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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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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包围之势,吞并流烟城!”

“是,雪清狂领命,定会安排妥当!“雪清狂躬身道,心中愈加惊异,负清风果乃神人!

安排得当,几人听毕,心中略有疑惑,他们都各自有去处,那负清风呢?最沉不住气的便是雪入尘,当即便开口问了,“老师哥哥,那你呢?”

“我?”负清风闻言徵微扬眉,清眸中染上了隐隐流光,唇角勾起淡淡笑意,清绝的面容多了几丝邪魅,“我自有去处。”今次,她必教顾流烟败于她手,还要欠她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他日若她还在这儿,再讨还。

正事安排妥当,也该轮到私事了。

对于那个芸衣姑娘,几人是一百个一干个不高兴,但只因负清风将之女扮男装留与军营之中,他们也不太好说什么,亦不能不顾负清风的情面将人赶出去。

“老师,清狂有一事儿相问。”雪清狂依然还惦记那件事儿,军营重地,怎能留下女眷?再者,负清风何时开始近女色了?难道…“我知太子殿下所问之事,昨夜我已教芸衣搬出去了,如今她已不再军中,太子殿下可还有疑问?“女子不得入军,负清风一万个不满意这话,女子?她便是女子,不一样入得军营,领得兵马,叱咤疆场!若教那老皇帝知道她是女子,不知那时他的表情会是怎样?她想一定很有趣罢?不过,那一日她不会看到了。只要一回到冰城,她便去寻雪魄。

昨夜,芸衣已接到消息,查到了碧瑶宫的下落,原那碧瑶宫的确是在太子宫的范围内,只是不在地面上,所以那次她才未看到,碧瑶宫,碧水琼瑶,那宫殿竟建与水底,太子宫外那处湖底便是碧瑶宫所在!找到了碧瑶宫,距离找到雪魄亦不远了,很快,她便可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了。

一句话便将雪清狂的话堵了回去,连心中所想的那一句寻味那芸衣与之关系的话都未问出,半晌,才闷声道,“老师如此做便好,清狂没有疑问了。”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他竟连这种小事都办妥了,他早已猜到他今日要问罢。

芸衣?芸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负清风如此相待?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连日来的疲累,让负清风觉得有些困顿,几人见状都纷纷辞去,好让负清风休息。

几人出了房间,错落不齐,雪入尘落在最后。

“恭送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燕溪小昭躬身行礼,只等几人远去。

听到这声音,雪入尘眸色一亮,停下了脚步,也未转身便直接退后几步停在了燕溪身侧,转眸看着那眉眼低垂的清秀少年,唇角扬起一抹笑,“燕溪,你日日都跟在老师哥哥身边,你可知那个芸衣姑娘与老师哥哥是什么关系啊?”

虽然之前他看他不顺眼,但误会解开之后他对他也没什么敌意了,只是这张脸长得有点儿讨人厌了。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偏偏生了一张比女子还清秀的脸呢?这样的一张脸也难怪之前他总对他有敌意了。

燕溪闻言一怔,低垂的蓝眸涌上了几分暗光,只道,“芸衣消小姐说与主子是结拜兄妹,称主子为哥哥。”那日芸衣小姐与雪阡陌便是这么说的,他这么说也没错罢。

若是不说出一个答案,这雪入尘怕是不会罢休的!

“结拜兄妹?哥哥?“听到这两个词,雪入尘的眉头一点点的皱了起来,老师哥哥什么时候跟那个芸衣结拜了?兄妹,若真的是兄妹才好!若是那个芸衣胆敢肖想老师哥哥,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谢谢你了,燕溪,好好照看老师哥哥,那本殿下先回去了。”微徵一笑,雪入尘举步离去,眸中的笑意一点点裢尽,幽暗无底。

“五殿下慢行。”燕溪面无表情的拱手,待人走得远了才站直了身子,转身欲进房间,看到小昭望着雪入尘的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由疑惑的蹙眉,“小昭?”

“啊?“小昭闻言一震,蓦地回过神来,“没,没什么,我们进去罢。

看来,这五殿下是真的对主子动了心,也是,主子那样仙一般的人,又有何人能抵挡呢?

