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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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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昨夜他们占领了月城,除夕夜他们却在杀伐夺城,让团圆佳节变成了一场生死之宴,破碎了那么多的原本美满的家庭。

前些日子听到了雪国军队大破仙峡关的事儿,他焦急的心才缓缓放回去,这才打消了去找他的念头,他所求不过他安然无恙。隐身计,诱敌计,诈降计,陷身计,四计联合,主子果然是主子,他就知道这天下就没有难倒他的事儿。

很久,很久了,他不曾见过他,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他知他不喜战争,只愿此次回冰城之后他能守在冰城。他知道这个想法只是个奢望,如今天下局势动荡,雪撼天狼子野心,怎会放弃争夺江山?不管怎样,他都希望他过的安好,平安的度过这乱世之争。

昨夜除夕,他便是在这腥风血雨的月城为他守岁,他无法离开,只能如此,主子,新年快乐。

“曦儿。”燕惊华缓步走上城楼,看到那抹伫立的青色身影轻唤一声,在清晨的寒风丝雨中那抹身影看起来竟是那样的纤瘦孤寂,他们的成就越来越大,距离仇人也越来越近,可她却觉得他越来越孤寂,越来越沉默。自那次受伤之后,他与她基本都不怎么说话。

她知他在气她的言而无信,可她有何办法?她只想在她有生之年让他尽快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可以肩负起整个大燕,她始终不能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她最终是要魂归西天,身归黄土。以后的路还很长,她无法陪他走过,只能扫除一切阻碍的人或物。现下负清风的确与他们没有正面冲突,但国仇家恨始终都在,他负清风是雪撼天的臣子,他们终有一日会正面相对,依照曦儿的个性他对负清风绝对下不了手,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他想怪她,便怪罢。

听到熟悉的声音,将燕曦朝的思绪拉了回来,转身施礼,漠然的垂下双眸,“姑姑。”

“曦儿,那漠然的深情,将燕惊华早已铁血的心刺了一道伤口,血淋淋的流着血,纵然她铁石心肠,纵然她被仇恨淹没,但对他,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唯一在乎,唯一所爱的人,她的心一直柔软的,一直是一个平常人的心,会心疼,会心痛,会伤心……。

唯一在乎的人,却对她不谅解,纵然她告诉自己她可以忍耐,可以不在乎,可事实并非如此,她还是无法忍受。

为了一个负清风,为了一个相识不过几个月的人,他竟然不理她这个姑姑,她可是他唯一的亲人!

“姑姑,有什么吩咐么?”燕曦朝依旧漠然,眉眼冰冷,静默的姿态,如一个木偶般等待着调配。他知道他不能生她的气,可他忍不住,她明明答应了他不会伤害主子,却言而无信,他当日说过主子与她在他心中一样重要,可她却不曾听进去半分,她当真如此狠心要抹杀到他心中最后的温暖。

他的一生早已注定,蒙上了国仇家恨,他已身不由己,不能做自己,只是大燕皇族的继承人,只能是燕曦朝,只能是复燕会的少主,这一生,他都没有机会再做回燕溪,再也没有机会。

“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这么冷漠的对我,唯独你不可以。”燕惊华凄然的笑了,声音平静却满是哀伤。她转身离去,步履艰难,心如刀害,一双从来只有狠辣冰冷的蓝眸此刻被久违的泪水淹…

看着那抹缓缓离去的身影,燕曦朝无力的退后半步,无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一,一”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上天要给他这样的艰难的抉择?为什么不能两全?他付出了一生还不够么?不够么!

兰国邺城

一抹颀长的水绿色身影懒懒的倚在长廊之上,初升的日光照耀在那张如蝶般精美的面容上,让那肌肤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泽,由内而外的通透之感,眉眼细长,对上晨光时湖蓝色的眸子徵徵眯起来,眸色灿亮,唇角勾动,一抹淡淡的笑意溢了出来,一袭水绿长衫勾勒出纤细修长的身形,长及双膝的墨色长发随风纷扬,带着丝丝邪俊的气息。

武环宇来时便看到这样的顾流烟,一时间有些怔住,虽然这张脸看过无数遍,但每一次都有惊艳的感觉,即便他这个粗人也才会偶尔失神。

“武将军终于来了,如今大军会合,整顿之后便可向沛城进发了。”未转头顾流烟便知来人是谁了,他若是早些来,昨夜就不是他一人守岁了,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孤单寂寞呢?

