信只要他想考,就一定能高中的,只要高中了,就可以进宫为官了?而且,父皇刚刚说了一件让他开心到 不行的事情,道现在他还兴奋呢!就是太子哥哥太可恶了,非得要父皇再考考!幸亏阡陌哥哥和云落哥哥随母后去碧云 寺上香祈福了,不然肯定也会加入太子哥哥的阵营!
负清风闻言唇角微微抽了抽,无奈的起身,朝两人施了一礼,“清风见过四殿下,五殿下。是清风设想不周, 应该同时行礼的,下次绝不再犯。”他用得着那么用委屈的语气说话么?用得着用‘活生生’三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存在 感么?
雪倾颜缓缓勾唇,细长的红眸闪了闪,“老师,不必多礼了,以后就得我们给您行礼了。”
他总觉得他对他很抵触,不过听到父皇让他给他们做老师教授兵法,他基本满意的,一他有那个本事,二他想 见到他。
“是啊是啊,清风哥哥,以后我都得改口叫你老师哥哥了呢!”雪入尘也跟着附和,清澈的小脸上带着盈盈笑 意,显得愈加清秀动人。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儿?负清风闻言眸色一沉,蓦地转眸望向了龙椅之上的雪撼天,“请问皇上召清风入宫所 谓何事?”难道,这老头想让她当这几个家伙的老师?她才不愿意!不过,这样就住在宫内了,便能更容易找到雪魄, 只是这几个家伙,她真的不想有过多的接触!
为了雪魄,为了回到二十一世纪,她现在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雪撼天看到几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眸中的笑意更深,轻咳一声道,“国之初定,今外虏觑我朝中无人,屡犯我 边界,清风有此担当,又岂能坐视?我雪国如今正缺少像清风这样的人才,所以朕决定让清风担任帝师,教导几位皇子 ,好为日后振兴我雪国!清风,务必要奉旨而行,因为朕是不会放人的!”
负清风听罢,心中不觉有些好笑,雪撼天与雪倾颜不愧为父子,说话都喜欢将人的后路堵死才肯罢休。他都如 此说了,她再拒绝岂不是抗旨不尊?“承蒙皇上夸奖,清风谨遵圣意,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
这突然的转折,让几人的心同时拎了起来!
正文 第十七章 ̄ ̄老师哥哥
负清风听罢,心中不觉有些好笑,雪撼天与雪倾颜不愧为父子,说话都喜欢将人的后路堵死才肯罢休。他都如 此说了,她再拒绝岂不是抗旨不尊?“承蒙皇上夸奖,清风谨遵圣意,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
这突然的转折,让几人的心同时拎了起来!
见雪撼天微微拧眉,负清风扬眉望向了身旁雪凊狂,又看了看对面的雪倾颜雪入尘,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皇上,若要为人师,比先让学生信服。清风只怕皇上这般轻易地下旨,几位皇子心中恐有所不服罢?”几人的目光明显 带着审视,雪撼天又岂是如此草率之人,即便她不说,他也同样会这么说罢。既然由他说出来,倒不如由她自己先提出 来。
“清风说的是啊,朕也考虑过,所以今日清狂他们都来了,你们就交流一下,朕相信他们一定会对清风心悦诚 服的!”雪撼天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心中却对负清风更加另眼相待,这个孩子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玲珑啊!他才十 六岁而已,为何他觉得他似乎比清狂还要显得沉稳从容呢?只不过短短时日,负清风的转变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不过 ,不管他转变的原因为何,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至于他突然转变的原因,他自会查明。
“清风谨遵圣意。”负清风微微颔首,了然的扬唇。岂是,雪撼天也想试试她罢。
“如此,那清狂便要请教请教老师了?”雪清狂为表尊敬还特意站起了起来,墨绿的眸幽深如谭,对他的观点 与论述震撼是一回事,认同是一回事,但要一个十六岁的小娃娃当他的老师,他若是不拿出点真本事来,他又岂能折服 ?“请问老师,何为用兵之法?”
既然他叫了老师,那她便接受了,即便他的身份是太子,师乃长者,长者为大。所以,负清风安然的坐与软椅 上没有起身,“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 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 、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 ,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 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而今,南有焰国擅水兵,东有封国擅骑兵,西有兰国擅步兵,而我雪国 地处极北之地,多擅骑兵步兵,水兵乃是我雪国之缺憾,而今天下方定,四国方处于建国初期,还不会大肆进攻,我们 便要趁这段时日操练兵马,待时日成熟便可一举而上,至于计谋,要根据战地的不同情况,详做安排。”
清峻的声音清晰的流散在大殿之内,而听者早已瞠目结舌!
这等见解,这等谋略真的是出自一个十六岁少年之口么?
“好,好好!”几声掌声打断了短暂的静谧,一番言论,再一次让雪撼天震惊了,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