房间方才恢复安静,负清风躺在软榻上,正欲睡去,感觉到异样,长睫徵微动了动,便道,“逍遥师父今日怎会有闲暇光临?”

任逍遥闻言一怔,眸中掠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即笑道,“小风儿果然不同凡响啊!竟然发现我了!“这小丫头竟然发现他了,在这世上他任逍遥想去的地方还从未有人能发现他的,这小丫头果然是让人惊喜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并非是发现了你,你的气息也未有任何泄露,只是感觉,还有,你的发梢总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似乎是鸢尾花的香气?”负清风依然闭着双眸,手指蜷缩在脸颊边,斜靠在软枕上,房内温度适宜,自从小昭来了每日都会在这房中摆放火炉取暖,此刻,只觉得整个人舒适极了,又加上疲累,意识不由得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感觉?“任逍遥闻言一怔,琥珀色的眸子幽深下去,转眸望向了软榻上那抹纤细的白影身影,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张清绝动人的小脸上,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小风儿,你可知这是有人第一次与我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负清风,他就信了。

不过,她方才说什么?他的发梢有什么香气?还什么,什么鸢尾花的香气?她在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会有女儿家的味道?

越想越觉得别扭起来,复而转眸,伸手握住发梢送到了鼻间细细的闻,半晌,不禁疑惑的蹙眉。”哪有什么鸢尾花的香气?这小丫头逗我呢罢?”思及此,甩开了掌中的银发,转眸望去,“哎,小风……看到那张恬静的睡颜,不由得失笑,这几日可将这小丫头累着了。

风筝夺城计,她还真敢想哪!她那小脑袋瓜子里面天天都在想什么呢?这样的点子都教她想到了!不过这丫头并不是天马行空,而走进过实践,更走进行了周密的部署!这次,顾流烟可是有苦头吃咯!一想到顾流烟那张干年不变的脸上出现震惊之色,他便觉得大快人心哪!别说是顾流烟了,连他也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的计谋,小丫头真不错!

看着那张恬静纯净的睡颜,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淡淡的柔软,顺势接下了身上的披风小心轻柔的盖在负清风身上,靠得近了,那冷冽的梨花香气又窜入鼻息间,两人心神迷醉,心中不由得叹息,这丫头,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乱了这天下的,红颜祸水…耳中蓦地听到一道细徵的声音,眸色一凛,唇角的笑意加深,站直身子飞身而起,玉色的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窗外。

燕溪走进内室,只余下静谧,软榻上那抹白色身影上盖着玉色披风,冰蓝色的眸子微徵一动,放下心来无声的退了下去,与小昭守在了外室。

且说任逍遥听到那一声细微的声音跟着那抹身影追逐而出,一抹烟色,一抹玉色,一前一后,紧急追赶,终于在竹林边缘两人同时停了下来!云追月低首看了看地面,雪地上的痕迹一前一后,随即叹息一声,挥拳轻捶了任逍遥的肩膀一记,“小子,你又赢了!”

尽管他已先行一步,还是未赢过他,这么多年亦是如此,他在进步,他亦在进步,他与他总是一步之差,这小子的速度已不在人的范畴之内了!

那一记拳头,让任逍遥轻笑出声,同样回了一记,笑道,“小子,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呢!“这么些年了,两人只要一遇到都会比试一场,结果却是从未改变过。

“那怎么能是骂呢?那是夸奖!”云追月也笑了起来,清美的俊颜温柔动人,微卷的发丝随风扬起,柔软如锦缎。

“行了,那夸奖还是留给你自己罢?以后啊,你就不必与我比试了,找小风儿去罢,你肯定会输得更惨!哈哈…”说着说着,任消遥不禁大笑起来,畅快之极。

云追月见状,好笑的扬眉,无奈的摇头“,收了个这么聪慧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自然开心!不过,你为何不让风儿叫你师父呢?”任逍遥这个人罢,有时候闲散肆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方,但有时候又别扭固执到令人发指,这么些年他算是领教了!

特别是年龄,老了就老了,为何死不承认呢?别人是与人斗,他是与天争,唉,也算是无聊了。

“小风儿才不是我徒弟………任逍遥闻言轻嗤一声,仰身靠在了身后的竹子枝干上,明明很用力,竹子却只是全微徵弯曲,足以承受身体的重量。

“看罢看罢,我就知道……“云追月好笑的扬眉,墨菇色的眸中满是促狭的笑意,“你们这样都不叫师徒,什么样的才叫师徒啊?岁月无情,后浪推前浪,有时候还真不得不服老啊,逍遥你说是不是?”