武环宇闻言一愣,蓦地回过神来,想到方才的失态不禁有些懊恼,心中庆幸顾流烟是背对着他的。”先生,许久不见了,可好?”

顾流烟缓缓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肢体修长而柔软,“不好啊,这日子过得太无趣了些。”这城攻的也太过容易,一点儿挑战都没有,他还真是怀念流烟城那一战哪,虽然他败了,但此生遇到那样的对手真是一大乐事!

“恐怕日后先生会觉得更无趣,原本以为渐近幽城时,可遇上负清风的,谁知我昨日得到消息,负清风负老大班师回朝了。”武环宇自然知道顾流烟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叹息道。

“哦?负清风班师回朝了?”顾流烟闻言诧异的转眸,负清风大破仙峡关的事儿闹得天下人尽皆知,轩辕煌那个老家伙恐怕已经乱了阵脚,要知道自仙峡关去幽城一日的路程便到了,负清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破了仙峡关还不将幽城那帮老家伙胆儿都吓破了!此刻不正是直取幽城,乘胜追击的好时刻,这个时候雪撼天竟将负清风调回了冰城,这不是很奇怪么?这个老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可一直都等着与他负清风再次相会呢,隐身计,亏得他能想得出来!

不过,他如今会了冰城,他岂不是见不着他了?唉,真是让他好生失望啊,原本他还想一雪流烟城之耻呢?如今,他倒是先回了,真是无趣,无趣…

“我也觉得奇怪,如今不正是直取幽城的好时候么?虽然说留下了少老三一行人,但少老三那群人哪儿比得上负清风啊,若是负清风在,攻下幽城是指日可待的事儿。真是不明白雪撼天是怎么想的?”武环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认定雪撼天是人老到糊涂了。

“顾流烟长叹一声,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渐渐漫上了整颗心,负清风,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相见了?流烟城那一战,我可还记着呢?你呢?是否还记得?

一个对手,一个让他记挂的对手,这种感觉还真是第一次呢?不过,对象是他负清风,倒也觉得理所当然。

听到那声叹息与那语气中难掩的失望,武环宇无奈的摇首,“先生,见不到负清风不也不用这么失望罢?负清风不来,便少了一个劲敌,现在便只需提防燕归来便可。”与先生其名的燕归来可是不容小觑,两军行进,总有一日会碰面。对了,还有一人,方复国的大燕国皇储燕曦朝,这个人似乎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却也是不容小觑,如今已连续攻下兰国五座城池,再如此下去,恐怕整个南部都会成为其囊中之物。

燕曦朝,听说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竟有如此魄力,实在少见!这个燕曦朝,定会成为将来的劲敌!

“燕归来啊?”顾流烟懒懒的轻喃,徵微皱了皱眉,“燕归来与负清风相比,我还是喜欢负清凡燕归来那个家伙除了笑,就是笑,笑里藏刀,笑面狐狸,听到他的笑声就觉得讨厌,哪儿有负清风来的这么赏心悦目,看着都让人心旷神怡,很是舒服。

那抹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如墨的长发只以一根白色丝带随意绑起一部分,发丝飞扬间有几缕落入嫣红的唇角,肌肤若冰雪,隐见光泽流动,清透无暇,狭长的凤眸微徵眯起,眸色如墨,眼尾微徵上挑,说不出的清寒魅人,容姿清绝,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袍,衣袂飞扬间只觉得随风而来一般洒脱清一

脑中不由得浮现起那日在月牙湾上相见时的画面,不觉微微叹息,他真是好久不曾见过他了呢?

听着这语气,武环宇疑惑的蹙眉,上前一步细细的打量着顾流烟的表情,他怎么觉着,觉着

顾流烟一回神便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武将军,你突然凑这么近做什么?”

“我真是觉着,觉着.…… ” 武环宇默默地退回去,粗重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似在纠结什么,半晌,憋出一句话来,“我也说不上来!”