“臭小子,你这是故意的揭我伤疤呢罢?”任逍遥故作发怒,扬了扬拳头,半晌又收了回去,叹息一声,“唉,真想再年轻个十几岁…”如果能与他们同年,那该多好,这天下就会有乐趣的多了。

云追月闻言轻笑一声,缓缓仰身亦靠在了竹子枝干上,身形微微晃动,“真不容易啊!”要他服老太难了,这么多年了,这可是第一次,多么有纪念意义的一次。

“臭小子!”任逍遥不禁莞尔,望着那远处的暮雪皑皑,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一抹白影身影,“小风儿真是当世无双千年之后的人都那么聪慧么?竟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更是无所不用啊!还是说只有小风儿是这么特别的呢?千年之后的世界又会是何种模样?若有机会,他真想一看哪,哪怕与小风儿一样灵魂穿越,对于未知的事情往往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但他无悔,只是机缘难尽,看他有没有那个机会,有没有那个造化了。

”那是自然,风儿的确滟冠天下!”云追月闻言眸中溢出暖暖的笑意,想到方才听到的那番话也觉得震惊,不下于那次她与顾流烟相斗那次,她总再给他一次次的惊喜!不过很寄怪,义父以前常说这辈子后继无望,还有那些空穴来风的传言,风儿如此聪慧,天下难寻,义父怎会那么失望呢?如今的风儿义父一定很满意罢,只是风儿她毕竟舞女儿家,如今沾上了朝廷怕舞难以脱身了,难道要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么?

风儿,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若她想要脱离朝廷,他一定会帮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艳冠天下?追月,你怎会会用这种词形容小风儿啊?”艳冠天下,那不是形容女子的么?还是说,追月日日跟在小风儿身边已经发现了?不会罢!这么说,他不再是知道小风儿秘密的第一人了?

唉,这种感觉怎么那么郁卒呢?

“这种词怎么了,风儿是女子不是么?逍遥,你不用替风儿瞒着了,我已经知道了,风儿也告诉我她是女子的事儿了。”说到这里,云追月心中涌上几分恼怒来,“任逍遥,你不够兄弟啊,风儿是女子的事儿你怎能瞒着我呢?”

若不是那晚他凑巧听见了,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哎哎哎,我怎么不够兄弟了?大丈夫一诺千金,我答应了小风儿不能告诉任何人,就得信守承诺吗!背弃承诺,食言而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如此我还有何脸色在这世间走一遭?”

“是是是,你说得有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平素都是隐于暗处的,又不知风儿是女儿家,若是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那岂不是更糟?何况,我又不是外人。”说到此处,云追月不由得又想起风儿沐浴要他出去那次,若是他一时好奇回去瞧了,就真的“……,”听到这话,任逍遥愣了半晌,这才恍然,这话倒是真的,若是追月知道小风儿是女儿家自会避开,但若不知终有一日会发生他口中所说的状况,那岂不是跟他一样!真是该死!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幸好小风儿告诉他了,幸好!

“你怎么不说话?”半晌没听到任逍遥的回应,云追月不由得疑惑。

“啊?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任逍遥认真的点头,一脸忏悔,看得云追月很是无言。

自那日部署之后,负清风便日日教燕溪去监督风筝的制作进度,终于在七日之后赶制完成,负清风夜观星象,料定明夜又大风,风向北。是夜,边城一切如常,暗地里雪清狂召集了二十二路将领,各自分配,各攻各门,安排妥当,众将听令,蓄势待发。雪阡陌雪倾颜已赶到了城楼之上,五干精兵已挑选完毕,风筝亦早已运抵城楼之上,今夜城楼上的灯火只点了平常的一半,月黑风高,灯火黯淡。

为了掩人耳目,风筝的颜色负清风特意吩咐匠师做成了黑色,雪阡陌雪倾颜与那一众将士皆是身着黑色夜行衣,甚至连面色亦是图上了黑炭所制的粉末,几乎与黑夜无异,觉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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