“呵一顾流烟一愣,既然轻笑起来。这个武环宇啊。

兰国冥城

雾川江畔,一抹颀长的身影伫立于江边,金色的长袍随风曳动,衣袂翻飞,猎猎作响,一头及腰的黑发被风吹得凌乱,不见狼狈,却让人觉得飘逸不羁。

“先生,当心受寒。”一名侍卫走近,将手上的黑色大氅扳在了男子身上,语气恭敬却又带着掩不住的关切之意。先生已经在这江边站了一夜了,他们几个急坏了却都不敢再上前,只因先生吩咐过不准人打扰。纵然先生身子精健,也抵不住这整夜的江边寒气啊。

“嗯。”男子低低应了声,伸手拉拢了颈间的系带,沾了一层薄雾的长睫随着眨动的频率落下细碎的水珠,“江衍,昨日你说负清风已经攻下仙峡关了,可知是以什么放方法攻下的?”

被称为江衍的侍卫闻言一怔,立即恭敬的回道,“负清风是运用了一种当地的染色植物,名叫如墨,这种植物涂在肌肤上,不易裢色,雨水也无法洗去,军中一万将士尽皆涂上这墨色,身着黑衣,在雨夜里上山进攻,雨声掩去了声音,黑色掩去了身形,这一万将士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一夜便取下了仙峡关。这一计后被人称为隐身计。如今,这负清风的名号天下尽知,但奇怪的是负清风并未乘胜追击而是班师回朝了,已在昨日到达雪国冰城。”

“隐身计”男子轻轻念着这三个字,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来,声音清朗隽秀,“哈哈…好一个负清风啊,真是什么最奇他用什么,若有一日,我定要会他一会!”

天机老人曾言,藏龙,凤栖,驭麟,临凰四人得一人便可得天下,如今正应了天机老人的话,藏龙入封国,凤栖入焰国,驭麟入兰国,临凰入雪国,四国各具一人,造成了如今四国鼎力的局面,而今却凭空冒出一个负清风来,兰国也是因云天却归顺雪国所致现在的局面,而云天却归顺雪国的原因却是因为负清风,如此看来,这一切的因由倒都是因为负清风了?这天机老人一生谨言无数,独独这次算露了一…

江衍徵徵敛目,心中默然,先生怎么也对负清风有了兴趣啊?莫不是要像云天却一样才好啊,虽然他相信先生,但那个负清风是不是也太邪门了点儿?难道真如江湖中传言所说,他是什么妖孽?照目前这势头,还的确是有点儿像

雪国冰城

清风居内,雪清狂雪云落雪倾颜三人坐在桌案边,端着茶盏频频望向门口,雪入尘一人完全是坐不住,在房内走来走去,自进了这房间就没消停过。

“我说小尘,你停下来坐会儿行不行,我头都被你绕晕了”雪清狂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也正烦着,他就这么一个劲儿的在他跟前转,自然有些受不了,只觉得心里更烦了。

“太子哥哥!”雪入尘的脚步一顿,清灵的俊脸上满是纠结懊恼与焦急,“太子哥哥,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么?你让我走走还不成么?”自打今晨听到那流言蜚语,他就坐立难安的,老师哥哥什么时候会与人开过这样的玩笑了?况且昨日阡陌哥哥的确出宫了,甚至到最后连四哥也出宫了,他被母后拉着守岁根本走不开,天知道他有多着急!昨夜阡陌哥哥手中的那丝巾,紫苑说女子女扮男装用的,他那时就怀疑了,前陌哥哥身边何时有过这样的人存在了?除了此次他被调派至玉龙关,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前陌哥哥身边若有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没有发觉,而前陌哥哥的反应更让人怀疑,他当时便借故离开,一离开便立即出宫去了。那时他的表情也很震惊,应该是也没想到那女子是女扮男装的?他昨夜出宫定是去见那女子了,四哥出宫也是为了此事,但他与太子哥哥云落哥哥被母后拖住,无法脱身,只得等到了今日。

没想到一大早的便听到了那样的传言,要他怎么能安静得下来?

老师哥哥跟阡陌哥哥?他们之间竟会在一夕之间流出这样的传言,而且老师哥哥根本就不可能与人开这样的玩笑,难道在仙峡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儿么?还有一点,这也说明了昨夜阡陌哥哥出宫见得人是老师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说,老师哥哥就是那个丝巾的主人?这也太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雪清狂闻言无奈的摇首,他们已经争论了一早了,阡陌那家伙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一个字,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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